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创造性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应用于殖民地革命实践的基础上,坚决创新政治思想,确定正确的战略路线。
河辉塔在1936年7月就任党总书记之前,曾长期在国外工作,为1930-1931年革命运动后恢复党的组织体系的斗争做出了重要贡献。与其他许多革命前辈一样,河辉塔没有机会充分了解国家实际情况,并受到了共产国际和一些兄弟共产党内部左翼思想的影响。[1]因此,在把马列主义理论应用于殖民地革命实践的过程中,难免磕磕绊绊。他曾严厉批评过越南革命青年协会及其著作。命运之路[2]批评领导人阮爱国和建党大会的指导方针[3],捍卫党的第一次中央委员会决议中片面强调阶级斗争和土地革命的观点,印度支那共产党政治纲领(纲领项目)1930 年 10 月。
“革命热情和组织纪律性削弱了河辉塔的创造性和独立思考能力。”[4]但他以一个共产党人的勇气和意志,改变了认识,坚决克服了历史条件的限制。
1936年7月25日,河辉塔与黎鸿风召开中央会议,根据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的精神,调整和补充党的决议;决定将中央执行委员会总部迁至西贡。1937年8月初,河辉塔返回越南,有机会直接观察局势,联系群众,听取地方汇报。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尚未重建、缺乏辅助机构的情况下,大部分工作都由河辉塔承担。河辉塔以总书记的身份,结合群众运动的生动实际,解决了一系列有关越南革命战略和策略路线的问题。
关于战略方向以何辉塔为首的党中央委员会大胆地提出了重新认识殖民地革命的性质以及反帝国主义和土地制度两项任务之间的关系问题,印度支那共产党政治纲领(纲领项目)1930年10月党的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宣布[5]。
文件围绕战略问题 新的(1936年10月)肯定道:“从被压迫民族、被剥削阶级的角度来看,所有人都承认法国帝国主义是印度支那人民的主要敌人。与托洛茨基派在《战士报》第2号上宣称的政策相反,托洛茨基派宣称:本土资本主义是人民最凶猛的敌人;无产阶级的斗争首先必须是对本土资本主义的斗争(主要敌人在我国)。”如果我们国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拥有像英法那样发达的资本主义,那么“本土资本主义是人民最凶猛的敌人”的说法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然而,法国和印度支那完全不同……”[6]。
党中央在分析印度支那社会现实的基础上,分析了反帝斗争和土地斗争两项任务的关系,强调反帝斗争是印度支那人民的共同任务,并提出了新的观点:“民族解放不一定非要和土地革命紧密联系在一起。(TG强调)。也就是说,不能说要推翻帝国主义,就必须开展土地革命;要解决土地问题,就必须推翻帝国主义。。这个理论是无效的。……如果我们发展瓜分土地的斗争,阻碍反帝国主义斗争,我们就必须选择哪个问题更重要,先解决。这意味着选择最主要、最危险的敌人,集中全国的力量进行战斗,并取得彻底的胜利。[7]这是总书记何辉塔和中央执行委员会对1930年10月政治纲领,同时初步确认了民族解放的正确道路第一个政治纲领党和胡志明关于殖民地民族解放革命的思想。
文件围绕新战略问题标志着河辉塔总书记和党中央政治思想的深刻革命性转变,是创造性地运用辩证唯物主义方法论和马列主义具体历史观于殖民地革命实践的科学认识,明确指出殖民地需要集中解决的主要矛盾是整个被压迫民族同侵略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矛盾,正确处理了“民族独立”与“土地革命”两个任务的关系,以至于后来在1939年至1945年直接进入救国动员阶段时,党提出了“战略转变”的路线。[8],坚决高举民族解放旗帜,把民族解放任务放在第一位,暂时放下“土地革命”口号,取得了1945年八月革命的成功。
河辉塔总书记以真正开放的胸怀和克服僵化教条主义思想的决心,紧扣越南革命实际,与中央执行委员会一道确定了正确的战略路线,为在国际国内形势变化中始终保持党在越南革命中的唯一领导地位作出了贡献。这是政治上强党建设工作中最深刻的教训。
2.正确处理战略目标和当前目标的关系,确定适合1936-1939年民主运动要求的战略。
革命是一个过程,包括许多不同的发展步骤,前一步都为下一步创造前提和条件,从逐步胜利走向彻底胜利。
列宁曾经说过,一个激进的革命者绝不能忘记最终目标,因为为了现在而牺牲未来是机会主义最恶劣的表现。但在牢牢把握战略目标的基础上,必须懂得如何一步步正确地取得胜利。这就是革命斗争的规律。
在文档中围绕新战略问题1936年10月14日,以河辉塔为首的越共中央明确区分了革命战略与策略。革命战略不会随着历史时期而改变,但策略必须根据每个时期的具体历史条件而变化。
1936-1939年民主运动时期,在越南革命的特殊时期,维护世界和平、进行民主改革、改善人民生活的要求成为人民群众的迫切愿望,总书记河辉塔和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暂时搁置“民族独立”、“土地革命”的口号,成立印度支那人民阵线(后改为印度支那民主阵线),广泛团结一切反法西斯民主力量,从基层群众到上层阶级,从民族力量到一部分非民族人民(印度支那境内具有反法西斯倾向的法国人民);不以推翻民族敌人(入侵的法国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为目标,只针对民族敌人中最危险的那一部分(拒绝执行法国人民政府所颁布政策的反动殖民势力);要求自由、民主、吃饭、穿衣、和平;充分利用公开的、合法的、半公开的、半合法的组织形式和斗争形式,并结合秘密的、非法的组织形式和斗争形式。
