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土地

在正式来到越南河内国家大学越南研究合作中心（现为越南国家大学越南研究与发展科学研究所）学习和研究之前，菊池诚一教授（时任讲师，也是一位年轻的考古学家）就对学习和研究越南历史、文化和考古充满热情。他通过自学越南语和使用词典，勤奋地翻译了一本书。考古设施（大学及职业高中出版社，H.，1975），由陈国旺、何文坦、叶廷和教授翻译成日语。本书作者在与几位越南同事的友好交谈中曾表示，正是越南人民的英勇抵抗促使他和许多同龄人重返南方故土。越南中部地区深厚的历史底蕴、丰富多彩的越南民族文化传统，让年轻的科学家菊池诚一更加热爱这片土地……

菊池诚一教授于2014年2月26日在“为越南河内国家大学发展”奖章颁奖典礼上发表讲话。（照片：Thanh Long）

1992年，这位日本考古学家来到越南，学习越南语，并深入了解大越的传统、历史环境和文化。幸运的是，他师从潘辉黎、何文坦、陈国旺、梁宁、潘大端、叶廷和等众多古代史和考古学领域的著名专家。这些基础知识帮助他更深入地了解越南的发展历程、历史背景和深厚底蕴。越南长期以来扮演着连接东北亚和东南亚两大地理文化空间的桥梁角色。

在越南求学期间，作者经历了多次实地考察，参与了调查和发掘小组、研讨会、科学会议……足迹遍布越南北部、中部和南部三个地区，最终选择阳光充足、微风习习、充满温情的越南中部地区作为他毕生研究的中心区域。

作为一名历史考古学专家，作者从最初发表关于中原地区考古的研究文章起，就选择了……跨学科方法在研究中，菊池博士秉持系统严谨的科学思维，同时运用多种方法，调动考古学、历史学、地理学、地质学、社会人类学等众多领域专家的智力资源，共同参与研究项目，从不同角度和方法共同感知和分析科学问题，以进一步巩固其假设和科学观点。凭借对越南语、汉语和英语的精通，作者仔细研究了大量古代文献，包括越南、中国和日本档案馆和图书馆中鲜为人知的珍贵历史文献。在赴日出差期间，我们得以查阅昭和女子大学教授办公室及其私人图书馆中的大量珍贵书籍。为了研究，作者不遗余力地收集了许多珍稀著作，例如……安南王国的冒险长久保积水 或南方历险记由志峰健记录了18世纪游荡到会安的日本人的“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书籍是在江户时代政府（1600-1868）实施锁国政策的背景下写成的。佐国,1639-1853）。

与许多其他日本研究者一样，菊池诚一博士始终认真考量、比对并深入研究译文和摘录的内容与原始文献，并随时准备前往数百公里之外的考古遗址，亲自核实发掘报告中提及的文物。可以说，在研究工作中，书面历史资料帮助并澄清了许多看似简单的考古发现。另一方面，考古发现也有助于澄清许多历史问题，填补信息和认知上的空白，因为无论地理记录和历史编年史多么详尽庞大，都无法记录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在考古学家眼中，一件出土的陶器、一种兵器、一个青铜模具、一个陶袋，甚至是文化层中的一丝煤灰……都蕴含着时间的痕迹，并与社会空间、历史以及国内外的联系息息相关。

对广省会安地区的了解和深入研究已近二十年，可以说，会安古城的每一条小巷，以及从锦坡、锦河、清剑等周边地区，乃至更远的广平、广治、广义、平定等省份，作者都曾亲身考察、探索和研究。作者将会安这座港口城市置于区域和跨区域关系中进行考察，并在本书每一章节和每一部分内容中，通过提出和阐述问题的方式，始终清晰地展现了当地社会文化生活的基本发展脉络。因此，16至18世纪的会安总是与占婆古城（Cu Lao Cham）港口、占婆城（Chiem Cang）的兴衰、茶桥（Tra Kieu）、美山（My Son）以及从爱子（Ai Tu）、清河（Thanh Ha）到氏奈（Thi Nai）、诺曼（Nuoc Man）等中部地区的一系列商港紧密相连。在会安之前，甚至在占婆城之前，秋盆河流域就存在着沙黄（Sa Huynh）文化时期，其陶罐墓、珠宝等文化遗存深刻地展现了该文化亚区域的共同特征和独特之处。沙黄人与海洋紧密相连，与海浪融为一体，同时也建立了连接海洋与陆地的纽带。这正是研究的需要，而作者也凭借严谨的学术态度，为此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近年来，作为一所著名大学的教授、历史系副主任、东南亚考古学会会长以及日本考古学会执行委员会成员，作者每年在越南会安停留的时间不超过30天。但凭借其严谨的工作作风，以及每年甚至每个考古季都制定的周密计划，作者逐步完成了多项研究项目。克服了时间、工作条件、天气和气候等方面的诸多困难和挑战，日本研究人员始终得到众多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同事、学生、研究生、研究人员以及越南管理机构的支持。

