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机制!”
在黄道水街的一间公寓里,挂满了陈老师夫妇年轻时的照片,他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和喜悦。仿佛老师的形象和精神依然深深地印在这片空间里。陈氏金芝副教授默默地感慨,手里捧着挚爱丈夫泛黄的手写日记,回忆道:
1993年,阮文道教授调任胡志明市越南科学院工作。那里的老师们过着普通科学家的简朴生活。1993年底,他们前往河内庆祝春节。没想到,这次旅行却成为了阮文道教授人生和事业的转折点。
在老师的日记里——正如金智女士分享的那样“他在这里只写非常重要和深思熟虑的事情。”——记录了这一事件:
“1994年2月23日上午9点,教育培训部长陈鸿钧(Tran Hong Quan,PV)打来电话,约好下午到他家拜访,讨论工作事宜。下午2点半至3点半,陈鸿钧先生提出要亲自执掌国立大学,担任校长。在与陈鸿钧先生讨论了学校、教职员工及人员规划等细节后,陈鸿钧先生表示,目前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所以他决定先考虑一下,稍后再回复。
1994年3月2日下午,全先生打电话回家,要求批准前一天的计划。全先生原计划下班后见面,但后来很忙,于是约在1994年3月4日星期五下午见面。
1994年3月3日中午,全先生打来电话,要求今天下午提前预约,以便明天共产党执行委员会对此事做出决定。
17:30 – 18:15,在教育部与全先生会面,全先生继续讨论在越南国立大学接受该职位的想法。我的意见是,进一步考虑,等待中心一切明朗,并等待政府做出决定。全先生建议向政府提交方案以供考虑。
1994年3月7日下午4点45分至5点15分,阮庆先生(前副总理,简称PV)在政府办公室开会。庆先生告知我秘书处和政府的意见,提名我担任国立大学校长。如果我同意,很快就会做出决定。我建议慢慢来,等待中心的工作完成。我问:武文杰总理(简称PV)支持我出任校长吗?庆先生说:武文杰先生支持我出任校长,尽管他不像庆先生那样了解我。庆先生建议我接受这个任命,并说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政府非常关心。我建议我们暂时推迟。
1994年3月11日上午10点,全先生来电,要求下午开会讨论国立大学的一些事宜。”。
副教授,Tran Thi Kim Chi 博士。 (照片:Thanh Long/USSSH)
陈氏金志副教授说:“虽然他是一位科研官员,但他拥有多年的大学教学经验,并且对大学教育相关问题充满热情。” 1981年,在赴美国20多所大学进行科研交流后,他在《人民报》(1981年11月9日发行)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其中提到了在研究美国大学管理模式时令他感到惊讶的两件事:美国的大学教育并非按照既定的计划发展。培养计划、教材、考试和论文答辩也都由各学校自行决定。大多数美国大学,无论是私立还是公立,都要求学生支付相当高的学费。”。
管理经验与这些新理念相结合,使我清晰地认识到当时越南大学教育管理的弊端。为了满足社会对优质人力资源的需求,大学教育必须进行彻底改革,即改变“质量”、方法和培养内容,而管理问题正是其中的关键所在;赋予大学自主权和责任。在教育理念“成熟”的时代,我受命创建越南国立大学。这激励着我,因为这里是我实现愿望的地方。但这也是一个“输赢”的挑战,因为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我深知自己必须面对,必须直面大学教育中保守主义和过时观念的坚固堡垒。
对于VNU管理组织模式的构建,他有很多顾虑,经常和她讨论:“大学该如何建设才能发展?该如何组织活动才能带来数量和质量的变化?如果只是聚集学校、增加投入,是无法带来质量的变化的!”。
在他的回忆录《回忆早期的艰难岁月》中,他写道:“我担心的是在越南的条件下组织一所具有全新模式和高度自治的大学的困难。”这种担忧是完全有道理的,因为当时越南大学建立自治的条件还非常困难,因为认识和管理思想的滞后和停滞。
大师渴望找到一种能够运转的机械装置,于是想起了古代机械师阿基米德的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大师借用阿基米德的话说道:“给我一个机制,我就能成功建立一所国立大学。!”简单的一句话,蕴含着一个大大的梦想,更蕴含着一位敢想、敢做、敢创新的领袖的决心与气魄!
