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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与不承诺:美国对“越南问题”的政策和西贡政府的最后日子

星期四 - 2018年4月26日 10:15
1968年春节攻势后,南越战场交战各方的地位和实力发生了许多根本性的变化。战争策略的不断失败,迫使美国政府考虑逐步“体面”地从越南撤军的可能性。

1. 搜索并选择解决方案

历史事实表明,在1965-1966年和1966-1967年旱季战役成果以及北方反破坏战争胜利的基础上,我党中央很快就计划以“边谈判边战斗”为口号,开启新的战斗。但国内外政治形势尚未保证实现这一能力的必要条件。 1967年1月23日至26日召开的十三届中央委员会会议提出了加强对美外交斗争的方针。第155-NQ/TW号决议论推进外交斗争,主动攻击敌人,服务我国人民抗美救国事业评论说:“在当前国际形势下,鉴于敌我战争的性质,外交斗争具有重要的、积极的、主动的作用。我们现在用外交手段攻击敌人,准时”(1)。从那时起,官方外交就被视为与政治、军事并列的重要战线,战略为抵抗运动的胜利作出贡献

这一决定为外交斗争开辟了新局面,其最初的基本目标是要求美国无条件、永久地停止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轰炸和一切其他战争行为。为落实上述政策,1967年1月28日,越南外交部长阮维桢在接受澳大利亚记者W. Burchet采访时宣称:“只有美国无条件地、永久地停止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轰炸和一切其他战争行为,越南民主共和国才能可以说话” (2)。这便是我们秉持中央十三号决议精神,在外交战线上发起一系列攻击的开端。针对我们的态度,美国总统林登·贝恩斯·约翰逊于1967年2月8日致信胡志明主席,宣布美国有条件停止轰炸朝鲜。我们按照约翰逊的指示,“在报刊上公开回应,使约翰逊更加困惑。如果我们报道约翰逊致信胡志明主席,西贡的傀儡军队和政府会更加困惑。”(3)

胡伯伯和政治局开会讨论 1968 年春节攻势。

1967年底,面对日益增长的国际舆论压力,以及国内诸多社会经济问题和美国民众日益高涨的反战运动,美国总统L·B·约翰逊在圣安东尼奥举行的全国制宪会议上不得不宣布:“当这项倡议引发有效的辩论时,美国准备停止对北越的一切海空轰炸。当然,我们假设在进行这些讨论期间,北越不会利用停止或限制轰炸的机会。”(4)国际舆论称约翰逊宣布有条件停止轰炸“安东尼奥公式”。1967年10月29日,为了主动向舆论表明我们的善意,1967年1月28日,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部长阮维桢在一份声明中继续宣称:“在美国无条件停止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轰炸和一切其他战争行为之后,越南民主共和国会谈论与美国就有关问题进行磋商”(5)。

伴随外交活动,在南方战场,我军不断加强军事进攻。贯彻落实第十四届中央委员会关于南方革命的决议,与溪山战线一起,于1968年1月30日夜间至31日早晨在南方全境发动了春节攻势和起义,直接攻击了西贡、顺化等主要城市……这次攻势有力地打击了美国的侵略和“威慑”阴谋。 1968年3月31日,在一次战略失败中,L·B·约翰逊向美国人民宣布,他准备“立即开启和平谈判”,“准备随时派代表参加任何论坛,讨论结束这场毁灭性战争的措施”。他说:“没有必要推迟能够结束这些漫长而血腥的战争的谈判”(6)。 LBJohnson的声明基本内容有三点:1.单方面停止从北纬20度线轰炸朝鲜; 2.不竞选连任;和 3.接受与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谈判。美国总统在承认“正在寻求缓和战争的途径”的同时,针对第一点指出:“我们不再轰炸的地区,除非军事区以北地区外,约占北越人口的90%和大部分领土”(7)。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约翰逊还派出了艾夫里尔·哈里曼(Averell Harriman)作为美国总统的代表,并赋予哈里曼“寻求和平”的任务。哈里曼被认为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外交官,在二战期间美俄谈判中拥有丰富的经验。这可以看作是美国越南问题政策战略转变的体现。美国同意缓和战争,同意通过谈判探索寻求政治解决方案。

1968 年春节攻势后,美国总统约翰逊会见顾问

1968年5月13日,经过一段时间的辩论和地点选择,越南民主共和国与美国双边会议首次会议在法国巴黎克莱贝尔街国际会议中心正式举行。由于我方在战场上尚未取得绝对优势,因此我方代表团当时的主要主张是迫使美国无条件停止轰炸朝鲜,然后再讨论其他问题。 1968年10月21日,我国政府代表团正式向美方发出照会,要求美停止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轰炸和其他战争行为,并组织召开和平会议。四方会议寻求越南问题的政治解决。美国接受了该建议。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谈判代表团作为合法、官方政治实体的存在,不仅增强了该阵线的地位,有助于让世界更多地了解我国人民的正义斗争,而且加强了南北之间的军事、政治和外交协调。这是一次具有战略意义的胜利。

