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上班前半小时,有人敲门。我开门请他进来,问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他声音颤抖地说:“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我说:“什么事这么急,让你声音都这么颤抖、这么哽咽?肯定不至于像‘房子着火了’或者‘堤坝决堤了’那么严重吧。请坐下喝点东西,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他坐了下来,给他们俩倒了水,声音还在颤抖,沙哑地说:“校长,情况比那好多了!”我又说:“先喝点水吧。”然后点燃一支烟,说道:“胡伯伯说过,处理工作时,‘以不变应对所有变化’,‘大事要化为中事,中事要化为小事’(请注意,这跟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就‘沉沦’不一样!),我们仍然有严格有效的办法,兄弟。”
喝完第二杯浓茶后,我说:“拜托,别这么激动。”
他说:“昨晚,……部门的K女士来我家,想让她的孩子来X部门工作,还带了一袋葡萄和苹果给孩子们。”他回答说:“你就让孩子们填个申请表,按照标准,招聘委员会会像评估其他人一样评估他们的技能。”他停顿了一下,举起水杯,我趁机说:“没什么,这很正常。”
他猛地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瓷器和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愤愤不平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向校长告状?” 我保持镇定,说道:“是的,请继续,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说,那位同志回来的时候,我大侄女正在收拾水果,看到包里有个信封,就哭着说:“怎么又有一个这样的信封?爸爸,快还给她!”(我再插一句,我大侄女练武术,已经是黑带了,所以武术师傅在训练过程中一直教导她要心胸开阔、品德高尚。有一次,一个小偷进来,把一辆自行车推到罗德街上,她看到了,就追了上去,用一招武功把小偷打倒在地,然后把车送到警察局,让亲戚帮忙照看自行车。)所以她看到信封的时候很惊讶,才会那样说。听到女儿这么说,他说:“别担心,我得还钱,想办法让那个人高兴,因为这侮辱了我,我的孩子。”
因为知道老板会早到,我也提前到了,想和校长谈谈,问问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他停下来,倒了杯水喝。
轮到我了,我点燃一支烟,然后说:“好吧,这很简单,但首先,你既然认真对待这个称呼,就叫她‘同志’,通过这种称呼,我猜你肯定有具体的计划,所以我就不细说了,只是说说处理这件事的原则,把这个建议上报给党组是对的。但是有没有其他办法让她不那么难堪呢?毕竟,这是她母亲的事。但我们必须严格一些,否则他们会想办法追回资金,把学校‘毁掉’。最重要的是让她明白,如果她感到难堪,那是她自己难堪。重要的是要改造她这个人。我说完这些,你觉得怎么样?”

教师陈仲曹(右)在长城(中国)
他又喝了口水,然后缓缓说道:“老师猜对了我的意思,先在党组里处理一下。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有点感性,让我再想想!”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这时我以为他不是被什么事触动了,而是觉得受到了冒犯,所以觉得这件事比“房子着火了,堤坝决堤了”还要紧急。我突然很感动,真喜欢他。有这样一位人事主管是我们学校的福气,但不知为何,这个职位却“危机四伏”……
几分钟后,安开口说道:“我下楼去了她的房间,和她谈了谈,当着她的面把信封还给了她,告诉她她这样做会‘毁了’我。明白了吗,老师?”
我笑着说:“好的,不过我有个想法想进一步讨论。不如你叫她私下跟你谈谈,别在你办公室,因为还有其他官员在。去会议室吧。我觉得应该这样补充:‘自从从综合大学分离出来,成立独立学院以来,我办公室里没有人收发过任何索要信封的信息。如果你这样做,就是在“毁掉”我。作为党员,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建设职业道德。年底的时候,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给自己树立个榜样。’你觉得怎么样?现在该听听你的意见了!”
