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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统帅部制定解放南方计划的依据

星期五 - 2017年4月28日 02:05
1974年末至1975年初,彻底解放南方的计划获得批准。后来,当西原战线取得彻底胜利时,上述计划被进一步调整,确定在1975年解放南方,然后在雨季来临之前……
Những cơ sở để Bộ Tư lệnh tối cao hoạch định kế hoạch Giải phóng miền Nam
最高统帅部制定解放南方计划的依据

经过二十年的抗美救国战争指挥,1975年初春,包括政治局、中央军委在内的抗战最高指挥部决定果断前进,把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从完全胜利推向决定胜利。

在本文中,我们仅提出在最高司令部于 1974 年末和 1975 年初开会确定在最短时间内解放南方的科学依据这一特定范围内的问题。

这些客观基础既有主观因素,也有客观因素;既有前一阶段指导成果,也有新出现的因素。这些因素可以表述和分析如下:

1. 继承以革命力量解放南方的一贯作风

在经过数年克制和坚持执行和平统一祖国的方针,却遭到敌人拒绝之后,1959年,越南革命最高统帅部提出以革命暴力解放南方。此后,在与美国三大残酷战争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中,越南人民坚持不懈地以暴力战胜了特殊战争和局部战争,到1972年,从根本上战胜了美国在南方的战争越南化。随着1972年南方战线的胜利,以及空中奠边府迫使对手签署了《越南问题巴黎协定》(1973年)。

《巴黎协定》的签署迫使美国从南方撤军,并承诺停止在越南的军事介入。这一事件开启了南方革命“推翻傀儡政权”的时代。然而,一个问题随之而来:该协定规定恢复和平,结束战争,承认两个政府、两个控制区的存在……然后推翻西贡政权——从未执行协议的力量应该迫使革命方超越协议怎么办呢?这是当时全党、全民、全军面临的重大问题之一。

党的第二十一次中央代表会议(1973年10月)决议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主要内容如下:

- 南北军民的进攻和胜利,迫使敌人签署了《巴黎协定》,这是越南人民抗美救国事业的决定性胜利。协定规定越南人民将享有自由选举权,以统一国家。然而,由于敌我本性,敌人仍然图谋永久分裂我国。[1]而对方一直严重违反该协议。[2]

- 当时南方现实局势的发展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越南人民逐步迫使敌人履行协议,真正恢复和平,南方人民克服重重困难,实现了独立和民主。二是敌人破坏了协议,因此……我们必须重新进行残酷的、坚决的革命战争,打败敌人,夺取彻底的胜利。”[3](决议强调)。

- 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情况,第二十一次会议确认,完成祖国统一斗争的关键问题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掌握武装力量” [4]

当时的南方战场,《协议》签订后,一些地方因未充分了解敌人的阴谋,遭到敌人侵占,损失了土地和人民。而九区虽然兵力增援不如其他地区,但积极主动地打击敌人的侵占区,解放区得到了巩固和扩大。

从上述背景来看,党中央指示南方革命力量“我们必须坚决反击和攻击敌人,保持和发挥我方各方面的主动地位。[5]

总之,党的第二十一次中央委员会会议向全党、全军和全体人民传达的最基本的精神是:准备并随时准备使用革命暴力,维护南方革命的战略进攻地位,并准备在对手拒绝履行已签署的条款时超越协议。

自1973年10月起,这一始终如一的思想理念已深入各革命力量,并由此形成了战略进攻与思想建设同步推进的局面,将抗美救国战争推向了最终目标。1973年1月以来,一些地方因未坚决抵抗西贡军队的入侵而损失土地和人民的现象很快得到克服。秉承着第21号决议的精神,从1974年初起,解放军不仅守住了自己的据点,还直接向西贡军队入侵的中心地带发起进攻。

