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阮如昆嵩教授密切共事二十余载,潘友达教授(河内大学前校长)至今仍对这位前任充满怀念。在他记忆中,河内大学首任校长是一位伟大的知识分子,拥有爱国情怀,毕生致力于国家科学和教育事业。他为河内大学发展成为国内外一流大学做出了卓越贡献。
阮如昆嵩教授出生于顺化。他的父亲在法国殖民时期是昆嵩的一名公务员。阮如昆嵩教授年轻时天资聪颖,学业优异,获得全额奖学金赴巴黎大学深造,成为首位在法国获得物理学硕士学位的越南人。在巴黎,他师从玛丽·居里和弗雷德里克·约里奥-居里——两位荣获诺贝尔化学奖的著名法国原子物理学家。阮如昆嵩教授的学术生涯开局如此光明。然而,他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返回越南,投身革命运动。自此,他的工作和科学成就,在越南动荡的历史时期中被世人铭记。
1941年,阮如昆嵩教授前往河内,在越南全国越盟反法运动的高潮时期,于布伊中学任教。1945年八月革命胜利后,许多知识分子、学生和青年在印度支那大学校园组织集会,声援革命。当时,阮如昆嵩教授担任印度支那大学校园主任。他与其他许多教授一道,公开支持越盟。1945年8月23日,阮如昆嵩教授与布伊中学的其他教授联名签署了一份电报,要求保大退位,并将权力移交给越盟组建政府。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后,胡志明主席推行了一系列政策,鼓励、激励和团结知识分子,共同建设这个新生的政府。当时,阮如昆嵩是一位备受尊敬的知识分子,也是革命的坚定支持者。他响应胡志明主席的号召,毕生致力于建设革命性的科学和教育体系。
1946年12月19日,法国发动进攻,全国范围内的反法斗争爆发。在河内,革命基地被迫北迁,后又迁至中国南宁地区。被派往南宁教育综合体任教的资深知识分子中,有一位是阮如昆嵩教授。昆嵩教授本人曾担任教育部中学教育司司长。他和许多其他知识分子不畏艰辛,收拾行囊,离开河内,深入越北的山林,加入到反法斗争的行列中。
奠边府战役胜利后,河内解放,国家在北方,特别是河内,重建了大学体系。1956年,胡志明主席代表政府签署决议,成立越南首批四所大学:河内大学、国民经济大学、河内师范大学和河内医科大学。河内大学被指定为基础科学领域的重点大学。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如何:谁将担任河内大学的校长?
在参观黎圣宗街 19 号时,潘友达教授看到昆嵩教授的半身像,便作诗表达了他对河内理工大学首任校长的敬仰之情。
再次见到前任。
他已升入永恒的境界。
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今天早上我有幸结识了一位朋友。
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就像过节一样。
放弃皇室生活
离开西部,返回家乡。
多年来,人们一直划着渡船横渡河流。
乘客们挤满了河对岸。
从不吝啬。
对于那些需要书法的人来说
门徒们现在
横跨四大洋
不要去想英雄。
但很多人不如他们优秀。
在租客的生活中默默生活。
瀑布静静地流淌着。
重返人间
没有一丝转瞬即逝的云雾。
你只要当个仆人就行了。
日夜守护着学校大门。
那人沉默地变成了石头。
人生中,感恩的时刻就是赠送鲜花。
于是,这个人到达了顿悟的彼岸。
即使是石头最终也能开花。
当时,河内理工大学的教授们都是科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例如:社会科学领域有邓泰梅教授、陈德草教授、陶维英教授、陈文觉教授……自然科学领域有黎文添教授、阮如昆嵩教授等杰出人物……最终,非党员的阮如昆嵩教授被任命为校长,黎文添教授被任命为副校长。这是当时胡志明主席“顺应民意”的决定。在河内理工大学奠基之初,阮如昆嵩教授凭借其声望和能力,带领一群才华横溢但个性鲜明的科学家,将这些杰出的知识分子团结起来,共同努力,将河内理工大学建设成为一所享誉国内外的顶尖学府。在担任最高领导职务的近25年间,昆嵩教授为学校做出了巨大贡献,从学校最艰难的起步阶段到奠定其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再到收获其后期的丰硕成果。在越南教育史上,他担任校长的时间最长,而且他所领导的是一所顶尖的基础性大学,这在越南革命教育体系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昆嵩教授还由胡志明主席亲自挑选和任命。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昆嵩教授的卓越才智和崇高地位!