尽管阮文绍政府的负面反应在意料之中,但美国接受有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代表团出席的四方会议,引起了美国与越南共和国统治阶级之间的严重分歧。 LB约翰逊曾痛苦地承认:“当我们与河内达成协议时,与阮文绍总统之间的和谐就被打破了”(8)。

1969年1月25日,越南民主共和国代表团出席在巴黎举行的越南问题四方会议开幕式

面对谈判的迅速发展,阮文绍政府希望延长与河内直接谈判的时间,并依靠美国共和党内部分势力的支持,拒绝了LB·约翰逊关于停止轰炸、召开四方会谈解决越南问题的声明。西贡方面给出的理由是,需要时间与国会协商。此外,阮文绍不接受民族解放阵线作为谈判参与者,并要求在举行会议之前解决“程序问题”。阮春福在西贡发表的声明中还明确表示,他不愿意按照美方的要求派代表团前往巴黎出席会议。

面对阮文绍政府的这种态度,美国不愿错过和平机遇,决定“单干”。 LB 约翰逊下令停止对北越的空中、海上和炮火轰炸。另一方面,为了安抚阮文绍,华盛顿还解释说,参与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谈判并不意味着对该阵线的法律承认。在美国的压力下,1968年12月8日,阮文绍政府不得不派代表团前往巴黎参加和平谈判,亲眼见证越南为维护国家主权和独立而进行的富有智慧、高超技巧和原则性的外交斗争。西贡明白:当美国人接受谈判、停止轰炸、后来又接受从南越撤军时,亲美傀儡政府的终结肯定就不远了。

1968 年纽约反越战抗议活动

2. 巴黎会议:承诺与不承诺

1968年11月6日,在美国深陷越南战争、国际政治利益和经济地位严重下降的情况下,共和党候选人理查德·尼克松以43.3%的得票率当选美国总统。和他的前任一样,尼克松很快意识到越南战争的僵局和失望,但仍然没有轻易承认失败。春节攻势之后,尼克松更加确信,仅靠武力很难“赢得”战争。就任总统后,白宫首脑于1969年7月25日在关岛发表了“尼克松主义”。面对战场上的失败和迟早要撤军的现实,“尼克松主义”基于三项原则:美国的力量分担责任从强势地位进行谈判。与此同时,在国际层面,美国一方面寻求与苏联、中国“改善”关系,以寻求对“越南问题”最有利的政治解决方案,一方面削减对越南的援助,并利用这些国家影响美越巴黎谈判。

白宫将“尼克松主义”的原则应用于正在进行的越南战争,推出“战争越南化”战略,减少美国对盟友的承诺,要求盟友逐步替换直接在战场上作战的美军,以便逐步撤军……其最终目的是在南越维持一个亲美政府。事实上,这一政策也旨在平息美国人民的愤怒,减轻战争负担,但仍然通过武器援助和军事顾问继续保持在南方的影响力。面对傀儡政权日益衰弱的局面和不可避免的失败,美国采取了妥协措施,拉拢一些国家分享和维持在东南亚的利益和影响力,同时继续永久分裂我国。

结束越南战争巴黎会议概述

然而,生性好战的尼克松在1970-1971年将战争扩大到印度支那三国,以阻止越南、老挝、柬埔寨革命的发展,并在谈判桌上获得力量。 1968年春节后,美国舆论日益认为派兵入侵越南是一个严重错误。反战运动在美国知识分子和大学生中取得了强有力的进展。很多美国人认为,通货膨胀、城市问题、大学动乱……都是美国社会因“越南战争”影响而必须承受的后果。在美国经济中,1969-1970年,通货膨胀达到顶峰。尼克松执政第一年,预算赤字为30亿美元,1971年则增至230亿美元。这样的经济形势促使美国银行行长路易斯·B·伦敦于1971年4月15日在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发表讲话:“我认为,现在应该澄清这一点:战争严重损害了美国经济,加剧了通货膨胀,耗尽了克服国内严重问题所急需的资产……并且减缓了利润的增长率”(9)。此外,战争还影响了许多美国国会议员的心理和认识,使他们意识到尼克松政府所追求的目标是多么的无望。自春节攻势以来,政府不得不不断面对立法机构内部激烈的政治斗争。

