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喃研究系成立40周年——文学院

USH – 今年（2012年），中越研究系（文学院 - 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迎来成立40周年。为纪念这一特殊时刻，我们特此刊登中越研究系主任范文快副教授的文章，向读者介绍该校一项独特的培训项目。 1972年，正值抗美战争白热化阶段，河内大学文学院开设了第一门中越研究课程。其使命是培养人才，收集、保存、研究、翻译和利用中越文化遗产，保护和弘扬民族文化价值，服务于当时的革命事业：解放南方，建设和保卫社会主义北方，最终实现国家统一。自那段艰辛的历程以来，四十年已然过去。今天回首往事，这是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充满了艰辛与困难，但也因取得的诸多成就而倍感自豪。“从历史中学习，理解当下”，中越研究的师生们为他们的成就感到骄傲，同时也深感肩负着重大的政治使命。他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能不辜负前人的遗志，正是前人开创了中越研究这一领域，为中越研究——越南古典文学领域——奠定了基础。本文将回顾中越研究的关键方面。文章分为两部分：——中越研究四十年——起步阶段；——该领域近十年的发展（2002-2012）。1. 中越研究培训四十年——第一步早期，中越研究的教职人员按照当时的惯例和名称，组成了中越研究小组。当时的中越研究小组主要成员包括黎文泉教授、阮廷胜教授和陈雪教授，同时兼任古代和现代越南文学研究组（古代、现代和民间越南文学）组长丁嘉庆教授的组长。当时的中越研究教学及论文指导团队由中越研究小组的教授和河内大学文史学院的教师组成，包括黄春二教授、阮泰干教授、裴维坦教授、陈廷虎教授、潘辉黎教授、何文坦教授、陈国旺教授，以及曹春辉教授、杜玉泰教授等众多当时的著名学者。这支备受尊敬且极具影响力的教师团队是毕业生质量的主要保障。如今，我们的大部分老师都已离世。缅怀他们，我们心中充满深深的敬意、感激和感激，感谢他们在建系初期为中越研究培养学生所做出的巨大贡献。我们将永远铭记他们的付出。我们还要特别感谢文学系全体教职员工，以及整个河内大学，他们积极参与了当时的中越研究本科专业的培养工作。该本科专业是与文学系下设的文学系和语言学系紧密合作设计的。除了哲学、政治经济学和党史等越南大学通用的课程外，古典汉越研究、文学和语言学这三个专业共享相同的教室、相同的学制、相同的课程设置，并由相同的教师教授一系列课程，包括：越南文学（民间文学、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文学理论、中国文学、语言学导论、越南语音学、越南语法、越南词汇和越南文体学。这种在语言学和文学方面的共同基础，正是河内大学“古典汉越研究”毕业生与其他院校毕业生区别开来的原因之一。河内大学古典汉越研究专业毕业生对社会和人文领域的全面了解，是长期以来河内大学古典汉越研究“品牌”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一品牌不仅得到了聘用该专业毕业生的机构的认可和肯定，也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同时，这种全面的知识也为中越研究专业的毕业生适应工作岗位、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找到工作奠定了重要的基础。他们可以在直接需要运用中越研究知识的领域工作，例如中越研究所、大学、学院、档案馆和文化机构，也可以在其他文化和社会领域工作。从事中越研究的人员之所以能够广泛运用中越文化遗产的价值，部分原因在于他们从学习以及师从德高望重的导师团队那里获得的扎实的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基础知识。当然，即便拥有广泛的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背景，若缺乏对中越研究的专业知识，就无法充分展现河内大学中越研究项目的独特性、本质或独创性。这种专业知识体现在掌握汉字、翻译和注释中越文本的能力上。如果无法阅读和理解中越文本，就无法对其价值进行任何分析或阐释。阅读和翻译中越文本，仅仅掌握词汇是不够的；还必须理解文本中蕴含的历史和文化问题。正是这些历史和文化问题构成了文本的基础，并指导着文本的创作。