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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比较的话,黎英春的诗歌就像椰子花,象征着诗人挚爱的南方故乡。如果这种比较可以接受,或者说是正确的,那么我们诚邀您重读这本诗集。椰子花黎映春的诗集,在我们看来,是短暂却炽热闪耀的诗意人生的结晶,展现了曹黎宪——黎映春的文学才华。才华与人格,或者说,天赋和心艺术家黎英雄的性格如同一张纸的两面,密不可分。我曾在某处读到过一段文字,想起一个深刻的道理:爱国主义始于每个人对最平凡事物的热爱,比如流经我们村庄的小河,隐藏在我们出生的花园里的小屋;祖父母、父母、兄弟姐妹、姑姑和叔叔的爱……或许,我们应该从这些细微、简单的事做起,来教育我们的孩子。重温黎英雄的诗歌,看看诗人在开启诗歌生涯时,笔触指向何方。在诗中回到家乡这首诗被认为是黎英雄以诗人身份回乡后的第一首诗,他颤抖着写下“啊,我的家乡,椰林深处/谁能想到今天我会回来……这里是旧路/我曾在梦中漫步/在谁家嘎吱作响,中午吊床的声音/摇篮曲……我好想你/啊,白色和粉色的棉花/就像你纯洁忠诚的心”。回到被碧绿椰林覆盖的槟椥家乡,诗人仿佛沉浸在家乡的绿色之中,仿佛融入了这片绿色和神圣的境界。“当我长大,我看到门前的椰子树/童年时,椰子树伴我入睡/每天下午,我听到椰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我问祖母:椰子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诗人回到出生地槟椥家乡时,尤其感慨万千。关于槟椥写于哽咽的喜悦之中:“槟椥,我们回来了/多少个夜晚,我思念,多少个白昼,我渴望/……哦,我童年的故乡/多么遥远,如今我们在这里相遇/……我手捧祖先的土地/我听见手中神圣的红色火焰。” 当然,回到故乡,那是一个伟大的故乡,但回到故乡之后,我情不自禁地要去看看那座古老的花园(那里曾是我祖父母和父母的屋顶)。诗中老花园黎映春心中突然一阵酸楚,因为“我又回到了那座古老的花园/椰子树倒下散落/白天听不到鸡叫/夜晚没有火/那棵星苹果树在哪儿/我儿时栽种的/榴莲树排断了/野草长得绿油油的,朦胧的。” 诗人回到了那座古老的花园,仿佛静静地站在流经他村庄的那条河前,那条充满童年回忆的河水前。这首诗童年的河流满载回忆,感慨万千“童年的河流/几座桥/母亲带我渡过/在汛期/浩瀚无垠”。可以说,黎英春在十年后归乡的那天写下的诗篇,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诗意由此升腾,与激昂的现实交织,使得他的诗歌在展现诗歌本身的抒情特质的同时,也展现出另一种特质——革命战争年代生活的记录特质。这些诗篇,其标题本身就唤起了人们对那段风雨飘摇的革命岁月的思绪和情感:《破晓的月夜》、《遇见英雄》、《回家》、《白衬衫的诗》、《无处可寻南方》、《向北,越南!哦,越南!》、《老游击队》、《竹刺》……***
我想谈谈“越南姿态”——这是一首诗的名字,也是黎英雄诗歌中一个伟大而美丽的象征。在黎英雄的诗歌中,可以说“越南姿态”是从诗中母亲的姿态开始的。红棉这首叙事诗中,描绘了一位南方母亲的形象,她饱受痛苦的煎熬(十年间,母亲失去了两个最亲爱的人——丈夫和儿子)。而到了起义那天,母亲的心虽然还在滴血,却得到了慰藉,因为革命正在兴起,因为她并非亲生的孩子们——解放军——已经回来,惊天动地地反抗敌人。“我们盖上舱盖站起来了/恶棍们颤抖着投降了/噢,母亲!你看到了吗?/我丈夫和孩子们的旧仇已经偿还了”。然而,在那历史性的起义日,母亲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她的眼睛曾经模糊过。