在外交方面,1969年5月8日,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代表团提出了解决南方问题的十点全面方案。这些是准备签署一系列外交协议以结束战争并恢复越南和平的首要基本原则。在联合会晤和私人接触中,双方代表团密切配合,不断努力推动美在关键问题上缓和局势,迫使美单方面撤军,加深敌我内部矛盾。 1969年6月12日举行的第21届会议上,南方代表团首次以越南南方共和国临时革命政府谈判代表团的身份出席。在回答记者关于这一历史性事件的提问时,美国代表团发言人重复了卡伯特·洛奇的话:“谁代表他们是他们的内政。”美方的这一承认,使西贡政府对自己在谈判中的地位更加失望,但由于对美国的依赖程度过高,西贡政府又无法公开反对美国。

阮氏平夫人出席1973年1月27日《巴黎协定》签署仪式

为了在南越推行新殖民主义政策,在初期谈判中,美方始终​​回避讨论西贡政府的存在。在1971年的外交斗争中,我国代表团坚持要求罢免阮文绍,并随后要求罢免阮文绍统治集团,迫使基辛格谈及建立独立的普选机构。这是此次和谈的核心议题之一。到 1972 年 10 月,步步为赢之后,我们做出了一个大胆而灵活的决定“不要求罢免阮文绍政府,而是维持两国政府的现状,只在一些重大原则上达成一致,例如由南方双方通过谈判解决南方内部问题,建立一个政府机构来督促和监督协议的执行,以及组织普选”(10)。

我国代表团的这一战略让步导致华盛顿与西贡的关系更加破裂。事实上,在达成该协议的同时,美方也低估了阮文绍的反应。他们认为,只要达成一项允许亲美政府继续存在并得到法律承认的协议,就足以让阮文绍认为这是一次非凡的胜利,而其他问题都将是次要的。但随着停火协议的签署,美国从南部战场撤军的政策,让西贡傀儡政府更加失望,失去了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在与美国驻西贡大使埃尔斯沃斯·邦克(Ellsworth Bunker)交谈时,阮文绍哀叹道:“这对南越以及1700万南越人民来说,事关生死。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幸。我们一直对美国忠贞不渝,而现在我们却感到自己被牺牲了……如果我们接受这份文件,我们就是自杀。”(11)事实上,阮文绍派裴琰前往华盛顿向美方解释:“南方北越军队的问题对我们来说事关生死。现在可能已经太晚了,无法再影响他们……但正如谚语所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12)而美国在1972年的头几个月也积极开展外交活动,争取与苏联、中国等实现关系“正常化”,并想通过一些国家的中间作用来解决“越南问题”以及印度支那半岛其他国家的问题(13)。但最终,“就连尼克松集团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与越南对话,美国就无法摆脱僵局”(14)。

特别顾问黎德寿在巴黎会议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在越南战场,至1970年9月,美国单方面撤军14万。进入1971年,美国继续从越南战场撤军。美国的这一行动改变了战场上的力量平衡。军队的战斗力严重下降。此外,我军于1972年春夏在平治天和西原地区发动的战略进攻进一步削弱了敌人。西贡政府在美国顾问和现代战争手段的支持下推行的“越南化”战略开始出现危机。关于1972年攻势的意义,黎笋同志评价道:“虽然胜利仍然有限……但此时我军阵地和兵力比以前更加稳固和强大。主力部队大部分撤回南方,在战略要地主动进攻敌人。”(15)

为挽救南方战场局势,尼克松重新动员美军,重新点燃北方的毁灭性战争,并在海防港等重要港口投放地雷进行封锁,以切断我方的补给线。 1972年9月,我党政治局根据对国内外形势的判断,主张争取在美国总统大选前达成外交解决。 1972年10月4日,政治局致电巴黎代表团,要求暂时搁置有关南方内政的一系列其他要求,以尽快结束战争。如果我们能够结束美国在南方的军事介入,那么在未来反对傀儡政府的斗争中,我们就有条件实现这些目标,并能取得更大的胜利(16)。

1973年,黎德寿先生和亨利·基辛格先生在《巴黎协定》签署仪式上

我们深刻领会上述精神,与谈判代表团密切配合,在国内紧急准备了协议草案。 1972 年 10 月 8 日,我国政府顾问黎德寿向 H. 基辛格提交了一份关于结束越南战争和恢复和平的协定草案。在非公开会议上,双方就协议的每一项内容和规定展开了激烈的外交攻势。到1972年10月底,“我们根据胡伯伯的教导,制定了适当的谈判计划”。不是同时要求解决美国退出和傀儡政权垮台两项要求,而是集中要求美国先退出,从而使谈判从1972年10月起迅速推进”(17)。10月底,协议敲定,双方约定在1972年10月31日美国总统大选前签署。由于担心西贡政府的反对会拖延甚至破坏“和平计划”,1972年10月19日至23日,应尼克松的要求,基辛格前往西贡,向阮文绍转交了尼克松10月16日的信,信中承诺:“在停火之后的时期,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们将继续向贵国政府提供最全面的支持,包括经济援助和根据本协议停火条款提供的任何军事援助”(18)。然而,在西贡,阮文绍政府对其美国主子的协议反应强烈,在得知协议草案内容后,立即要求修改69条(19)。美方趁机以“与阮文绍有矛盾”为由,要求我方代表团“继续谈判”,并提议推迟协议签署日期,同时承诺在本次会议达成协议后不再要求进行任何修改。

