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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人类学系发展方向中的民族问题

星期四 - 2016年7月21日 03:35
Vấn đề tộc người trong định hướng phát triển của Khoa Nhân học ở Trường Đại học Khoa học Xã hội và Nhân văn,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越南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人类学系发展方向中的民族问题

1. 简介

人类学学院成立于2015年5月,其基础是大学人类学系,该系在2010年3月之前是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历史学院的一个系。尽管被称为新单位,但人类学学院在著名的河内国立大学的摇篮中拥有超过 55 年的民族学培训和研究传统。秉承这一传统,人类学学院成立并成为越南唯一一个系统地实施从本科到博士三个层次人类学培训的单位(本科自2009年起,硕士自2013年起,博士自2014年起)。该学院由三个系组成,拥有 15 名固定教职员工,其中包括 13 名讲师和 2 名助理专家。除常任教职人员外,学院还聚集并利用近20名具有专业资格和声望的科学家参与学院的培训和研究工作。

副教授人类学系主任阮文素在宣布成立人类学系之际献花感谢历代教师和学校领导。来源:照片由人类学学院提供。

为学院新阶段规划一个高度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回顾历史、评估现状是必要的,但绝非易事。本文是对民族问题的一次思考、勾勒和定位。[1]人类学学院在2015-2020年期间的发展方向和2030年愿景中。本文是我们在2012年和2014年民族学研究所组织的民族学发布会上发表的两篇文章的延续,旨在阐明越南人类学研究和培训单位在过去半个世纪以及未来时期的历史、现状和发展方向。

2. 民族问题:历史实践

从全球视角来看,人类学有着其传统,只是在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名称(Nguyen Van Suu,2014:第 15-51 页;Aleksandar Boskovic 和 Thomas Hylland Eriksen,2010:第 1-19 页)。苏联民族志传统[2]及其在越南的遗产[3]像一些前社会主义国家一样,民族学也被确定为研究对象,或者如作者邓严文所言:民族学是历史科学范畴内的专门领域,研究民族和民族文化(邓严文(主编),1998:第3、6页)。 20世纪下半叶越南民族学史的实践肯定了民族在一切研究、教学和政策应用活动中占据中心地位。[4]作为越南第一个按照苏联民族学传统开展民族学研究和教学的单位,民族学系[5]河内国家大学历史系也致力于越南各民族的研究和教学,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重要贡献。[6]

2015 年 9 月,越南国际人类学会议。来源:照片由人类学学院提供。

进入21世纪,在创新和国际融合的过程中,民族学系的培养项目体系、研究活动以及组织结构都按照北美人类学传统进行了变革。为此,学校成立了人类学学院,承担本科生和研究生人类学研究和人才培养任务。

三、发​​展导向下的民族问题

确定人类学学院的发展方向需要置于越南河内国家大学和该大学下属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总体发展方向框架内。近年来,在多项世界大学排名中,河内国家大学均位居越南大学体系第一名,而河内国家大学下属的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则位居越南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领域高等教育机构榜首。[7]越南河内国立大学和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 2030 年愿景都设定了成为一所研究型大学的目标,并在地区和全球大学排名中名列前茅。

作为基础科学培养单位,人类学学院有着光荣的传统,从传统中成长,依靠传统,弘扬传统,同时明确认识到创新的责任,以保持领先地位,在不仅在国家和地区层面而且在全球范围内发生的许多变化的背景下,率先实施整合的使命,提高研究和培训的质量。

2014 年 3 月,城市文化与社会变迁研讨会。来源:照片由人类学学院提供。

这一观点指导了人类学学院在2015-2020年发展时期和2030年愿景中的主要活动。在此基础上,人类学学院的目标是继续成为人类学中心。理论与实践、定性与定量方法、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和谐结合。[8]培养具有本科和研究生学位的专业人类学家。在学院的总体定位和具体发展目标框架内,民族问题被确定为学院研究、人才培养和政策应用的重要地位。人类学学院在诸多活动中始终把民族问题放在重要位置,既是对传统的继承,也是对传统的延续。[9]既体现了人类学系对国家生活实际需要的关心,[10]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本地区各国人类学的共同利益。[11]