由于美军侵略者发动的破坏性战争,河内理工大学的发展环境十分艰难。学校被迫迁往北泰、大慈和太原等地。迁徙期间,包括图书馆和实验室在内的所有设施都必须搬迁。在迁徙地,学校依靠当地民众提供教学设施。师生甚至与当地民兵和游击队一起参与抓捕美军飞行员的行动……返回河内后,教学条件极其艰苦。1979年,中国向越南六个边境省份派遣了60万军队。当时,整个河内理工大学被军事化,并组建为一个团,称为自卫团。该团调往修建泔江防线——这条防线可以追溯到李常杰抵抗宋军保卫升龙时期——旨在阻止中国军队从边境六省向首都河内推进……在教授……昆嵩教授担任校长期间,大学还组织了战时招生工作,以提高学生的招生质量。理工大学被指派负责义安省的监考和阅卷工作。由于轰炸,行程极其艰难,有时要走国道,有时要沿着从河内和和平省到义安省的山路行驶。有一次,在前往清化省的途中,他们遭遇了海啸,洪水淹没了一切,迫使监考小组的所有成员下车推车……阮如昆嵩教授和其他官员一样,亲身经历了这些艰辛。随后,大学内部一度出现持续的分裂,给领导层带来了困难……尽管在如此艰难复杂的环境下肩负着如此重大的责任,昆嵩教授却从未气馁,始终坚定地忠于党,尽心尽力地完成了所有分配的任务。
昆嵩教授在建立强大的科研体系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帮助河内理工大学成为全国领先的科研机构。科研运动不仅在教职工中蓬勃发展,也在学生中蓬勃发展。因此,无论在战时还是和平时期,河内理工大学都凭借这种科研“素质”保持了自身的优势和独特性。河内理工大学的声望和声誉也源于这种学术影响。
除了担任校长之外,昆嵩教授还曾任教育部教育工会主席、高等教育和职业培训部教育工会主席,以及越南祖国阵线主席团成员。他还是越南物理学会主席,并参与了越南世界和平委员会的领导工作。他的社会影响力也十分广泛。
就品格而言,昆嵩教授堪称道德高尚、生活简朴的典范。他尤其关爱青年,竭力为有才华的年轻人创造机会。对学生而言,昆嵩教授更是一位传奇人物,他博学多才,品格高尚,堪称科学家的典范。这位首任校长激励了大学一代又一代的学生,让他们为革命理想和国家的独立统一而奋斗、学习和奋斗。即使退休后,他依然关心大学的每一位教职员工,经常探望生病的人。
晚年,他饱受艰辛。有一次,我午饭时去拜访他,教授指着盘子里的鱼对我说:“你看,德,我在吃鲶鱼。”我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第二次拜访他时,教授拿着一个西红柿说:“我在想,是吃半个还是整个!”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一位为革命做出贡献的爱国知识分子、一位伟大的教师、一位无数代学生的楷模,他的一生也曾经历过如此艰难困苦的岁月。
1991年,阮如昆嵩教授应邀前往胡志明市参加越南祖国阵线中央委员会会议。会议结束前,他突发疾病,立即飞往北方医院就医,不久后便与世长辞。他的葬礼在黎圣宗街18号举行。原印度支那大学的演讲厅被命名为阮如昆嵩教授演讲厅,并安放了他的半身像以示纪念:“阮如昆嵩教授将永远与河内大学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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