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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河内理工大学

星期四 - 2023年11月23日 00:26
河内国立大学今年迎来了65周年纪念。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时刻,因为在1983年至1984年期间,我有幸在这所享有盛誉的大学与优秀的越南同事们共事。我将永远铭记,我不仅是从苏联喀山大学借调来的讲师,更是河内国立大学大家庭的“家庭成员”。
我记得那段时期非常艰难。1975年,越南南方解放、国家统一,仅仅过去了五年,而在此之前,越南进行了长达30年的民族解放战争,耗费了巨大的物质和人力。但即使在国家如此艰难的时期,学校的发展也从未停止。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为了躲避美军轰炸,师生不得不暂时离开他们热爱的大学,疏散到偏远的农村地区。其中,许多年轻有才华的师生奔赴前线,为祖国牺牲。然而,在教师们教学和科研的同时,学校的讲座、科研研讨会、考试和测试仍在继续。
上世纪80年代,国家经济尚在复苏,面临诸多困难。当时,我在河内大学外语系工作。当时,学生们经常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吃不饱饭,衣着简陋。很多学生有时上课迟到,因为他们要一路修自行车。
我还记得1983年,我们苏联专家组织俄语学生开会,布置了一棵装饰精美的圣诞树,树上摆放着一些俄语谜语,就像趣味填字游戏一样。其中一个谜语是“没有窗户,没有门,但房间里挤满了人”——我们用“家”这个词给出了答案,学生们立刻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河内理工大学!”。面对我们的疑惑,学生们立即解释道:“没有窗户,没有门,学生很多,但教室不够用,座位都挤满了。”
当时的现实就是这样。学校的教学条件非常艰苦:狭小的教室里只有几张木桌、几张长凳和几块破旧的黑板,窗户上只有窗帘,没有门,因为学校总部在战争中遭到严重破坏。此外,学校还经常停电。雨季阴天时,人们不得不拉上窗帘,让昏暗的阳光和寒冷照进来;冬天,学生和老师都必须戴手套上课。但那时河内学生的勤奋刻苦,或许对我来说,是前所未见的。学生们努力一丝不苟地完成所有作业。虽然作业纸已经泛黄,但教科书也印在粗糙难看的纸张上,因为这些学习资料不仅在课堂上使用,还会在课堂上传阅。作为回报,学生们用爱心背诵普希金、莱蒙托夫、叶赛宁的诗歌!有一次,我们二年级的学生读到康斯坦丁·西蒙诺夫的诗《等你回来》,立刻想起了著名诗人苏友的越南语译本。我们开始比较原文和译文,不仅在语义上,而且在诗句的韵律上。学生们的评语细致入微、精准到位,以及他们对诗歌的热爱和造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胡志明主席在会见将《狱中日记》译成俄语的诗人帕维尔·安托科利斯基时说,越南人人都会写诗,这并非没有道理。
我的学生们对一切都很感兴趣,除了学习材料之外,他们还经常向我询问关于喀山市和喀山国立大学的情况,以及远在俄罗斯的同龄人的课程和爱好。他们积极参与课外活动,我们试图通过这些活动来激发学生的科学和创造能力。他们扮演演员,表演DI Fonvizin的喜剧《无知的人》中的场景,并很高兴地感到自己比文盲Mitrofanushka更懂俄语。然后,学生们以高度的责任感做好准备,并完成了为包括我在内的俄罗斯“游客”在河内“导游”的任务。我必须承认,在学生导游的帮助下,我了解了河内许多古老的街道和景点,这些我将永远铭记于心。
如今,我的学生们已经毕业,不仅在越南工作,还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基辅和喀山工作(其中一些人在完成二年级后被派往这里学习一年)。在他们写给我的许多信中,他们总是想起河内国立大学,这个摇篮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并为他们在需要俄语知识的众多领域创造了成功的职业机会。
我还记得我的同事——越南的俄罗斯学者,他们和我一起在河内国家大学外国语学院工作了两年。三年前(2018年),外国语学院刚刚庆祝了辉煌的40周年校庆。当时的系主任是已故的黄莱副教授,他是一位专家,1978年在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深受外国语学院全体教职员工的敬重。当时,学院的师生遇到重要问题(无论是教学问题、设施问题,甚至是家庭问题)都会征求黄莱副教授的意见。黄莱先生对俄语语言文学系教师的专业培训非常关心。他还帮助我们这些苏联专家迅速融入越南同事的教学、教学法和科研节奏,不仅在系里,而且在院系和学院层面。