中越研究课程采用四年半的学制，课程设置均衡合理，由浅入深，既符合学生的水平，又符合教育培训的总体要求。中越研究的专业课程旨在遵循中越文本创作者自身的学习路径。在古代，学生从六岁起便开始阅读小学课本，以达到一定的读写能力，之后再学习四书、五经、哲学家著作、历史著作以及散文写作。“求知者无始，学无始。小学毕业后，便可学习四书……”“通晓五经，方可研读六经……”“明了五经，方可研读哲学家著作……明了五经和历史著作，方可研读历史著作。溯世而知其始末……”——正如《三字经》中所概括的那样。 “汉喃系”成立之初的第一堂汉语课，以阮廷胜教授的演讲为引，他引用了孔子在古代儒家的名言：“先生，我邱教三千七十名学生，他们都是能行善且懂礼的。”汉喃系的教授们教授了初级汉语、四书以及五经的部分内容。黎文泉教授讲授《论语》，陈翠教授讲授《孟子》和《礼记》，阮廷胜教授讲授《中庸》和《大学》。《正典》则由越南汉学界的领军人物、众多名师的老师曹春辉教授讲授。这位教授学识渊博，嗓音洪亮，能清晰地阐释《文史》中晦涩难懂的词句。曾参加过古代科举考试的杜玉才先生教授《诗经》，他为学生们分析并搜集与《诗经》相关的文学和诗歌素材。戴着厚眼镜、风趣幽默的张廷阮老师在历史论文课上深入浅出地讲解了从汉代到唐宋时期的词汇。越南文言文部分由陈雪先生和杜玉才先生共同教授。陈雪先生讲授李朝和陈朝时期的文言文，杜玉才先生讲授黎朝时期的文言文。喃字部分由黎文泉先生教授。这门课程被安排在三年级第一学期，内容包括许多民歌、喃字故事，甚至还有《金云翘传》以及阮廌和阮平谦的白话诗歌选段……主修文言文和喃字的学生还会听一些语法和语音方面的专题讲座，例如：黎文泉老师讲授的汉语语音学；阮泰干老师讲授的汉越语阅读的起源和形成过程；何文坦老师讲授的文本研究……虽然专题讲座的数量不多，但对学生学习汉越语文本的方法和途径，以及在撰写论文或进行研究时解答一些与汉越语研究相关的问题，都大有裨益。正如我们前面所述，大学层面的汉越语研究培养项目在系里四十年的培养过程中得到了基本的指导和监督。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中越研究培养体系在大学及其他层面的结构，始终根据大学、河内国家大学、教育培训部等上级教育管理机构的培养方向以及社会需求进行调整；然而，我们仍然铭记系里自建系之初便传承下来的培养模式。首届中越研究学生于1976年毕业，相当于河内大学文学院第十七届毕业生。多年来，系里一代又一代的学生毕业，他们是众多科研院所、高校、中学、档案馆、文化管理机构、社会团体等从事中越研究及越南文学文化相关工作的主要人才来源。在众多研究机构中，原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中越研究部（现越南社会科学院中越研究所）是接收中越专业毕业生最多的机构。这些毕业生在工作中展现了从事中越研究所需的能力和素质，例如工作勤奋严谨、尊重民族文化价值观、热爱自己的专业和研究领域，以及能够阅读、理解和运用中越文献中蕴含的文化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中越研究部的师资队伍不断壮大，既有留校生，也有来自其他渠道的人才。同时，培养机构与科研机构之间、培养与招聘之间也逐渐形成了联系与协调。来自各研究机构（主要是中越研究所）的科研人员也参与了这里的培养工作，包括教学和指导硕士、博士论文。我谨代表人文社会科学大学文学院中越研究系全体教职员工，向所有为中越研究培养做出贡献的尊敬的教授们致以衷心的感谢。中越研究培养项目的进展情况每五年左右都会在纪念系成立和文学院建院周年的报告中进行全面回顾。因此，在本报告的这一部分，我将重点介绍在系成立初期这段艰辛而又令人难忘的时期里所采取的步骤和行动，这些步骤和行动值得在这些周年纪念日上提及。在下文的第二部分，我们将回顾过去十年（2002-2012年）的主要问题。2. 当前十年的汉喃学培训计划。自汉喃学系上次周年庆典（2002年——建系三十周年）以来，已过去十年。这十年间，在大学的指导下，汉喃学系在人才培养方面取得了以下里程碑式的成就：开设独立本科专业；课程和教学方法向学分制过渡；提供本科（学士）和研究生（硕士和博士）教育；提升教学质量；拓展国际合作。汉喃学系全体教职工在履行其政治使命方面做出了显著努力，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2.1. 执行训练任务：2004年，中越研究本科专业实行独立招生（代码610），招收C、D两个班级的学生，每年招生名额为30人。此举赋予了中越研究本科专业招生更大的自主权。此前，中越研究专业隶属于文学系。