在那个起义之夜,有一位母亲“起义之夜,我的旧心如此欢喜/我敲着竹锣打着手/眼睛瞎了,心却依然醉了/手酸了,却想不起来了,漫漫长夜也忘记了”。而在一次战斗中,当母亲主动要求率领一排解放军寻找与敌人作战的方法时,母亲为了保存兵力,竭力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最终英勇牺牲。“夜里一声枪响,枪林弹雨中,母亲的身影闪闪发光”。在持笔作战的征程中,黎英雄似乎将自己对解放军战士的深厚情感倾注在了诗歌之中:你好,胜利者,火炬之光,我站在塔普梅的中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首诗越南姿势——黎英春临终前写下的最后一首诗。诗人为何关注革命战争年代越南人的姿态?生活在如今这样的和平年代,生活在同样激烈的市场机制竞争中,人们似乎只关心站立因为地位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它带来金钱、名誉、利益、权力……)。在革命和战争时期,问题恰恰相反。姿势变得重要而有意义。在诗中获奖者们好!黎英雄勾勒出解放军战士“如今你像富同一样挺立/踩着敌人的头颅飞向未来”的站立姿态。全诗及其中几句,无论如何,依然是对时代英雄人物形象的高度艺术概括。在行文风格上,它与当时诗人苏友描写英雄越南解放军战士的诗句“为你欢呼,解放军战士/向你致敬,最美的男人!/历史亲吻你,赤脚少年/在世上正直地、不屈不挠地生活/像二十世纪的石山一样/拿着弹弓,拿着钉子,你也攻击美国侵略者/不看自己,你不知道,勇敢的战士!/整个五大洲,真理在注视着”(春歌 68)这是一种象征性的风格,接近神话传说。我想,当后人重读这首诗时,越南姿势诗人烈士黎英春的这首诗(作于1968年3月)有助于理解这首诗的另一个方面:这首诗是纯粹的艺术虚构,还是源于现实生活和历史真相?众所周知,在1968年春西贡-嘉定战线的总攻起义中,尤其是在新山一机场的袭击中,后来还流传着一位解放军战士在进攻阵地上牺牲的故事,这个阵地使敌人惊恐万分,节节败退;也正是这位解放军战士在站立射击时的牺牲姿态,为我军创造了主动进攻、夺回战局的机会。如果黎英春是一位画家,我想他会选择黄色、红色和蓝色来完成他的画作;但唯有蓝色才能给观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因为它是解放军军服的颜色。战争时期,军装的绿色成为了一种象征,激发了苏友创作这首诗。蓝色衬衫“你又把我染成了绿色/衬衫染成了绿色/因为,我的挚爱,战争/不接受白色/我风雨兼程/肩扛枪,上路/带着胜利的绿色/来自我挚爱的南方”。黎英雄是一位兼具画家气质的诗人,他的诗歌由此独具特色地呈现出“诗画相融”的韵味。且看诗人如何“描绘”这位解放军战士的形象:“他倒在新山一机场的跑道上/但他强忍着站起,将枪抵在直升机机身上/他站着射击,却在枪声中死去/他的鲜血在弹雨中喷涌。”正如上文所述,正是战士们那种舍身牺牲的姿态,让敌人心生恐惧,以至于即使他牺牲了,敌人也以为他还活着,直视着敌人,随时准备开火。“敌人突然见到你,惊慌失措,要求投降/有人在你脚下躲避子弹/因为你已死,但你的勇气/依然挺立,射击攻击。”这就是无名英雄。历史从来都是由无名英雄书写的。我们想必都知道,如今在奠边府,烈士陵园里,十座坟墓中就有九座是无名战士。而在全国各地的烈士陵园里,情况也大体如此。黎英雄诗中的解放军战士,也是历史上一位无名之辈。“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行地址/他临走前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了镌刻在世纪中的越南式姿态/他是解放军的一名战士。”在某些特殊时刻,那些在智力、道德、才华方面堪称“巨人”的人物,将会与历史相遇。诗人苏有在诗中写道:记住我的话(歌颂英雄烈士阮文卓)“有些时刻创造历史/有些死亡永垂不朽/有些话语胜过任何歌谣/有些人生来就是真理。” 对黎英雄春而言,解放军战士就是历史、就是人民、就是时代真理,“没有什么比独立和自由更珍贵。” 这首诗的结尾越南姿势是结论,而非概括“你的名字已成为国家的名字/啊,解放军!/从你站在新山一跑道上的姿态/祖国飞向浩瀚的春天”。这是传奇的写作风格,让诗意的意象超越了它通常的大小,成为崇高资本主义被视为历史巨变时代艺术的基本审美范畴。***
