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430页的书由河内国家大学出版社于2013年第四季度出版。(图片:Thanh Long)
本书,正如标题所示,从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是自古至今所有语言学理论中最重要、最本质、最核心的关系这一观点出发。因为这种关系涵盖了语言系统的所有要素以及语言活动的所有事件。而且,它之所以是核心,是因为只有解决了这些关系,我们才有基础去理解语言学从结构到语义、语用等不同层面的一系列其他问题。近年来,应用语言学(语言符号学、语言教育、语言信息服务等)的许多问题,在其研究方法中,也都未能逃脱这一问题的轨道。
然而,正因为语言和思维是一个基础性、核心性的问题,它们本身也是一个非常困难、非常复杂的问题,解决方法多种多样,研究方法也多种多样,显然很难系统、完整地解剖、分析规律和现象。我们的工作只是这片广阔天地中的一个小小参与。
人民教师丁文德教授是语言学系前主任。
语言学对这个问题的推理是开始的,至少从希腊人到现在,从逻辑学,或者从形式主义到语义学,没有一个语言学家,事实上,不重视这种关系,因为每个人都要在解决其他具体问题之前,先确立自己的立场。
20世纪初,索绪尔提出了许多非常重要的理论,但归根结底,在他最重要的语言理论观点背后,仍然是语言与思维的关系问题,而母语人士在符号体系运用中的地位问题,也是乔姆斯基后期理论的根本性议题。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乔姆斯基作为一名彻底的形式主义语言学家,在其核心理论中始终没有脱离语言与思维的关系,例如:普遍语法与具体语法、语言能力与诗学(在语言习得中)、语言与意识、支配与约束、简约主义理论等等。
就我们这些专著的作者而言,自从学习语言学理论,尤其是研究生语言学课程以来,我们就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然而,系统地识别这个问题并非一两天就能完成,需要经过漫长的探索,积累语言学和越南语言学的实践经验。从最初的构思开始,我们尝试找到一种方法,并在1986-1987学年在本科阶段(K.27班)就此问题进行了首次讲座,至今已超过四分之一个世纪。之后,我们将这个问题作为“语言与思维”的主题,并作为第一届研究生班(1997年)的课题提出。在此过程中,我们自身的认知也经历了许多变化,增加了新的因素和我们自己的研究方法。今天的论文正是基于我们多年的讲座经验,以及与同事、学生、研究生和研究人员在研讨会上的交流和讨论。
回过头来看,在准备这项工作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幸运的巧合:在苏联攻读语言学博士学位期间(1974-1978年),我遇到了我的导师,一位该领域的伟大专家,教授。安塞夫特连科 ( ANSevtrenko ,1907-1987 年)。我学习普通语言学课程时,他是一位优秀的乌克兰语言学家。这个课程实际上非常广泛,因此很难涉及所有方面。他建议我选择最基础的内容,涵盖所有问题。他给了我一些介绍性文献,让我初步了解这个问题,然后不久之后,他向我介绍了一本书:《语言与思想》(1867 年),作者是 19 世纪末杰出的乌克兰语言学家 A. Potevnya,他的理论似乎接近辩证认识论(特别是通过“词的内部形式”概念)。老实说,当我读这本书时,我并没有理解太多,因为我对这个问题的基本背景不够,但渐渐地,由于老师在我写论文(涉及词类的语义问题)过程中的介绍和分析,我逐渐发现了这种关系的各个方面。语言和思想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接触20世纪关于这一问题的语言学理论,让我逐渐理解语言和思维在反思功能和表达能力上是高度统一的。然而,从现实世界到语言表达思想,思维经历了多次折射,每一次语言的语义都源于一次创造,无论是在交流层面还是在艺术层面。如今的语言不仅是世界的影像,更蕴含着诗意和人类的情感。我们的语义意识逐渐被这样一个原则所强化:在思维中,语言并非直接表达逻辑,而是通过语义来表达。逻辑表达的是是非对错(真/假),而语言表达的是意义。语言意义的折射,在结构和使用上,也体现了母语人士的文化思维。
阮太灿教授和曹宣豪教授知道我们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后,提醒我们。阮太灿教授说:“要小心,用语言思考是非常困难的,不要简单化,要小心,否则很容易回到17世纪的波特-罗亚尔逻辑,或者19世纪初的逻辑推理。”曹宣豪教授曾吐露:“我对此很灰心,因为在我们国家,直到现在,还有人简单到犯下令人遗憾的错误,把语言当成表达直接逻辑的手段,而语言仅仅代表意义。”我体会到了这种精神,坚定了信念,努力沿着从语义学和语用学角度看待语言与思维关系的方向前进。
