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阮富仲教授早已耳闻,但直到最近才有机会与他见面。他在河内市委总部的办公室非常简朴。作为政治局委员、河内市委书记、中央理论委员会主席,尽管他忙于筹备越共十大以及市政府的诸多工作,但他仍然热情而真诚地接待我,仿佛对待一位老朋友。他语气亲切,一一解答我提出的问题,仿佛在讲述一个个深刻的个人故事……
阮富仲教授于1944年4月14日出生于河内市东英县东海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父母都是农民,生活淳朴,为人善良,秉承家族传统。兄弟姐妹之间相亲相爱,互相照顾。
1947年,他携家人撤离到太原省。1950年,他回到家乡生活,每天目睹无数饥饿和苦难的景象。法国人袭击、包围、逮捕和折磨游击队和越盟干部。村子里始终笼罩在恐惧之中。1952年,阮富仲开始跟随村里的一位老教师学习——一位德高望重但严厉的老教师。1954年,奠边府大捷,家乡获得解放,阮富仲得以在祥和快乐的氛围中上学。他在家乡的公社读二、三年级。四年级时,他不得不去很远的地方上学,因为每个公社只有一个班级。在严寒中,他只穿着几件单薄的衣服,赤着脚走路,一路上只能用黄油筒里的煤块取暖。教室是古老公房区里一间简陋的“荒废”房间。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学生,所以每年都能在班上名列前茅。
1957年至1963年,他在河内嘉林的阮嘉绍中学和高中就读。由于住所很远,隔着阳河,他和朋友们不得不凌晨3点到4点去上学。夏天尚且可以忍受,但冬天就非常难熬了,阴雨连绵,渡船也不早,他不得不很晚才去上课。不久,他不得不住在寄宿学校。他的几个兄弟住在当地人家里,自己做饭,互相帮助学习。由于食物匮乏,他有时不得不一边学习一边工作来维持生计。也许正因为如此,阮富仲才具有独立意识和奋起反抗的意志。他从小就非常喜爱民间文学,常常梦想着从事写作或新闻工作。他好学聪明,读完十年级后就考入河内大学文系(1963-1967届)。当时学校仍处于分散状态,第一年在Chua Lang地区上课,第二年迁至Me Tri地区。1965年至1967年,河内理工大学撤至北泰省(现太原省)大慈县。当时正值抗美援朝战争时期,但该校师生依然保持着勤学苦读、教书育人的优良传统。每当回忆起在河内理工大学学习的日子,阮富仲教授总是感慨万千,倍感自豪。他说:“1963年9月初一个美丽的早晨,我们聚集在黎圣宗街(现黎圣宗19区)1号教室。点名前,我站在陶丹花园玩耍。抬头望向校门,眼前总是浮现出‘越南大学’的字样,心中无比激动和自豪。初次见面,我们彼此认识时,还有些尴尬和羞涩,但见到我们的朋友,个个都是‘超级’,就算不是北方文学系(当时南方尚未解放)的状元或状元,也都是全省的尖子生……”
1964年末至1965年初,在抗美援朝的激昂气氛中,青年学生争相用鲜血书写志愿赴南作战的申请书,他们匆匆忙忙地进行训练,进行模拟战、行军、发出警告、挖战壕、挖地道……班上的年轻人,有的去了南方,有的“不得不”留下来继续学习,为国家建设事业积累知识。他属于第二种人。大学为他的梦想插上了翅膀。他学习文学——他一直热爱的科目。他尤其热衷于阅读和学习民间诗歌、民间故事,以及阮攸、新多、阮平、苏友等充满民间精神的诗歌。他是一名优秀的学生,一名优秀的工作者,积极参加学校、班级和青年团的活动。 1967年,在阮富仲大学四年级丁家庆教授的指导下,他以《与诗人苏友一起创作民间诗歌》为题,顺利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并获得该课程唯一满分。同年(1967年),他荣幸地加入越南共产党,这在当时的学生中实属难得。
河内大学校友、河内市委书记阮富仲在太原省大慈县看望了在河内大学撤离期间照顾他的家人和河内大学学生。
学校打算让他留任讲师。他欣喜若狂,焦急地等待着。然而,现实却出乎意料:他被调到《学习》杂志社(现《共产党》杂志社)工作——这是越南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理论和政治机关报。他完全措手不及,不禁感到疑惑和担忧,但作为一名党员,他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
