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简介
人类学学院成立于2015年5月,其基础是河内国立大学人类学系。2010年3月之前,人类学系隶属于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历史学院。尽管名称为新学院,但人类学学院在著名的河内国立大学的摇篮中,拥有超过55年的民族学教学和研究传统。秉承这一传统,人类学学院成立后,成为越南唯一一个系统地开展从本科到博士三个层次人类学教育的机构(本科生自2009年起,硕士生自2013年起,博士生自2014年起)。学院下设三个系,拥有15名正式教职员工,其中包括13名讲师和2名助理专家。除常任教职人员外,学院还聚集并利用近20名具有专业资格和声望的科学家参与学院的培训和研究工作。
值此宣布成立人类学系之际,人类学系主任、副教授阮文素博士向学院历代教师和领导敬献鲜花,以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图片来源:人类学系供图。
为了规划学院新阶段高度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回顾历史、评估现状是必要的,但并非易事。本文是对民族问题的反思、勾勒和定位。[1]人类学学院在2015-2020年期间的发展方向和2030年愿景中。本文是我们在2012年和2014年民族学研究所组织的民族学发布会上发表的两篇文章的延续,旨在阐明越南人类学研究和培训单位在过去半个世纪以及未来时期的历史、现状和发展方向。
2. 民族问题:历史实践
从全球视角来看,人类学存在于不同国家有着不同名称的传统之中(Nguyen Van Suu,2014:第 15-51 页;Aleksandar Boskovic 和 Thomas Hylland Eriksen,2010:第 1-19 页)。苏联民族志传统[2]及其在越南的遗产[3]正如一些前社会主义国家一样,民族被确定为研究对象,或者如作者邓严文所言:民族学是历史科学范畴内的专门领域,研究民族和民族文化(邓严文[主编],1998年:第3、6页)。20世纪下半叶越南民族学史的实践表明,民族在所有研究、教学和政策应用活动中占据着中心地位。[4]作为越南第一个按照苏联民族学传统开展民族学研究和教学的单位,民族学系[5]河内国家大学历史系也致力于越南各民族的研究和教学,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重要贡献。[6]
2015 年 9 月,越南国际人类学会议。来源:照片由人类学学院提供。
进入21世纪,在创新与国际接轨的进程中,民族学系的培养体系、研究活动以及组织架构均根据北美人类学传统进行了变革,并成立了人类学学院,承担本科生和研究生人类学研究与培养任务。
三、发展导向下的民族问题
人类学系的发展方向的确定,应置于河内国家大学及其下属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总体发展方向框架内。近年来,多项世界大学排名均将河内国家大学置于越南大学体系的首位,而河内国家大学下属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则在越南社会科学与人文领域高等教育机构中名列前茅。[7]越南河内国立大学和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 2030 年愿景都设定了成为一所研究型大学的目标,并在地区和全球大学排名中名列前茅。
作为基础科学培养单位,人类学学院有着光荣的传统,从传统中成长,依靠传统,弘扬传统,同时明确认识到创新的责任,以保持领先地位,在不仅在国家和地区层面而且在全球范围内发生的许多变化的背景下,率先实施整合的使命,提高研究和培训的质量。
2014 年 3 月,城市文化与社会变迁研讨会。来源:照片由人类学学院提供。
这一观点指导了人类学学院在2015-2020年发展时期和2030年愿景中的主要活动。在此基础上,人类学学院的目标是继续成为人类学中心。理论与实践、定性与定量方法、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和谐结合。[8]培养具有本科和研究生学位的专业人类学家。在学院的总体定位和具体发展目标框架内,民族问题被确定为学院研究、人才培养和政策实施中的重要地位。在人类学学院的诸多活动中,继续将民族问题置于重要地位,既是对传统的继承,也是延续。[9]既体现了人类学系对国家生活实际需要的关心,[10]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本地区各国人类学的共同利益。[11]
