韩语书法：不仅是艺术，更是文化

27年前，也就是1995年末1996年初，我被指派为文学系40周年校庆撰写一部纪录片剧本。在韩语专业的介绍部分，我想写一个韩语系学生练习书法的场景。我立刻问了系里的老师，结果完全没有人知道如何握笔。我该怎么办呢？
当时，河内热爱书法的人寥寥无几。洪成先生每逢春节假期，都会在巴朝街62-64号金同书局墙边写字、售书，顾客络绎不绝。黎春和先生每年春天都会去文庙国子监写字。阮文白先生在家写字，他的书法弥足珍贵，只有认识他的人才能得到。剧作家陶末经常在《军文学》杂志的台阶上写字，他还经常用竹子敲打成毛笔，模仿“披”字的笔法。画家黎国越精通书法和汉字，他不仅会写字，还会创作绘画，作为礼物送给朋友。 四处打听后，我去了冯友富校长的办公室。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也是一位非常务实的管理者。听了我关于书法和韩语专业学生职业培训的介绍后，他沉思道：
- 太棒了！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学校刚刚拿到了C4栋三楼的Me Tri宿舍，本来打算留给军事学院的，不过最后我会给你一个房间，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搞定了吗？
我高兴极了，去拿了房间钥匙，并计划成立一个书法社。我从桌子底下拿出纸，都是多年来积累的成堆的高考卷。如果纸不够，我就去丁家德先生家要他从学院带回来的旧报纸。笔和墨水是在老城区买的，作为学习写字的本钱。那里有一个汉农40-41专业，任何有兴趣的人都可以加入。只要去那个房间，拿起笔，画你想画的就行。
当时人数最多的成员包括Nguyen Van Thang、Nguyen Duc Dung、Nguyen Van Thanh、Tran Trong Duong、Pham Van Tuan、Nguyen To Ly、Quach Thu Hien、Nguyen Van Thuc、To Lan、Phung Minh Hieu……他们是K40至K45汉喃专业的学生。
请老师真不容易。我去韩语研究院请教。还好，到了那里，我看到阮春田正忙着练字，他的笔小得像筷子，字迹歪斜但均匀。我请教了两句我非常喜欢的杜甫诗： 我建议玄迪恩来指导下一堂课。迪恩哈哈大笑道：
- 老师，我怎么教？我才学了三个月。
我请了黎春华先生教我最初的几招，但几次之后就没钱了。幸好阮文清自幼随祖父学习，所以他的“腿”已经很扎实了，也得到了悉心的训练，互相传授。
艺术家黎国越（Le Quoc Viet）比任何人都更热爱旅行和做导游。黎国越的优势在于他是一位艺术家，因此他能够非常细腻地处理空间。并非每个站在纸张前的书法家都拥有如此敏锐的艺术眼光。
刚画完这些字母，我们就在学校、系里办了个展览。更大胆的，也许是有人鼓励我们，我们在文庙——国子监——办了个展览。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字母挂好后，Kieu Thu Hoach 教授拉着我的衬衫，让我看看挂在墙上的画：
- Vi，看，这是个展览。“驼背”这个词在这里。“驼背”这个词在这里。“弯曲的脊椎”这个词在这里，对吧？“跛脚”这个词在这里。这个词是弯曲的，和“乞丐Cau先生”没什么区别。
我心里不好意思，但已经挂了。聋人不怕枪，开幕式照常开始。
然后逐渐变得更聪明，每个人都选择自己喜欢练习的风格：禅、拳、行、操……随便什么。
这场运动开始蔓延到教育大学、外交学院、外贸大学、文化大学等多所大学，形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书法运动。从此，文庙周围的街道逐渐变成了整个春月里人头攒动的书法街。
有一次，我刚过完春节回家，电话就响了：
- 你过来评判一下。他们正在争论。
我转身，看到大家坐在吧台边。气氛非常紧张。原来，他们正在争论书法的两个“流派”：“林墨”和“抽象”。外贸系和师范系的学生支持“林墨”流派，“师范”和“抽象”。仁文系的学生支持“抽象”流派，他们认为，如果一直坚持“林墨”，就一辈子都无法追随别人，必须发展自己的流派。
我叫停了聚会并建议大家，只要美丽，谁想追随就追随。
我打电话给我汉喃书法界的朋友，建议他们练习“喃”字书法，因为正如黄春汉先生所说，越南语的大部分内容源于汉语。“喃”字与汉语相似，但其语音结构更清晰。因此，对于一段“喃”字，汉书法界的人们会通过观察字形来理解其含义。例如，“Lạc đác tau tiêu may bo mua”（老子把头小了，我给你写个“喃”字）这句话，就能通过汉字的艺术呈现来理解。
该俱乐部转向抽象书法并开始组织作品。
小组的第一项任务是分工翻译英语、中文和法语的当代艺术文献，交流经验。之后，他们专注于创作。
半个月后，我接到电话，要我过河去黎国越租的房子“接”工作。我带着儿子一起去拍。到了那里，我的天哪！到处都是纸和……酒。兄弟俩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在角落里转悠。到处都摆放着一百多幅奇怪的书法作品。不管它们是否美观，都显得非常奇怪。
据说，这幅画放在门廊上还没干透，他们就把它摊在了院子里。第二天早上，这幅书法作品看起来非常奇特。它有多层重叠的色彩，但与日本书法使用的多色墨水完全不同。色彩的层次更自由、更随意，也更具手工感。兄弟俩根据这个建议，使用了一种天然的生物物质来创造一种奇特而独特的中间色调（由于这是职业秘密，目前尚未公布）。

一时之间，田文的书法名声远扬。要把这幅字印出来，国内的技术不行，他们只好千里迢迢地跑到广西，亲手印制。他们讳莫如深，今天打仗，明天取，通宵达旦地工作。可没过两天，北京就来了几位书法家。问起后，他们才知道，是接到了这里书法坊老板的电话，说有一批河内书法家正在创作一些非常奇特的作品，想来交流。 在那里，田韦书法结识了一位工程师，他负责评估并促成了创作和交易作品的合同。越南书法在许多不同的国家展出。 最近，学生们对书法的热情似乎有所平息。为了庆祝系里成立50周年，我们邀请了优秀的书法家回来，为下一代传授一种与这一教育目标相契合的艺术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