申请者必须先参加文学系的入学考试，经过大约一年半的通识学习后，才能被分配到具体的专业。因此，专业分配过程非常困难，有些年份甚至只有4-5名学生被录取。独立招生制度实施后，中越研究专业的招生工作更加积极主动。第49届学生是第一批采用这种独立招生方式的学生。迄今为止，这种积极主动的招生方式已经实施了8年。将培训项目从学期制改为学分制旨在赋予学习者更大的自主权。该系于2006年完成了项目过渡，并于2007年（第52届）正式实施了新的学分制。与此同时，该系还根据课程大纲编写了相应的讲义和教材。此外，该系还于2010年受河内国家大学校长委托，设立了中越研究博士项目。基于学习成果的培训项目（本科、硕士和博士）于2012年制定完成。这项工作涉及该系所有教职工的专业和职业素养，并在系内进行了深入讨论。项目顺利完成，并在验收后获得了积极评价。2.2 人员管理和团队发展：过去十年间，该系的人员结构也发生了显著变化。根据国家劳动政策，四位教职工退休（阮贵友教授、阮文盛教授、陶端决教授和黎英俊教授）。副教授阮金山博士先后担任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副校长（2009年）和河内国家大学副校长（2011年）；因此，汉喃研究领域亟需补充人才。目前，该系仅有7名教职工，却承担着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的教学任务。汉喃研究系的大部分教职工年龄在40岁以下，仍在攻读博士学位、撰写论文等，同时还承担着领导和管理方面的辅助工作。此外，他们还需承担多项任务，并且正值家庭责任繁忙的年纪。可以说，为了完成目前繁重的工作量，中越研究中心六位中越研究工作人员都已竭尽全力。中越研究中心的青年工作人员目前大多正在攻读博士学位。2012年6月，阮俊强顺利通过博士论文答辩；阮福英目前在日本攻读博士学位；丁清孝和范文勇目前在越南攻读博士学位。在提升工作人员能力方面，我中心特别注重提高外语能力、信息技术能力、科学交流与国际合作以及国际协作与支持能力。大多数青年中越研究工作人员都具备这些能力，这本身就是一项巨大的成就。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更上一层楼，取得更大的成就。2.3. 科学研究活动和研究方向：科学研究是本系的一大亮点。本系成员按照大学的标准和目标，成功开展了各项科研活动。所有研究课题都与培养学生的使命紧密相关，研究成果被应用于课堂教学、教材编写、学位论文等。即使是经费有限的基础性项目，也已在专业期刊上发表了论文。过去十年间，本系教职工完成了众多不同层级的科研项目，例如：——“顺化汉喃文化遗产的保护与推广”（由副教授阮文盛博士领导的国家级科技项目）；——“19世纪末20世纪初越南汉喃文化在越南文化从传统向现代过渡时期的发展”（由副教授范文快博士领导的河内国家大学重点项目）。中越研究系青年教师，如丁清孝、范文勇、潘秋贤和阮福英等，均已成功完成不同阶段的研究项目。其中大多数项目完成后，成果已发表于学术期刊。这些青年教师大多参与了讲义和教材的编写工作。本系教师的研究方向主要包括：汉学、中越文学、越南中越文学、中越交流、东亚汉字共生文学及汉字使用等相关议题；以及喃字、喃字文本、喃字民族文学、越南语历史及中越双语现象等相关议题。 - 中越文化遗产与越南传统文化结构的关系，以及如何从中越文化遗产的角度确保传统与现代之间的文化延续性。- 儒家思想、古典学以及儒家思想在中越文化遗产中的传播。- 佛教研究以及佛教在中越文化遗产中的传播。- 中越文献研究方法、研究技巧和操作、中越文献的解读与分析，以及如何挖掘中越文化遗产的文本和文化价值。- 中越文献的作者、作品和类型。- 中越文献研究本身。这些研究方向既具有一定的专业性，又具有广泛的适用性，共同构成了本研究的主题：越南的中越文化遗产——一种具有中世纪文化特征的文化遗产。2.4. 国内和国际合作：国内外合作旨在明确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中越研究系在中越研究领域与其他研究中心和单位之间的关系。国内合作方面，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文学院中越研究系与众多中越研究培训机构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例如：中越研究所、河内师范大学语言文学学院中越研究系、顺化科技大学语言文学学院中越研究系等。该系众多教职工积极参与并贡献于国家重大任务，例如升龙王朝千年庆典，并参与了相关纪念出版物的编纂和出版工作。