用革命暴力解放南方的主张,是最高总参谋部在1974年12月/1975年1月扩大的政治局会议上继续坚持并大力宣扬的前提。

2. 对手的意图和能力

《巴黎协定》之后南方革命指导思想的一个核心问题是,当南方革命别无选择时,敌人会如何反应超越协议完成彻底解放南方、统一国家的任务。问题的本质在于,当我们推进彻底解放南方时,美国会作何反应。事实上,美国随时准备在必要时推翻所有承诺。事实上,在越南战争期间,美国就是这样做的。1968年,美国承诺停止对北方的轰炸,但1972年,它却对北方进行了更为残酷的攻击……因此,如果南方革命推进到推翻西贡政府、彻底解放南方的阶段,美国会作何反应?这是中央委员会在1973-1974年以及1975年初一直在思考和权衡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同样在上述历史时期,许多国家也关注美国的真实态度,去留从南方、从东南亚来盘算其战略。西贡政府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们的意图来自另一个方面。因此,河内和西贡都在试图试探美国的态度。

标志着美国对南方局势反应的第一个事件是同乐禅事件。这是西贡军队的一个基地,位于平福省平隆县明心乡。同乐禅是西贡突击队营驻扎的前沿基地。然而,由于该基地位于解放区深处,完全与外界隔绝,西贡对驻扎在那里的部队的增援非常困难,不得不动用直升机。

被解放军紧紧包围,处于两难境地,守住这个阵地弊大于利,所以西贡盘算着从同乐城撤军,西贡真正希望的是这个阵地被解放军占领(他们称之为被淹没)向国际社会谴责。但解放军理解西贡军队在此的困境,因此他们只包围了敌军,并准备从空中摧毁其增援部队。最终,在1974年4月11日,位于同乐禅的西贡军队秘密撤出了基地,随后公开指责解放军袭击了他们的前哨基地。

国家主席阮文绍下令广播系统“谴责”越共。被淹没同乐城事件,并称赞在同乐城“每个士兵(西贡军队)都是英雄!”,并希望美国关注此事,尽管这是西贡一手造成的。但美国对西贡方面关于同乐城事件的所有信息置之不理。[6]

同样是在这个时候,在华盛顿,立法部门和行政部门之间围绕美国海外军事活动(其中越南是关键)的斗争也日趋激烈。

1973年11月7日,战争权力法案获得通过。战争法)在美国国会通过。尽管关于《战争权力法》的可行性仍有争议,但该法限制了美国总统滥用动用军事力量进行海外作战的权力。尤其是该法的诞生时间和内容,影响了美国承诺结束对南方军事介入的越南美军在越南的军事活动。因此,从1973年底开始,美国总统不再拥有像1964年8月美国国会通过的《北部湾决议案》那样,在越南和印度支那战场使用几乎不受限制的军事力量的权力。[7]

另一件对当时西贡局势和美国局势产生深远影响的事件是水门事件——正如美国公众评论的那样,这是当时美国民主的耻辱。

在水门事件曝光之前,尼克松总统和基辛格就曾有意寻找借口再次轰炸北越。他们盘算着,《巴黎协定》对美国来说只是一份有利的文件,因为根据该协定,北越必须归还其在两次针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破坏战争中被击落的美国飞行员的人数。在著名的著作《没有和平就没有荣誉”美国著名越战研究学者、曾任约翰逊总统政治顾问的拉里·伯尔曼评论说:“该条约成为美国撤军、遣返战俘的一种仪式,而不是持久的和平。”[8]

美国近年来解密的历史文件显示,尼克松和基辛格都希望继续轰炸朝鲜。尼克松希望在朝鲜最后一批飞行员返回后(1973年3月29日)进行轰炸,并一直轰炸到1976年——尼克松第二任总统任期结束之时。基辛格则希望在因《巴黎协定》为越南带来和平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后,继续进行“鸭子石”行动(轰炸朝鲜直至其精疲力竭)。

在参与越南战争的五位美国总统中,尼克松总统最为激进和阴险。但水门事件阻碍了他的计划。基辛格对尼克松总统处理越南问题的态度做出了非常准确的评价:他处理问题的方式奇怪且缺乏条理:他放弃了。他没有以他一贯的专注和精力去完成工作。[9]