面对这种轻率的态度,为了争取国际舆论,继续将政治和外交斗争推向高潮,我国政府于1972年10月27日公开宣布了巴黎谈判的情况,并向公众通报了各方在10月份达成的协议。在随后的会议上,基辛格除了要求修改一些原则性内容外,还建议删除以下段落:“美国不承诺南方的任何政治倾向或个人,也不寻求在西贡强加一个亲美政府”(20)。面对我们坚决的斗争和对强烈公众反对的恐惧,1972年10月26日,基辛格不得不宣布:“和平触手可及”。由于野心勃勃地想要继续拖延或中断谈判,阮文绍政府强烈反对协议内容。华盛顿与西贡之间的​​冲突公开爆发。阮文绍始终感到自己在外交协议中被美国抛弃。美方了解阮文绍的处境,并“告知阮文绍,此时公开秘密谈判将有助于消除日益高涨的反战情绪,有助于维护美国国内的支持,并阻止国会通过任何有损越南化计划的法案”(21)。

尽管美国政府一再保证,但在阮文绍政府看来,它仍然认为这是一份“投降协议”。为了继续赢得阮富仲的信任,1972年10月29日,白宫首脑确认:“但比我们在协议中就该问题所写的内容更重要的是,如果敌人再次入侵,我们将怎么做。我绝对向你们保证,如果河内不遵守本协议的条件,我将坚决采取最迅速、最猛烈的报复”(22)。阮文绍似乎对这些承诺无法放心,1972 年 11 月 18 日,阮文绍派特使阮富德会见尼克松,既陈述越南共和国政府的观点,也寻找向美国当局施加压力的方法。

在此背景下,外交斗争异常紧张。为了迫使我们做出让步,1972 年 11 月 24 日,H. 基辛格在与顾问黎德寿和春水部长的私人会晤中转达了 R. 尼克松的最后通牒:“除非对方愿意关注我们合理的关切,否则我指示你停止谈判,我们将不得不恢复军事活动,直到对方准备好以体面的条件进行谈判”(23)。在我们的原则斗争面前,美国一方面单方面停止了谈判,但又不敢放弃谈判,另一方面又无法拒绝阮文绍的建议。由于无法轻易消灭南越政权,尼克松和基辛格采取了两面政策,一方面安抚阮文绍,另一方面又向阮文绍通报美国国会许多议员可能强烈反对西贡政府的好战态度和延长战争。

四方代表(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南方临时革命政府、美国、越南共和国)签署《巴黎协定》(1973年1月27日)

面对谈判陷入僵局,美国为了用军事力量粉碎我们的意志,于1972年12月18日至29日对河内、海防等许多城市和人口稠密地区实施了B-52战略轰炸,残酷地屠杀了我们的同胞。尼克松盘算着,轰炸可以安抚美国国内的右翼势力,防止他们与西贡勾结起来反对尼克松。此次突袭还旨在让阮文绍确信美国的实力,展示美国的承诺,从而迫使阮文绍尽快签署协议。此外,“对其他盟友来说,轰炸是为了表明美国作为胜利者退出战争,而不是投降,也不是抛弃盟友”(24)。但其最根本、最险恶的图谋是,美国想利用军事力量,在政治和外交上对我们施加最大压力,迫使越南接受符合美国条件的协议。华盛顿还希望通过毁灭性的轰炸摧毁我们的战斗意志和力量,使我们的军民不再有足够的力量继续支援南方战场,进行国家统一大业。但是,我们的军队和人民取得了伟大的胜利。空中奠边府”并迫使美国重启谈判。