几年后,也就是1990年,我们在莫斯科举行的MAPRIAL国际会议(国际俄语语言文学教师协会)上重逢。当时,黄莱副教授担任越南俄语学者小组委员会主席。我们有机会再次以亲密朋友和同事的身份见面交流。不得不说,在河内国立大学,我被视为“家人”。
1960年至1961年,EPBusyghin教授受喀山大学派遣前往越南,为当地培养民族学家。他在河内大学教授普通民族学课程,并参加了为期四个月的高原乡村实地考察。他的民族学教材以越南语出版。EPBusyghin教授因其贡献,荣获胡志明主席颁发的奖状和友谊勋章。在董事会的第一次正式招待会上,时任河内大学校长、已故的越南人民党主席——胡志明主席——向他致以敬意。潘友达教授著名历史学家和民族学家立即向我询问了EPBusyghin教授的情况,并回忆了他去高地的实地考察。
在我的记忆中,潘友达教授是一位充满爱心、体贴入微的老师、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和一位出色的校长,他为建立和维护越俄友谊奠定了基石。对于我们这些苏联专家,他不仅在工作上关心,在日常生活中也无微不至。在当时艰苦的条件下,不仅俄罗斯文学系、外国语学院,就连学校董事会也从未忘记给我们送去节日祝福。在春节这天,我们第一次品尝到了越南美食,按照越南传统,还收到了美丽的桃花,学校还安排了交通。
2004年,我有幸在喀山再次见到了潘友达校长。当时,他应邀出席河内国立大学的合作伙伴——喀山国立大学的200周年校庆。校庆组委会指派我和EPBusyghin教授为潘友达教授精心安排生活条件。除了正式活动外,EPBusyghin教授还亲自带潘友达教授参观了大学的民族博物馆,参观了珍藏丰富中国文物的珍品馆。潘友达教授提议与当时在喀山国立大学学习的越南学生见面。会上,他对学生们的学业成绩和生活状况非常感兴趣。会后,他收到了满满一文件夹的学生们写给越南亲人的信。
当时,河内大学俄罗斯文学系有不少老师。我们被介绍到我们教授的越南学生俄语课程,并分享了向外语学习者教授俄罗斯文学的最佳方法。俄语系的大多数老师都听了我的俄苏文学讲座,以完善他们在大学学到的文学知识。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阮俊杰先生,他身材高大,体态匀称,年轻时曾参加过前线战斗。阮俊杰先生指导我们学习了越南语的基础知识。
1987年,阮春华先生被任命为系主任。他性格沉稳、乐观开朗、足智多谋,工作能力强。我们与阮春华先生一起在河内理工大学组织了一场纪念诗人塔拉斯·舍甫琴科诞辰170周年的学术会议,并发表了会议纪要(并非印刷在铜版纸上,而是油印的)。在此期间,阮春华先生开始翻译亚历山大·勃洛克的诗歌,并经常向我请教。后来,他成了越南文学评论家眼中的“勃洛克研究者”。
在系里同事们的热情帮助下,我有幸结识了外国语大学的俄语教师和翻译家,其中包括俄语系一年级俄语教材的作者之一武世魁副教授。之后,在武世魁的帮助下,我认识了当时在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俄罗斯作家》一书的译者,包括英竹、黄翠全、黎文仁等。
2019年,越南作家协会邀请我参加在河内举行的“向世界推广越南文学”国际会议,我有机会再次回到这里。越南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河内变得现代化,但仍保留着其民族特色。
1993年12月,河内理工大学分拆为自然科学大学和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隶属于越南河内国家大学,取得了许多辉煌的成就。
我祝愿我敬爱的河内国立大学在建校65周年之际继续取得成功,培养年轻教师和科学家,促进科学发展和繁荣,并本着俄罗斯联邦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和国家主席阮春福于2021年11月30日发表的《关于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至2030年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愿景的联合声明》的精神,加强与俄罗斯联邦多所大学的合作关系。
俄越决心加强教育培训和科技领域合作,将此作为两国重点合作方向之一。

作者:据VNU媒体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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