本书分为两部分，共十三章，以会安为主题，勾勒出一幅丰富多彩的图景。会安不仅是港口，更是登重国最大、最重要的经济中心；不仅是国际贸易枢纽，也是拥有众多著名手工艺村的生产中心；不仅是人口稠密的居住区，也是强大的军事基地……会安整合了国内外的潜力与资源，三个世纪以来一直是登重国政权实力的象征和试金石。可以说，如果没有像会安这样的大型贸易港口，大越地区乃至登重国的贸易关系就不会有黄金时代。从发展历史到国内外联系，再到诸多政治和社会因素，会安始终占据着其独特的地位。作者以整体视角和全面分析，深入探讨了会安古城的结构、形成过程、发展历程以及变迁变迁。 17世纪初，在法佛-海坡-会安一带，曾有一个日本人聚居区（日本町阮氏家族的统治者，如阮皇（1558-1612）、阮福阮（1613-1634）等，将政权的存亡寄托于海上经济活动。17世纪前三十年间，日本也同样将希望寄托于对外经济活动，并以此作为其政权的基石。红印船在包括会安在内的南部港口城市中享有盛名。

作为一名专注于越南中部地区陶瓷的考古学家，作者曾与日本和越南的同行合作，对众多古代陶瓷生产中心进行调查和发掘。通过与最早发现于大分市（年代为1580-1590年）以及16至18世纪在堺、大阪、长崎、江户等地发现的“安南”陶瓷器物进行比较研究，作者及其研究团队已基本梳理出越南陶瓷（尤其是中部地区陶瓷）在制造工艺、艺术风格、使用特点乃至化学成分等方面的异同。另一方面，为了深入了解日越历史关系以及肥前陶瓷向世界的传播，作者还致力于研究、参与鉴定并亲自发掘了越南多个地区的日本陶瓷遗址。其中，教授对和平省金波市东泽古墓中肥前文物的研究和见解，改变了一些日本研究人员对这种特殊手工艺品发展史的“传统”观念。

会安以其日本城、日本桥和日本墓而闻名……然而，17世纪日本城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越南、中国、东南亚和西方文化的交融以及战争和政治势力斗争的破坏也使其逐渐衰败。尽管如此，茶屋画中生动的日本城、日本商铺和日本人形象仍然历历在目。红印船被当地船只拖入秋盆河口……似乎促使众多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和文化专家试图确定古城区的真正位置。在文字资料有限的情况下，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似乎是依靠考古发掘和发现。通过在该区域寻找线索、研究遗址体系、运用地貌学规律、结合地名学方法以及定位古代佛塔、占婆水井的遗迹……考古学家菊池及其越日同事建立了一套勘探和勘察坑系统，这些研究工作的积极成果也使笔者得以表达其观点。17 世纪初的日本街区位于陈富街 - 阮氏明开街以北的区域，中心可能位于阮氏明开街以北。这是作者和研究界的重要贡献之一，它阐明了会安古城的形成、发展、结构以及其在历史上的多重关系。凭借这些研究成果，菊池诚一教授已成为国际学术论坛上在日越传统关系、中部地区考古以及会安历史文化考古等领域享有盛誉的专家。菊池教授不仅专注于研究和考古发掘，还积极发挥“桥梁”作用，连接越日专家，组织了众多学术研讨会、讲座和报告会，并亲自向众多研究代表团和政要介绍会安，其中包括2009年2月2日日本皇太子新王的访问。

如今，会安与美山一起，已成为两大古城之一。世界文化遗产会安古城在广南省享有盛名。自1990年会安古城国际研讨会以来，“会安-海坡”这一地名在国内外学术界日益为人熟知。过去二十年间，关于会安历史、文化、社会、经济、建筑等方面的著作、论文和研究层出不穷。会安拥有其独特的魅力。在这样活跃的学术氛围中，菊池诚一教授的著作（由祯井出版社协助出版）必将为国际学者研究会安古城贡献一份力量，带来新的视角和人文关怀。

随着国家整体发展，会安也在不断变化。古城内的博物馆、建筑以及丰富的历史文化遗迹，无不诉说着它们自身的价值。四个世纪过去了，人们依然津津乐道于这座古城深厚的历史底蕴，它蕴藏着无数文化遗产；人们依然讲述着秋盆河口居民的生活，讲述着占婆古城的传说，讲述着金峰造船村、清河陶器村、侬诺寺、清剑城以及会安人民的淳朴善良……所有这些都生动地展现了这座港口城市、这座都市昔日的辉煌。这里曾是无数探险家、传教士、商人和亚欧商船的目的地和归宿。

显然，与其他研究一样，本书内容的某些部分也存在这个问题。从历史考古学的角度研究会安古城我们仍然可以向作者贡献想法，仍然需要补充和更新一些新的信息和科学发现，并且可以本着合作和同僚的精神进行讨论。

作为与作者共事多年的同事，我想借此机会分享一些阅读本书的感想，并向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员和读者介绍日本历史考古学家菊池诚一的宝贵而深刻的学术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