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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祭坛旁摆放着两根甘蔗。

2015年2月17日,星期二,04:10
春节期间,人们通常会购买两根带根带叶的甘蔗,放在祭坛两侧供奉。他们只在春节第一天或农历正月十五食用甘蔗。
Hai cây mía bên bàn thờ ngày Tết
春节期间,祭坛旁摆放着两根甘蔗。

对于这种奇特的习俗,有很多解释,例如人们将旧年的甜蜜带到新年,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顺利甜蜜;有人解释说,每一节甘蔗都像一架梯子,灵魂可以攀升到天堂,进入超自然的领域;有些地方则解释说,两根甘蔗是给祖父母倚靠的,让他们找到回到子孙后代身边的路等等。每一种解释都体现了人们心念回归本源、追求美好的愿望。

那些信奉和研读佛教的人有不同的解读,需要参考。总的来说,京族的葬礼、祭祀和仪式是一种融合了多种信仰的复杂现象。古代越南(公元前)的信仰从未被当时的越南人记录下来,因此我们很难找到具体的对比对象。甘蔗的形象并不十分清晰,芦苇的形象也只是推测。压榨糖蜜制糖的工具尚未被发掘。对于京族来说,在这些融合的仪式中,我们最容易辨认出浓厚的佛教色彩。焚烧五香、摆放五果盘、念诵阿弥陀佛……这些都是佛教习俗,不仅影响了京族,而且自中国统治时期以来也影响了汉族,这意味着时间非常久远。

根据印度佛教的传统,释迦牟尼的祖先被认为是甘蔗家族的后裔,梵文为乔达摩(Gautama),中文音译为“甘蔗”(Cu Dam)或“甘蔗”(Co Dam)。关于佛陀甘蔗家族的起源,早期不同的经典中记载了许多说法,其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细微差别。据《十二游记》记载,在遥远的过去,有一位菩萨曾是国王。他的父母早逝,于是他将王位传给了弟弟,自己则跟随一位婆罗门学习,居住在甘蔗园中。人们称这位菩萨的老师为“大甘蔗”(Dai Cu Dam),称菩萨为“小甘蔗”(Tieu Cu Dam)。当时,有五百名强盗抢劫了一位官员的府邸。在逃跑的途中,他们穿过一片甘蔗园,并将赃物丢弃在园中。追兵随后发现了他们丢弃的甘蔗园。见状,众人以为菩萨是强盗,便向他射箭,鲜血染红了大地。伟大的乔达摩用神眼洞察一切,他怜悯地流下眼泪,将地上的血舀起,与泥土混合,盛入两个小碗中。他将碗放在花园的两侧,祈祷道:如果乔达摩真心诚意,天神会将血化作人。十个月后,左边的碗里变成了一个儿子,右边的碗里变成了一个女儿,从此,他便以乔达摩为姓。

春节期间祭坛上的甘蔗

《大日经注释》第十六卷记载,仙人乔达摩(释迦牟尼)在天上犯奸淫,一滴污秽的水滴落到地上,长成两株甘蔗,借助太阳的光合作用,生下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成为释迦族的国王。因此,据说乔达摩是释迦族的祖先,释迦族也被称为甘蔗族。

佛教经典中还记载着另一个关于甘蔗的传说,即甘蔗王的故事。《佛本行经》第五卷记载,在甘蔗王之前,有一位名叫大茂草王的国王,他放弃王位出家为僧,获得了五种神通,被称为王天。王天年老体弱,无法行走,他的弟子们外出乞讨。弟子们担心老师在家会被虎狼所害,便将他装进草笼,挂在树上。这时,一个猎人误将王天当作白鸟,开枪射杀了他。王天的血滴落之处,后来长出了两棵甘蔗。烈日当空,两棵甘蔗裂开,生出一男一女。一位高官听闻此事,便将他们带回宫中抚养。男孩因阳光劈裂甘蔗而生,故得名天嘉生;又因阳光灼伤,故得名日冲;女孩则得名天贤。后来,天嘉生登基为王,天贤为后。天贤生子。之后,国王又娶了两位妻子,育有四个儿子。天贤想立自己的儿子为王,便建议国王将其他四个儿子驱逐出境。这四个儿子在雪山后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并创立了释迦家族。

在越南,参拜寺庙,也就是前往佛像所在之处,需要攀登一段陡峭的山坡。当地人常常出售甘蔗作为祭祀用的棍子,寓意着对佛地的奉献。因此,按照传统,参拜仪式蕴含着强烈的回归本源的意味,这里的甘蔗象征着佛祖的起源,参拜甘蔗也等同于参拜佛教的起源。

在现实生活中,许多行为的起源会逐渐被遗忘,只有习俗作为一种文化惯性得以保留。于是,人们又会创造出许多传说和轶事来解释这些习俗,从而形成丰富而有趣的社群意识。这便是民间语言艺术的一种创造性形式。然而,在春节来临之际,人们对起源的感悟依然格外强烈,他们缅怀过去,践行当下,并展望未来。

甘蔗为生活带来甜蜜,如今却被奉为神圣之物,使其更加神圣和有意义。

作者:阮雄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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