1973年1月中旬,双方就正式协议文本达成一致,其基本内容与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1972年10月提出的协议草案相同。阮文绍政府意识到被美国抛弃的风险日益明显,强烈反对和平谈判进程。为了尽快克服西贡政府的反对,并希望早日结束战争,集中精力处理国内问题,特别是有关该事件的信息。水门事件1973 年 1 月 5 日,尼克松继续打出“传统牌”,既承诺坚决支持阮文绍,又发出威胁:“随着我们进入即将到来的谈判,我希望我们两国能够结成统一战线......如果你们决定,我相信你们会决定跟我们走,那么我向你们保证,我将在和解后继续支持越南共和国,如果北越违反和解协议,我们将予以全力反击”(25)。 1973年1月17日,美国总统在致阮文绍的信中继续宣称:“我愿重申我在以前信中告诉过你的话:越南共和国的自由和独立仍然是美国外交政策的最高目标……我愿在这封信中再次宣示承诺:第一,我们只承认贵国政府是越南唯一合法政府;第二,我们不承认外国军队在南越土地上驻扎的权利;第三,美国将对违反协议的行为作出强烈反应”(26)。

这些只是尼克松在 1974 年 8 月 9 日因丑闻而辞职之前三年内向阮文绍政府发送的 27 封信件和信息的部分摘录。水门事件。尽管这些信函的内容涉及很多问题,但基本内容始终是:美国承诺在政治、军事和经济方面全面支持越南共和国政府。然而,这些承诺与历史现实相差甚远,特别是与阮文绍政府必须接受的协议内容相差甚远。在西贡政府看来,《巴黎协定》共有9章23条,其中第3b条和第二章第5条才真正算得上是一份判决书。

意识到阮文绍一伙的犹豫,1973年1月19日,尼克松又给阮文绍寄去了一封信,由亚历山大·黑格将军转交。在信中,他告诉阮文绍:“我已决定于1973年1月23日在巴黎正式签署该协议。如有必要,我将单独签署。”(27)在随后的会谈中,黑格甚至对阮文绍和黄德雅表示:“如果不签署协议,美国将采取残酷手段。”两人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历史意义”,指的是1963年的事件。阮文绍别无选择,只好接受,只要求做一些小修改。 1973年1月20日,即尼克松入主白宫开始第二任期的当天,美方再次向阮文绍政府承诺:“美国承认贵政府为越南唯一合法政府”,同时要求阮文绍接受协议内容,并最迟于1973年1月21日中午12点之前发表意见。这实际上可以视为尼克松政府向西贡傀儡政府发出的最后通牒。仅仅两天后,基辛格在巴黎签署了该文件,而恰好四天后,即 1973 年 1 月 27 日,西贡政府也必须签署该协议。 1973年1月23日,美国总统在广播电视讲话中说:“我们实现了光荣的和平”(荣誉和平)(28)。但对于阮文绍集团来说,这确实是“苦涩的和平”(苦涩的和平)(29)。而尼克松以为,这项协议让越南共和国赢得了一项宝贵的权利,即“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30),但对西贡来说,这实际上是无情的放弃和抛弃“责任”。因此,正如前驻南越美军总司令威斯特摩兰所承认的:“当基辛格签署停火协定、撤出美军并允许数千名北越正规士兵留在南方时,南越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31)。还应该补充的是,当尼克松的助手之一埃利希曼问道:“您认为南越在这项协议下能生存多久?”基辛格回答说:“我认为如果他们幸运的话,他们可以坚持一年半”(32)。

于是,美国在多次违背承诺之后,不得不做出最终承诺,即在结束越南战争问题上做出书面承诺。对我们来说,签署《巴黎协定》的战略目标已经完全实现。因为,除了迫使美国和有关方面承认独立、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之外,“《巴黎协定》的重要内容不是承认两个政府、两支军队、两个控制区,走向建立三部分政府,而是关键是美军必须撤走,我们的军队必须留下。南北走廊依然相连,后方与前方连接,形成统一的连续带状;我们的进攻地位依然稳固。我们的目的是保持我们在南方的阵地和力量,继续攻击敌人。”(33)这是越南外交和越南情报部门在签署《巴黎协定》过程中取得的两大胜利。

3. 战争的结束和西贡政府的命运

越南共和国总统阮文绍于1975年4月21日宣布辞职。

20世纪70年代初,受石油危机的影响,包括美国在内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陷入严重衰退。面对“越南战争”中美军阵亡和被俘问题的巨大国内压力,以及世界各地反战运动的兴起和南方战场的临近,美国不得不从泰国撤军,并逐步减少对藩属国的援助。

尽管华盛顿对西贡的政治体制和伪军的薄弱战斗力感到失望,但华盛顿仍然怀有维持南越阮文绍傀儡政权的野心。除了旨在使南方经济在政治和军事上优于社会主义北方经济的战后八年经济计划(1973—1980年)之外,“美国在南越的一贯阴谋是,继续利用西贡傀儡政府作为推行新殖民主义的工具,想方设法消灭解放区和我国人民武装力量,消灭人民政府,把南方变成一个独立的亲美国家,接受美国的军事、经济和财政援助,以便美国仍能长期粘着南方,避免直接参与大规模战争的风险”(34)。