为VNU的生存而战
如果说自主是阮文道教授在越南国立大学发展历程中追求的核心精神,那么越南国立大学首部校规便是最清晰地体现这一精神的成果。这份校规让他在动笔之前深思熟虑,因为他明白,这是越南国立大学发展的支点。
连续四个月(1994年4月至8月),他亲自主持起草了章程,数百名河内国立大学的科学家参与其中并作出贡献,同时参考了国内外许多大学的章程。金智副教授说:“没日没夜地写着写着,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完成章程。道长的工作能力真是“恐怖”,思考得快,写得也快。!”。
1994年9月5日,总理签署决定,颁布《越南国立大学组织和运行条例》,基本采纳了越南国立大学提交的草案,其主要内容为:越南国立大学有权使用带有国徽的校徽,自主决定开展国际合作的权利,并授予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越南国立大学首批运行条例为越南国立大学在高度自治下的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作为丈夫和教育界的同道,陈氏金枝副教授始终认为自己非常幸运,能够陪伴在丈夫身边,分享他的工作和抱负。目睹丈夫的担忧和焦虑,她越来越明白,事实上,争取越南国立大学自主权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作为最高领导人、开拓者和新方向的“铺路人”,他面临着来自多方面的压力。由于“大学自治”的概念尚属新生,即使是教育管理部门的官员,包括他的亲信,也难以接受。甚至有人怀疑,杜先生是在为自己谋取私利。
阮文道教授的奉献精神得到了包括已故总理武文杰在内的最高领导人的支持。总理曾在FPT大学会见时表示:“当 Dao 先生在 VNU 工作时,我支持他,但他必须非常努力地争取 VNU 的生存和执行该规定。”。
在越南国立大学发展初期,发生了一件颇为“严重”的事件。1999年初,教育培训部发布的教育改革纲要中,有关国立大学的部分提到了取消越南国立大学国徽、彻底废除越南国立大学模式的问题。在讨论此事的会议召开前一天,陶先生收到了教育部发来的纲要。像往常一样,陈氏金芝副教授提前阅读了这份文件,以帮助他。那天晚上,陶先生回来后,她惊呼道:“道兄,请收回国徽,废除VNU。!”。老师几乎是“抢”着文件读完的,然后彻夜未眠地撰写了对教育部项目的回应。思绪万千,感慨万千,让他一夜之间就写出了40页科学有力的回应。
越南国立大学办公室的一些工作人员可能还记得,第二天早上,阮文道教授就动员全体秘书将文件打印装订成册,准备在下午的会议上分发。这是越南国立大学对教育与培训部教育改革方案中关于国立大学改革建议的正式回应。
最紧张的时候是1999年6月底。1999年6月22日,道长收到消息,教育部教育改革方案已经上报上级审批。
1999年6月23日下午,许多越南国立大学的干部怀着沉重而悲伤的心情来到教师家。静静地,没有太多的喧闹,或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刻地表达了越南国立大学干部职工对领导人的团结和全心全意支持的精神。翻阅教师当年关于越南国立大学的文件,在最外页上,有一行简短而清晰的文字:“为 VNU 而战!”。
1999年6月24日,杜大师启程前往比利时开会。飞机上还有政府办公厅代表团前往法国。代表团中有一位坚定支持河内越盟的同志,他前来迎接杜大师,握着他的手说:“它坏了,伙计。!”。
但在两所国立大学的不懈奋斗下,在各位高层领导、杰出教师和致力于教育事业的科学家的支持下,1999年7月11日,政府总理潘文凯召开特别会议,讨论国立大学相关问题。政府最终决定:维护和发展国立大学模式。
师父非常高兴!他一边讲着这个故事,一边对她说:“会议结束时,一位非常负责任的人说,从现在开始,谁想离开VNU,那个人就会离开,但组织会留下来!”。阮文道教授在越南国立大学的历程中经历了如此艰难和戏剧性的时刻!
好消息是……
在阮文道教授和越南国立大学的故事中,我们感受到他的伴侣对这位著名科学家和经理人的爱慕、感情、钦佩和信任。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性格单纯内向,与阮文道教授强势果断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阮文道教授天生具有管理和领导才能,越是在逆境中,才能越能彰显。但这些差异似乎反而让两位在工作和事业上志同道合的伴侣之间产生了更紧密的共鸣。我从道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陈氏金芝副教授向我们倾诉。她不仅从老师身上学到了工作中的韧性和独立性,克服困难的决心和毅力,还学到了科学家的细致和耐心。在与同事和下属相处时,老师在工作中非常有原则,但总是体贴周到、善解人意。
10/12号厅——纪念越南国立大学重要事件的场所——最近更名为阮文道厅。这是越南国立大学历代领导和师生对他作为引领者为越南国立大学发展做出的贡献的深切感谢。越南国立大学的多学科、多领域、高度自主的大学模式也得到了2012年《大学教育法》的认可。2013年底,政府颁布了关于越南国立大学的新法令,为越南国立大学的未来发展开辟了开放的条件。我们从她闪亮的眼神中看到了感动:“这对我们全家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和喜悦,是越南国立大学历代师生的成就,也是道长生前的夙愿。他对越南国立大学的期盼和期望,如今都已实现。远在他乡的他,一定非常高兴……”。
作者: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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