4.行动解决方案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人类学学院一直在实施一系列同步且在关键活动领域取得突破的行动方案。第一个首先是确定民族问题在学院整体结构中的地位。如上所述,河内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的人类学具有独立学科地位,由人类学系实施,下设三个系,以该学科领域的专业领域命名:文化人类学系、经济与社会人类学系、发展人类学系。[12]在学院的组织结构中,民族问题被确定为各系乃至整个学院的研究方向、教学内容、实践领域和政策应用之一。

周一是民族问题的研究取向。在人类学产业转型发展和人类学学院建设过程中,我们并不认为对族群的广泛研究是一种限制。相反,在越南这样的多民族国家中,与该地区的其他国家类似,对民族(而不是像一些多民族国家那样的种族)的广泛研究,使研究人员相对于其他领域的科学家具有独特的学术地位和重要的政策发言权。下表 1 列出的人类学学院当前和未来的研究方向清楚地定义了这一方向。因此,作为传统身份的民族,将继续成为人类学学院现在和未来身份的一部分。

表1:人类学系主要研究方向

一个

研究方向

(我)

民族问题与民族政策

(二)

宗教、信仰、习俗

(三)

性别、婚姻、亲属关系、家庭问题

(四)

农民、城市化、全球化问题

(五)

贫困、移民、社会变革问题

(六)

文化遗产问题、保护与发展

(七)

历史人类学问题

 

 

但从长远看,民族研究与培养需要超越传统的局限,更多地关注国家边界框架内的民族研究和民族文化。在世界人类学史上,除了欧美发达国家人类学热衷于研究国家边界之外的族群与文化之外,在发展中国家还流行着另一种趋势,即国内人类学,主要研究本国境内的族群与文化,以期为民族国家与国家认同的建构进程做出贡献(Aleksandar Boskovic and Thomas Hylland Eriksen,2010:第13-15页)。在全球化趋势日益加强的背景下,越南不断融入地区和世界。越南人类学界,尤其是河内国立大学人类学系,需要更加适当地关注该地区国家的民族和民族文化,以调和这两种趋势。[13]特别是东亚和东南亚国家与越南在政治、经济、国防安全、科教等领域有着密切的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类学学院的民族研究方向不能局限于传统的研究领域,而需要向外延伸到该地区的国家。在这个方向上,拓展研究领域是教师和学生,特别是研究生的首要任务之一。对于教学人员来说,开展跨境空间相关课题,探索区域内国家的民族与民族文化,不仅为教学人员的民族研究翻开了新的篇章,而且对学习者的研究也具有指导意义,特别是在人类学学院留学生数量不断增加的背景下。在此基础上,民族研究不仅继续占据重要地位,而且朝着拓展研究领域的方向发展,形成了人类学学院民族研究的新特色。

周二是训练中的民族问题。在建设研究型大学的背景下,洪堡模式的基本原则之一是研究与教学是统一的(Ngo Bao Chau、Pierre Dariulat、Cao Huy Thuan、Hoang Tuy、Nguyen Xuan Xanh、Pham Xuan Yem,2014),因此研究活动必须与培训相结合并服务于培训。人类学学院在本科和研究生培养方案的制定、调整、更新和实施过程中,始终坚持以培养基础而深入的人类学知识为目标,注重培养民族内容。[14]并通过具体的培训活动,使学习者具备足够的知识和能力从事民族研究、民族教学和民族工作。

表 2:部分培训活动中的民族问题

静息态

部分高校培训活动

1

将民族方法作为研究、培训和应用的基本方法之一。

2

保持本科和研究生培训项目中民族课程占比约为 20%

3

继续保留山区、少数民族地区学生年度实习点,同时关注平原、沿海地区,争取选派学生和学员到区域内国家实习。

4

通过开设《越南民族与民族政策》课程,不断创新学院人类学专业和部分基础科学专业学生民族学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

5

鼓励学生、研究生和研究人员研究越南和该地区其他国家的民族问题。

 

