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越南电影：激动人心的一年

越南电影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年

的确，2015年，电影界发生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件。首先，在新年之前，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形成和发展（越南电影诞生于1923年左右，以电影《金文侨（2014年1月26日，法国和越南联合实施）一项全面完整的《2020年越南电影发展战略及2030年展望》首次获得国家正式批准。从此，越南电影将拥有更清晰、更明确的发展方向，并有望使第七艺术真正成为“所有艺术中最重要的艺术”。越南电影的发展战略不仅令人印象深刻，而且在过去一年中举办的众多活动也或多或少地为专业人士和观众带来了信心。无论如何，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发展，纵观越南电影“日益萎靡”的景象，每年制作的电影数量低得惊人（仅剧情片就只有十几部左右）；电影拍出来却无人问津，经常亏损，被批评内容和艺术水平低下，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忍不住感到“焦躁”。

长期以来，我们常常以资金不足、技术条件落后为借口，认为越南电影人无法制作出符合观众口味的好电影。但看到一些邻国的电影，例如条件与越南相差无几的伊朗，电影预算通常很低，却仍然赢得了国内外重要奖项，甚至包括戛纳、威尼斯、柏林，甚至奥斯卡等重要奖项。再看看近邻韩国，上世纪80年代，这个人口不到5000万（仅为越南人口的一半）的“泡菜之国”的电影还在苦苦挣扎，难以吸引国内观众。但如今，仅仅20多年后，韩国电影就已在整个亚洲掀起波澜，甚至打入了电影强国美国、日本和印度的市场。是什么因素让一个人口只有越南一半的国家的电影业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就？原因有很多：人民、政策、资金以及观众的水平。但最重要的因素是国家正确的政策。所以，当国家电影业第一次有了长远的发展战略时，电影人和观众的喜悦当然是真切的。

简单看一下已获批准的越南电影发展战略内容，我们完全有理由感到高兴：从现在到2020年（远景到2030年），将新建数百家电影院；河内和胡志明市将拥有更多现代化的电影中心，每年生产25至40部剧情片（到2030年，这一数字将增至60部，纪录片、动画片和科学片的数量也将达到60部）；国家还将投入资金，使越南电影能够参与国际竞赛；还将投资河内和胡志明市的大型电影制片厂，以满足国内电影制作需求，并走向与国外的合作；还将重点投资培养导演、制片人、发行商、演员等电影行业的人力资源。电影不仅是一门艺术，也是现代社会的一个产业，没有资金和技术投入，电影很难发展。为了佐证这一点，电影系主任吴芳兰讲了一个“半哭半笑”的例子。2013年，电影系在韩国组织了越南电影周。经过充分准备，我们把十几部最具代表性的35毫米胶片带到了贵国，但影片入选、转制并放映后，却“震惊”地发现它们无法放映。原因很简单：你们很久没有使用放映35毫米塑料胶片的放映机了。现在，韩国几乎所有电影院都已改为放映数字格式的电影。这种“半哭半笑”的局面，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越南电影在一体化和现代化进程中的“无力感”，而原因很简单，并非“缺钱”，而仅仅因为“一体化”两个字。

第二印象是2015年全年的电影活动，特别是12月1日至5日在胡志明市举行的第19届越南电影节。首先，我们必须提到剧情片在半空中拍打由年轻女导演阮黄叶执导（2014年制作，但2015年初正式上映）荣获多项国际奖项，在越南和南方观众，尤其是年轻人中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但在电影节上几乎没有给观众留下什么印象？）；短纪录片Phung女士的最后一次旅行同样非常年轻的导演阮氏探执导的《大闹天宫》在2013年之前就已制作完成，但2015年才正式上映，却又透露出一个惊喜：这部电影完全由一个人完成，长期被搁置在“仓库”里，直到上映才突然“俘获”了观众的心。接下来是电影父子和……由曾因碧，别害怕如今，这位年轻导演因影片入围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官方角逐而引发“轰动”。然而，与之前那部卖座影片的命运类似，该片至今仍未在国内正式上映（而在法国，上映日期已明确）。甄子丹的一生由导演 Dinh Tien Vu 执导，14天假期导演 Nguyen Viet Khoa，特别我是你的祖母潘嘉一灵导演执导的《大河内》迄今为止票房收入已创下新高：约900亿越南盾（潘嘉一灵曾在河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参与打造福特基金会赞助的电影项目，并于此获得奖学金前往南加州电影艺术大学学习导演专业）。可以肯定的是，2015年是真正的年轻本土电影之年。如果我们算上我看见绿草地上的黄色花朵同样是年轻导演的维克多·武（Victor Vu，曾在河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电影项目任教）为创造一年电影“印象”做出了重大贡献，而与此同时，该国许多其他艺术活动领域却有些“停滞不前”。

另一方面，电影确实充分利用了电视的巨大优势，这一点在电影系的发展战略中已经有所提及。在媒体爆炸的时代，尤其是电视，“大屏幕”凭借在“小屏幕”上播放的优势，相比许多其他艺术形式“生存得更好”。如今，电影和电视的联系更加紧密，相互渗透，以至于人们不再能清晰地区分电视和电影。数字时代的“跨学科”特性也让电影越来越占据上风。电影曾一度被认为是一种“纯粹的娱乐”，而如今，由于其“跨学科性”，尤其是与文学的跨学科性，它也受到了研究者的关注。

