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春与“越南姿势”

编者按：据悉，第七军区司令部正在完善相关文件，拟向一些在抗美保卫国家时期做出杰出贡献的官兵授予“武装部队英雄”称号。其中包括音乐家黄越、作家阮氏、诗人黎英春等艺术家，以及其他一些同志。值得一提的是，黎英春与阮文茂一同被提名授予“英雄”称号。阮文茂是“越南立场”的缔造者，黎英春曾为他写过一首诗。 我们谨向大家介绍丁峰撰写的文章《黎英春与“越南的姿态”》，该文探讨了“越南的姿态”事件中两位英雄之间的“关系”。（胡志明市警察报，2011年2月18日，星期五）。1964年，我和卡黎贤随队伍南下。贤在教育部门，因为他当时在河内大学任教。贤比我小两岁，但我很喜欢他，所以经常和他聊天。我们进入训练学校时，所有人都必须改名，以便在返回南方后不被敌人发现，以免被误认为是派往前线的北方干部。当时，卡黎贤因为有个女朋友叫春兰，所以改名为黎兰春。后来，他上了战场，又改名为黎英春。翻越长山岭十分艰难，贤体弱多病，所以他必须拼尽全力。凭借着高昂的斗志和坚定的决心，贤也到达了终点站。他被分配到中央宣传部教育小组委员会。1965年5月，宣传部召集记者和作家参加解放军英雄效仿战士第一次代表大会。黎英春受邀加入写作小组，被指派撰写他的同胞阮文图英雄的事迹。阮文图英雄曾利用尖刺陷阱和黄蜂对抗敌人，战功卓著。虽然阮文图英雄的事迹只有短短一页半，而且他已牺牲，但黎英春凭借对祖国的热爱和善于利用战友们的资源，成功地写出了阮文图英雄的故事。1966年，我和黎英春参与了从越柬边境向后方运送武器的行动。在金边政府的支持下，一批武器从西哈努钦港运往西宁和滨福边境。卡车将枪支弹药倾倒在原始森林中。我们则迅速出发，将它们运往越南腹地。像弹药箱这样轻便的物品可以肩扛，而像枪箱这样沉重的物品则需要两到四个人才能抬得动。我们在森林深处吃饭，睡在树根下，为士兵们运送枪支弹药。1967年底的一天，我去运米，抄近路穿过宣传部政治培训学校。正在听讲座的黎英春突然从宿舍跑出来，抓住我的手，兴奋地说：“我入党了，我要去参加新党员培训班了！”我向他表示祝贺。1968年“茅山之战”期间，宣传部的大部分机构都派兵前往西贡前线。黎英春和一些生病的兄弟不得不留在家里。第一阶段中期（大约在1968年3月），他们从西贡前线返回基地。解放通讯社的一些记者牺牲了。宣传部召集政治班的人员汇报情况，并明确表示我们决心尽快解放西贡。领导们讲了一个故事，让我们所有人都潸然泪下：胡伯伯看到南方战场的形势严峻，便决定亲自训练，扛砖运石，准备前往南方指挥战斗。政治局委员们安慰胡伯伯，说全党全人民决心早日解放南方，让胡伯伯能够亲临现场。我们互相叮嘱，要尽力让胡伯伯不必亲自翻越长山前往南方——因为胡伯伯的身体不如我们强壮。1968年5月初，黎英春和洪坦被派往“街头”，参加第二次进攻战役。我和两位兄弟一起去了前线。当时的战场极其惨烈，许多兄弟牺牲了。负责前线宣传的陈白登先生不愿让作家和记者去前线，因为他害怕伤亡。然后他提出要求：谁有组织负责人引荐并担保，谁就可以上前线。我在这里没有负责人，所以只好背着背包回后方。文学艺术小组的负责人麦禄先生和江南先生签署了文件，允许黎英春和洪坦“上街”。兄弟俩前一天出发，两天后我收到消息，他们都牺牲了。黎英春和洪坦到达战场时，美军突然出现并设立了检查站。当地游击队员把他们带到一个秘密掩体。那里地势低洼，所有掩体都被水淹没，呼吸困难。春和坦在平原的秘密掩体里没有任何经验。按照规定，不允许在秘密掩体里睡觉。如果掩体里有两个人，他们必须轮流值班。当他们感到窒息时，不得不从掩体里找来一块木头，凿个洞通风。然而，或许是因为美军就驻扎在掩体上方，他们才不敢凿洞。下午，兄弟俩没有看到他们回来。他们跑到掩体前，大声呼喊了很久，却无人应答。两人窒息而亡。第一波攻势过后，江南从前线回来，讲述了西贡战场的种种故事。他讲到一位在新山一机场作战的士兵，死时依然站着，仿佛仍在继续消灭敌人。黎英春深受感动，写了一首诗。解放军他把这首诗读给作家黎文草听。上战场前，他又把这首诗交给了《解放文学报》的主编作家英德。杂志社的人讨论将文章标题改为……越南姿势一个颇为有趣的巧合：黎英春回到隆安后，我得以跟随黎明春的第六平新营——这支部队全部由来自平政和新平的孩子们组成。黎明春给我讲述了1966年12月袭击新山一机场的经过。当时，从新山一机场起飞的美军飞机正猛烈攻击北方。西贡士兵悲痛欲绝，决心复仇，阻止美军飞机北上。黎明春和阮文吉（又名董登）负责指挥F100突击队寻找袭击机场的办法。这次协同攻击——“为河内复仇”——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数百架美军飞机和坦克被烧毁。在那场战斗中，一名士兵被困在机场整整一天，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当他身负重伤时，敌人喊着让他投降。他高喊：“解放军不投降！”并一直射击到最后一颗子弹。由于被困在飞机残骸中，这名士兵仍然直立着，倚靠在飞机残骸上，敌人惊慌失措，向他倾泻子弹，直到他倒下。由于天黑，人们无法辨认彼此的面容，起初没有人知道这位英勇士兵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第六营的还是F100部队的。这就是为什么黎英春在他的诗中写道：“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解放日后，两支部队重新核对烈士名单，找到了那位士兵。他名叫阮文茂，是平新营第六营的副营长。他的家乡是平政郡永禄B乡。他现在有一个亲兄弟住在他的家乡。胡志明市武装部队年鉴上明确记载，这位烈士是阮文茂，平新营第六营的士兵。该营曾三次攻打西贡，阮氏、玉珠、林新泰、范克等人都参与了战斗，在巷战中英勇牺牲。阮氏在第六营战友们的怀抱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黎英春写下了这首诗。解放军士兵们至今仍未找到那位摆出“越南式姿势”的士兵的真实姓名。无论倚靠在飞机上的士兵姓名是否为人所知，“越南式姿势”这首歌已成为一首不朽的歌曲，歌颂了1966年底在“为河内复仇”的战斗中，站在新山一机场跑道上的英勇解放战士。（*）2010 年初，总统授予第 6 平新营（包括士兵“越南立场”）英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