水门事件最终导致尼克松总统下台。8月9日1974,尼克松总统宣布辞职。

尼克松被迫辞职对西贡政权来说是一个警告信号。阮文绍总统在1975年4月21日的辞职演讲中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相反,对于南方解放事业而言,这一事件进一步表明,无论美国是否愿意,当越南人民奋起彻底解放祖国时,美国都很难重返南方。

尼克松辞职四个月后,南方解放军发动了14号公路—福隆战役。1974年末至1975年初的三周内,解放军攻占并彻底解放了福隆省。这是抗美救国时期南方第一个彻底解放的省份。

失去东南部的一个前哨后,西贡政府发表声明,希望美国作出强烈回应。总统阮文绍下令为福隆将军的遇难举行三天全国哀悼。然而,白宫在做出象征性回应后,宣布越南战争已不在美国的议程上。

福隆大捷发生于越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解放南方计划之际。福隆大捷旨在进行战略侦察,试探如果南方革命力量推翻西贡政权,美国将作何反应。这为当时中央委员会制定解放南方计划提供了科学依据。

至此,经过两年的探索,通过上述三个关键事件,解放南方的时机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党中央已经得出科学结论:只要南方人民继续推翻阮文绍政权、统一国家,美国就不太可能再次干涉南方。

3.战场上双方的位置和实力

1973年至1974年,北方后方向南方战场派遣了数十万军队。在抗美救国斗争史上,南方革命力量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大规模的增援。尽管西贡军队仍有约100万士兵,但约29万北方增援部队的到来改变了战场上的敌我对比。

随着军队实力的增强,各主要军团也相继成立。1973年10月24日,第一军团(又称胜利军团)在三叶成立。1974年5月17日,第二军团(又称香江军团)成立。1974年7月20日,第四军团(九龙军团)成立。随后,其他军团(西原军团和232军团)也相继成立。

军的成立标志着革命军队各方面的发展。每个军相当于3至4个师。但这并非越南人民军主力师突破力量的简单补充,而是主力部队的质变。正如后来所见,军确实是一支能够粉碎敌方主力的铁拳。在这些年里,各军区主力团也合并为强大的师。

随着军队规模的扩大和强大机动主力部队的组建,1973年至1974年,数万名来自北方的文职和技术干部增援南方军队。许多过去前往北方的文职、政治和党政干部现已返回家乡履行职责。

1973年初,后勤系统进行了重组。运输局和长山司令部(原559司令部)得到了加强,运输工具和仓库力量得到加强。近十个汽车运输团在胡志明小道上定期行动。在战略和战役运输路线上新建和扩建了仓库和货场。仅1973年前9个月,北部后方就向战场运送了14万吨物资,比1972年增加了4倍。截至1974年底,南部方面军拥有数万吨武器装备和物资。仅南部后勤区就储备了10多万吨物资。[10]

胡志明小道被拓展成一条多车道的战略公路系统。此前,胡志明小道的终点止于越南与老挝或越南与柬埔寨的边境,但到1974年,它已深入越南南部腹地。[11]除战略公路系统外,连接胡志明小道和南方前线的数万公里战役公路于1973年至1974年间竣工。这一战略运输系统使部队仅用20天便能从后方行军至南方战场。在历史性的胡志明战役中,每天都有数千辆机动车辆将物资和部队运送到南方。

伴随战略战术公路体系的建设,1973年至1974年建成的石油系统将广大后方与战场连接起来,长达1700公里的输油管道系统为远距离作战的机械化部队提供了充足、及时的补给。

1973—1974年的后勤体系和战场设计,为我军和南方人民1975年春季起义以“一天等于二十年”的节奏展开创造了前提。

与此同时,解放军积极反击西贡军队的入侵。解放军在上德、明隆、嘉武等地取得的胜利表明,西贡军队,包括战略预备队,正在被削弱。1974年,西贡军队的主力师开辟了一系列基地和据点……

