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2017年定龙之春之际，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和河内市委原书记范光宜在玉山寺向首都人民致以新年祝福。照片：杜灵
回想过去，阮富仲总书记做了很多事，他为人民和国家做了很多工作，赢得了人民的信任。这就是他的品格和文化个性。
所以，务实是必要的。无论是在指导观点还是具体行动上，他总是给出详细、易懂、易于执行的意见，而不是泛泛而谈。当他劝我担任文化信息部主任时，他只是简单地说：“别担心，你以前没做过，所以你做不好。没人教过你如何当秘书，但你做得也不错。你要边工作边学习。重要的是你想学习，想做有用的事。然后，在与同事相处时，你必须真诚，我们也要互相劝导。”
在责成文化信息部筹备文化发展项目，旨在培养优雅、文明、务实的河内人，以庆祝升龙城建城1000周年时，他总体上指示道：文化领域广阔，万物皆有文化，与文化息息相关。经济、政治、社会、人民都身处文化之中，与文化息息相关，这话没错，但要彻底弄清这个问题，仍有许多争论。我们制定这个项目的目的不是为了在名义上定义文化，不是为了空谈理论，而是为了实践，为了将理论应用于实际。因此，理论固然重要，但得出最终结论并非我们的职责，而是研究界的职责。我们需要促成从意识到行动的转变，推动河内文化向前迈进一步。不要期望取得什么惊人的成就，但必须推动河内文化朝着体面的方向发展。河内正在努力，整个政治体系都参与其中，人民也积极参与，但一切仍然很混乱。所以，我们需要务实。
面对关于发展河内文化的目标、如何培养优雅文明的河内人等问题上存在的分歧，他指示我们需要继续思考，寻找最有效的方法。他说：专家们已经研究并发现了河内文化的独特之处，但这足够吗？优雅文明是河内最典型的特征吗？过去“我们祖先”的优雅文明与我们今天的优雅文明有何不同？我们需要明确指出这些差异，才能共同努力完成这项任务。当有人提出一些较为“学术性”的观点时，他虽然听取了意见，但仅限于有限的交流。他说，因为这很困难，我们需要共同努力，需要每个人都投入研究。但我们需要依靠胡志明主席关于文化的论述。那不是一套文化理论，而是一个建设方向，一个行动目标。胡志明主席曾说：“文化必须照亮国家前路，文化必须为建设新生活、反腐败、改变同胞生活方式做出贡献……”，如果我们沿着这个方向前进，就一定会取得成果。市委书记阮富仲建议：“我只是谈谈方向，至于如何组织和实施，具体以何种方式进行，必须依靠专家和人民。”
文化是一个涵盖面广、内容丰富的概念。迄今为止，已有超过400种不同的定义。我们并非像科学家那样研究文化概念的内涵，而是从构建一种既符合时代要求又与传统相联系的先进文化的角度出发来构建文化，因此我们需要历史的、逻辑的视角。方向必须明确，目标必须设定，但具体的专业工作应该留给专业人士。
（阮富仲总书记）
我尤其赞赏这种务实的态度，它依靠专家和人民的力量。这项工作并非仅仅指派给业内人士来完成。直到党的十二大，这一理念才被纳入党的指导思想和实践指导原则。那时我才意识到，这样的理念要付诸实践，需要时间和观念的转变。当时的市委书记阮富仲作出了理论与实践兼具的深刻指示。在起草提交市委常委会的方案时，我们遇到了一个小问题。有人对我们的准备工作提出异议，严厉批评，要求我们重新准备。平心而论，这位同志对文化的价值、文化生活的演变和发展缺乏正确的理解，主要把文化看作一种运动，过于关注文化的政治层面，而忽略了文化的本体论意义，因此他要求修改方案内容，这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困难。我向他解释并劝说了他，但这位同志并没有改变他的观点。
总结讨论时，当时市委书记阮富仲非常有说服力地说道：文化是一个涵盖面广、内容丰富的概念。迄今为止，已经有超过400种不同的定义。我们不像科学家那样研究文化概念的内涵，而是从建设一种既符合时代要求又与传统相联系的先进文化的角度来建设文化，因此我们需要历史的、逻辑的视角。方向必须明确，目标必须设定，但专业工作应该交给专业人士。于是，纲要获得通过。他私下里提醒我：“搞文化很难，但不要气馁。最重要的是实践会证明方案的正确性和有效性。所以我们需要尝试。”
2024年5月10日，阮富仲总书记在108医院的最后几天里，一边接受治疗，一边研究相关理论。
不仅如此，他还纠正了一些人过分强调经济而忽视文化作用的错误观点。他仔细分析了这样一种观点：与其将河内发展成为全国领先的经济中心，不如在文化方面将其打造成为全国的文化领军者、典范。他说，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就辜负了河内和全国人民，因为河内是首都，是国家的门面。这需要艰苦卓绝的长期努力，但河内市委和人民必须坚持不懈地实现这一目标。在这一工作实施过程中，河内市委书记阮富仲当选为国会主席。他离开了河内，但他关于文化的指示仍在河内得到贯彻落实。随着《首都法》的颁布，努力成为全国文化中心的目标被正式确立。当他还是党委书记时，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他的远见。