过去十年间，该系在国际合作方面也取得了显著成就。该系组织了数十场国际学者就中越研究相关议题的专题讲座。在过去的五年（2008-2012年）里，该系邀请了东京大学、西学社大学、早稻田大学和大阪大学的教授，就以下主题进行了一系列专题讲座：汉语教学；日本汉语史和儒家教育；古代日本文献词典；从文献学角度研究中国文学；从文学角度研究人与社会；汉语教育与日语汉语；安南语翻译研究；利用佛教经典《孝父大经》中的喃字资料重建15世纪越南语音韵；中越语阅读及“韵文”（Thiết vận）中的重复问题……（注：这些报告的具体内容可参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举办的“中越研究40周年培训与研究研讨会论文集”摘要——该研讨会于2012年11月16日上午举行）。本系还与美国喃字文保护协会开展了合作；多位教职工赴日进行研究、学习和学术交流。可以说，近年来，中越研究系的国际合作取得了诸多积极成果。然而，过去十年中，中越研究也存在一些明显的不足，尤其是在人员和组织方面。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现实，采取必要措施应对当前形势。首先，我们需要提升中越研究师资队伍的实力，包括数量和质量。中越研究系的人员招聘应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它应该被视为一个包含三个学习阶段的培训项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被视为文学院众多系中的一个。从专业角度来看，对中越研究的理解也需要进一步提升，以更好地服务于目标受众。中越（韩喃）文化遗产是中世纪文化的结晶。虽然跨学科研究必不可少，但专业研究也不容忽视。中越研究既包含内部领域，也包含外部领域，这两个领域之间的关系也需要进一步探讨。值此越南河内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中越研究专业成立四十周年之际，我们这些从事中越研究的人员回顾过去，为我们的使命和责任感到无比自豪。我们相信，中越研究取得的一切成就都离不开大学领导和文学院的指导。 “中越”一词清晰地展现了我们工作的性质。它既指代国家的书面遗产，也赋予其博物馆或图书馆的特质。保留这一称谓固然必要，但我们也应该拓宽视野，将其视为越南古典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里，“文学”一词必须体现《论语》或《战胜吴国宣言》中所蕴含的精神和内涵。越南是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家，而中越文化遗产正是越南古典文学最具体的“象征”之一。中越研究的跨学科性必须本着这种精神去构建和展现。同时，中越研究必须在现有中越研究培养成果的基础上，承担起构建越南古典文学的责任。首先，系里的培养项目需要开设越南古典文学课程，建立与国家文化遗产的保存、整理、出版和社会化相关的课程内容，阐明其在现代文化生活中的作用，从而使中越研究的传播更加广泛、更具深远意义。以中越研究为基础，努力构建越南古典文学培养体系，是中越研究培养的任务和最终目标。此外，越南作为一个拥有数千年文化遗产和民族建设历史的国家，需要设立自己的古典文学教育系。而越南河内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已拥有40年中越研究的培训和研究经验和成果。四十年后的今天，正值“四十而惑”之际，我们回顾过去，发现我们在中越研究的培训和研究事业上，虽然仍需付出诸多努力，但已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这一成就体现在历届学生的成就以及社会各界的积极评价中。值此中越研究培训项目成立四十周年之际，我特作一首对联，内容如下：四十年来，道教一直遵循着摆脱妄念的修行之路。 其余的学者和大师们已经成功地将知识互相传承了下来。（过去四十年，道路已然清晰铺就，我们并未错失良机。上千名学者、教师和学生传承知识，最终取得了成功。）请允许我稍作解释。“四十年，毋庸置疑”出自《论语》。“道、教、显”出自《中庸之道》，但在此指的是，在党的指导下，尤其是在党委和学校董事会的指导下，我们系从未犯过任何错误。后半部分则出自过去儒家学校开学时常念的词句：“伟人圣贤化三千七十学者，谦逊学子皆能言善辩，通晓礼仪。”以上详尽的解释也构成了我文章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