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ới thiệu

雄伟

2025年9月26日,星期五,23:54
这件事跟一件全国性事件有关,所以我决定在脸书上把“他”的照片编辑成帖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他生气。除了长相英俊、头脑聪明之外,他的“肉”可没他的身份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四十多年前,我服完兵役后回到学校,继续完成所谓的“十年文学基础班”(河内大学K18文学班)的第三年学业。我在课堂上看到了他,一个英俊的十九岁男孩。我们都渴望知识,于是他、我和一两个同学一起去坎天街和平巷跟郑廷氏先生学吉他。​​几个月后,他辍学了。我打听后得知他交不起学费(四越南盾)。我当时是下士,也换了工作,提出资助他,但他断然拒绝了。从那以后,我一直关注着他。
他冲向学院的选美皇后时,显得既妄自尊大又自信满满。面对无法攻破的“坚固堡垒”,他却显得辩证地、开明,而且并不悲伤。
写论文太难了。成功答辩后,感觉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了下来。我们都躺在沙坑里准备跳远。沙坑又冷又干……他突然坐起来说:“我现在突然想死!”我们都震惊地发现,他说得没错。那是即将离开学校的失落和迷茫……
四十年过去了。没有人去世,但每个人都因为谋生的艰辛而老去。人们彼此相遇,常常说:他没有获得任何学术头衔或政府职位,但许多官僚、官员,以及遇到任何问题的人都会向他请教。他会给饥饿的学生钱让他们出去吃饭,会给他们车票让他们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爱戴他的学生中,没有一个是选美皇后。
我的挚友都是与他关系亲近的人,比如阮海朝、范清雄、范光龙、范嘉林……每次谈起他,他们都对这位才华横溢却家境贫寒、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人深表同情。他热衷于社会工作,在战后饥寒交迫但社会运动蓬勃发展的时期,曾担任学院青年团书记、学校青年团常务委员会委员。后来,普通学校解散,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成立,他多年担任学校学生会常务委员会委员,积极推动团结民众、发展学校……他对工作极其尽职尽责。

当我在河内四处奔波为《文义报》工作时,我经常打电话叫他去酒吧喝酒吃饭。说实话,我受够了他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毕竟,我们都是记者,从地方到中央,都要谋生。我说:“你应该多关心你的家人、妻子和孩子,这样到处晃悠有什么好处呢?”他笑了,随口背诵了几句“陈坤”风格的诗,陈坤也是我的兄弟和朋友:
我将我的人生拆成零钱
爱情市场已然衰败。
希望脱发能一扫而光
突然间,从泥泞中延伸到远处的绿色……
我迅速记下这些诗句并背诵下来,因为我看到他和我一样,充满了烦恼,把自己的生活撕成了碎片。
大约在2006年,也就是17年前,我们在三山偶然相遇。当时我正在减肥,所以打开包递给他一个红薯。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老了,五十多岁了,五十岁了,我知道我的命运,不再玩乐,不再写作,十年后我就退休了,不再在工会工作了。不再写作了,哈文坦先生63岁时中风,也停止了写作,他一生共发表了116篇研究论文。对我来说,写作就足够了。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发表大量短小精悍、严谨深刻的研究文章,内容涵盖民俗、古典文学、语言学、人类学、文化、宗教、建筑、考古学等各个领域,文章发表遍及各地。迄今为止,他已撰写了100多篇文章,令人印象深刻。
后来他突然频繁出现在越南电视台,四处搜寻寺庙、宝塔和神社的遗迹,像个将军一样评头论足。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阅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大约15年前,他说话有点结巴,经常吞吞吐吐,我打电话过去给他提些意见。现在他讲得很好。
我的家乡有一座古老的佛塔,可以追溯到佛王陈仁宗前往占婆(后来促成了玄陈公主与车满王的政治联姻)时期。当时他修建了一座隐居之所,并在那里传法,至今已有710年的历史。人们对其进行了修缮,但其中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汉喃字,是由河内大师亲自完成的。河内大师到来时,场面蔚为壮观。一群官员围着他,胡言乱语。我好奇地看着,脱口而出:“维!你在这里做什么?”那群官员似乎很不高兴,因为我竟敢如此粗鲁地称呼他为“河内大师”。原来就是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汉字的。原来,所有十几句汉字对句都是他写的,十六块横式漆板上的大字也是他从浩瀚的佛教成语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筹委会与教会合作,将手稿送往南北各地,请博学的佛教居士提出意见。结果,手稿竟然没有一个字被修改。我记得他当时是我的法语老师。
寺庙落成时,他受邀为环福寺历史文化遗产节撰写剧本,并被委任为总导演。他撰写了仪式、祭祀、节庆活动的内容,并指导了民间传统、彩排等工作。首届遗产节大获成功,尤其是午夜时分从卓武寺出发的为佛像沐浴的泼水游行,吸引了全区民众蜂拥而至。
我记得节日的第一天,他仿佛从天而降,径直走进屋子,像是在下命令似的说道:“让我去黎水见见那些胡宽的姑娘们。”他头发蓬乱,深蓝色的风衣与他并不高大的身材格格不入。他看起来更像个卖煎饼的老头,而不是大学老师。
在巴士上,他说今天早上他与连夜赶到河内的省代表团会面。他递交了剧本,他们让他立刻登机飞过来,连回家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但他不管穿什么,看起来都像个农民的父亲。
我开车送他回老家,直接去了文化信息厅,见了副厅长翠。他自信地提出了一个计划,并要求立即召集胡宽俱乐部的成员开始工作。我还开车送翠去了黎翠胡宽俱乐部的负责人阮氏丽(功勋艺术家)家,地点在大丰村。艺术家们都到齐了。我认识其中的几位。他像个领队一样向我和文化信息厅的工作人员介绍我们……然后立刻要求听我们唱歌。我如鱼得水。
那些姑娘们唱得真好。我听了很多遍,依然很喜欢。突然,他走了出来,像指挥家一样举起双手:“好!太好了!我来写一首和歌,你们练习一下,春节过后我们就在节日上表演。就这么定了!”那天是农历十二月十五。
他拉着我的手去找旅馆,整个俱乐部的人都惊呆了。李太太跟了上来,揪住我的衬衫问:“英祥!这家伙疯了吗?” 是啊,那么多“干部”去留学就再也没回来。大家都知道。
从那时起直到春节,他都住在我的家乡,没有和任何女孩交往,还接手了一家经历过许多起伏的黎翠河口俱乐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但他立刻就能唱全部六首歌,而且还为它们创作了歌曲。
我记得那天下午,他坐下来,敲完了那首极其冗长的《Huyen Thoai Phat Hoang Tran Nhan Tong Van Chau》的演奏谱,其中有11分钟的演唱。他让我晚上9点带他去李太太家,把演奏谱交给她。李太太收到演奏谱,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惊叹道:“我的天!你写得真轻松!”并用文周惠的风格唱了一段。
……翻越陡峭的昂岗山口
鸟儿哀鸣,长臂猿在远处歌唱。
江和日丽江缓缓流过
越过黑海就是坚江。

