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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辉黎教授:“欢迎欧洲对外经济联盟对越南的贡献”

2014年12月5日,星期五,05:46
《法国远东学院在越南的百年历史》(Tri Thuc出版社,2014年11月出版)一书的序言,作者为潘辉黎教授(越南历史科学协会主席)。
GS. Phan Huy Lê:
潘辉黎教授:“欢迎欧洲对外经济联盟对越南的贡献”

1956年,我从河内师范大学历史地理系毕业后,便在河内理工大学(现为越南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历史系开始了越南历史的研究和教学生涯。1954年,我和同学们从抗战区回到河内,兴奋地走进大学图书馆——位于黎圣宗街19号的印度支那大学图书馆和位于李常杰街26号的法国远东图书馆(EFEO)。抗战期间,大学没有图书馆,只有老师们传阅的少量私人书籍。因此,能够在宽敞的图书馆里阅读与我们专业相关的书籍,我们感到无比幸福和激动。我至今仍珍藏着一张由莫里斯·杜兰馆长签名的法国远东图书馆借阅证,那是我与法国远东图书馆的第一次接触。

潘辉黎教授(越南历史科学协会主席)

在研究越南古代历史的过程中,我主要参考的资料是汉喃文献,这些文献集中于汉喃部。汉喃部自1979年起改组为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现越南社会科学院)下属的汉喃研究所。这批汉喃文献是自1957年起由外方远征军(EFEO)移交给越南的。据汉喃研究所统计,这批文献的编号以字母A开头,包括8368册书籍和20979块石刻。对此,我和越南历史学界非常感谢外方远征军为收集和保存越南汉喃文化遗产这一重要组成部分所做出的努力。1945年后,由于战争、自然灾害以及人为破坏,保存在顺化皇家图书馆、私人住宅和村落中的汉喃文献严重损毁,散佚。即使是1952年清化大学预科学校竭尽全力,也只能从数千册汉喃书籍中抢救出几百册。在红河三角洲的农村地区,过去每个村庄都有一位参谋长负责保管土地登记簿、人口登记簿和税册等书籍,但战后几乎全部遗失,或许只有少数几册被保存在昔日显贵的后裔家中。我认为,如果没有远东考古基金会的收集工作,越南的汉喃文化遗产将会遭受严重破坏,一些文献甚至可能永远消失。我和越南历史学家的许多研究工作都以汉喃文献为基础,包括历史书籍、各种类型的书籍和文献,如土地登记册、地理记录、族谱、传说、碑铭等等……当然,如今,在地球物理勘探基金会(EFEO)书籍基金会的支持下,汉喃研究所和其他科研机构又收集并丰富了这一宝贵的文献资料。

除了保护汉喃文化遗产外,远东文化基金会(EFEO)在保护有形文化遗产方面也做出了巨大贡献,例如记录了全国各地的众多历史文化遗迹,首次对河内及部分省市的珍贵文物进行了鉴定和修复,并在越南建立了首批博物馆。这些博物馆包括河内的路易·菲诺博物馆(现为越南国家历史博物馆)、岘港的占族博物馆(现为占族雕塑博物馆)以及西贡的布兰查德·德·拉·布罗斯博物馆(现为胡志明市历史博物馆)。这些博物馆除了展出展品外,还收藏了越南文化以及印度支那和远东地区众多文化的珍贵文物。

从1900年到1959年,东亚研究基金会(EFEO)在越南开展工作期间,通过其科学研究活动以及众多著名东方学家(如莱昂纳尔·阿鲁索(1888-1929)、乔治·科德斯(1886-1969)、亨利·马斯佩罗(1883-1945)、保罗·伯希和(1878-1945)等)的期刊和出版物,为越南社会科学的现代化做出了贡献。此前对越南历史的研究和编纂在东亚文明的传统视角和类型方面留下了深远的影响。东亚研究基金会在推动越南历史研究从传统学术背景向基于全新视角和方法论的现代科学过渡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历史学的发展,考古学、民族学、语言学、博物馆学、文本学等新兴学科也应运而生。历史研究正是在与这些学科紧密相关的科学基础上,以专业化、多学科交叉的方式开展的。除了法国学者之外,开辟这条现代研究道路的还有许多越南学者,例如阮文玄(1908-1975)、阮文宽(1890-1975)、陈咸谭(1887-1957)、阮文祖(1889-1947)、陈文甲(1896-1973)……此外,一些非法国学者的历史学家也将现代方法应用于历史研究,其中的先驱者有黄春汉(1908-1996)、陶维英(1904-1988)……这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为1945年后越南独立后社会文学的诞生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我们这一代人正是基于这些变革和成就,走上了构建现代越南历史的道路,并由此进入了历史研究领域。越南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由54个民族组成,分属4种语言体系,其中越南族占总人口的近87%。在这些少数民族中,有三个民族拥有自己的文字系统:泰族、占族和高棉族(岱依族和瑶族使用汉字记录他们的民族语言,就像越南的喃字一样)。此外,还有两个民族曾经拥有自己的国家。在今天的越南领土上,自古以来,除了文郎-瓯郸王国之外,南部还存在富南王国,中部地区则存在占婆王国。此前,越南的历史主要由越南人民自己研究和编纂,而中部和南部地区的历史则是在越南人民开始探索这片土地之后才逐渐形成的,这主要始于16世纪和17世纪。这意味着越南人探索越南中部和南部地区之前的历史已被从越南历史中抹去,同时,沙黄文化和奥克埃文化的遗产也被从越南文化中抹去。一种新的视角被确立,即越南历史被视为曾经存在于今日越南领土上的所有居民阶层、民族和王国的历史。在这种新的视角下,当我们进入富南和占婆的历史及其丰富的文化遗产时,我们首先看到的是早期越南考古学家(EFEO)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包括对碑铭的研究、中国史书中的相关历史文献,以及对奥克埃文化、沙黄文化和散布在中部地带的寺庙、塔楼遗址的考古调查和发掘。我们再次看到,早期越南考古学家的研究成果为越南考古学家和古代史学家提供了发展新成果的基础。

在经历了1959年至1992年的中断期后,欧洲对外经济基金会(EFEO)于1993年重返越南,并在河内设立了EFEO中心。双方的合作关系建立在两个独立国家的新基础上。我对中心的工作成果,以及中心与越南各科研院所和高校合作开展的研究项目所取得的成功感到非常满意。我尤其赞赏中心出版的基金会文献资料,例如……越南古代铭文集共24集同庆皇帝的地理描述,共3集安南人的技术/安南人的技术亨利·奥格著,共3卷。

半个多世纪以来,欧洲研究基金会(EFEO)历经两期在越南的运作,总部设在河内,凭借其作者和专项学术著作,从多个角度为越南历史文化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在此期间,EFEO也为越南文化遗产的保护以及越南历史和社会科学的现代化进程做出了重要贡献。作为一名曾多次有机会在河内和巴黎与EFEO交流的历史学家,我非常欢迎EFEO对越南的贡献,并向EFEO主任伊夫·古迪诺教授以及1989年至1993年担任EFEO主任的莱昂·文德默施教授表示祝贺,他们为EFEO越南中心的重建做出了卓越贡献。

* 标题由 ussh.edu.vn 编辑委员会提供。

作者:潘辉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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