河辉塔关于在民主运动中确定敌人、斗争目标、凝聚力量和革命方法的观点,在1938年8月底的公开信关于印度支那大会党致越南国民党、各革命党派、立宪党、民主改革团体、友好协会、工农兵组织、妇女组织、学生、商人、报纸、群众组织和印度支那全体人民并在后来的许多文件中得到进一步发展。总书记何辉塔和中央执行委员会肯定道:“谁是此刻最危险的敌人,谁就一定会集中火力攻击。”。“建立广泛的反帝国主义人民阵线的任务是共同争取简单的民主权利。”[9]。
1936年至1939年期间,以总书记何辉塔为首的越共中央委员会成功地解决了革命战略和策略的关系问题,发表了多项决议,明确阐述了党的政策,反对托洛茨基主义,旨在统一党内的思想和行动,推动群众运动向前发展。
在强调斗争当前目标的同时,总书记何辉塔始终强调,党永远不会忘记革命的最终目的,不会把简单的民主权利视为一切,而要为这些目标而奋斗,“为民族解放运动的发展创造条件”。[10]。
当托洛茨基派高喊“左”倾口号,呼吁阶级斗争,反对本土资产阶级拒绝党的建立阵线政策,并指责党进行阶级妥协时,总书记何辉塔和中央执行委员会却坚决将阶级问题置于民族问题之上,从阶级角度解决民族问题。总书记明确阐述了建立广泛人民阵线的政策,涵盖众多阶级和阶层,但这并非为了消除阶级斗争,而是为了凝聚一切民主力量,高度分化和孤立殖民反动势力,将斗争的矛头指向他们。党并没有取消工人反对资产阶级改善生活和工作条件的斗争权利,也没有取消农民反对地主高额租金和利息的斗争权利。
当党提出“支持法国人民阵线”和“支持莱昂·布鲁姆政府”的口号时,托洛茨基主义者认为它们是“法越和谐”的改良主义口号。针对这种论调,总书记何辉塔指出这些口号的革命性质。“支持法国人民阵线”意味着支持共产党、工人阶级和法国人民共同参加的阵线。这一口号表明越南人民在反法西斯斗争中与法国革命力量团结一致,防止战争危险,维护世界和平。党在提出“支持莱昂·布鲁姆政府”口号以实施法国人民阵线纲领的同时,也坚决反对他们违背法国人民和殖民地的利益,坚决反对反动派在殖民地推行的野蛮殖民政策。[11]。
在革命方法上,党主张利用公开运作的条件,广泛聚集群众,公开与半公开相结合,但不搞公开主义(l'égalisme),但仍保留一部分党的秘密组织,准备在形势变化时及时转入秘密行动。
1937年9月党的中央代表会议强调:“在群众运动中,托洛茨基主义是最危险的。不彻底反对托洛茨基主义,就难以实现建立印度支那统一人民阵线和支援世界反法西斯反帝国主义战争人民阵线的战略。”[12]。
3.努力建设党的组织,模范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增强责任感,自觉遵守党的纪律。
回国前,何辉塔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在指挥部就在外面。1930-1931年革命运动后,他致力于恢复被法国殖民者破坏的党组织。1936年7月中央会议后,他回国直接领导革命运动。党的秘密中央机构从中国迁至嘉定省霍蒙县巴艳。
1936年10月12日,河辉塔召开干部会议,选举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河辉塔为总书记。次日,中央执行委员会派出干部前往越南中部、越南北部和柬埔寨恢复联系。在总书记河辉塔的领导下,无论是秘密、公开还是半公开的党员,无论是从帝国主义监狱逃脱的还是从国外归来的,都努力重建党的根据地和组织体系。地方委员会得到了加强。中央执行委员会还补充了两位刚从昆岛监狱归来的成员(阮文居和阮志耀)。
1937年3月,由总书记何辉塔主持召开的越共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主张修改组织计划,要求吸收新党员不受年龄限制,注重吸收优秀工作者入党。1937年3月20日公告强调党的净化问题:对渗入党内的反动煽动分子,必须立即秘密开除。但对于刚刚被发现泄露党内机密、造成其他同志被捕、机关被破坏等情况的,各级党委一律不准留任。对不学习、不工作、批评帮助而不调动的党员,必须开除出党。对有嫌疑的人员,必须停职,经过考察期满,合格的,可以重新吸收入党或调动其他工作;注意党员素质,少则优,多则杂。在发展新党员工作中,必须吸收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其他阶层中真正有革命热情的分子入党。党必须高度重视吸收工人入党;重视吸收劳动妇女、外国人和少数民族入党。必须保持警惕,防范煽动分子和反动分子趁机入党。我们必须把那些懒惰、犹豫、机会主义的人从党内开除……
党中央扩大会议(1937年8月)强调巩固已建立的党组织,促进党在重要经济区域的发展,并“组织各级党组织之间的密切联系”。党组织必须指导群众组织的活动,但“必须避免制造借口,避免丧失群众组织的组织独立性”,必须“向人民解释,说服他们跟着我们走,而不要用命令的方式指挥群众组织”。[13]本次会议选举了由11名委员组成的中央执行委员会,并任命了由5名委员组成的中央常务委员会。[14],何辉塔为总书记。
在历次中央会议上,河辉塔总书记不断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努力克服认识和行动上的错误。尤其是在1937年9月召开的中央会议上,河辉塔总书记认识到,包括河辉塔本人在内的党中央委员会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即“原则上承认在特殊情况下,群众组织可以采取秘密手段”,导致“本来可以得到很大发展的群众组织,在许多地方却反而得不到发展”。[15]1938年3月召开的中央会议上,在何辉塔参与起草决议内容和草案的情况下,他继续对这一错误进行了严格的自我批评。1938年4月5日递交给共产国际的手写报告中写道:“由于政治错误,因为党主张群众组织必须以公开和半公开的方式组织起来,而您说‘公开和半公开的组织是正确的,但如果没有这样的组织’,那么……”怨恨可以暂时秘密组织”;党认为这是向孤独的左派分子的倾向妥协的倾向,所以不再任命他为总书记,但他仍然在秘书处和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任职。[16]何辉塔以共产党员的责任感,树立了自觉遵守党的纪律的光辉榜样。