为了加强伪军,从1972年10月起,美国一方面在巴黎作出承诺,另一方面又实施“增强版架设空中桥梁,为西贡政府大举增加武器装备。白宫在两个月内向越南运送了价值近20亿美元的26万吨战争装备。西贡傀儡政府依靠美国的援助和顾问,制定了“李常杰计划”,实施“水漫金山”运动,争取人民、占领土地。就在《巴黎协定》即将签署之际,阮文绍政府也派兵占领了广治省的越门港等许多地区。然而,这些武装行动并不能掩盖其在战场上地位的削弱。基于战略分析,在《巴黎协定》签署后,我党中央判断:美军一旦从南方撤军,将很难再回来,但如果他们再次进行一定程度的干预,也改变不了战局。

在巴黎的长期谈判中,在南方战场,美国将大部分军事基地移交给了西贡政府。到1973年,伪军总数已达110万人,18岁至35岁之间的青壮年占50%。五角大楼还不断加强伪政府的空军和重炮兵力量。 1968年,越南共和国仅拥有75架老式直升机,到1972年7月已拥有657架最新型直升机。这使越南共和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最现代化的直升机队之一。此外,其空军拥有740架飞机,位居世界第四。1971年,越南共和国陆军获得了至少1000门火炮、1650门重型迫击炮、1000多辆M.113装甲运兵车、300辆坦克,以及一套先进的通信系统,将分散的军队联系在一起。由于美国撤军后留下了大量物资,因此这支军队获得的装备数量一直是个谜(35)。美国推行新殖民主义政策,其基本阴谋是维持西贡傀儡政府的存在并永久分裂我国,同时将许多军事机构更名为民事机构,同时仍在南方保留了24,000名军事顾问和民事工作人员。

1973年4月3日至4日,阮文绍前往美国圣克莱门特会见尼克松总统。会见中,尼克松承诺继续向西贡政府提供军事支持。随后,美国恢复对北越的侦察飞行,并中止了有关北越重建的联合经济委员会会议。 1973年5月,越南劳动党中央政治局表示:“美帝国主义继续保持一定的军事承诺,继续援助西贡傀儡政权,以使其走狗有足够的力量站稳脚跟,对付北方,同时保证美国能长期留在南方,而避免直接卷入南方新战争的风险”(36)。美国纵容并和西贡政府一起系统性地破坏《巴黎协定》。从1973年2月到1974年中,伪军在美国顾问的指挥下,对解放区进行了34266次大规模进攻占领,对控制区进行了216000次绥靖行动。

1975年4月30日,傀儡政府撤离西贡。

但到了1974年,美国政治和经济形势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原因有很多,水门事件使得美国政坛陷入了严重的丑闻。服务水门事件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卑鄙的政治腐败。这一丑闻引发了严重的权力危机,使得尼克松无力挽回自己的荣誉,最终迫使他辞去总统职务。尼克松的政治失败,使阮文绍政府失去了美国庇护下的最后一个可靠支持。华盛顿与西贡的关系从此陷入危机和严重不信任。然而,为了安抚盟友并维护其“荣誉”,在接替尼克松总统不到24小时后,美国新任总统杰拉尔德·福特就向阮文绍致函,并确认:“我国过去向贵国作出的承诺仍然有效,并将在我的任期内得到充分尊重。我的这些承诺尤其适用于当前条件下的越南共和国。”(37)

事实上,美国的政治形势不允许福特政府继续对傀儡政权保持高额的援助。自1973年1月2日起,美国参众两院通过决议,除撤军和遣返战俘的有限预算外,削减了对美国在印度支那一切军事活动的资助。面对南越政府的严峻处境,1974年6月,约翰·默里将军致电五角大楼:“如果援助金额维持在7.5亿美元,西贡将只能保卫其部分领土。如果援助金额进一步下降,将意味着越南共和国的解散。”(38) 1975年伪总参谋部给阮文绍的报告也明确指出了美国援助的“至关重要性”:“如果美国提供14亿美元援助,西贡将控制整个南方;如果提供11亿美元,西贡将失去北方第一军区的一半;如果只提供9亿美元,西贡将失去整个第一军区和第二军区;如果只提供6亿美元,西贡只能控制从边和到第四军区的第三军区的一半”(39)。事实上,美国对西贡政府的援助从1973年的22.7亿美元减少到1974年的10.3亿美元和1975年的14.5亿美元。

在开展外交斗争的同时,为防止美国和西贡政府不断违反协议条款,我军掌握了战略进攻阵地,挫败了西贡军队的侵略行动。 1973年7月,越南劳动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发布第二十一号决议,继续肯定革命暴力的道路主张在军事、政治、外交三个战线上加强斗争,同时积极准备在南方战场发动革命战争的可能性。

