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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出版社:独特的身份和创意主题的标志

2017年5月18日,星期四,05:05
《胡志明新闻》是何明德教授(人民教师)荣获2010年胡志明科学技术奖的一系列作品之一。值此胡志明主席诞辰127周年之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网站刊登了该书第五章“创作主体的身份与独特印记”,以示对读者的敬意。
Báo chí Hồ Chí Minh:  Bản sắc và dấu ấn độc đáo của chủ thể sáng tạo
胡志明出版社:独特的身份和创意主题的标志

与文学艺术创作领域不同,新闻业是一种旨在传递信息和传播政治理念的活动,因此,创作主体的角色往往需要谨慎地、在既定的文体框架内展现。然而,优秀的记者往往具备独特的才能,他们常常能在纸面上以富有创意的方式表达主题。胡志明是一位伟大的记者,他的新闻生涯跨越五十余年,经历了诸多阶段:1945年以前的时期、抗法时期、北方建设社会主义的和平时期、抗美保卫国家的时期。他在新闻事业中的角色也体现在多个​​方面:秘密行动时期的革命战士;八月革命后的主席;指挥两次抗美战争的将军;以及广大群众的父亲、叔叔和兄长。可以说,胡志明新闻作品的鲜明特征在于他以钢铁般的政治评论所展现的坚韧精神。在《读天家诗的感想》一文中,他也要求诗歌必须具有钢铁般的品质。在新闻写作中,这一格言和原则更加清晰。钢铁般的品质体现在对原则问题的坚定不移,体现在为真理而战的热情和激情,体现在对界限的清晰划分。没有含糊不清、混乱、谨慎和模棱两可的表达。他坦率、直接、有力、清晰地阐述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在与敌人对话和辩论时,他运用犀利、原则性强且积极主动的写作风格。在讨论国家和民族重大问题的政治辩论时,他运用庄严而英勇的写作风格。这种英勇果断的写作风格在《独立宣言》中得到了典型的体现:“一个勇敢地反抗法国奴役八十余年的民族,一个勇敢地与盟军站在一起,反抗法西斯主义多年的民族,这个民族必须自由,这个民族必须独立。”在《全国抵抗宣言》中,他写道:“我们宁愿牺牲一切,也不愿失去我们的国家,也不愿沦为奴隶。”这种勇气和风格体现在多种新闻报道形式中,包括采访。在回应美国记者哈伦·艾萨克时,他通过回答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智慧和独特的个性:

问:您认为法国和保大之间的谈判会是什么样的?

答:我们不需要了解那场“谈判”。

问:您认为,根据法国向保大王朝割让的领土,是否有可能修改贵国政府与保大王朝之间的关系?

答:个人与全国民选政府之间是什么关系?

问:在不久的将来,越南军队能否击败法国军队?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法国军队何时会发动进攻?

答:战胜殖民者是完全可能的。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你。

问:您认为中国局势对越南独立有利吗?

答:越南的独立始终归功于越南军队。

...

问:您是否担心越南会沦为某个国家的附庸国?

答:不,我不害怕。

...

问:美国在亚洲的政策是什么?

答:仅代表越南方面发言,我们对美国向法国提供武器杀害我们的人民、摧毁我们的国家感到遗憾。

以上仅是哈伦·艾萨克提出的45个问题中的几个;然而,仅仅这些就足以清晰地展现胡志明的政治魄力。这种魄力所造就的自我意识,如同贯穿胡志明所有著作的一条红线。胡志明的一生都在为解放国家、解放社会、解放人民而不断奋斗,因此,他新闻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便是对殖民主义的控诉和谴责、对敌人的批判、对人民的号召,所有这些都带有杰出政治家的鲜明印记:他拥有庄严的性格、坚韧的意志和对生活的热爱。范文同主席对胡志明的品质做了深刻的总结:“胡志明对国家的未来、对人类、对社会主义都抱有坚定不移的信念……胡志明坚定不移地与一切敌人和一切困难作斗争,并将这种坚定的意志传递给全党和全民族。胡志明是一位充满活力、灵活变通的奉献者,他智慧平和,性情温和。”他为所有人、为共同生活而努力,在他的文章中,他从不谈论自己,也不希望别人谈论他。正如苏友所说:他“如同高山之巅,隐匿于世”。