在2021年全国文化大会上，他更详细、全面、多角度地探讨了越南文化和人民在一体化时期的理念。在全球化进程日益加速的背景下，他提出了国家、家庭、社区和个人文化价值观的问题。他更加强烈地强调了积极融入主流社会、避免文化落后的精神，即退出世界“大局”，与五大洲强国并肩前行。“启迪人民精神，增强人民智慧”，依靠内部文化力量对外开放和融合，不让国家实力流失，成为新的要求。他首次更加迫切地提出了构建越南文化和人民新价值体系的问题。他指出，“失去文化就等于失去一切”。我认为，人类历史已经充分证明，如果一个国家丧失了内在力量和民族认同，其民族就会衰落，最终走向自我毁灭。但如果一个国家文化萎靡不振、死气沉沉，那么它的未来也将岌岌可危。这种情况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世界许多国家面临的威胁，尤其是在当今开放和一体化的时代。
正如他所说，一个充满活力、能够改变国家面貌的文化的根基在于人民和正确的文化政策。他多次强调，国家发展始终与社会福利、民主和正义齐头并进，才能为人民带来幸福。更具体地说，“人类的幸福不仅在于拥有大量的金钱、吃得好、穿得好，更在于心灵的富足，在于生活在爱与同情、理性与正义之中”。
阮富仲总书记与河内人民合影。照片：越南成
一位受人尊敬的文化人物阮富仲总书记的逝世，给社会和许多人留下了巨大的空缺。长期以来，人们视他为文化名人，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恪守人生选择的生活，为社会带来了信心。可以说，在当前领导层许多人堕落腐败的形势下，他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是最受尊敬的文化名人。他及其家人思想、道德和生活方式的始终如一，不仅为党和国家赢得了信任，也为美好的生活带来了希望。他珍视荣誉、尊严和良知，反对一切功利主义、奸诈和虚伪的生活方式。
……因为这很困难，所以我们需要所有人投入研究。但我们需要依靠胡志明主席关于文化的论述。那不是一套文化理论，而是一个建设方向，一个行动目标。胡志明主席说过：“文化必须照亮国家前路，文化必须为建设新生活、反腐败、改变同胞生活方式做出贡献……”如果我们沿着这个方向走，就一定会取得成果。
我只负责给出方向，如何组织和实施则取决于专家和相关人员。
（阮富仲总书记）
听他讲话，有些人不禁疑惑：他引用的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奉献生活理念，但似乎已经过时了。我的看法则不同。在那个年代，人人为己、将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的生活方式，有着其理想的美和吸引力。那是当时最有价值的生活准则。有意义地生活，为社群和国家而活，在当时成为了一种社会道德，甚至有诗人为此深思。
当我们私下感到羞愧时这种有意义的生活方式，曾经是那个时代的骄傲象征，但不幸的是，现在却被许多人瞧不起。
阮富仲总书记在这种氛围中长大，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并终其一生努力遵循这些准则，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
一心一意他将这份热情传递给了年轻一代，希望他们也能选择这样美好的生活方式。他的选择如同学者一般，重视精神价值胜过琐碎的物质利益。他虽未明言，却始终秉持着学者的修身养性：充实智慧，过着高尚而简朴的生活。他身上浓厚的北方学者气质，体现在他生活方式的选择和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以君子之道治理家庭，治理国家。
一位绅士离开人世，却成名。（君子不能忽视美德）。
他憎恶邪恶，憎恶腐败之徒，如同憎恶社会渣滓。他坚持不懈地与腐败作斗争，不放过任何禁区，秉持着“铲除内部入侵者”的精神，指示各级“不愿做者，退居幕后”，因为他渴望一个健康的社会环境。他希望按照这个方向建设越南人民，既不失传统品质，又能与时俱进。社会认可他的贡献，尊重他的生活方式。在他担任河内市委书记期间，一位老教授送给他一首对联，既是写给学生的，也是表达对他的信任：
维护法律，惩治国家/安抚民心，铲除匪患（含义：上，维护法律，惩治贪污腐败分子；下，团结人民，铲除害人民者）。
后来，当他遇到当时担任总书记的河内大学文学院八年级学生时，老师给了他一句话。
尊重正直和正义，弘扬党的廉洁；展现才智和智慧，赢得人民的心。（意指：尊重正直，复兴党的精神；提拔人才，知识分子，凝聚人民心）。回想他的一生，他做了很多事，凭借一颗心系人民和国家的心赢得了人民的信任。这就是他的品格和文化人格。他的离世，给社会和每个人留下了巨大的空缺。但他留下的遗产也十分宝贵。这里我并非要谈论其他重大问题，而只是谈谈他作为文化人格所留下的宝贵经验。
作者：范光龙副教授博士——前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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