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学生,我只能简单地想,或许这个特殊的人对单一职业太过熟悉:在“文字的田野”里劳作,熟悉到停不下来,“写作”几乎渗入他的血液和肉体,所以如今他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玩弄”文字。或许对于一个曾经和他从事同样职业的人来说,年老时只把写作视为一种轻松的消遣,而河明德依然坚守在“文字的田野”里。写作,对他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或许正因如此,在过去的岁月里,虽然休息了一段时间,《人民教师》里的河明德依然默默地、默默地出版着他的新书。巴黎两秋重逢”就是这样一本书。

河明德教授著作《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
“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其实,这是河明德教授两次巴黎之行的论文集,两次巴黎之行相隔近20年:一次是1994年访问里尔新闻学院,最近一次是2014年8月重返巴黎。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的缘分,让“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或者更准确地说巴黎 (二十个秋再见)河明德教授与“二十年后”(Wingt ans après)作者:亚历山大·仲马(Alexandre Dumas) 19世纪法国作家,他的父亲在数字20上找到了相似之处。(“20岁,人生的方向已然清晰/无论多么艰难,人们仍会继续前行”——裴明国)。仲马是著名小说《三个火枪手”四个年轻人(阿达尼昂、阿托斯、波托斯和阿拉米斯,他们的座右铭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对追寻正义的冒险如此着迷,以至于即使在二十年后,当他们不再年轻时,他们仍然带着与最初一样的热情(在另一本书中)回来。我在《巴黎两秋重逢”河明德教授也怀揣着同样的渴望,但那是一种对知识的渴求。在这位人民教师漫长的一生中,他似乎始终对自己的职业保持着清醒的认识。对他来说,这些旅行绝非仅仅为了玩乐。来到巴黎这片充满神秘与魅力的陌生土地,年轻人正利用难得的闲暇时光去寻找和发现新的乐趣,而河明德教授却一心只想学习和记录职业所需的一切。他的职业不仅仅是文学教学和研究。他也是一名记者,甚至是一名“真正的”记者,因为除了直接撰写数百篇关于新闻的文章和书籍外,他还是河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首任院长(如今,他留下的根基已被年轻教师们打造和发展成为越南最强大的新闻与传播培训中心之一)。或许正因如此,他第一次踏上法国土地时,就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初次踏上陌生土地时一样兴奋。记者何明德真诚地表达了这样的感受:“我受记者协会的派遣,随团前往法国里尔新闻学院进行访问。作为一名新闻系老师,我很高兴,因为这次旅行离我的专业很近,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访问法国。”(参观法国北部城市里尔新闻学院)。

教授、人民教师 河明德
我还没有机会读完河明德教授近期出版的全部著作。因为他不仅著作颇丰,而且涉猎广泛:研究、收藏、编纂、诗歌。散文写作几十年来一直是他最钟爱的体裁。自从他突然“迷失”到一个与他长期从事的“研究职业”截然不同的领域后,我看到他更加沉稳,也更加年轻。他写诗写散文,都带着一种探索周围熟悉世界的渴望,就像一个初次体验生命的年轻人。他过去半个世纪的研究天赋,真正帮助他的散文写作获得了必要的深度。诗歌是孕育飞翔的酵母,让河明德的散文不再枯燥乏味。
论文写作介于研究与创意写作之间,而河明德正是在这个“领域”中保持并训练他本已丰富的潜能:观察、记录和分析的习惯。事实上,我在“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一位作家的长处在于,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勤奋地“真心求知”,收集生活中所有新的知识,并将其转化为自己的知识。我敢肯定,河明德至今所写的字数,也正是建立在这种勤奋工作的基础之上。河明德的写作非常简洁而真诚。他的笔记不浮夸,也不浮华,但他清楚地知道,它的最终目的是启发知识。读一读巴黎两秋重逢”我们总能遇到一种简单、质朴、真诚的讲述方式。尤其是河明德,他对现实的把握非常迅速而准确。谈到里尔新闻学院,他写道:“人们常说,来到这座北方城市,会哭两次,一次相遇,一次告别。”(《探访法国北部城市里尔新闻学院》)凭借记者的素质,他展现出细致入微的报道风格,还为我们提供了其他一些有趣的信息:“里尔人口约1,153,113人,仅次于巴黎、里昂和马赛。这是一座年轻的城市,42%的人口在25岁以下,拥有近10万名学生、数千名研究人员、众多大学,尤其是里尔新闻学院。”