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努去世至今已近两百年了。在越南文学作家中,他无疑是最被“选为”领衔作家的一位。在越南作家中,他是被描写最多的,这并不奇怪。他的传记和著作的各个方面似乎都受到了影响。越往前追溯,纪念他的纪念仪式和会议就越频繁,但也有可能变得更加无聊,因为随着这些场合的临近,那些“负责人”环顾四周,互相询问:“写什么,现在说什么,写什么,接下来说什么”。两百年来,许多里程碑被树立起来,研究他现在已成为“大作家”的挑战。
本文试图从文化史的角度重新探讨一些老问题,包括前几代前辈研究者已经提及的问题。具体来说,本文将提出以下三个问题进行讨论:
一、阮攸政治立场问题
第二、阮攸当时对朝廷的真实态度以及他本人的仕途。
第三,阮攸对当代宗教和信仰的态度。
从这三个角度来看,据我们观察,到现在为止,仍然存在着不同的意见和解读,仍然存在着“原则性”的分歧,需要讨论以达成最低限度的共识,首先是在学术界,然后是在通俗化、大众化的话语中(教科书、报刊、批评等等)。
1. 了解阮攸对当代政治力量的态度和行为——“无心之人心态”的故事
在短短56年的人生中,阮攸见证的“山河变迁”不只是“一次”,而是“数次”。
对于阮攸来说,他亲眼目睹的第一个、直接影响他命运的重大政治事件,不是黎朝的覆灭,而是郑朝的灭亡。需要更明确的是,对于阮仙甸家族来说,领主的宫殿,而不是黎家的“朝廷”,才是深爱的地方。阮攸的父亲阮严(1708-1775)是这个家族科举考试传统的开创者,他在24岁(1731年)时通过了二等博士考试(黄甲)。追溯阮严的仕途历程,我们不难看出,在最初的15年里,他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朝廷官员”。但1746年,他刚刚被提升为工部右侍郎,并被封为春灵侯,就得到了主公的赏识,被特别提拔为裴同。研究黎郑王朝双头制历史的人都知道,在黎郑王朝近二百年的时间里,朝廷的权力结构分为衙门和朝廷两个截然不同的分支。虽然从总体上和实际上看,衙门是实权之所,是治理国家、“决策”之所,但也必须知道,在这二百年间,郑氏衙门与黎氏朝廷之间,经常发生激烈的、持续不断的矛盾和权力斗争,而朝廷并非简单地“选边站队”的地方,只知道做一件事,就是在衙门的决议上“签字盖章”。六院(或六部)虽然侵占了六部的权力,但在制度化方面,六院仍然不是说了算的。从官阶上来说,主公府六部主事,都是比朝廷六部主事官衔低一些的人,但可以理解,他们是真正具备治理国家能力的人,一旦启用,比起很多“帽高衣长”、嘴轻的朝廷官员,他们的实权要大得多!鉴于这一现实,迄今为止,许多研究人员认为政府最高官员职位(Tham Tung)相当于总理职位。其实,在主宫里当Tham Tung的人很多,到了“改”到朝廷里,就只相当于Thuong Thu,有时甚至更低,只是Tham Tri,也就是部长或常务副部长。当然,司法部副部长的级别至少要低一个级别。阮严退休前,曾任财政部长、大宰相,封为左将军、春郡公。
近30年来,阮严一直是阮朝皇宫的“家人”、值得信赖的亲信。郑森与阮汗之间的“青梅竹马情谊”进一步加深了这种“深厚的感情”。阮汗是阮严的长子,阮攸的长兄。阮汗是郑三公子的好友(这段友谊留下了许多美丽的轶事!),也是郑开太子(即郑宗)的老师,在18世纪70年代,他曾与父亲一起在郑公的宫中担任最重要的职位。正是由于与朝廷的“牢固”关系,尽管阮汗是景泰年(1780年)政变的主谋之一,而其他谋反者都被判处死刑,但他几乎被郑心宣告无罪,只是敷衍地降职,因此,当叛军杀死了辉县,废黜了郑侃,拥立郑开为帝时,阮汗再次得到提拔,于1783年成为谭同。这一时期,真正毁灭郑氏王朝的是郑军的叛乱,而不是西山军。由于无法控制这群人,阮汗的私人住所也被傲慢的士兵摧毁。