他始终保持着自我批评的精神,并勇于承担工作责任:“我必须坦诚地说,这些成功归功于大家的努力。上述不足之处是我们的责任。人非神明,谁也无法避免缺点。”他为人谦逊,谦逊高尚,深刻理解自身的真正价值以及个人与社群之间的关系。谦逊也体现在他对人生局限的清醒认识上,明白人能达到的极限与不能达到的极限。当然,这种认识带来的并非悲伤和消极,而是积极主动、自信,以及在公共和私人工作中对自身和他人的信任。正因如此,人们很容易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沉稳、深沉和宽容的气质。他善于处理复杂事件和缺乏善意的言辞。

有人说:“胡志明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谢了这个人,明天又谢了那个人。” 是的!我乐于接受这样的批评!而且,我希望每天都能写很多感谢信,因为这证明我们的人民热情地践行了“有钱人捐钱,有力量人捐力量”的口号。

他为人坦率真诚,行事果断,这些特质在他的作品中常常得以体现。在接受一位外国记者采访时,他写道:“既然你问了,我就放下谦虚,坦诚地回答:我没有家,没有妻子,没有孩子,越南就是我的大家庭。越南的老人们是我的亲戚,越南的妇女们是我的姐妹。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的祖国独立、统一、民主。一旦这个目标实现,我将回归公民生活,去旅行、读书、种花。”

谈及新闻活动中的创作印记,我们需要关注创作主体的特征。特别是胡志明主席的个人特质,使得政治活动具有其独特的创作个性和精神,文字充满灵魂,客观素材与主观元素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自八月革命以来,我们通过报纸的版面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他真诚、庄重而又充满爱意的个性。他注重目标受众(他的讲话对象是谁,他的写作对象是谁,他谈论的是什么),并力求采用最恰当的表达方式以达到最佳效果。

在越南独立后的第一个中秋节之际,时任国家主席的胡志明先生给全国儿童写了一封信。这封信通过故事和亲切的称呼——“我是胡志明,在和你们说话”,“老胡也和你们一起开心地笑着”——与孩子们建立了特殊的亲近感。然而,他不仅给孩子们带来了爱,也始终提醒他们肩负着当下,尤其是未来应尽的责任。在越南民主共和国开学第一天的“致学生信”中,他写道:“越南的山川河流是否美丽,越南人民能否登上荣耀的舞台,与五大洲强国并肩而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们的学习。”

热情、真诚以及鼓励和激励,为了共同的事业,这些都是他许多文章的常见特征。他常常以身作则,分享、承诺并鼓励当时紧迫的事情,尤其是在八月革命初期。面对复杂的政治形势、内外敌人、外敌入侵、饥荒和愚昧横行,他恳切地呼吁、解释和鼓励全体人民克服“千斤重担悬在一线”的困境。

粮食短缺,饥荒威胁,胡志明呼吁所有人节俭,他自己也以身作则:“当我们端起饭碗吃饭时,想到那些饥饿和受苦的人,我们不禁感到痛心。因此,我想向全国同胞提出建议,我自己也想先行一步:

每十天禁食一餐,每月禁食三餐。将省下来的米饭(每餐一碗)用于帮助穷人。

这样,穷人就能吃上蔬菜粥,等待下一季稻米收成,不至于饿死。”上述话语体现了越南人民互助互爱的传统。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看,这只是一项临时措施,根本问题在于粮食生产。他在1945年12月7日第一期《Tac Dat》报上呼吁:

“提高产量!现在就提高产量!再提高产量!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口号。这就是我们维护自由和独立的切实途径。农民同胞们,前进!前进!”