首先应该说,我们在这里聚集是为了纪念文学家黎英春烈士,但在文章的最后,我想把我作为一名诗人后辈的全部感情都奉献给他在文学界的前辈——也就是奉献精神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众所周知,曹乐贤——黎英春于1959年进入了著名的河内大学的大门。要知道,当时的学生选拔非常严格,如果有人能考上河内大学,那这个人肯定很有才华。毫不犹豫地说曹乐贤是一名优秀的学生,因为毕业后,他被留校担任讲师。在担任助教期间,曹乐贤为未来的职业和生活做好了准备。但每个人的人生往往都会有意外的转折。我们知道,在1964年底,战争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美帝国主义从1964年8月5日起将空袭扩大到北方;在全国范围内,战争愈发激烈和艰苦。朝着好的方面发展,曹乐贤会继续他的学术之路,将来他会成为一名有功于世的科学家(因为他的父亲,教育家兼科学家曹文盛,在文学研究领域贡献良多,著述颇丰),因为他被选中出国留学。如果曹乐贤选择这条路,他如今很可能在史学界赫赫有名。但似乎每个人都有命运,而命运是由性格决定的。我想象当时的曹乐贤——黎英春,曾无数个不眠之夜,挣扎求存,思考着:是选择踏上充满荆棘和挑战的科学之路,还是选择一条不接受计较得失的艺术之路,因为艺术从来都是无私的,不自私的。但可以想象,曹乐贤,从骨子里,是一个热爱奉献,并随时准备奉献的人。如果1940年的苏有在诗中写道:遗嘱写道:“自从我明白了革命的人生/献身就意味着被囚禁/剑架在脖子上,枪架在耳边/生命只剩下半条命。”同样,1964年的曹黎贤-黎英雄,当然也告诉自己,在他的时代,用艺术进行革命也是一种投入,一种同样艰巨和牺牲的参与。他背上行囊,告别了家人、亲人、朋友、学校、老师和同事,奔赴战场。但这次出发,这次旅程,却是曹黎贤-黎英雄短暂却炽烈而辉煌的一生中最华丽的回归。回到祖国,为解放祖国而战——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呢?再说,在这个世界上,难道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永远做自己,就能获得幸福吗?!或许,曹黎贤-黎英春晚年生活得充满激情,过得幸福快乐,因为他可以自由地为了自己的人生和事业理想而奉献和牺牲。曹黎贤-黎英春的人生和文学生涯,如果可以想象的话,可以说是自由的一生。把心烧成智慧,把智慧烧成心。在越南现代革命和战争时期的文学中,我们见证了伟大的献身精神,如在抗法抗美战争中牺牲的作家战士们:陈登(1921-1949)、陈梅宁(1917-1947)、谭心(1917-1950)、洪阮(1924-1954)、南高(1917-1951)、杨氏春桂(1941-1969)、朱锦峰(1941-1971)、吴卡(1937-1973)、阮仲定(1939-1968)、武廷文(1951-1972)、阮美(1935-1971)……这些伟大的艺术家,以崇高的献身精神生活、战斗和创作文学。河内,2011年5月
作者: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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