从战场现实和国际政治形势的分析,认识到一些有介入越南问题野心的国家不可能立即采取具体措施,美国也不太可能再派兵回越南,1974年9月30日至10月8日,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讨论解放南方的方针,并作出如下判断:“现在我们有机会……这是我们人民彻底解放南方、取得民族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同时也帮助老挝、柬埔寨完成民族解放事业的最有利时机”(40)。 1974年12月8日至1975年1月8日第二次会议后,政治局提出了1975年至1976年两年内彻底解放南方的战略决心,并在取得连续胜利后,掌握了新的战略机遇1975年3月25日,中央政治局、中央军委再次作出解放南方的决心。雨季来临之前1975年(41)。

1975年1月6日,福隆省解放时,为安抚民心,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施莱辛格仍表示:“这还不是北越的大规模进攻”(42)。到了1975年1月22日,面对南越战场的迅速发展,福特总统仍然宣称:“除了向西贡提供额外援助外,不会采取其他行动。美国不会在未经宪法和立法程序的情况下进行干预”(43)。但继福隆战役之后,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西原战役的开场胜利是3月11日的邦美蜀战役,为我国革命开辟了新纪元。 3月21日,我们启动了顺化—岘港活动。 1975年3月25日,阮文绍给G·福特写了一封长信,信中充满了紧迫的话语:

当我给您写这封信的时候,南越的军事形势十分紧急,而且日益严峻……

根据当时的坚定承诺,我们被保证美国将对敌人违反协议的任何行为进行迅速而严厉的报复。

我们认为这些承诺是停战的最重要保证。我们相信承诺对于我们的生存至关重要。

尊敬的总统先生,

在此极其紧急的时刻,当自由的南越生命受到危险、和平受到严重威胁时,我郑重请求您采取以下两项必要措施:

- 命令B-52飞机在短时间内密集轰炸南越敌军集结地和后勤基地,并

- 紧急向我们提供防止和击退袭击所需的手段。

...

尊敬的总统先生,

我再次呼吁你们维护美国外交政策的威信,特别是维护美国人民的良知。“”(44)

1975年4月30日,越南解放军进驻独立宫。

阮文绍政府为维护自身生存,无奈之下,其反动本质暴露无遗,违背了民族利益。 G. Ford 收到了 Thieu 的信函和越南共和国参议院和众议院主席的求助请求,但没有得到回复。他还决定保留这些信件,而不通知政府和两院。无法再在“越南战争”这条死胡同里继续走下去,又同时承受着来自多方面的反战压力,G.福特登上了去棕榈泉度假的飞机,仅仅4天之后,西贡傀儡政府在越南中部最大的军事基地岘港就沦陷了。我军通往西贡的道路已经畅通。 4月16日,G·福特下令从西贡撤离美国人,并向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发出紧急信函,要求苏联领导层游说越南允许美国人从南越进行撤离行动。西贡政府的命运就在几天之内。但西贡政府内部仍有部分势力希望“和平解决”,希望美国出动B-52轰炸机进行地毯式轰炸,阻止我军快速进攻。

阮文绍意识到南越政府的政治命运已无可挽救,宣布辞职两天后,1975年4月23日,美国总统杰拉尔德·福特在新奥尔良大学绝望地承认:“对美国来说,越南战争已经结束了。美国再也无法帮助越南人民,他们必须面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45)

而1975年4月30日,当我军主力挺进解放西贡时,华盛顿当局为了美国的“荣誉”和利益,也像1975年4月17日抛弃朗诺傀儡政府一样,抛弃了西贡傀儡政府。由于种种原因,在“越南战争”的最后几年,美国为了继续保持美国的影响力,挽救西贡傀儡政权的存在,不断做出违背承诺的承诺,历史的现实表明,凭借其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实力,美国不可能总是履行对其“盟国”的承诺。

在此过程中,正如基辛格所承认的,美国外交“受到损害,需要时间来恢复平衡”。他的理由是,由于无法维持其地位,美国不得不“从一个让步转向另一个让步,而北越并没有改变其外交目标,而只是略微改变了其外交立场”(46)。最终的结果是,凭借铁一般的决心“没有什么比独立和自由更珍贵“我国人民的伟大胜利,善于把民族力量和时代力量结合起来,抓住正确的革命机遇,充分利用敌我矛盾,适时结束战争……”我国军民战胜了“战争越南化”战略,彻底摧毁了南越亲美傀儡政府,解放了南方,统一了祖国。

笔记

1.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章,河内国家政治出版社,2004年,第28卷,第174页。

