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克副教授住院十余天后去世的消息令历史系众多老师、同事、朋友和各届学生感到震惊和悲痛。近两周的时间里,同事、朋友、学生轮流守在医院,希望能够及时给老师和他的家人鼓励和力量。但坏事来得太快了。所有人无尽的爱、医生和护士的奉献以及最先进的医学技术都无法帮助禅师回到他的家人、朋友和同事身边。此时此刻,来到历史学院——教授的第二个家和家人——学院的师生们似乎仍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失去的悲痛之情难以言表!悲伤和痛苦难以言表。历史学院和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失去了一位才华横溢的科学家、一位尽职尽责的管理者;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失去了一位性格开朗、讲授越南历史文化课程独具魅力的优秀教师;同事们失去了一位朋友、一位始终友善、朴实、对每个人都很忠诚的兄弟;社会也失去了一位始终奉献、热情、充满爱心的人。
“柯老师在大家的缅怀中离世”
阮光玉教授(原历史系主任、原越南国立大学越南研究与发展科学研究所所长)至今仍感到震惊:“上午我们还在聊天,下午就听说柯住院了。我马上就赶过去……但我们没能再见面。这简直就像个笑话!”阮光玉教授与阮海柯副教授自幼相识,后考入大学历史系,在超过45年的友谊中,两人留下了许多难忘的感受和回忆。阮海柯副教授说:“我一直觉得柯是这样的人:朝气蓬勃、充满活力、永葆青春,非常特别。他高中时很早就开始写诗,我记得其中一首诗《大炮》(Dat Cannon)还得了奖。上学时,他骑着自行车,一边骑一边读诗。看他的样子,虽然有点‘老’了,但非常年轻,充满活力。从小到大,柯一直都是一个幽默风趣、热情洋溢的人。”阮海柯副教授出生于一个充满才华和奉献精神的父亲,母亲也擅长汉字和诗歌,所以他们很早就把孩子们引导到学习、考试、通过考试,然后从事教育事业。柯老师在阮平谦长镇的土地上,伴随着笛声和陶炮的摇篮曲长大。

阮光玉教授回忆道:“我刚进历史系的时候,就很钦佩他,因为他学识渊博。他一进系,没上过什么课,就能通读《大越史记》、《越史纲要》等史书……他基础扎实,学习成绩优异,很快就得到了潘辉黎先生、潘大团先生、范氏心女士等优秀教师的悉心指导……可以说,柯先生很早就成才了,是一位非常年轻、能力出众、声望颇高的讲师,深受学生爱戴。他能够持续学习,尤其拥有宝贵的出国留学机会,在俄罗斯攻读博士学位。”阮光玉教授评价说,柯先生浑身散发着热情奔放的“青年血液”,很早就积极参加团组织,在组织和动员团活动方面非常有才华。柯先生曾任河内理工大学历史系青年团书记、青年团书记,入党较早,也较早加入了河内理工大学党委。他还参与过市团、中央团的工作,将青年史、团史研究与教学工作结合起来。“我从未见过像柯先生这样对青年、对青年活动、对青年运动、对青年发展如此热心投入、如此奉献的人。这种热情已经融入到他的血液里了。当他辞去团工作去俄罗斯攻读博士学位时,他非常难过,有时会哭。”——阮玉教授感慨地说道。

阮海克副教授在俄罗斯完成博士论文答辩后回到历史系,由阮光玉教授担任系主任。历史系拥有一笔非常宝贵的“资本”,那就是该领域的顶尖专家,也就是传说中的“四大支柱”,包括丁春林教授、何文晋教授、陈国旺教授和潘辉黎教授。系里成员互相商量,决定“紧紧跟随”这“四大支柱”学习。阮海克副教授被安排“紧紧跟随”陈国旺教授学习。文化史系成立,陈国旺教授担任系主任。阮海克副教授被任命为副系主任,协助陈国旺教授工作。阮海克副教授最大的贡献是在文化史领域。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他的作品和出版物主要涉及文化史和文化研究。2004年,阮光玉教授执掌越南国立大学越南研究与发展科学学院时,阮海柯副教授被任命为历史系主任。阮光玉教授称赞道:“柯教授是一位敬业的人,一旦接受工作,就会全力以赴。自担任系主任以来,柯教授把系里的工作组织得井井有条。从2004年至今,尽管条件十分艰苦,但历史系在人才培养、科研、人员和工作安排等方面都取得了长足进步。历史系在全国历史类培训和科研单位中始终保持领先地位。”

