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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记得太阳”——花还是人的命运

2014年7月8日星期二 20:30
批评理论家河明德的新诗集有一个颇具诗意的名字:《Tam xuan nho nang(*)》。而且不仅仅是名字,该系列中还有几幅美丽而令人回味的花卉图画:春天早晨的阳光、攀缘的花朵、雨后午后的花朵、即将褪去颜色的花朵。许多诗歌讲述了花的命运、花的美丽、花的短暂生命......可以看到,除了胡春香、裴氏春、白楚科、氏茂、氏亨、氏诺、水娇等典型的女性面孔外;花朵是一个艺术隐喻,传达了诗歌的主要灵感和审美信号。
“春天记得太阳”——花还是人的命运

河明德的诗歌注重思想,这是诗人将情感推向深度、创造印象和痴迷的方式。读他的诗,我们常常要忽略语言形式的节奏,去聆听内心的灵魂和情感的旋律。换句话说,河明德的诗歌具有直接振动和隐藏思想的升华。诗歌的知性美和概括性由此得到展示和提升。作者以富有内在力量的诗意心灵,结合深刻的人生体验,既能发现以“漂浮”为支撑的花儿独有的、极为特殊的征兆,又能描绘出一个在广阔天地中找到存在意义的人的画像:

半山腰有一根花藤

沿着墙往前走

绿叶像迷惑

去哪儿?

 

天空在上面

让风吹

支持就是支持

每天珍惜小花

给人们带来欢乐

(攀缘花卉)

并非偶然,作者最初想将作品命名为《雨后花开》,或者:《雨后花开》,后来改为春天记得太阳——一个更令人回味和“闪亮”的名字……但无论名字是什么,似乎依然是主角,被作者赋予了“话语权”……

河明德诗中的花,无论颜色还是香味,都给人以微妙的感觉。根据内在的发展,作者会选择花的存在空间为晴天或雨天,时间为早晨或下午、白天或夜晚。利用对比和对立技巧来创造美学效果:

不再有阳光

为了鲜艳的花色

没有风了

让花香蔓延

花瓣上闪耀着晨露

谁的手?

溺爱

但雨突然来了

太阳渐渐落下,天空中弥漫着雾气和雨滴。

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后悔每一片落下的花瓣

花儿突然破败

(雨后的花儿)

一天之中,从黎明到黄昏,是花儿绽放、散发芬芳的时节。当夜幕降临,也是一朵花生命的终结。但这一天可能还没有结束,花儿已经枯萎了。从这些直接的描述中,作者以拟人的方式结束了这首诗:

明天将会再次明亮

雨又来了

我暗自担忧命运

像花一样的一天

(雨后的花儿)

河明德的诗中反复出现花谢花开的意象,如同女人步入暮年的命运——“美丽季节的结束”。无法抑制的“辉煌岁月”的伤感与遗憾,理所当然地汇成了一股淡淡伤感的回忆流:

我记得

黎明花开

午后时光已逝

我的生命就像一朵花

有光明的日子

美丽主宰一切

拥有强大力量的女孩……

(花儿凋零)

从抒情主体的角度看,通过“含蓄的对话”,诗人——作者——也有着类似的感受。确实,在生活中,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何时何地,美都有其自身的力量。可悲的是,很多时候,世界的另一半不仅更多地感受和理解了这种“一朝一夕”的力量的价值和力量,也更多地感受到和理解了它的脆弱性:

为什么不喜欢花的生活?