周三是师资队伍建设战略中的民族问题。为了实现继续将民族群体置于人类学学院活动中心的目标,学院显然非常重视规划、培训和投资问题,以便学院拥有一支讲师队伍,特别是民族群体专家系主任。与此同时,人类学学院不断加强兼职讲师队伍,扩大客座讲师、合作者和对民族问题感兴趣的伙伴单位网络。

5. 结论

迄今为止,人类学系已有半个多世纪的研究、培训和政策应用传统。在学院的建立和发展历史上,民族志传统是人类学以及河内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人类学系诞生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在从民族学到人类学、从民族学系到人类学学院的转型过程中,学院的教师和教职员工始终意识到回顾历史、评估当前形势,并在此基础上站在国家、地区和全球的视角,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在这整个过程中,民族问题被置于人类学学院2015—2020年以及2030年愿景重点活动的重要位置,不仅因为它是传统的认同,更因为它是一个与民族密切相关的、具有重要学术意义的问题。民族问题是学院发展定位中的重要内容,具体体现为学院2015-2020年及2030年愿景的组织架构、科研、培训、政策应用等重点领域的行动方案。

参考

Aleksandar Boskovic,2010 年。“意想不到的地方的人类学:过去与未来之间的南斯拉夫民族学”,他人的人类学:边缘的民族志实践,由 Eleksander Boskovic 编辑。牛津:Berghahn Books,第 179 页。 156-168。

Aleksandar Boskovic 和 Thomas Hylland Eriksen,2010 年。“其他人的人类学”,载于他人的人类学:边缘的民族志实践,由 Eleksander Boskovic 编辑。牛津:Berghahn Books,第 179 页。 1-19。

Ngo Bao Chau、Pierre Dariulat、Cao Huy Thuan、Hoang Tuy、Nguyen Xu Xanh、Pham Xu Yem 2014。洪堡大学200年(1810-2010)。河内:知识出版社。

Nguyen Van Chinh 2015.“东南亚国家的民族问题和人类学研究”。民族学杂志,第 1&2 号,页135-142。

Grant Evans 2005. “亚洲的本土和本土化人类学”,载亚洲人类学,由 Jan van Breman、Eyal Ben-Ari 和 Syed Farid Alatas 编辑,伦敦和纽约:Routledge,第 43-55 页。

Anatoly M. Kuznetsov 2010. “俄罗斯人类学:旧传统与新趋势”,载他人的人类学:边缘的民族志实践,由 Eleksander Boskovic 编辑。牛津:Berghahn Books,第 179 页。 20-43。

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 2013。“人类学系少数民族研究与教学”。民族学杂志,第 1 & 2 期,第 15-23 页。

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Le Sy Giao、Pham Van Thanh 2014。“人类学系研究和培训中的种族问题,2009-2014 年”。 《民族学研究会民族学分会报告》,民族学研究所,2014年。

世界银行、越南计划投资部 2016 年。越南2035年发展规划概览:迈向繁荣、创造力、公平与民主河内:弘德出版社。可在以下位置获取:https://openknowledge.worldbank.org/bitstream/handle/10986/23724/VN2035Vietnamese.pdf

Lola Romanucci-Ross、George A. De Vos、Takeyuki Tsuda(编辑)2006 年。族群认同:二十一世纪的问题与前景。纽约:阿尔塔米拉出版社(第四版)。

Kusuma Snitwongse,W. Scott Thompson(编辑)2005。东南亚的民族冲突。新加坡:东南亚研究所。

Nguyen Van Suu 2014. “关于人类学研究的名称、理论和方法的一些评论”,载关于历史学和人类学理论的几个问题。 Tri Thuc 出版社,第 179 页。 15-51。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2013 年。2013年世界社会科学报告:不断变化的全球环境。巴黎:OECD 出版社和 UNESC 出版社。

邓严文(编辑)1998。普通民族学。河内:出版社。教育。

 

[1]这里的“民族”概念涵盖了与民族议题相关的研究、教学和政策应用。因此,所有归类为“种族”主题的研究和课程都被理解为与种族问题有关,并遵循种族方法,或两者​​兼而有之。