阮惠是阮严的哥哥,也是阮汗和阮攸的叔父,他比弟弟晚几年考取了博士,但还未出仕便因病去世。当然,这人也是拜你和你侄子的“名声”所赐,后来才被朝廷封为吉神。阮严的三位妻子生了十多个儿子,有的对领主的宫廷极为忠诚,有的对黎朝忠心耿耿,但也有一些儿子早在阮友政、武文岩率兵北伐时就已经追随西山,而不必等到阮惠对入侵的清军发动大讨伐,正式废除黎朝末代国王黎昭通的朝廷,黎昭通在当时的人们眼中已经正式成为一名叛徒,带着大象来践踏祖先的坟墓!阮攸同父异母的弟弟阮尼,仅用五年时间就当上了西山朝的大文王,一个三品官。还要补充的是,此人后来“迅速”追随了嘉隆,也得到了嘉隆的宠信,但却遭到了国王原先侍从的怀疑和反对,所以结局并不好,回到家乡宜春后几乎被迫自杀。
回顾阮仙甸家族与当时最重要政治势力的关系,不难发现,从家族文化的角度看,没有任何理由迫使阮攸坚持对黎朝的忠诚。如果我们再追溯一下,从景和这个家族的起源,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景和阮氏家族也没有选择只崇拜和效忠一个主人、一个统治家族,尽管这个家族处于权力的巅峰。阮攸个人与掌握国家命运的大国和家族并无深厚的联系,也没有明显的理由对黎朝乃至郑氏家族绝对忠诚。
观察当代人意识中被认可为大家族的家族、其他“贵族家庭”的演变,很容易看到类似的情况。大清威的吴氏家族和后来迁往山西的天禄的潘辉家族,在应对时代变迁的方式上,似乎与阮仙甸家族有很多相似之处。
毫无疑问,“忠”是一种重要的美德,是儒家思想与法家思想几千年来不断要求并强加于每一代追随者的最高品质。由“孝”而来,将“国”想象为与“家”外延无质的区别,甚至将“天下”想象为类似的投射,将由“孝”到“忠”的修行公式肯定为“近而祀父,远而祀君”,即儒家“一门心法”的精神,以此可以“不出门而知天下事”。但威权政体模式下数千年的政治社会实践,在个人应对现实生活状况时,却不断“带来问题”——棘手的问题。一般而言,儒家的忠义只是被“领悟”和“传承”——成为大王朝、强国鼎盛时期的大宗主、大家族、世家对天下的忠诚。为了维护和加强这种美德,繁荣帝国的明智皇帝被迫“施恩”,与贵族家庭分享国库的利益。 “表亲家族”因此成为营造专制政权繁荣光环的“不可或缺”的部分。这就是为什么黎圣宗在诗中光明薪资著名,已经表明“不可或缺”的元素:
“十郑兄弟都是高贵而杰出的。
二父子既感到荣幸,又感到亏欠。
(郑氏十兄弟,皆受尊荣。
Than 父子二人均蒙受光荣的恩惠。
但极权社会的历史往往遵循着“繁荣与衰落、混乱与秩序”的看似循环的循环。越南民间传说也因此记载并证实了“富者三代,穷者三代”的情况!就连最大的家族,就是那些“现任者”,就是那些稳坐王位的人,也常常会“回头”寻找退路!经过一轮乱世,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够成为开国皇帝,一个家族“得天下”,其他势力被迫接受藩属地位。统治家族很幸运,只保留了祖陵。
自黎显宗(1504年)去世以来,可以说越南社会开启了“乱世”循环的第一个螺旋。从家族角度看,越南历史观察家已经认识到大家族之间以及统治家族内部不同分支之间的关系逐渐复杂化。人们已经可以想象出权力部门之间一系列“临时联盟”的画面。遗憾的是,历史学家很少向我们揭示这些大家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很少有人会想到,阮黄在“北纬16度以南”地区近半个世纪以来最重要的“军事顾问”正是当时统治北方、名义上统治整个国家的莫家“真正王室”成员莫景香!后来,这个人就被阮主和阮王的后裔“供奉在庙里”。在南北朝末年,即莫朝与黎郑氏家族交战时期,一些大家族频繁更换宗亲,如黎八道、黎八里等,都是状元阮善的后裔,其中典型人物就是阮权。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忧患”和“不忠”不仅存在于“贵族家庭”的层面,也体现在权力的顶峰:郑剑的长子郑确在长期与弟弟争夺军权失败后,带着母亲和家人逃往了莫朝。郑氏这一支,有很多人臣服于黟朝官员,甚至有人为黟氏“献出生命”。以莫朝郑氏家族为一方,以郑松为另一方的黎郑派为一方的“回亲”和遗体归还活动进行得相当和平,甚至有些感人至深,是一次有意义的事件,揭示了历史现实中强权与世家关系的本质。
在动荡时期,由于家族庞大,观察者很容易就能在任何“有前途”的公司或权力集团的组成中发现这些家族的代表。这种情况在历史上一直持续到现代。用僵化的政治立场看待历史,当然不能解释历史的“隐情”和现实的曲折。