以上两段文字都以食物为主题,分别表达了一个人既富有同情心又展现出敏锐智慧,但同时又保持着朴实和关怀的两种情感和思想——这仍然是胡志明政治著作中自我意识的一个特征。

胡志明主席在对高级军官的讲话中谈到了位置与力量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既为人熟知又蕴含深刻哲学意义的问题。谈到位置与力量,就是在谈论一个物体在其自身存在以及在时空辩证运动中的本质和力量。胡志明主席以通俗易懂且令人信服的方式阐释了上述问题:“一个只有一公斤重的物体,如果处于有利位置,它的力量就会大大增加,甚至能够举起数百公斤重的物体。这就是位置胜于力量。我们与美国人作战,用更少的兵力赢得了更多,因为我们占据了非常有利的位置。我们的胜利是显而易见的,敌人的失败也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仍然非常顽固,不愿放弃入侵我国的阴谋。” 虽然这段话中没有直接出现“我”这个字,但这种具有哲学深度的思考方式,以及具体、简洁、灵活的形象,都带有胡志明的鲜明印记。

对于一个被多次提及的话题、思想和感受,作者总能以一种既具体、深刻又令人印象深刻的新方式来表达。

在海外期间,作者始终铭记着对祖国的热爱。他以笔名阮爱国创作了许多文学和新闻作品,字里行间都饱含着这份爱国情怀。在图尔代表大会上,他作为印度支那的代表说道:“同志们,今天,我本应与你们一起为世界革命事业贡献力量,但如今,我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以社会主义党员的身份来到这里,抗议祖国犯下的滔天罪行。” 身处异乡的青年,在如此重要的代表大会上,并未失态,依然积极地表达了他真挚而深刻的思想。

也是在这一时期,当阮爱国阅读列宁的《关于民族和殖民地问题的提纲》初稿时,这位革命青年找到了拯救国家的道路:“《提纲》让我深受感动、激动、启迪和鼓舞!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我独自坐在房间里,仿佛面对着一大群人,大声说道:‘我受苦受难、流亡海外的同胞们,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这就是我们获得解放的道路。’”这些想法标志着阮爱国政治觉悟的一个根本性转折点,其中蕴含着整个民族的气息、精神和抱负。这是一个特殊的时刻,作者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思想,并在内容和语言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外,作者还在许多其他重要论点中留下了独特的个人印记。首先是题为“谨向同胞们报告”的信件。1941年6月6日,阮爱国署名的这封信,凸显了当时的时代特征。那时敌军势力衰落,因此更加凶残。南岐、北山和杜良的起义,继承了黄花探和潘廷峰等先辈的传统,最终都以血腥镇压告终。但这同时也是解放的契机,因此作者呼吁全体人民团结起来:“亲爱的同胞们!保卫祖国是我们的共同任务。每个越南人都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有钱的贡献金钱,有财产的贡献财产,有力量的贡献力量,有才能的贡献才能。至于我,我愿全心全意与你们并肩作战,为了我的同胞们争取自由和独立,即使要牺牲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阮爱国的信号召全体人民觉醒,团结起来,共同消灭敌人。这封信如同预言,预示着即将在国内外发生的伟大社会运动。信中强调了机遇的重要性,分析了我们与敌人之间的力量对比,并肯定了我们的力量:“解放的时刻已经到来。让我们高举独立旗帜,带领全体人民战胜共同的敌人。”

八月革命取得了成功,他身居总统之位,地位显赫,言出必行,思想具有战略指导意义。然而,我们依然能感受到他真诚、亲切的一面,他毕生致力于人民和国家。几十年来,南方人民生活在美国的傀儡统治之下,饱受水火之苦。正因如此,他始终对南方怀有最深切的感情:“南方的景象永远在我心中。”

在他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他仍然对人民和国家,特别是南方人民,怀有深厚的想法和感情:

在越南南部,25岁以下的人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自由的。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苦难,每个人、每个家庭的苦难加起来就成了我的苦难。

所以,我与生命融为一体,我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生命的一部分,当个人完全融入并奉献于集体生活时,我便成为集体生活的一部分。他肯定地说:我将我的一生奉献给我的人民。