4.行动解决方案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人类学学院一直在实施一系列同步且在关键活动领域取得突破的行动方案。第一个首先是确定民族问题在学院总体结构中的地位。如前所述,河内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的人类学专业具有独立学科的地位,由人类学学院实施,学院下设三个系,分别以该学科领域的专业方向命名:文化人类学系、经济与社会人类学系、发展人类学系。[12]在学院的组织结构中,民族问题被确定为各系乃至整个学院的研究方向、教学内容、实践领域和政策应用之一。
周一研究取向中存在着民族性问题。在人类学产业转型发展和人类学学院建设过程中,我们并不认为对民族性进行深入研究是一种限制。相反,在越南这样的多民族国家,以及与该地区其他国家类似,对民族性(而不是某些多民族国家中的种族)的深入研究,使研究人员拥有了独特的学术地位,相较于其他领域的科学家,他们拥有重要的政策发言权。下表 1 列出的人类学学院当前和未来的研究方向清楚地表明了这一取向。因此,作为传统的身份认同,民族性将继续成为人类学学院现在和未来身份认同的一部分。
表1:人类学系主要研究方向
一个 |
研究方向 |
(我) |
民族问题与民族政策 |
(二) |
宗教、信仰、习俗 |
(三) |
性别、婚姻、亲属关系、家庭问题 |
(四) |
农民、城市化、全球化问题 |
(五) |
贫困、移民、社会变革问题 |
(六) |
文化遗产问题、保护与发展 |
(七) |
历史人类学问题 |
然而,从长远来看,民族性研究与培养需要突破传统的局限,侧重于研究国界框架内的民族和民族文化。在世界人类学发展史上,除了欧美发达国家人类学关注研究国界之外的民族和文化的趋势外,发展中国家还盛行着另一种趋势:本土人类学,主要研究国内的民族和文化,旨在促进民族国家和民族认同的建构进程(Aleksandar Boskovic and Thomas Hylland Eriksen,2010:第13-15页)。在全球化日益深入的背景下,越南不断融入地区乃至世界。越南人类学界,尤其是河内国立大学人类学系,需要协调这两种趋势,更加恰当地关注本地区国家的民族和民族文化。[13]特别是东亚和东南亚国家与越南在政治、经济、国防安全、科教等领域有着密切的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类学学院的民族研究方向不能局限于传统的研究领域,而需要向区域内国家拓展。在这个方向上,拓展研究领域是教师和学生,尤其是研究生的首要任务之一。对于教学人员来说,开展跨境空间相关课题,探索区域内国家的民族群体和民族文化,不仅为教学人员的民族研究翻开了新的篇章,也为学生的研究提供了指导,尤其是在人类学学院留学生数量不断增加的背景下。在此基础上,民族研究不仅继续占据重要地位,而且朝着拓展研究领域的方向发展,形成了人类学学院民族研究的新特色。
周二培养中的民族性问题。在建设研究型大学的背景下,洪堡模式的基本原则之一是研究与教学合一(Ngo Bao Chau、Pierre Dariulat、Cao Huy Thuan、Hoang Tuy、Nguyen Xuan Xanh、Pham Xuan Yem,2014),因此研究活动必须与培养相结合,服务于培养。在构建、调整、更新和实施本科和研究生培养方案的过程中,人类学学院始终坚持提供人类学基础和深度知识的目标,并在培养方案中强调民族内容。[14]并通过具体的培训活动,使学习者具备足够的知识和能力从事民族研究、民族教学和民族工作。
表 2:部分培训活动中的民族问题
静息态 |
部分高校培训活动 |
1 |
将民族方法作为研究、培训和应用的基本方法之一。 |
2 |
保持本科和研究生培训项目中民族课程占比约为 20% |
3 |
继续保留山区、少数民族地区学生年度实习点,同时关注平原、沿海地区,争取选派学生和学员到区域内国家实习。 |
4 |
通过开设《越南民族与民族政策》课程,不断创新学院人类学专业和部分基础科学专业学生民族学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 |
5 |
鼓励学生、研究生和研究人员研究越南和该地区其他国家的民族问题。 |
周三民族问题已成为师资队伍建设战略中的重要内容。为了实现将民族问题置于人类学学院活动中心的目标,规划、培训和投入是人类学学院应尽的职责,以确保学院拥有一支师资队伍,尤其是拥有民族问题专家背景的系主任。与此同时,人类学学院正在不断加强兼职教师队伍建设,拓展客座讲师、合作者和对民族问题感兴趣的合作单位网络。
5. 结论
