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们历史系第26届学生因为一些原因,入学较晚。幸运的是,在学生生活的第一天,第一个小时我们就听到了陈国旺先生从跨学科的角度讲授考古学。可以说,正是历史系老师们、历史系敬业、才华横溢的科学家们最初那些讲座所散发出的奇特吸引力,让我们历史系的许多人都留下来,决心跟随老师们做历史、教历史……在那第一年,我们还跟随阮海克先生学习。他讲授了蓝山起义。至今,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教学风格,他对起义运动的起因、动机以及起义如何从地方运动奇迹般地转变为民族解放运动的思考方式,极具“创新性”。他讲的不多,只有一课,但我永远铭记在心……!然而,30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一代兄弟姐妹如今已白发苍苍,已是“五万里路知天命”的年纪。按照当时的教学方式,我们不再跟随他学习了。国史和世界史都已翻开新的一页。然而,我们仍然知道他是河内大学著名的工会活动家。多年来,他组织和领导着历史系的工会活动,后来又领导了河内大学和河内市工会的运动。阮海克先生在参与教学、科研和发表首批研究论文的同时,还担任过历史系青年团书记、河内理工大学青年团副书记、书记、党委委员、执行委员会委员、河内青年团执行委员会委员。当时,国家面临重重困难,克服“北水泛滥,南水泛滥,边疆浴血——手牵手,保卫祖国”等重重挑战,河内理工大学青年的学习、科研和政治社会活动始终是全国高校的旗帜。在困难和挑战中,一代又一代的河内理工大学教师、科学家、管理人员……干部和学生,在艰苦卓绝的奋斗中成长,成为对国家和社会做出重要贡献和奉献的杰出人才。这至今仍是大学的骄傲,它为打造一所以科研成果卓著而闻名的基础大学的典型价值观之一做出了贡献。在那个艰苦卓绝的环境中,为了成就一番事业,人们不得不克制甚至牺牲个人的思想和利益,以追求共同的目标,接受组织和纪律的约束。我们高一班的一位挚友,也是老师的同乡,至今仍“记忆犹新”,因为他组织学生会活动缺乏计划和方法,而被阮海克老师严厉批评!我知道,我的朋友并非唯一一个被老师如此批评的人。1987年,阮海克老师暂时离开了大学讲堂和充满活力的学生会活动,在做出诸多牺牲和贡献后,被河内大学派往苏联留学。在苏联科学院学习和研究的9年里,他先后顺利通过了副博士和博士学位论文答辩。 1996年,教师兼科学家阮海克与他的老师、同事和学生一起回到母校。他不仅教授古代史,还为历史系新开设的越南文化史专业做出了贡献。在这个新的科学领域,他似乎找到了活力和发展的动力。在这个尚属新兴的专业领域,阮海克先生最清楚地展现了他作为文化研究专家的能力、热情和贡献。

纵观民族文化的悠久历史,阮海克教授兼研究员始终不断有新的发现,并深刻地展现出他的个人印记。无论是在大学授课、研究工作还是大众传媒中,他始终致力于探究民族文化的原始价值、文化交流与适应、母性原则以及不同文化层面、不同地域和文化空间之间差异的微妙之处,而越南文化则蕴含着丰富的人文和统一价值观。他所著的著作包括:《北部三角洲的越南传统村落》、《海防——黎朝初期被遗忘的土地》、《从胡志明的导游那里了解越南身份》、《19世纪越南文化中的越南南部特征》以及他合著或编撰的关于海防、清化、太平、南定、升龙和河内等地乡村的著作,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他成为越南文化史领域的领军专家之一。阮海克先生在担任历史系主任兼文化史系主任、河内历史协会副主席期间,为历史系和历史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许多重要贡献,尤其是在革新时期弘扬英雄劳动部队的传统光辉方面功不可没。作为管理者和教师,阮海克先生朴实和谐的作风,对学生真诚亲切、充满爱心,给学生和同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敬爱。许多曾被他亲切照顾的学生、研究生和研究人员如今已长大成人,其中许多人已成为对社会负有责任的研究人员、教师和管理人员。得知他病危后,许多来自大学、科研院所甚至农村的学生、朋友、同事……纷纷来到108军医院看望、照顾他,并关心他的健康。他的兄弟姐妹、同事们……对阮海克先生逝世的深切缅怀、敬仰和哀悼……令人感同身受!或许,除了老师所获的头衔之外,学生和同事对他的爱戴与惋惜,才是他逝世前所获的崇高荣誉。阮海克先生已年逾花甲,从业36年,致力于历史研究和民族文化史领域。他深厚的汉学功底和渊博的历史学识,为越南文化和文化史研究提供了创造性思维的支撑和保障。在朋友和同事的心目中,阮海克先生始终是一位才智渊博、爱人如己、尊重学生个性、全心全意奉献的人,他关心学生和年轻教职员工的每一步成长,在历史系这个共同的家园里,与他们共患难、共担艰辛。从此,讲堂里再也回荡不去老师那充满热情、激情澎湃、充满“创新”的声音。校园里,永远怀念着这位身材瘦高、嗜烟、吸毒成瘾、谈吐撩人的朴素先生。春暖花开,老师却远去,在家人、学生、同事们的心中留下了无法弥补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