1941年3月25日,在两次被捕后,殖民政府以“对南方起义负有精神责任”的罪名判处何辉塔死刑,尽管起义是在他被捕后爆发的。在朝廷面前,他坚定地宣称:“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继续我的活动。”
担任总书记仅一年半,何辉塔就孜孜不倦地工作,与中央执行委员会一道,为确定正确的革命战略和策略作出了巨大贡献,成为党的杰出理论家之一。他思维敏锐,战斗精神高昂,在面对敌人各种歪曲攻击时,展现出坚定共产主义战士的气概。从参加革命活动到35岁牺牲(1941年8月26日),何辉塔的16年革命生涯充满活力、光辉灿烂,为共产主义理想和人民革命事业奉献一生。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继续工作”,这是已故总书记河辉塔不仅向为祖国独立自由而牺牲和战斗的同时代人留下的遗言,也是向今天仍在建国卫国事业中奋斗的越南共产党全体干部、党员留下的遗言。
[1] 河辉塔深受其影响的理论基础和指导观点是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1928年)的决议,该决议带有“左”倾路线,与列宁的路线相去甚远。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提纲草案1930年10月和1931年3月印度支那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决议,有很多不正确的论点,直到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1935年)才有所修改。
[2] 约瑟夫·马拉(笔名河辉塔)认为,越南革命青年协会与新越革命党是“两个小资产阶级革命政党”,“歪曲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带有机会主义倾向,思想上带有宗派主义色彩,而且是封闭的”,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4 卷,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1999 年,第 385 页。
[3] 批评阮爱国“在统一会议期间犯了一系列机会主义错误”,“统一会议的政治路线和阮爱国同志的政治路线在很多方面都是错误的”,参见何辉塔:部分作品,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06 年,第 151 页和第 266 页。
[4] 党和国家领导人传记撰写计划:何辉塔 - 传记,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06 年,第 106 页。
[5] 1930年十月政治纲领将反帝国主义和土地权两项任务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并强调阶级斗争,认为“土地问题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核心”。参见: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2 卷,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1998 年,第 97 页。
[6]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6卷,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00年,第143页。
[7]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章,第 6 卷,同上,第 152 页。
[8] 党的中央委员会第八次会议确认:“需要改变策略”并解释说:“当前印度支那的革命,不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不是要解决反帝国主义和土地两个问题的革命,而是只要解决一个紧迫的问题,即“民族解放”问题的革命。《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7 卷,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00 年,第 118 和 119 页。
[9]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141 和 144 页。
[10]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151 页。
[11]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219 页。
[12]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293 页。
[13]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288 和 298 页。
[14] 11名中央委员中,9名在国内(河惠达、武文银、阮志迪、潘登禄、哈巴仓、阮文居、阮文仲、冯志坚、武文新),2名在国外(黎鸿丰、阮爱国);中央常务委员会5名委员为:河辉达、黎鸿丰、阮文居、阮志迪、武文新。
[15]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271 页。
[16]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内文件,第 6 卷,同上,第 385 页。
作者:Vu Quang Hien 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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