阮富仲在《学习》杂志社的职业生涯始于阅读、分类、撰写海报和文献记录工作。他说道:“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感到很沮丧,因为工作枯燥乏味。我表达了想从事文艺研究和编辑工作的愿望,但领导的回复是,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做文献记录,从积累知识开始。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努力适应这份工作。” 从那时起,除了文献记录,他还开始写文章,从一些小话题开始。经过多年的酝酿和酝酿,他的第一篇文章终于诞生了(《苏有诗歌中的民歌风格》,发表于1968年第11期《文学》杂志)。在杂志社同事的鼓励和热情帮助下,加上他好学的性格,他进步神速。 1971年,根据总政策,他被派往河西省青威县富林公社进行为期一年的长期实习。他住人民家,与人民同吃同住,也“扎队下田”,以社员、公社党员的身份参加劳动和党的活动。
1973年,他被派往阮爱国党校(现胡志明国家政治学院)学习政治经济学。当时,他是阮爱国党校的一名年轻学生,但上学期间,父亲中风重病,妻子刚生完孩子,他自己也刚从胃出血中恢复过来,因此遇到了很多困难。当时对他来说,最有趣、最有益的事情是可以不用工作,直接专心学习马列主义经典著作。他已经学习和研究了《资本论》近一年。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宝贵机会,可以进一步提升他的知识水平,并为未来的职业生涯奠定基础。
1981年,他被派往苏联实习,在苏联社会科学院(隶属于苏共中央)攻读博士学位并进行博士论文答辩。他面临着一系列新的挑战:新的语言、新的研究领域;如何在两年内听课、参加考试、完成党建部分的最低要求,并完成博士论文的撰写和答辩。他非常焦虑,只好“硬着头皮上”。最终,他取得了与努力相符的成果: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了最低要求部分的答辩,并成为院系第一个提前两个月完成博士论文答辩的人。
河内市委书记阮富仲在文寿高中(Dai Tu、Thai Nguyen)植树
1983年8月,他返回越南,继续在《共产党》杂志党建部工作,历任该杂志副部长(1983年10月)、部长(1987年9月)、编辑部委员(1989年3月)、副总编辑(1990年5月),1991年8月任《共产党》杂志总编辑。
他至今仍记得,高中时喜欢新闻事业,纯粹是出于感觉,觉得自己可以“飞翔跳跃”、“四处奔波”。但后来,通过实际工作,他对新闻事业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更加热爱它。在《共产党》杂志工作近30年,阮富仲教授历经磨难,撰写和编辑了数百篇理论文章,涵盖了各种类型,从社论、专著、评论、短剧到书籍介绍、实践经验介绍、对不法行为和负面表现的批判……倾注了他丰富的经验和对新闻事业的热爱。他说:“新闻事业是一份崇高的职业,但同时也极其艰辛和艰难。记者必须正确理解并牢牢把握自己所服务、所合作的报纸的职能和任务。在《共产党》杂志这样的政治理论杂志工作,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拥有坚定的决心和真正的热情,热爱这份工作,渴望学习,尤其要有正确的工作方法。”阮富仲教授一直致力于《共产主义杂志》的建设和发展,并为此做出了许多贡献,尤其是在他担任副总编辑和总编辑之后。杂志在内容和形式上都进行了诸多创新。文章学术性有所减弱,更加贴近生活,信息性有所增强;许多文章深入实践,服务于党的路线、国家的政策和法律。
1992年被评为副教授,10年后(2002年)被评为教授。
1996年8月,阮富仲教授受中央任命,任河内市委副书记兼大学部主任,负责党委的宣传工作。
1998年2月,他被任命为中央委员会主管党的思想文化和科学工作,并任中央理论委员会副主席。1999年8月起,他进入政治局常委,直接指导党的九大文件编写工作。
2000年1月,他调任河内市委书记。他与河内市委、市委常委一道,提出了许多正确政策,并以民主果断的方式领导和指导落实,为首都带来了显著的进步变化。2001年11月,越共中央政治局任命他兼任中央理论委员会主席,主管党的理论工作。自2003年初以来,他直接领导总结二十年创新历程、准备和编写越共十大文件的工作。
二十年来,阮富仲教授参与研究、总结、编辑了党的中央委员会的许多重要文件,如1991年《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国家建设纲领》、越共第七、八、九、十次代表大会政治报告、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多项决议、第七届全国中期代表会议决议、党的二十年建党工作总结报告(1975-1995年)、革新事业二十年若干理论和实践问题总结报告(1986-2006年)等。
他曾任越共第七、八、九届中央委员,第八、九届中央政治局委员,第十一届国会代表。就在这本书即将送去印刷之际,越共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召开,他当选为第十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