[2]有关苏联民族志传统的历史的更多信息,请参阅 Anatoly M. Kuznetsov(2010:第 20-43 页)。

[3]格兰特·埃文斯(Grant Evans)认为,亚洲国家,尤其是老挝、中国和越南的人类学,受到各国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因素的影响,从而形成了“原住民人类学”和“本土人类学”(Grant Evans,2005:第43-55页)。就越南而言,近二十年的实践表明,越南人类学家不仅力求将从国外引进的人类学“本土化”,构建越南人类学,同时也力求越南人类学“国际化”,实现融合与发展。因此,“本土化”与“国际化”是越南人类学的两个基本趋向。

[4]本声明并不涵盖1954年至1975年期间南越的民族学,因为在此期间越南被分为南北两个地区。 1954年至1975年期间,南方的民族学规模还很小,主要在西贡大学和顺化大学讲授,研究活动主要由法国传统的民族学家和一些北美传统的人类学家进行。

[5]北方解放后,1960年,第一个苏联式南方学院民族学小组在河内大学历史系成立。 1967年,河内大学历史学院民族学系成立,逐步开展本科、硕士、博士民族学培养。 2004年,民族学系更名为人类学系,但仍属于历史学院的一部分。 2010年3月,人类学系从历史学院分离出来,成为学院人类学系,2015年5月更名为人类学学院。

[6]另请参阅: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2013 年; 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Le Sy Giao、Pham Van Thanh,2014。

[7]2016 年 QS 亚洲大学排名 - QS 将河内国立大学列为越南第一名、亚洲第 139 名。

[8]这也是世界社会科学的发展方向,正如国际社会科学理事会报告《全球变化的社会科学研究的变革性基石》的作者哈克曼和圣克莱尔(2012)所指出的(转引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3:第47页)。

[9]这里我想强调的是,民族志在人类学中的延续性并非简单地表现在其名称上,而是深刻而大胆地表现在其内容上。因此,民族志学科的基本知识主题、理论方法和研究方法体系仍然是人类学学院人类学研究和培训活动的基础之一。

[10]2035年越南概况报告认为越南52个少数民族和京族、华族之间的差距是越南在走向繁荣、创造性、公平和民主社会过程中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参见世界银行,越南计划投资部,2016年:第67-71页)。

[11]例如在东南亚,除越南外,人类学虽然不具备独立的研究培养单位的地位,但民族问题却是该地区许多国家大学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Nguyen Van Chinh,2015:第138页)。

[12]在人类学学院成立之初,学院各系的命名是一个重要议题,经过了充分的讨论,提出了不同的方案。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人类学系无法像北美常见的那样按照四五个人类学领域来建系,而只是按照学科和狭窄的研究范围及教学内容来命名系。

[13]东欧国家民族学国际融入过程中的经验是我们不能忽视的教训之一。 2015年12月9日,在人类学学院的一次科学研讨会上,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Maria Vivod博士以20世纪下半叶的前南斯拉夫为例,分享了她对东欧民族学发展史与变革史的研究成果和看法。玛利亚·维沃德博士指出,包括南斯拉夫在内的东欧国家的苏联式民族志,只是在二战后到20世纪90年代初东欧社会主义政权崩溃之前,才真正蓬勃发展,并对这些国家民族认同的建构过程做出了尤为重要的贡献。在下一阶段,当东欧国家在外交和经济上与欧洲及世界很好地融合在一起时,这些国家的民族学在学术和合作研究与培训能力方面都难以融入。笔者认为,根本原因在于20世纪下半叶东欧国家民族志在其黄金时代的最强点,在于其过于注重对风俗习惯、文化特征和实践的描述性民族志,过分强调自身文化等,因此,长期以来这些国家的民族志在理论和理论构建等层面上不具备与西欧地区乃至世界整体相适应、相融合的机制和能力。(关于南斯拉夫的民族志,另见Aleksandar Boskovic,2010:156-168)。

[14]除了构建成单独的模块之外,民族问题还融入到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模块、讲座等中。

作者:阮文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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