谈到巴黎第七大学,他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数字:“该校有2.6万名学生、6,000名外国学生和200名合作伙伴。”说实话,我本人曾在巴黎第七大学实习,在那里待了将近一年,与文学系的老师们多次共事,但从未知道过如此具体的数字。而河明德教授无论走到哪里,都渴望在他的笔记本(他总是随身携带)上记录下准确而具体的数字。作为一名一生大部分时间(在大学和文学研究所)从事研究和教学的知识分子,当他进入新闻界时,“职业血液”似乎与这位从事文学研究和教学的老师紧密相连。因此,记笔记成了他挥之不去的习惯。他去的地方不像其他许多地方那样仅仅是旅游景点,而往往是研究、教学或智力活动的中心。无论走到哪里,他的首要任务都是快速掌握和获取信息。来到法国共产党人道主义报社,见到熟悉的、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也全心全意支援越南革命的法国朋友,他立即告诉我们人数:“参加报社的人数非常多,报纸报道有60万人,但实际人数甚至更多。”在他有机会踏足的所有其他场所,情况也是如此:里尔新闻学院、巴黎第七大学、凡尔赛宫、丽都剧院,甚至在法国以外的德国、比利时、捷克共和国等地,读者都接触到他朴实、真诚、准确的笔记,一个对任何工作都始终敬业、认真的人。
我还想再解释一下:说河明德的文笔朴实真诚,笔记里充斥着大量的数字,并不意味着这些笔记毫无生气。事实上,河明德在写作时,或多或少还是受到研究者的影响。他喜欢数字和准确性,这很正常。对他来说,写作最重要的是“知识”,而不是“华丽的文学”。他重视细节,重视通过数字体现的准确性。在路上、工作中、文化中心遇到的所有事件和人,河明德都习惯像一个民间故事讲述者。在上一篇文章中关于巴黎的部分“去丽都剧院看一场演出,买些名牌服装。”他本人也曾这样透露自己的写作风格:“巴黎两秋重逢这些文字,真实地记录了他们在大都市短暂旅行中的所见所闻。回忆录虽然写得仓促,但作者用真诚的视角和心声,表达了对那个充满难忘回忆的巴黎的真挚感受。
河明德散文风格的另一种美在于“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他还幽默风趣、睿智睿智,与法国人的灵魂和性格非常契合。事实上,这也是河明德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见的性格特征。我还记得,我曾在综合科学大学(前身)和现在的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与他共事,在那些严肃的会议(有时气氛紧张)中,河明德的意见总是最受期待的。在公开演讲方面,他确实很有魅力。他的讲话方式清晰简洁,但更特别的是他的机智。无论是赞扬还是批评,他总是知道如何将其隐藏在温和、全面的评论中,并夹杂着一丝幽默。因此,通常情况下,当他“调侃”他时,很少有人会生气。这种风格在他的回忆录中得到了清晰的展现。巴黎两秋重逢”比如,初到巴黎,走在被认为是欧洲最优雅的街道上,他突然想起文化作家友玉对“辉煌”的首都巴黎的笔记:“巴黎周长36公里,长12公里,宽9公里,一年有164天下雨,13天下雪,有27万只狗(人行道上每隔35米就有一堆狗屎)。”读着这些文字,我突然笑了出来。当然,这些只是相对数字。如今的巴黎更加开放、古老,也更加现代。巴黎街头的“狗屎”确实存在,因为这里养了很多狗。它们是人类的“亲密朋友”,但要像人类一样“礼貌”却很难。在法国首都街头遇到一些不太“文明”的动物,或许是可以理解的。又或者,在文章中“去丽都剧院看一场演出”……(一家位于香榭丽舍大街的非常特别的剧院,女舞者们的表演“清新脱俗”),他一进门就真诚地向检票员问:“我的视力不好,请让我坐近一点,坐远一点我什么都看不见。” 这番真诚的告白,让我们知道河明德(我理解的)是一位极具“审美”的人。河明德是一位爱美之人。我想,这也是他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能不断“升华”的“动力”。这一特质也清晰地体现在与“美女”的合影中,这些照片有时是与里尔新闻学院的学生,有时是与俄罗斯实习生,有时是与捷克女研究员,他经常用这些照片来配图,作为回忆录的插图。此外,为了进一步润色这本新的回忆录集,几乎在每篇文章之后,河明德都会附上“所见所闻”的笔记(类似于19世纪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笔记类型),并附上诗歌,如同一种“附录”,补充了笔记的“原始”真实性。这或许也是河明德回忆录写作风格的一个普遍特征,而“巴黎两秋重逢”特别是要创造一个独特标记仅河明德一人……
初春“慢慢”读书笔记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我了解到人民教师河明德教授的另一项才华。2015年,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迎来了80岁生日。看来他依然没有停止玩弄“文字游戏”。我祝愿他在“耄耋之年”(甚至超过十年)身体健康,永远热爱生活,热爱美与创造力,坚持到底。第100个春天,让“20年后”有更多像“巴黎,两个秋天的重逢”。
作者:陈兴
最新新闻
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