对于人民和国家而言,这是一种神圣而崇高的生活。

胡志明的新闻作品常常展现出他乐观诙谐的个性。在八月革命之前,胡志明的文学风格充满了讽刺和反讽。通过《法国殖民政权的判决》以及探讨所谓法国在印度支那殖民统治的文章,记者胡志明展现了他卓越的讽刺和反讽写作才能。这种讽刺和反讽的风格是胡志明的一大特色,贯穿于他所有的诗歌、短篇小说和政治著作中。在许多政治著作中,他以强有力、尖锐、丰富且令人信服的讽刺笔触,深刻而精辟的思想,以及既是受压迫者又是正义获得者的讽刺微笑,直接抨击法国殖民主义。讽刺和反讽成为胡志明攻击敌人的惯用写作手法。从法国殖民主义到原住民,再到法国殖民者,以及后来的美国帝国主义者……半个多世纪以来,敌人总是出现,压迫、包围、侵略我们的国家。他以阮爱国、建司、陈禄、CB、D.X.等众多笔名,始终积极投身于反抗敌人的斗争。自八月革命以来,他担任国家主席期间,并未采用惯常的讽刺或挖苦手法,而是主要与法美两国元首辩论,直接批判敌人的侵略阴谋和罪行。尤其是在与民众交流时,他很少使用讽刺或挖苦的语言,而是常常展现出他风趣幽默的一面。人们可以从他身上看到这一点。除了智慧、坚定和坚强的个性之外,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笑容也很容易营造出亲近和谐的氛围。如果是批评意见,听者也容易接受;如果是幽默的笑容,一切都会变得更容易相处。在与清化省委官员的谈话中,他以幽默而严厉的方式批评了会议上的饮酒现象:“虽然‘聚会喝酒’的现象比以前有所减少,但仍然很普遍。人们花钱请官员吃饭,自己却吃不上,这意味着没有帮助官员‘长命百岁’。叔叔去的一个地方,官员们宰了一整头牛,说是为了‘招待胡主席’,结果他们‘吃’了胡主席。我们必须积极纠正这种现象。”

针对报纸记者玛莎·罗哈特同志的提问奶奶(古巴)他说话的方式非常幽默,很容易打动人心,并产生了非常独特的教育效果:“现在,女性承担着以前从未担任过的工作和领导职位。我们能遇到很多女性担任合作社的负责人。你知道吗,女性比男性做得更好,因为男性在工作中取得成就后,往往会举办派对、喝酒,有时甚至会挥霍掉比他们额外赚到的钱还多的钱。女性不会这样做。”

别把刚才我说的话告诉男人们,但女人真的工作很出色。

可以说,胡志明在著述中十分注重主题和受众,举止得体。他尊重文化礼仪,但又不拘泥于形式或矫揉造作。这种既亲切友好又符合文化规范的风格,赋予了他的作品独特的魅力。

通过成千上万篇文章,创作主体的身份和印记可以从多个方面展现出来。有时是作者的直接言辞,但更常见、更全面的方式是,作者的思维方式、创作方法、风格、语言等特征都深深地蕴藏在文章之中。范文东主席评论道:

关于胡志明的思想:“胡志明理论思想的突出特点是系统性的观点”,“需要强调的一点是风格,即与历史发展相适应的回应”。

关于人的理论:“在胡志明的革命论题中,中心是人的论题”,“共产主义人道主义”,在领导革命的实践中是“信任人民,依靠人民,培养人民的力量,提升人民的能力”,“胡志明的人性品质是越南品质、革命品质、共产主义品质、人道主义品质……”。

关于方法论:“胡志明使理论在实践中鲜活起来,并使实践融入理论”。胡志明既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家,也是实践者。上述品质和特征在他的著作中以不同层次的方式展现出来,共同塑造了胡志明的个人形象和思想印记。

创作主体的身份和特征并非封闭的,也并非只集中在一位记者胡志明身上,而是一个普遍的例子,可以而且已经在许多革命记者身上得到复制。

作者:教授、人民教师河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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