2.报纸人们,1967年1月28日。

3.郑玉泰:胡志明主席与巴黎会议;外交部:巴黎越南问题会谈的外交前线,出版社。国家政治,河内 2004 年,第 78 页

4.五角大楼文件,Gravel 版,第 4 卷,第 206 页。

5. 吕文莱越南外交(1945-1995),出版社。人民警察,2004年,第228-229页。

6.拉里·伯曼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尼克松、基辛格与越南的背叛,西蒙与舒特出版,纽约,2002 年,第 14 页。

7.拉里·伯曼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第 14 页。

8. 据刘文利说:越南外交(1945-1995),同上,第 242 页。

9.加布里埃尔·科尔科战争剖析,出版社。人民军,H.,2003 年,第 388 页。

10. 吕文莱基辛格与黎德寿对峙;外交部:外交前线……,同上,第 114 页。

11.《纽约时报》,2000 年 4 月 30 日,星期日。

12.AJLangguth:我们的越南——1945-1975年的战争,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2000 年;据 Luu Doan Huynh 所述:为什么美国在签署协议之前就使用B-52??;外交部:外交前线……,同上,第 213 页。

13. Kit-Sing-Go:未公开的绝密会议记录,出版社。 Thanh Nien,H.,2002 年。

14.黎笋:致南方的信,出版社。 Truth,H.,1985 年,第 280 页。

15.黎笋:致南方的信,同上,第 302 页。

16. Doan Huyen:击败美国:战斗与谈判,外交部:外交前线……,同上,第 141 页。

17.阮青黎:回顾巴黎越南问题会谈;外交部:外交前线……,同上,第 403 页。

18. 引自阮天雄-杰罗德·L·谢克特:独立宫的秘密档案(宫廷档案),Harper & Row Publishers,洛杉矶,1987年,第1页。

19. 就此问题,越南共和国前“总统秘书兼民运遣返部部长”黄德牙写道:“甚至在1972年10月12日至17日期间,基辛格先生和黎德寿就一份从未告知越南共和国的协议文本达成了一致。他们相信南越不会刁难;北越共产党相信他们自己的宣传,认为越南共和国不会抵抗美国,而美国则认为,由于共产党不再要求越南共和国总统在和平之前辞职,他会同意签署这份协议”;观看拉里·伯曼: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尼克松、基辛格与越南的背叛, 越南潮汐出版社, 2003, 第16-17页(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尼克松、基辛格与越南的背叛,西蒙与舒特出版,纽约,2002 年)。

20. 据刘文利说:越南外交(1945-1995),同上,第 304 页

21.拉里·伯曼没有和平,没有荣誉……,同上,第 163 页。尼克松在签署《巴黎协定》的电视讲话中也重申了这一观点。

22. Nguyen Tien Hung - Jerrold L.Schecter:独立宫的秘密档案,同上,第 2 页。

23. 吕文莱:越南外交(1945-1995),同上,第 305 页

24. Luu Doan Huynh:为什么美国在签署协议之前就使用B-52??;外交部:外交前线……,同上,第 215 页。

25. Nguyen Tien Hung - Jerrold L.Schecter:独立宫的秘密档案,同上,第 2 页。

26. Nguyen Tien Hung - Jerrold L.Schecter:独立宫的秘密档案,同上,第 4 页。

27. 据刘文利说:越南外交(1945-1995),同上,第 318 页

28.拉里·伯曼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第286页。

29.皮埃尔·阿塞林:苦涩的和平——华盛顿、河内与《巴黎协定》的制定,北卡罗来纳大学出版社,2002 年。

30.拉里·伯曼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第286页。

31.丁汝廉:胜利的意义和一些教训;外交部:外交前线……,同上,第 416 页。

32.拉里·伯曼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第 8 页。

33.黎笋:致南方的信,同上,第 359-360 页。

34.黎笋:致南方的信,同上,第 334 页。

35.加布里埃尔·科尔科:战争剖析,同上,第 437 页。

36、越南共产党:完整的党章,第卷34,第177页。

37. 引自阮天雄-杰罗德·L·谢克特:独立宫的秘密档案,同上,第 403-404 页。

38.越南共产党历史,出版社。国家政治,河内 1995 年,第卷2,第599页。

39.黄文泰:决定性的几年,出版社。人民军,H.,1985 年,第 140 页。

40.黎笋:致南方的信,同上,第 360-362 页

41.范天勇:伟大的春季胜利人民军队出版社,2003年,第124页

42.越南共产党历史,同上,第卷2,第650页。

43.外交部:巴黎越南问题会谈的外交前线,同上,第 543 页

44. 引自阮天雄-杰罗德·L·谢克特:独立宫的秘密档案,同上,第 5-6 页。

45.越南共产党历史,同上,第卷2,第713页。

四十六、外交部:巴黎越南问题会谈的外交前线,同上,第 548 页。

作者:阮文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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