他站起身,笑着说:“老师,您的想法很棒,其实也就一百万多越南盾,但我们必须严格执行,因为这涉及到道德问题。”我立刻说:“不完全是这样,准确客观的说法应该是‘系主任和校长反击的想法很棒’。”他灿烂地笑着,和我握手说:“好,那就这么办,我去执行!”午饭后,他陪我回房间,说:“老师,做得好。”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向我道歉并感谢我没有把这件事上报纪律委员会。
请您详细说明一下您感到受辱的原因。您一直倡导并强调职业道德,所以您应该首先从您所在的部门彻底了解相关规定。之前,人事部的一位员工打电话给我,问道:“D女士出差回来后,来我们部门办理入学手续。她给部门带了礼物,一盒蛋糕,给修女们送了口红,给修男们送了圆珠笔。我们拒绝了,说会把礼物带回部门一起庆祝。她说只是小小地送点,但我们觉得很不好意思。先生,您能接受这份礼物让她开心吗?不要觉得太小气。我们部门的领导很严格,请您给我们一些建议,因为我们很纠结,夹在D女士和部门领导之间。”她“爆料”说,一位从国外教书回来的教授态度很差地说:“我不行贿,但是教书工资很高,我想给全系每人50美元设立一个孝道基金,需要的时候可以去探望系里的干部和亲属。但是你们这些认真的同志,哪来的钱设立基金啊?我告诉你们,我并不吝啬,我可以给更多,但是我怕你们不接受,会看错我。你们这些姑娘工作认真负责,无私奉献。”我说:“你说得对,我们会听的。确实,如果太多,我们也不敢接受。”
我代表学校回复道:谢谢您,您和我们学校的老师们都很好,您们给了我们很多帮助,非常好,懂得如何齐心协力维护学校的人性化氛围。您们没有辜负他人的善意,懂得珍惜他人的付出,携手树立榜样,言行一致。如此真诚的信任,我非常欢迎这份信任的“宣言”。
年底公布模拟称号名单时,K同志的名字赫然在列,连最低的称号都没拿到。我见到K同志时,向她道谢并祝贺她没有获得任何模拟称号。她很惊讶,问:“你知道吗?是谁告诉你的?”我回答说:“你审核模拟称号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更加惊讶,说:“我不明白。”我说:“没人告诉我,几个月前曹先生跟我说了这件事,建议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谈谈,我支持他的处理方式,就这么简单。”她很感动,向他道谢,说他平时很少提起这件事,每天都跟我见面,也没提醒过我,我当时还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原来是他安排的。我说:“我很高兴,因为你不知道?你提醒了我,你是高兴还是担心?对吧?”她回答说:“是的,谢谢你。原来你们是这样的。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也不会让学校失望。”我既高兴又感动:“谢谢你,其实你首先承诺的是不会让自己失望。”
哦,今天,我的知己、我们值得信赖的同事,英国人陈仲高先生去世了!这位平凡的战争伤残军人、一位敬业的教师、一位正直诚实的河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管理者,在他69岁、入党49年后,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们缅怀安,一位善良的人,一位自尊自爱的伤残军人,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一位对自己的职业和学生极其负责的人,一位意志坚强、朴实无华的人。在学校,在学校退伍军人协会,每个人都知道生活的磨难给安带来了沉重的压力。他在长山山脉决胜20号公路被美军炸弹炸断了一条腿。除了少数几位同志,很少有人知道,这片土地曾经被我们曹老师的鲜血浸染。他努力学习,考上了普通化学系,努力在残疾人协会做义工,在国内外残疾人比赛中屡获殊荣。他曾征服长城,还参加过美国的马拉松比赛。有一次他去钓鱼,下起了雨,回来的路上被闪电击中,严重烧伤。幸运的是,他的运气极好,炸弹、子弹、天空都无法伤到安。他对生命的渴望非同寻常!维伊在身患重病后,在同一家越索医院遇到了安,亲眼目睹他平静、坚韧、幽默地与癌症抗争,忍受着多次结肠直肠手术和放疗带来的剧痛。在病房里,安依然面带微笑,像个医生一样给我讲解肝脏——人体的“第二颗心脏”。渐渐地,安精疲力竭,不得不离开人世。生死是自然规律,人们从虚无中来到这无常残酷的世界,短暂栖居,最终又回归虚无。对安而言,无常的残酷挑战着他,折磨着他,但他活出了非凡的一生。完整课程我们都亲眼所见,他曾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他本是一个平凡人,却活出了非凡的人生,做出了非凡的举动。
亲爱的陈仲曹先生,您已离去!永别了!愿您在佛陀的涅槃之地安息。我为您哀悼,我低头送别。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的心在哭泣,我的双眼也模糊了,我亲爱的朋友!
作者:副教授,范春航博士(原党委书记、校长)
最新消息
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