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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林明珠:人类学是我的命运

2020年4月26日星期日 22:01
VNU媒体 - 蓝明珠博士现任越南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人类学系副主任。过去5年,他是少数在ISI和Scopus收录的国际期刊上发表4篇文章的社会科学科学家之一。
TS. Lâm Minh Châu: Nhân học là duyên may với tôi
TS。林明珠:人类学是我的命运

我们与他谈论了他的命运以及对人类学的热爱。

- 是什么促使您研究人类学的?

我选择人类学的原因有很多。但或许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很幸运地遇到了两位人类学家,并得到了他们的指导。是他们开阔了我的眼界,引导我走进了这个令人着迷的科学领域。

我很早就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我的父亲,林伯南副教授。他是越南第三代人类学家之一,继承了自法国殖民时期以来在越南形成的民族学和人类学传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并在战争和建国时期得到了蓬勃发展。

我父亲从未想过让我从事人类学研究。但他带我走遍了全国各地进行实地考察,去过芒族人的“家常稻”,泰国人的“芒派来林”,长山山脉戈都族人的“古尔”(guol)屋顶,去过西原,还去过南部的高棉佛塔。这些旅行的经历,以及他民族志之旅的故事,堆满家里书架的民族志书籍和笔记,还有我父亲作为民族志学者的人生经历,都让我充满激情,引人入胜。所有这些都在我对民族学和人类学产生了最初的情感。

第二个人是我在河内越南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刚刚完成历史与民族学学士学位课程时遇到的。那时我萌生了出国留学的愿望,特别是想去民族学和人类学历史悠久国家探索新的知识流派。在那段探索的过程中,我很幸运地遇到了苏珊·贝利教授。

英国剑桥大学人类学教授苏珊·贝利教授是一位人类学家,她在21世纪初来到越南之前,曾花了20年时间研究印度。她至今仍对这片土地情有独钟,对越南这个国家和人民的文化、人民和历史怀有深厚的感情。正是苏珊·贝利教授引导我进入英国剑桥大学社会人类学系,我在她的指导下攻读硕士学位,后来又攻读博士学位。正是她渊博的知识、严谨的治学精神和专注的指导,让我看到了人类学的新天地,从安东尼奥·葛兰西到詹姆斯·斯科特,从福柯到布迪厄,以及更广阔的世界。

- 作为越通社人文大学两位著名科学家的“接班人”,成为“蓝明珠研究员”的道路一定比其他科学家更艰难吗?

确实,有时会遇到一些困难。比如,有时人们知道我是“南先生和冯太太的孩子”*,常常会认为我一定是这样或那样。这既是他们对我父母的认可,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压力。不过,我认为我的家庭背景给了我主要的机会和优势。其中,有一些特殊的优势,我认为我比其他许多同事都幸运地拥有这些优势。

(* 作者为人类学副教授、前越南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副校长 Lam Ba Nam 副教授博士和前越南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档案科学与办公室管理系主任 Vu Thi Phung 副教授博士)

首先,我的父母都是研究人员。因此,我在家里继承了宝贵的知识。不仅是书籍,还有父母在研究历程中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他们不仅在办公室分享这些知识,还在餐桌上、家庭旅行中,以及全家人围坐在茶几旁聊天时分享。我认为,我对科研的热情和知识正是在这样简单的时刻真正滋养的。

其次,我的父母不仅是知识的源泉,也是批评家。科学的本质在于发现新事物,这不仅需要通过研究,还需要通过提炼观点、构建论证,并对这些论证进行辩论和检验,以检验其是否真正新颖且令人信服。对我来说,当我想要验证或测试一个新想法时,我的父母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过滤器”。他们的批评非常友善但又严格,多次帮助我认识到论点中的漏洞或缺乏说服力。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不收取批评费用。对我父亲来说,批评最多也就是一包香烟。

最后,我认为我成长过程中最大的优势是研究环境的空间和氛围。如果你的父母也是研究人员,那么你的优势就在于他们理解你在做什么,而且从不抱怨你整天坐在电脑屏幕前,有时自言自语,有时边看书边抓头发。你读到的科学故事,你感兴趣的事物,都可以像日常故事一样,定期与家人分享,充满新鲜感和新鲜感。

我家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我们没有单独的书房,而是全家共用一个学习空间。那个房间里摆满了书,经常亮灯到晚上11点或12点,里面总是充满了各种科学话题的有趣故事。

- 在过去的 5 年里,您发表了多少篇文章,其中有多少是国际文章?

我过去5年发表的文章总数约为10篇,其中包括4篇在ISI和Scopus收录的国际期刊上的文章。

- 先生,越南科学家在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领域发表国际论文有哪些优势和劣势?