在衰退之中

花香飘向天空

千万片花瓣随风飘落……

就留在这个世界

难忘的爱情

(花儿凋零)

“怜花悔玉”的故事在诗歌的比喻体系中,尤其在东方传统诗学和民族诗歌中,从民间(民歌)到古典、现代,一直为人们所熟知。诗人通过花缘——人生这一组合意象,传达和寄托了他的人生哲理和人生思考。有些文章像攀缘的花、雨后花、凋谢的花……正是以那种“美学”精神写成的。然而,春天记得太阳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还在于女性抒情人物世界的出现,其中包括“奇怪的花朵”:Ba Chua Kho、Thi No......而此时的花朵不再具有一般的象征意义,而是每个命运的个人面孔。在河明德的诗中,有一位才华横溢、美丽动人、名字却始终是个谜的“侬诗女王”——女诗人胡春香:

才华横溢的女孩

纯洁忠诚的心

一生可以教会你无尽的言语。

也许春天正在消逝

花儿埋在绿草里

(何春香)

“先要美貌,后要才华”的翠娇,坎坷坎坷,漂泊海外十五年,每逢黄昏,离别最敏感的时刻,她便会想家,无尽地思念父母:

半生流浪

乡村里的野性

记忆随着淡淡的阳光送回

每一个日落

(水侨的日落)

这些都是因为诞生在越南文化这片“感性而浪漫”的土地上而“登上王位”的熟悉的名字;与越南人民意识和接受中几乎“默认”的个性相关。充满活力和“性别”本能的妖艳的Thi Mau:

小和尚吃酸东西喝醉了。

一生修行佛法的美丽女子

遇见芬芳的成熟果实,毛并不无动于衷

尽管寺庙禁止

咒语的颜色,还有爱情咒语……

(世茂前往寺庙)

而一个“摇摆的氏母”却像“设身处地”地为好色男人着想,让一群“愚昧的女人”落入陷阱,成为世世代代的笑柄:

她决定撒下爱情之网。

所有的来来回回都被困住了

旧故事仍在

后人记载了一个故事

(摇摆的Thi Hen)

与那些以严肃中又带点幽默的笔调去感知和表现的人物不同,河明德诗集中还有很多建立在激励和赞美基础上的人物。虽然这首诗并不长,但女将军裴氏春牺牲时所散发出的威严和伟大,却激发了人们向上的情感,并以此为基础,写出了充满英雄气概和史诗般崇高情调的诗句:

整个国家都对她心怀感激。

敌人用猛烈的火烧死了她。

战象跪在你脚下

女将军裴氏春的永恒精神

(女将军裴氏春)

在这感恩之流中,有一个人物或许因为“散文性”的主导而难以用诗歌来表达,那就是蔡柯女士。然而,这个奇怪人物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这首诗以及河明德作品的世俗色彩:

仓库女士

没有头衔却成了审查员

不要率领部队去打敌人

但为国家和平做出贡献

国家和人民的宝贵财富

处女也必须清楚

(仓库女士)

对于Thi No这样一个外表最“反诗意”的人物,作者也选择了一个合理且具有“诗意”的“视角”:爱情和私人生活的视角。读过南高以著名情人Thi No命名的短篇小说《Chi Pheo》的人,一定对现代越南散文中最独特的一对情侣的爱情故事的发展和南高的人道主义思想的形象感到一致,但河明德以共同的“同情”观点,通过诗意的语调,混合了一点“戏仿”、幽默,但主要主题是同情,带来了富有人性和人文主义的新发现:

没有遗嘱

绽放拥抱终身贞洁的沉重话语

(Thi No的爱情故事)

作为一位拥有丰富且“多学科”文学艺术生涯的作家,河明德的诗歌以其深刻的体验和哲学吸引着读者:

地球的极限是天空

河流的尽头是大海。

冬天的极限

这是一个春天的日子

夏日的阳光点燃了火焰

秋天将会回归

生活依然混乱

黄叶飘落,满街都是……

(限制)

在许多体裁中都作品丰富,但诗歌仍然是作者最忠于自我的领域,生活在多维度的空间和时间中,表达多层次的情绪:

哪阵风把你吹到了这里?

今天下午花叶又盛开了

幸福无声地诉说

一滴一滴……

(突然来临)

这是一个永远对生活充满热情、懂得等待爱情的灵魂的真挚声音。在对青春岁月无尽的怀念与追忆中,最珍贵的是,在“现在时”里,他依然能找到爱情甜蜜、热烈的味道。正是“缪斯”使河明德的诗歌重新焕发活力,带来新的生命力。


作者:李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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