阮先典家族似乎将阮攸视为“已故祖先”,并为他设立了单独的祭祀场所。这种态度至少在比他小几岁的侄子阮行的意识中有所表露。阮裕家人如此尊敬阮善之的原因,阮行本人也解释道:“吴孟后福公孝焕”! (我们家的大福气,都是你巧手还的)且不说他作为文学家的地位,且不说他作为“民族文学史上的阮攸”的地位,当历史翻开新的一页,“新王朝”实行用人新政时,阮攸确实是给阮先典家族“恢复”了“贵族”地位的人。供奉阮攸的地方,至今还完好地保留着一对瓷嵌楹联,相传是明命帝亲笔所书:
“最有才华的一代,能够成为你的使者,可不是一件小事。
“百年事业,家国天下,子贵人贵”。
在阮攸的时代,不难发现家庭成员属于不同的政治派别,“各人侍奉自己的主子”。但这似乎并没有阻止他们作为家庭成员保持彼此亲密、相互尊重和爱护。这就是混乱的时代。这大概就是吴世严在文庙回答邓陈上所说的“战国、春秋,应时,时势就是这样!”的深刻含义和“道理”吧!。
2. 阮攸是否不愿出仕,一生只担任卑微的职位?阮攸是否对自己的官场地位“心怀怨恨”?
在阐释阮攸作品中阴郁灰暗的表达方式、人生哲学中悲观的看法时,许多研究者都“追溯”到阮攸一生中被压迫、被嫉妒的点。我们不妨回顾一下阮攸的仕途,按照古人的说法,他的仕途既包括学术上的成就,也包括仕途上的辉煌,看看阮攸是否真的落入了这样的境地?
在越南传统儒家知识阶层的历程中,或许从黎忠雄时期开始,就出现了对士人地位的不同价值的区分和提升。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有头衔的人和被认为是名士的人在荣誉上的差别。大家都知道,有头衔的人是通过国家组织的考试,省考及以上的人。通过朝廷组织的考试的人被称为“大科”(大博士),通过地方考试的人被称为“信多”(阮朝时期,他们被称为“tu tai”),通过官方考试的人被称为“香公”(阮朝时期,他们被称为“cu nhan”)。由于战乱不断,政治动荡,从1786年到明命四年(1823年),越南没有举行科举考试。据一些文献记载,阮攸在山南河考场只参加过一次地方考试,通过了三项考试,相当于学生(后来的学士)的头衔,但没有学士头衔。我对此材料持怀疑态度,原因如下:
a) 参加此级别考试的考生通常需按照家乡或出生地进行证件登记。当时,阮攸住在段阮实(后来成为其岳父)的家里,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受到段阮俊的“喂养和教育”。为了在这所学校参加考试,阮优至少必须在山南河有“户口”。
b) 按照当时的教育制度,大员、高官(三品以上)的子女,可以根据学业成绩自行决定是否参加科举考试。当然,不参加区试的话,就拿不到区试称号了!没有任何官方文件记录阮攸曾被称为(或曾经是?)学生(或学士)!但因为他是达官贵人的儿子,所以曾被称为少爷(Chieu Bay)。由此可以得出与事实相差不远的结论:阮攸没有学术头衔。
但到了二十岁,阮攸已是名噪一时的著名学者了。一些文献证实,他的文学作品非常有名,被当代学者列为越南五大文学人物之一。值得注意的没有一个鉴别,没有“朝廷批准”,就是一个“据传”的称号,非官方的,当然也就没有伴随朝廷或者各级当局的任何官方待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来自舆论的荣誉有着“实际作用”,不多不少,至少不亚于朝廷的称号!几十年后,当阮幸得知叔父去世的噩耗时,他首先“回忆”到的便是这份荣耀:
“十九年前,苏茹去世了。
现在最伟大的天才!
(十九年前,杜努去世。
世界上最有才华的人,现在结束了!)(1)
黎朝末年,阮攸“入政”时间很短,承袭了其养父河先生的职位,于1783年担任太原兴后军旗守孝(旗手?)的一个小军职,之后便没有再担负其他任何职务。在新朝人眼中,那个职位还不足以将阮攸视为旧朝的官员!虽然阮朝史书记载他受嘉隆召而无奈出仕,阮先典家谱也记载他主动“接受报酬”,被任命为县令、知府,但我们认为,嘉隆及其北清谋士之所以同意阮攸在三十六七岁时出仕,是因为他是一位名士!