2015年影院活动速览：颁奖典礼是开年大事金鸢，年中是一系列电影节、电影周、与电影制作人见面欧洲、法国、德国、日本、韩国、印度……然后是电影节黄蜂戏剧电影大学举办的青少年颁奖典礼金莲花开展“我们制作电影”、“电影空间”等活动，由越南电影协会电影人才发展中心主办；遇见秋天岘港市已连续几年举办青年电影摄影师培训活动，海外越裔导演陈英雄、多位海外知名导演和越南青年电影人均参与其中，也为国内电影制作找到了新的方向。2005年至2011年期间，部分青年电影人参加了由Fofd基金资助的河内社会科学大学电影项目，如潘当迪、阮美勇（联合组织者和讲师）、郑丹芳（编剧）……，初期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果（郑丹芳是河内社会科学大学电影专业的研究生，他的剧本获得了3000美元的奖金，用于继续投资制作成本）。电影项目的另一位学生范清河（Pham Thanh Ha）也在2015年动画剧本创作大赛中获奖（范清河​​还获得了第19届电影节的动画剧本奖）。最后，2015年越南电影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私营电影公司Thien Ngan与部分国家资本投资合作的意外成功。我看见绿草上有黄花，这部电影在年底于胡志明市举行的第11届越南电影节上荣获金莲花奖。据说富安省的旅游业也受益于维克多·武电影中“如画般的风景”。显然，2015年的越南电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2015年的越南电影真的“优质”吗？

如果我们仅从“有趣、年轻”、美的艺术（尤其是拥有众多演艺人才的优秀演员）、高票房电影、定期的国际交流、一些精美的画面、五声道环绕立体声、惊险故事、打斗场面、尤其是同性恋电影、16+电影的潮流……的角度来看电影，越南电影在最近一段时间，特别是2015年，给人留下了“许多印象”，但它是否真的具有“价值”？我们不能过早地断言。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除了许多单位、组织和个人在过去一年里最专注、最努力的一些活动：电影系的管理和指导；河内和胡志明市两所戏剧电影学校的培训活动；一些非专业学校；越南电视和故事片工作室、TPD中心、私人电影制片厂和海外越南电影人（真正的专业艺术家），还有很多其他电影活动深受“跟风”的影响。2015年的越南电影仍然有很多“混合”、“模仿”、“借鉴”、使用“技巧”、混淆“电影表演”和“娱乐表演”……的现象，这在一定程度上只是为了掩盖艺术思维的缺乏。看看节庆、颁奖典礼、交流活动、电影广告那么，我们一眼就能看出，2015年的越南电影，虽然外界有一些“热闹”，但在“质量”上却参差不齐。整合时期的越南电影仍然存在许多“不足”：尚未走出制作艺术电影的阶段，它“学会”制作“市场”电影；一些电影取得了高票房收入，吸引了众多观众，例如，即使我是你的祖母，还不是一部纯粹的越南电影（剧本是从韩国购买的）；其他一些电影具有艺术品质（根据专家的评估），但并不一定能获得大多数越南观众的“同情”（父子俩在空中飞舞，...），或者投入大量资金却票房惨淡的电影（与历史共存或者有一半的电影都是胡扯，标着16+，目的显然是“吸引眼球”，但大部分电影内容仍然很差；看看第19届电影节20部角逐奖项的剧情长片名单就知道了：超过一半的电影都被标注了16+（16岁以下禁映的电影，这是一种“吸引观众，不多不少！”的伎俩）。

国家电影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人才培养，但即使是电影部最近发布的“2020年电影发展战略及2030年愿景”，也显得有些“肤浅”。而人才是打造真正高质量电影的重要因素。我认为，这里的人才培养不仅培养电影人，也培养电影观众。如果我们只看表面现象，看到大量年轻人、“才华横溢的演员和美女”涌入电影院，我们感到欣喜若狂。但在这份喜悦背后，其实也隐藏着许多担忧。因为对很多人来说，去电影院有时只是“跟风”。而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具备真正电影知识的观众。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有一件事刻不容缓：我们确实需要建立比目前两所（西贡和河内理工大学）更多的专业培训学校；我们需要将电影人才培养模式专业化（包括社会化）。像越南这样拥有9000多万人口的国家，不可能只有两所电影培训机构。韩国人口不到5000万，却拥有40多家电影培训机构。在美国，几乎每所大学都设有电影培训系，有些甚至有两到三个系。事实上，大约十年前，越南的一些大学，尤其是一些大型院校，例如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文化大学、军事艺术大学、莲花大学、文化艺术学院等，也参与了专业电影人才的培养。然而，《2030年越南电影发展战略》却鲜有提及。如果电影人才的培养不多元化，就很难实现世界一体化的愿景。多元化不仅意味着电影制作的培训，还包括电影评论和电影写作；不仅意味着导演和演员的培养，还包括制片人的培养（而事实上，即使在越南最专业的两所培训机构中，仍然没有电影制作专业的教师），以及其他诸多问题……

陈兴先生

邓一明导演是越南电影界最认真、贡献最大的导演之一，他曾多次坦言：尽管他那一代人在补贴时期拍摄电影，预算有限，但他们仍然创作出了一些能够捕捉越南人民“灵魂”的电影，并获得了许多国际奖项。如今的越南电影或许已经更加贴近国际舞台，更加“现代化”，但是否仍然缺乏具有“越南灵魂”的电影呢？

当然，不仅仅是电影，任何领域都是如此。在我看来，每个时代都有好有坏，有成就，也有失败。重要的是，那些负责任的电影院经理们必须“思考”并“发声”；需要许多人的“帮助”和“贡献”。同样重要的是，需要真正拥有“越南灵魂”的人才，而不是“笨拙的拼凑物”。只有这样，越南电影才有机会“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