迄今为止,人类学系拥有半个多世纪的研究、人才培养和政策实践传统。在系的创立和发展历程中,民族志传统是河内国立大学社会人文大学人类学学科以及人类学系诞生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在从民族学到人类学、从民族学系到人类学学院的转型过程中,学院的教职员工始终意识到回顾历史、评估现状,并在此基础上以国家、地区和全球视野定位自身,规划未来发展方向的重要性。在整个转型过程中,民族问题在人类学学院2015-2020年及2030年愿景的重点活动中占据重要地位,这不仅因为它是传统的认同,更因为它是一个与民族——国家紧密相关的、具有重要学术意义的问题。民族问题在学院的发展方向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并具体化为学院2015-2020年及2030年愿景的组织架构、科研、培训和政策实施等关键领域的行动方案。
参考
Aleksandar Boskovic,2010 年。“意想不到的地方的人类学:过去与未来之间的南斯拉夫民族学”,他人的人类学:边缘的民族志实践,由 Eleksander Boskovic 编辑。牛津:Berghahn Books,第 156-168 页。
Aleksandar Boskovic 和 Thomas Hylland Eriksen,2010 年。“其他人的人类学”,载于他人的人类学:边缘的民族志实践,由 Eleksander Boskovic 编辑。牛津:Berghahn Books,第 1-19 页。
Ngo Bao Chau、Pierre Dariulat、Cao Huy Thuan、Hoang Tuy、Nguyen Xu Xanh、Pham Xu Yem 2014。洪堡大学200年(1810-2010)河内:知识出版社。
Nguyen Van Chinh 2015.“东南亚国家的民族问题和人类学研究”。民族学杂志,第 1&2 期,第 135-142 页。
Grant Evans 2005. “亚洲的本土和本土化人类学”,亚洲人类学,由 Jan van Breman、Eyal Ben-Ari 和 Syed Farid Alatas 编辑,伦敦和纽约:Routledge,第 43-55 页。
Anatoly M. Kuznetsov 2010. “俄罗斯人类学:旧传统与新趋势”,载他人的人类学:边缘的民族志实践,由 Eleksander Boskovic 编辑。牛津:Berghahn Books,第 20-43 页。
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 2013。“人类学系少数民族研究与教学”。民族学杂志,第 1 & 2 期,第 15-23 页。
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Le Sy Giao、Pham Van Thanh 2014。“人类学系研究和培训中的种族问题,2009-2014 年”。民族学公告会议报告,民族学研究所,2014年。
世界银行、越南计划投资部 2016 年。越南2035年发展规划概览:迈向繁荣、创造力、公平与民主河内:弘德出版社。网址:https://openknowledge.worldbank.org/bitstream/handle/10986/23724/VN2035Vietnamese.pdf。
Lola Romanucci-Ross、George A. De Vos、Takeyuki Tsuda(编辑)2006 年。族群认同:二十一世纪的问题与前景.纽约:阿尔塔米拉出版社(第四版)。
Kusuma Snitwongse,W. Scott Thompson(编辑)2005。东南亚的民族冲突. 新加坡:东南亚研究所。
Nguyen Van Suu 2014. “关于人类学研究的名称、理论和方法的一些评论”,载关于历史学和人类学理论的几个问题. Tri Thuc 出版社,15-51页。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2013 年。2013年世界社会科学报告:不断变化的全球环境. 巴黎:OECD 出版社和UNESCO 出版社。
邓严文(编辑)1998。普通民族学河内:教育出版社。
[1]此处的“族裔”概念涵盖与族裔议题相关的研究、教学和政策应用。因此,所有归类于“族裔”主题的研究和课程均应理解为与族裔问题相关,或遵循族裔研究方法,或两者兼而有之。
[2]有关苏联民族志传统的历史的更多信息,请参阅 Anatoly M. Kuznetsov(2010:第 20-43 页)。