阮攸在新朝开始了他的仕途,出任县长(富勇县、快州、山南镇)。对于一个没有学衔、不是“元老”、没有政绩、又没有阮朝功臣扶持的人来说,这个位置还不错,不算小。需要注意的是,区长是官阶为六品(按惯例),这是新博士毕业生最初的“官”职!仅仅几个月后,当县长的位子还“不热”时,阮攸就被提拔为县长(Thuong Tin 县)。几年后,他似乎很快赢得了信任,并被派往南关迎接前来册封国王的中国使者,然后以学者的头衔返回首都任职。一些“事件”让阮攸辞职回乡近8个月,但随后又被召回并升任广平蔡巴亭省长(蔡巴是四品官衔,副省长)。从此以后,阮攸的仕途“只有进,没有退”,与大多数官员的仕途不同,甚至比嘉隆朝那些从“潜伏”时期就侍奉国王的官员们还要顺利、容易得多!
阮攸职业生涯的转折点无疑是与国王本人的“对话-对抗”,这一事件被记录在官方历史上。
杜氏是义安人,诗文造诣深厚,国语更是精通。但他为人腼腆,每次觐见国王,都心存畏惧,少言寡语。国王曾言:“国家用人,唯有才者,不分南北。”庆、吴微二人都受过开化,被任命为副庆,他们知道的事情,就应该尽其所能,讲好话,改正不好的事。你为什么这么胆怯、害怕,只是说“是”?大南方纪事在有关阮攸的部分,史官的笔下还透露了其他信息:“阮攸为人傲慢自大,表面上恭敬有加,但每次见到他,他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传记中还说,他早年在阮朝只是个官员,“逢召不得推辞,便出仕,屡屡臣服于上,心中苦恼不满”。
阮攸同父异母的弟弟阮德(Ne),在阮攸流浪于山南的那年,他考中京师,比弟弟更早、更连续地当官,并于18世纪90年代末,在阮攸“苦苦寻觅热爱生活的理由”之时,担任西山朝大学士。他还通过充满同情的诗句,透露了有关阮攸的个性、抱负和性格的罕见信息:
“To Nhu 住在哪里?
在黑暗中徘徊
天空有一朵云
“完全不受世俗影响”。
阮攸曾经有过“云中漫步”的壮志?这难道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亲热却又偏颇的赞美吗?阮阙当然看出了弟弟身上某些不凡的、与众不同的优秀品质,所以才用了“郎文”(与“行天”几乎同义,但多了一份“雅”的色彩)这个词,但在18世纪末天下极度混乱的背景下,阮阙对弟弟似乎既后悔又失望,于是他很快便给出了肯定的结论:“原来你不入世”,所以你没用,没能找到“避难所”。什么叫不受干扰?经历了很多,但还不能为自己抽出“惨痛的教训”,还不“明智”,“干预”是一个经验丰富、游刃有余的人,是一个在经历了伟大的经历和事件之后“保护自己”和“取得成就”的成功人士。阮旸曾经表现出自己比弟弟更加成功,因为他看起来比弟弟更加与时俱进,按照古代儒家所熟知的评价,“唯与时俱进者,方为有才”!但最终阮尼尔遭到迫害,在多次成功“转运”之后,作为西山时期一家人的救命稻草,他却在家乡遭到地方官员的陷害和陷害,导致悲惨死亡。从阮攸的言行举止和最终事业成果来看,阮攸无疑比他的哥哥“多管闲事”。
任何时代的官场都有许多危险,但在混乱和政治不稳定的时代,危险就更多。当官,绝大多数情况下,正如阮廌所说,就是“做个傀儡,做个翻筋斗的人,逗人发笑”,也如潘珠桢后来所说,就是“做个傀儡,做个翻筋斗的人,看情况做人笑”。所以很多“名士”很快选择了隐居之道,避世不归,说得优雅华贵些,是远离“利名”,“韬光养晦,避世不凡”,但老实说,更确切地说,是保全性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陶潜为了“三斗米,劳碌命”,便扔掉了县令的职位,挂上了官帽和袍泽,隐居在乡间,“耕而食,掘而饮”。一个从小就怀揣治国救世之心,几乎一生都按照阮廌南圣的原则行事,但也多次苦涩地感叹“世人的嘴比利矛更锋利,人心如国家般圆润”的人; “外面一切都清楚,人心的尘埃极其危险”,他也多次经历“群众的诽谤”、“想学凤凰一样闪耀,不为害天下,却躲过了红火的叛徒”,最终,在跌宕起伏、波折不断的人生旅途中迎来了最可怕的悲剧。专制官场史上,无数“大人物”的失误和“失策”,才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叹息。有像嘉隆、明命这样充满猜疑、“独断专行”的君王,也有像阮攸这样“一意孤行”的君王,也值得我们敬佩!都说“守口如瓶,拿钱来”,这不仅仅是世间的聪明才智,也不仅仅是“民间智慧”。运用这一哲学的最佳场所就是官场!