1970年夏天,越南读者通过俄译本了解到WLChafe的著作《语言的意义和结构》,该书刚刚在美国出版。这在当时是一本难得的用新概念讲语义学的著作。曹宣浩先生给我们讲解了这本书(1973年),得益于此,我们在阅读这本书时才意识到,句法的重点是语言的语义结构。直到我仔细阅读了曹宣浩先生寄给我的那本书《越南语——功能语法草稿第一卷》(1991年),我才意识到,语言和思维的重要问题不仅与我以前教给学生的逻辑表达或功能词、语言层次、语言单位等有关,语言和思维还深深地存在于语言活动中,存在于语言和言语的双重机制中。索绪尔在乔姆斯基的语言学和诗学中,又扩展到语言学的其他方面,特别是语义学和语用学。此后,另一本对我们理解这一问题影响重大的著作是塞耶的《意义与行动:实用主义批判史》(1968),这部专著从西方哲学本身的角度批判性地审视实用主义。从非实证主义的视角,我们可以进一步理解北美和西欧实用主义者和符号学家的观点。由此,我们才有基础去理解作者们的语义学立场,其核心在于语言与思维的关系对一般符号理论和具体语言理论的双面和三面理论的影响,以及它对不同本土文化语境中实用主义研究的影响。
事实上,本书只涉及了一些关于语言和思维的非常重要的内容,主要集中在语法和语义方面。关于音系学的深入分析,原则上是必要的,但由于我们在这方面的理解和水平有限,不得不搁置。当然,也可以将其拆分成一个更深入的单独议题,例如思维、语言和文化之间的关系,这里我们也只敢提及其中几个方面。
在本书中,我们始终高度重视与母语人士相关的语言和思维问题,认为这是索绪尔学说精神中非常重要的支柱:语言是母语人士的语言,文化是源于母语人士思维的母语人士的文化。母语人士在语言体系中的角色对思维和语言有着巨大的影响,涵盖了语言活动(即母语使用方面)。我们试图在普遍的反射理论中,对语言创造性的艺术折射过程找到一种独特的理解:从现实到母语思维,从思维到语言,从语言到语言类型,再到每种语言中的语言使用。所有这些都构成一条线,贯穿不同的折射,并针对每种特定的语言进行本地化等等。
多年来,我们一直向学生和研究生介绍这些内容,但每年的内容并不完全相同,我们会尽力更新具体信息。例如,在第一阶段,我们更注重语言结构方面,后来我们添加了语义学和语用学。在此过程中,我们得到了越南语言学家的支持,其中我们非常感谢作者黄佩(Hoang Phe)、杜友珠(Do Huu Chau)、李全胜(Ly Toan Thang)、阮文协(Nguyen Van Hiep)、陈文科(Tran Van Co)等以及其他同事的研究工作。必须指出的是,这个问题在内容和方法上都日益多样化,因此不可能仅仅停留在已有的思考上。然而,我们只考虑选择我们认为成熟的内容带到大学课堂上,这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与学生、研究生、研究人员以及同事分享我们的想法。作者有机会与我们交流,并提出了宝贵的批评意见,这让我们感到惊讶,并促使我们重新思考和调整自己的想法。最近且最有益的交流,是我们与心理语言学专家李全胜教授和语义语法专家阮文协教授(后者后来转向语言认知研究方向)之间的交流。我们秉承着那次交流的精神,撰写了本书的最后一章。
本书的写作历时多年。然而,时至今日,我们仍感不尽如人意,因为理论仍在不断进步,语言实践也日益丰富。因此,我们在此的小小的愿望,仅仅是呈现一位有机会在这个领域工作的人,他对一个他长期感兴趣的问题怀着热情和永不消逝的热情。
我们要感谢我们的同事们的有益和热情的讨论,在我们寻求塑造本书内容时贡献了想法和方法。
在本书的准备过程中,我们衷心感谢《词典学与百科全书》杂志副主编、副教授范文静博士,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出版专家,给予我们大力帮助。我们也要衷心感谢河内国立大学出版社给予我们机会,让我们有机会将这部小作品介绍给远近的读者。
值此之际,我谨向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语言学系致以诚挚的谢意。我曾在该系和讲堂里生活工作了半个世纪,并有机会定期介绍和分享我的学术理念。我感到很高兴,这种分享至今仍在继续。
作者:丁文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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