在科学研究、理论教育和人才培养领域,阮富仲教授直接主持了国家和市级多项社会科学研究课题和项目;为高层领导、研究生和大学讲师讲授了多项课题;指导了多位研究生撰写并通过博士论文答辩……从1990年至今,他已出版了10多部著作,发表论文近30篇,其中包括:《市场经济条件下党的领导和活动》(1995年);《为了建设现代越南民族文化》(2002年);《弘扬升龙-河内精神,将首都建设得日益富裕、文明和现代化》(2003年); 《党的建设和整顿——一些理论和实践问题》(2005年)……特别是《民族革新进程中的越南共产党》一书于2002年出版,2005年再版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
当我问起他在学校学习的文学、经济、政治和党建等理论知识与他目前实际领导工作之间的联系时,他说道:“自从在河内市委工作以来,他有很多机会将理论问题付诸实践。他非常幸运地在学校接受了相对系统、有条理的培训。学习哲学使他拥有相对辩证、连贯的认知方式和理论思维;学习文学使他能够更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思想。经济、政治和党建方面的知识对他洞察现实、发现问题、指导和决策工作大有裨益。相反,丰富的实践生活帮助他巩固和补充理论认识,发现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并加以改正。
阮富仲教授多年来在河内市委工作,担任过多个职务,亲眼见证了首都的发展,并做出了积极贡献。他和河内市委领导近年来提出的方针政策,为首都焕然一新做出了重要贡献。河内市第十四次代表大会代表们的评价是,河内市各项事业取得了积极进展,为河内市继续推进工业化、现代化进程、迎接升龙河内建城1000周年创造了条件。在本次大会上,阮富仲教授满怀信心地再次当选为2005年至2010年河内市委书记。
阮富仲教授与同学们在国子监文庙
河内干部和人民爱戴和信任他,因为他才华横溢、作风严谨、工作作风灵活。许多人,包括他本人,都来信表达对党领导的感情和信任。曾与阮富仲教授共事或与其关系密切的人都表示,他生活朴实、真诚、尊重他人,与兄弟和同事关系密切,贴近现实,总是倾听群众的意见。他似乎没有时间休息。周六和周日,他会“放松”下来,深入基层,与民众见面,进行实地调查或拜访朋友。媒体曾多次报道他深入基层学习、考察和解决难题的经历,例如:清仁贫民窟、朔山垃圾处理场、公交运输公司……他探访了养老院、戒毒所、社会保护中心以及困境家庭……他是一位注重维护自身品德和道德的人,不会利用职务之便侵犯个人和家庭隐私。上班时,他经常和同事在办公室的公共厨房共进午餐;在同学聚会上,与老朋友见面时,他仍然像学生时代一样热情地称呼彼此为“你”和“我”。他常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今天我们做这件事,明天我们可以做另一件事,共同生活意味着忠诚和爱。”他还吐露:“我知道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计划没有完成,工作中还有很多不足;站在领导的位置上,我绝对不能主观臆断,相反,我必须尽力而为,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2010年11月16日,时任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国会主席阮富仲同志莅临越南国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大学参观访问并亲切会见我校领导和教师。
阮富仲,昔日就读于河内理工大学,如今已是中央政治局委员、河内市委书记、中央理论委员会主席。他走过了一条漫长的奋斗之路,不断学习、不断实践,最终脱颖而出。2000年,邓氏福老师——50年前教过阮富仲教授四年级的老师——满怀深情地为他写了一首诗,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谁能想到,几年前的那个小男孩
现在一位高级官员正在帮助人们
看着你就像看着鲜花
“从小就值得呵护”
(昔日的小学生)这是邓氏福老师那样的“摆渡人”的幸福,也是阮富仲教授那样日夜操劳、无私奉献为国家、为祖国贡献力量的“过河人”的幸福!
纪录片:阮富仲总书记——忠诚、睿智、模范领导人
阮富仲总书记对越南国立大学的美好回忆
国会主席阮富仲:永远为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传统和品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