历史系的最新成果和骄傲是四卷本的《越南史》,其中阮海柯副教授做出了巨大贡献。此前,在庆祝升龙-河内建城1000周年之际,阮海柯副教授参与编辑和合作撰写了许多书籍,主要是文化和教育方面的书籍。他还主持了“升龙-河内教育”国家级科研项目。此外,柯教授还有很多宝贵的贡献,例如关于德慈村的《越南乡村文化》一书,这是一本系统严谨的研究著作,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评价。但最重要的是,教授。阮光玉说:“柯老师是一位为人尽心尽力、深受大家爱戴的人。柯老师在大家的关爱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中离世。这份爱源于他对每个人的爱。这是他身上最‘人性化’的特质,也是他最特别之处。”
“一位始终致力于工作和学生的老师!”
导师的突然离世令武文君副教授(历史系副主任)悲痛欲绝,久久未能从中缓过神来。他哽咽道:“这对历史系、历史系以及人文社会科学大学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武文君副教授谈及与他共事三十多年的恩师、兄弟兼同事时说道:“从科学家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柯老师是一位热爱科学的光辉典范。他毕生致力于历史研究,专攻古代和中世纪,后来又拓展到文化研究领域,尤其是越南文化史。他的热情和努力,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智慧,造就了他关于越南文化史的丰富而敏锐的知识体系。” 与同龄的其他老师相比,柯老师的著作并不多,但他的著作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文章从不肤浅,总是基于新颖独特的观点,因此他的科研成果常常被人们铭记。在学术方面,他对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专业领域和社会的影响都非常深刻。

柯老师的社会影响力也非常巨大。他没有像电视上那样以知识传播者的陈词滥调出现,而是经常提及历史文化方面的热点问题。从教师的角度来看,阮海柯副教授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教师:一位传授知识,教导学生自学、自探索、自研究、自挖掘和自创造的人。柯老师从小,尤其是从(前)苏联回国后,就运用了一种非常新颖的教学方式。他话不多,但懂得如何激发学生提出自己的问题,动脑筋学习,而不是照搬他的讲课。柯老师从不制造师生之间的隔阂。他非常严格,即使生气时也会大声呵斥,但肯定没有学生真正意义上地“害怕”柯老师,也没有学生在被老师呵斥后会生气。柯老师是学生最多、师生关系非常融洽的老师之一。就历史系主任一职而言,柯先生具备成为大学基础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以及社会领域顶尖科研院所领导的所有能力和专业声望。谈及历史系和柯先生——系主任,人们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在国内享有领先地位和声望的历史科研院所。“他就像院里团结的核心,这是非常宝贵的传统,也是历史系引以为豪的。院里的成员相处非常融洽,柯先生正是学院团结传统的延续者。”武文君副教授说道,“他总是全身心投入工作,为大家服务,不求回报,不求回报。”
“学院的年轻教职员工和学生失去了强大的支持”
杜氏香草硕士生自1996年起师从阮海克副教授,并自2001年起在历史系与他共事。谈及自己深爱的老师时,她感动不已:“直到他去世,我才意识到,他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是一位老师,一位同事,甚至是一位挚友。在每个人心中,他不仅是一位深刻的人,也是一位永远闪耀的人。”

在学院里,阮海柯副教授以其启发学生理解越南文化而闻名——他不只是学生看到的、流于表面的事物,而是从传统中理解越南文化,深入解读文化问题,从而理解越南文化、越南社会和人民。“王先生去世后,文化系失去了一位极其伟大的栋梁,但下一代还有另一位可以依靠的老师,那就是阮海柯先生。但直到现在,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在事业和精神上,甚至在生活中,都失去了一个支柱,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杜氏香草硕士说道。她表示,柯先生最了不起的地方在于他非常深情地生活。最难管教的学生正是他最爱的学生。这位老师大概是唯一一位在年终报告中专门统计有多少年轻干部没有房子、没有结婚、工资不够维持生计的领导。老师从小事做起,与干部们分享,关心孩子们是否乖巧,是否已经上学。不仅学生喜欢老师,系里的儿媳、女婿也喜欢他,学院里的孩子们也喜欢他。有些故事,学生或许难以向老师倾诉,但见到老师,无需老师询问,他们也能倾诉。生活简朴和谐,真诚待人,是所有与老师一起生活和工作的人的共同感受:“即使老师出现在媒体上,他依然朴实无华,依然保持着那种令人信赖的风格。在社会科学领域,优秀的老师对每个学生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和年轻干部都需要像阮海柯先生这样的优秀老师。”
为阮海克叔叔哭泣
就算你说“随便死”,蓝天也一文不值,大叔!如果你不爱这世上的好人,就把他们撕碎吧……蓝天!你走了,我又如何能留下?金币没了,铜币还在……青春的岁月又在哪里?匆匆写下的诗句里满满的山河,梅特里乡下的孩子们,糖果香肠,流水,也都快乐着……昔日的乡间小路,赤裸的双脚,破烂的衣服,随处可见?山峦的角隅,地平线,大叔涉水而出的瘦削身影又在哪里……夜里,我们听着甜美的歌声,在人世间流浪,我为什么要老去……明天又在哪里?还有山,还有河,还有很长的路……又在哪里!而我怀念,我懊悔,我伤痛,我们头顶的蓝天,是否也曾是那样?……
河内之夜 2013年3月19日
阮雄蔚
送你!
探访阮海克副教授博士的灵魂
你突然走了 郊外骤雨初起 我一生荡舟 文字的河流 忧思日子 想起我们曾经相爱的时光 秋雅,漫天飞舞的金黄色 “三角洲的村庄”我的家乡 “文化交流”沉沦者的一生 “历史与抗击外敌” 多少风浪在心中咆哮 手握沉默的死神 仍在追寻文字的梦想…… 风雨过后枯萎的校魂 校门前的排树,头巾 深深感恩的一生 轮回后久远的美名
苏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