[3]格兰特·埃文斯(Grant Evans)认为,亚洲国家,尤其是老挝、中国和越南的人类学,受到各自国家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因素的影响,从而形成了“本土人类学”和“本土人类学”(Grant Evans,2005:第43-55页)。以越南为例,过去二十年的实践表明,越南人类学家不仅力求将从国外引进的人类学“本土化”,构建越南人类学,同时也力求将越南人类学“国际化”,从而实现融合与发展。因此,“本土化”和“国际化”是越南人类学的两个基本走向。
[4]本陈述未涵盖1954年至1975年期间越南南方的民族学研究,因为在此期间,越南被分为南北两个地区。1954年至1975年期间,南方的民族学研究规模尚小,主要在西贡大学和顺化大学教授,而研究活动则主要由遵循法国传统的民族学家和一些遵循北美传统的人类学家开展。
[5]北方解放后,1960年,南方学院第一个苏式民族学组在河内大学历史系成立。1967年,河内大学历史系民族学系成立,逐步开展本科、硕士、博士民族学专业培养。2004年,民族学系更名为人类学系,但仍隶属于历史系。2010年3月,人类学系从历史系分离出来,成为河内大学人类学系,并于2015年5月更名为人类学学院。
[6]另请参见: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2013; Lam Ba Nam、Nguyen Van Suu、Nguyen Truong Giang、Thach Mai Hoang、Luong Minh Ngoc、Le Sy Giao、Pham Van Thanh,2014。
[7]2016 年 QS 亚洲大学排名 - QS 将河内国立大学列为越南第一名、亚洲第 139 名。
[8]这也是世界社会科学的发展方向,正如国际社会科学理事会报告《全球变化的社会科学研究的变革性基石》的作者哈克曼和圣克莱尔(2012)所指出的(转载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3:第47页)。
[9]这里我想强调的是,民族学在人类学中的延续性并非简单地体现在名称上,而是深刻而强烈地体现在内容上。因此,民族学专业的基础知识点、理论路径和研究方法体系,至今仍是人类学系开展人类学研究和人才培养活动的基础之一。
[10]2035年越南概况报告认为越南52个少数民族和京族、华族之间的差距是越南在走向繁荣、创造性、公平和民主社会过程中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参见世界银行,越南计划投资部,2016年:第67-71页)。
[11]例如在东南亚,除越南外,人类学虽然不具备独立的研究培养单位的地位,但民族问题却是该地区许多国家大学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Nguyen Van Chinh,2015:第138页)。
[12]在人类学系成立之初,系内各系的命名是一个重要议题,经过了充分的讨论,并提出了不同的方案。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人类学系无法像北美常见的那样按照四五个人类学领域来设置系,而只能根据学科和狭窄的研究范围以及教学内容来命名。
[13]东欧国家民族学在国际融入过程中的经验教训是我们不能忽视的教训之一。2015年12月9日,在人类学学院举行的一次学术研讨会上,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玛丽亚·维沃德博士以20世纪下半叶的前南斯拉夫为例,分享了她对东欧民族学发展历史和转型过程的研究成果和看法。玛丽亚·维沃德博士指出,在包括南斯拉夫在内的东欧国家,苏联传统的民族学直到二战后直至20世纪90年代初东欧社会主义政权崩溃才真正蓬勃发展,并对这些国家民族认同的建构过程做出了尤为重要的贡献。在随后的时期,当东欧国家在外交和经济上与欧洲乃至世界很好地融合在一起时,这些国家的民族学无论在学术层面还是在合作研究和培训能力方面都面临着融入的困难。笔者认为,根本原因在于20世纪下半叶东欧国家民族学在其黄金时代的最强点上,过于注重对风俗习惯、文化特征和实践的描述性民族志,过于强调自身文化等,因此,长期以来这些国家的民族学在理论和理论建设等层面上不具备与西欧地区乃至世界接轨、相互适应的机制和能力。(关于南斯拉夫的民族学,另见亚历山大·博斯科维奇,2010:156-168页)
[14]除了构建成单独的模块之外,民族问题还融入到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模块、讲座等中。
作者:阮文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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