我认为,任何科学领域在国际上发表论文都不容易。但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也有其自身的困难。总体而言,全球(尤其是越南)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研究人员的国际出版物数量往往远低于自然科学领域的同行。这种现象的成因有很多。

这里我根据个人的理解和体会,也参考了一些同行的意见,谈一下主要原因。

首先,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论文主要由单一作者(唯一作者)撰写,而自然科学和技术学科则倾向于发表由多个作者共同完成的论文,每个作者都有权将论文列入其出版清单。因此,在计算数量时,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中单个作者的论文数量远少于其他领域。即使提出只计算通讯作者和主要/第一作者的问题,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在数量上仍然处于劣势。原因在于,在社会科学论文中,通讯作者和主要作者基本是同一个人。然而,在自然科学和技术领域,一篇文章由一个人作为主要作者,另一个人作为通讯作者的情况较为常见。因此,如果按通讯作者和主要作者计算,那么自然科学的一篇文章可以计算两个人的分数,而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则只能计算一个人的分数。

其次是语言问题。我的意思并非自然科学和技术领域不会遇到语言难题。但对于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来说,语言问题更具挑战性。据我理解,在自然科学和技术领域,一篇文章的创新性可以从文章中发表的信息和数据中相对清晰地体现出来。换句话说,文章是表达和呈现研究过程中寻求的新信息和新发现的平台。对论证的要求有所提高,但不如社会科学那么严格。对于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来说,在研究过程中发现新的东西只是成功的一半。另一半是将新的东西写下来,并以令人信服的论证形式呈现出来。这需要表达能力、写作方法、段落组织方式以及一篇8000到12000字左右的研究论文的结构,使所有内容形成统一连贯的论证体系。更不用说词汇和概念的问题了。越南语中有很多词汇在其他语言中没有对应的词。许多越南语概念如果直接翻译成另一种语言,其性质可能会完全改变。所有这些都给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国际出版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第三是理论问题。我不敢妄加评论世界范围内的社会科学,而只谈越南的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越南的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历程,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这与前几代人的作用息息相关,我们是他们的继承者和传承者。然而,在当前的整合时期,越南社会科学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有时我们并没有真正与世界社会科学的主流“步调一致”。我认识许多越南社会科学研究人员,他们才华横溢、敬业奉献,在国内期刊上积累并发表了许多非常优秀、详尽且新颖的文献。但在国际上发表论文时,关键在于如何在这些具体文献的基础上,将其概括为理论贡献,从而有助于批判、调整或丰富一个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理论流派。

换句话说,越南在发展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国际出版物方面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是如何使越南社会科学家的研究不仅引入新材料,而且真正讨论和促进世界科学界感兴趣的理论问题的发展。

- 那么人类学呢?

我认为人类学也不例外。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面临的挑战,人类学也面临着类似的挑战。

- 作为一名讲师,您如何看待人类学的当前发展?这个学科领域的未来如何?您对您的学生有什么寄语?

人类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的科学。虽然大学里的人类学教学和研究直到19世纪中叶才在英国兴起,但人类学知识早在其诞生之前就已存在,西方探险家、商人和传教士在非洲、美洲、中东和亚洲的奇异土地上探索时,就已为人类学知识所触及。

经过漫长的历史进程,人类学逐渐确立了其作为世界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基础学科之一的地位。目前,包括麻省理工学院(MIT)在内的世界一流大学都设有人类学系。

要解释人类学是什么,人类学能为生活带来什么贡献,以及人类学的未来会怎样,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很难用几句话就全部说完。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说的是:人类学首先是研究人类文化的科学,或者简单地说,我们吃、穿、住、旅行、结婚、葬礼、婚礼、仪式、宗教和信仰的方式,我们花钱的方式,我们的审美观念,我们使用Facebook的方式,我们对汽车的品味,我们对人生伴侣的观念,所有这些都是文化。

重要的是,人类学以一种非常独特的方式研究文化。绝大多数其他社会科学研究文化的目的是寻找普遍规律,即适用于所有案例、背景和绝大多数人类的普适文化规则,而人类学的目标是理解文化多样性,并比较不同人类群体、不同背景下的文化。换句话说,人类学是少数几门主要关注解释世界某个地方的人们与另一个地方的人们之间差异的科学之一。人类学感兴趣的是,为什么现代人类在生物学上几乎完全相同,但在饮食、穿衣、生活、行走、结婚、恋爱、说话、唱歌、死亡、生活、结婚、埋葬、享用麦当劳快餐、欣赏好莱坞电影、使用脸书和手机等方面却存在如此大的差异。人类学是一门了解某个地方的人类文化与其他地方的人类文化有何不同,并解释为什么世界各地的人类文化如此不同和多样化的科学。

话虽如此,我想学生、家长和雇主可能会对人类学的适用性感到疑惑。毕竟,一个主要关注文化差异的领域,该如何应用呢?

简而言之,人类学知识并不只应用于某个专业领域,而是已经并正在应用于许多不同的领域,更具体地说,在文化差异出现并成为需要处理的问题或需要抓住的机遇的任何地方。

人类学知识已经并正在被应用于社会管理、商业、国际关系、人力资源组织以及许多其他领域。例如,我认为我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在使用iPhone。那些从一开始就使用iPhone的人会发现,当时的iPhone只有黑白两色。

但在2013年,iPhone 5s上市时,苹果推出了第三种颜色——金色。为什么是2013年?为什么是金色而不是其他颜色?因为当时正值苹果开始进军亚洲市场,而中国是其中最重要的市场之一。

在那里,色彩和审美观念(文化的一个方面)与欧美截然不同。金色被视为奢华、财富和权力的象征。苹果推出金色iPhone正是抓住并利用了这种文化差异带来的机遇。

事实上,人类学知识,即对文化差异的了解,不仅在宏观问题中,在日常生活中也始终必不可少。游客或导游需要知道提醒乘客,在美国需要给小费,但在日本不需要。一位研究亚洲市场的美国商人需要明白,在欧美国家,吃完盘子里的食物表示对食物感到满意,但在东亚国家,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误解为批评主人准备的食物不够,不够热情好客。

这些只是众多例子中的几个,表明人类学是一门具有巨大应用潜力的科学,因此在世界和越南都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

非常感谢您,博士。

作者:杜玉叶 - VNU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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