河流景色如丝绸般美丽
谭定山的影子落在山坡上
淳朴诚实的居民
这就是十二佛境吗?

南无阿弥陀佛…

他真是个天才,中午在车上他还在问这座山那条河的情况,现在却能迅速流畅地写下来。这就是陈仁宗将佛教传播到我故乡黎水镇的历程。
第二天,他写了一个四幕场景,名为“乘船去关寺节”,然后发了回去,之后返回洞海,乘飞机前往河内处理节日的其他事宜。
接下来,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从哪里弄来钱,带着那支手脚沾满泥巴、从未离开过公社的乐队,从他的家乡义静到他姐姐的家乡富安,再到北宁,最后到河内……不仅如此,他还向以前的学生要钱,带着那些八十多岁的艺术家们第一次去河内,参观胡志明陵墓,去将军府烧香。然后,他看到越南电视台正在直播胡宽在还剑湖畔唱歌的画面。
两年游历之后,他打印了一本他为民间创作的130首胡宽民歌集送给我。我读了几首,然后就把书放到一边。没想到,在2018年广宁省举办的全国民歌音乐节上,他创作的歌曲《Lia Trau》获得了金奖。人们以为这是一首古老的民歌。一些作家甚至在现场演出中随意地使用了这首歌,因为他们也以为这是一首古老的民歌。
最终,何宽黎翠被授予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称号。
他还协助区政府在阮友景陵墓为黎清厚举行了盛大的忌日纪念仪式。他撰写的悼词与战胜吴国的宣言一样,都引起了广泛的共鸣。此外,他还为坚江赛艇这项国家级文化遗产做出了贡献。
趁着这股势头,他创作了一部名为《武元甲传奇之歌》的舞台剧,其中 70% 是民歌,为数万名观众演出,VTV8 电视台对整个节目进行了现场直播。
再次见到他时,我问他写了多少首歌,他说两百多首。我心想,婚礼歌曲有19首,合白彩的歌曲有23、24首,还有很多其他的。只要人们需要,他都会写。真是太棒了。如果印出来,肯定是一本厚厚的书。但他没有印,只是拍了照片,送给了朋友和艺术家们。他说:
“咱们还是搞民歌吧,兄弟。他们喜欢,也经常唱,这就够了。我的歌都在电脑里,别的地方都没有。我就是搞民歌的,所以也该把我的心血回馈给民歌界了。我把全世界的民歌艺术家都当成我的‘前辈’。祭祀前辈是美德,是理所应当的事。”
一月的满月之夜,我们为广平举办了好几次越南诗歌日活动。临近开幕时,他突然从缝隙里爬出来,请求朗诵。他朗诵起来,显得很自在。他创作的诗歌都是关于我的故乡的人民和土地。大厅里热闹非凡。一位老成员惊呼:“中央诗人真不一样!”
但他晚年家境殷实,在这干旱的中部地区,他从哪里找到工作的呢?我开车送他出去的时候,他慷慨地付了我那辆破车的油费。至于给工匠们买礼物,哎呀,后备箱都装满了。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毕竟他把所有的养老金都给了妻子。
最近,我的一位朋友从美国回来,我们一起拜访了阮金定教授。他说:“那就是Vi!我们老家的人看电视都叫他‘庄阮先生’,因为他脑子里有一座知识宝库,可以教给人们。”
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屁股确实很棒。如果有人拍了照片,请贴出来让大家都能欣赏一下他英俊的脸庞。
洞海 - 河内 2023

作者:阮世祥 - 文学院,14-18 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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