上述两年来南方革命的人力资源,特别是革命武装力量的全面加强,为今后的最后决战奠定了基础。

然而,西贡军队规模仍然很大,总人数约有100万。如果算上步兵,他们的军队在世界排名前五六位。西贡军队的炮火火力强大,装备精良,现代化程度高,而且人数也比抵抗力量多。

南方大部分战略要地仍被西贡军队控制。截至1974年底,南方尚未有任何一个省份完全解放。解放区仍然局限于一些山区和偏远地区。解放区的人口约占南方总人口的10%。

西贡军队占据着两端(北部广治地区和西贡北线)的战略要地,在阵地和兵力上依然非常稳固……西贡军队的关键弱点在于,当美军从南部撤军时,他们的战斗精神严重低落。失败的念头在所有士兵心中蔓延……

从上述因素的共同作用来看,到1974年底,我南方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虽然还面临一定的困难,但已经具备了向前推进、取得彻底胜利的条件。

正当全国军民为夺取革命胜利而努力拼搏时,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客观因素。

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意图,当美国从南方撤军、西贡政府感到困惑时,1974年1月,中国军队入侵了越南主权下的黄沙群岛。

同样源于外部阴谋,在越南主动签署《巴黎协定》后,红色高棉试图破坏我国人民抗美救国的战争。自1974年中期以来,南方解放军在靠近柬埔寨边境的阵地进攻西贡军队时,红色高棉屡次袭击后方基地、医疗站,并洗劫后勤设施。因此,许多部队被迫留下大量兵力,包括坦克,以阻击波尔布特军队的后方进攻。波尔布特集团在1975年5月之后对越南的进攻,只是其早有预谋的行动的延续。

与此同时,在西贡市区堤岸,有些人被称为外国人一直在筹划建立一些受外界操纵的党支部……

显然,上述所有看似独立的事件,都是一个一贯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在越南人民民族解放斗争的最后决战时刻,找到一种控制和限制越南人民的方法。因为越南人民的胜利,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阻止其大国扩张主义战略意图的实现。

上述事件向全党和全国人民提出,必须尽快结束和解决南越问题,避免南越政府实施扩张民族主义战略的阴暗企图。

考虑到上述所有情况,在最高统帅部的会议上——包括1974年底至1975年初在总部举行的会议——决定南方革命可以合格且必要必须继续前进,解放南方,统一国家。

最高统帅部正确地预见到了南方革命在短时间内取得彻底胜利的决心,并制定了周密而科学的计划,选定了地点和突破口。

1975年春季的辉煌胜利是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战争的成果和巅峰。这一历史性胜利是党领导的长期抗战的结晶,但从本质上讲,它源于越南革命最高统帅部及时、周到、科学的准备过程和及时的指导。胜利的原因中,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最高统帅部正确把握根本原因,迅速指挥全国军民取得了辉煌胜利,于1975年春季彻底解放南方。

 


[1]越南共产党:党的文件全集第34卷(1973年)。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04年,第227页。

[2]同上,第 226 页。

[3]同上,第 231 页。

[4]越南共产党:党的文件全集第34卷(1973年)。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04年,第243页。

[5]同上,第 237 页。

[6]1975年4月21日,阮文绍在辞职演讲中承认,同里禅事件是美国支持西贡政府能力的首次考验之一。

[7]上述法案内容规定,总统在派遣军队出国前必须通知国会,如国会不批准,则必须在半年内撤军。

[8]拉里·伯曼:没有和平,没有荣誉,Viet Tide(美国)2003年,第329页。

[9]引自:Larry Berman,SDd,第 343、344 页。

[10]国防部-越南军事历史研究所:抗美救国史(1954-1975)第八卷,全胜国家政治出版社,H,2008,页210。

[11]黎茂汉(主编):越南历史,第四卷,越南教育出版社,H,2013,页413。

作者:Nguyen Dinh Le(河内国立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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