但阮攸的官位不小啊?早在1813年,阮攸首次受命为首席使节时,就被授予了芹政奠学士的头衔。完成使命后,他被授予此称号,直至去世。众所周知,阮朝并没有设立宰相一职。朝廷最高四大文官是四位大学士(Tu Tru),他们掌管四座宫殿:芹政宫、文明宫、武显宫、同阁宫,都是一等文官,其中芹政宫最为重要,因为那是国王日常办公的地方。在芹桢宫工作,就意味着每天与国王一起工作,实际上是协助国王治理国家。阮攸出使归来后还兼任礼部右侍郎。 Tham Tri 是司法部部长以下的一个职位,官阶为二级,高于 Ta Huu Thi Lang 的职位,为三级。阮攸的这个职位是最为人熟知的,就连他去世时的正史也用这个职位来记载。从行政权力上看,六部的部长是最高职位(第二级别)。每个部只有两名大臣,因此阮攸至少是朝廷中权力最大的18名官员之一。而且各部的地位也是有区别的,凡是专制政权,礼部都是各部之首。阮攸确实是一位能干的官员,他去世后,国王亲自探望他,赐予他陪葬品和丰厚的俸禄,他的名字也载入了王室档案。大南方纪事,根据古代历史,这里是只有有功的达官贵人才能去的地方!可以说,完全没有数据去追究看似推论出来的偏见:阮攸在阮朝为官18年期间,并没有被任何人特别咒骂过,而他的孙子阮行用“巧夺天工”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却十分贴切、恰当!
3. 阮攸有精神和宗教信仰
作为一名儒家学者,阮攸有宗教或精神信仰吗?我认为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无道理,彻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它与阅读和解读他的许多作品非常相关。
儒家思想不是无神论教义;相反,它带有比较明显的宗教色彩。孔子、孟子和其他儒家圣贤都相信天、命和神秘的超自然力量(神)的控制。儒家思想的主体内容首先是一种伦理学说,其治世理法的理念也带有伦理色彩。 “黄天”在儒家圣贤的论述中,是一个道德之神,“全然公正、全然正确、全然善良、全然明智”,“唯有扶持有德之人”。但在“最终决策”的次序中,儒家也为“人力资源”保留了一定的部分,为人的奋斗和修炼保留了一定的部分。在儒家的世界观中,人是三才之一,能够“配合天地”,意味着人是一种力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参数,能够参与天地的“改造”。但从很早开始,儒家思想的“形而上”部分就以模糊的方式呈现在学说的基本经典中,因为孔子本人主张“不可使人,不可使鬼”,“不可知生,不可知死”,不愿讨论“怪、力、乱、神”等现象,所以在与其他包含许多概念、范畴和哲学思想的哲学学说和体系,如老庄学说、佛教,或后来的西方学说等互动接触时,儒家,特别是具有哲学思维的儒家,常常受到其吸引和影响。儒家思想的哲学甚至宗教方面实际上是概念、思想和论点的混合体,大部分都是从其他学说中借用和“再创造”的。
越南的儒家学者非常少见,可以称得上是儒家哲学家。反过来,儒家学者大多是“天生的道德家”、“行走的道德书”。
对于儒家艺术家,特别是伟大的艺术家来说,了解精神信仰和宗教信仰对他们的影响程度是一项极其重要但也很困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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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顺便说一句,也许应该提出一个问题:在项目中阮攸关于作者及其作品;越南教育出版社出版,多次印刷,在年表部分,编辑们在阮攸的传记中列入了一个细节,即1807年丁卯年,阮攸被任命为海阳地方考试的主考官。通常来说,没有学位的人是不能担任考试评委的。值得一提的是,黎末阮初时期,北河还有一位阮攸( ),生于1754年,通过博士考试,来自章德县园义乡,即现在的河内应化,1785年通过科举考试,成为黎末西山朝的官员,阮初年,由邓陈上提名,被嘉隆任命为北城学督。或许编辑们把阮攸误认为这个人了?
作者:陈玉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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