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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债》——范光龙在历史剧类型上的突破

星期五 - 2014年6月27日 01:01
《国债》是2014年6月出版的八部文学剧本之一的名字,也是本书的总称。剧本的作者我们可能并不陌生,但他竟然是一本由8部戏剧组成的近500页的书的作者,形式上看起来很专业,这确实令人感到奇怪!
《国债》——范光龙在历史剧类型上的突破

范光龙是一名教师,甚至是一名文学理论教师,这个职业与戏剧等“创意写作”领域完全“形成对比”,更加“奇怪”。 范光龙多年来一直从事管理工作,担任过多个职务:文学学院院长、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校长、河内国家大学副校长,最近还担任河内文化、体育与旅游部部长。他突然公开这个剧本,让一些人感到意外,但仔细想想,我觉得这也是必然的。在多年的磨炼和奋斗中,他身上有一点教师、理论家、管理者的气质,加上在多种工作中积累的经验,这些都为他创作剧本提供了素材。

对于范光龙来说,一个习惯于概念思维的老师突然转向形象思维是合理的。至少,他在这个领域的贡献,无论多么微小,如果放在我国北方多年以来的戏剧生活,被许多研究者认为过于“薄弱”的背景下,则更显得意义非凡。他虽然是一名业余剧作家,但却留下了厚厚的剧本集,其中不少剧本已成功搬上舞台,引起了社会舆论的关注。可以肯定,范光龙确实为国家戏剧事业做出了贡献。具体来说,本书刊登的剧本中,历史题材的剧本就有4部。我对这个非常“敏感”的话题非常感兴趣。这也是很多创作者,甚至是管理者关心的问题。 “书写历史”还是“抄袭历史”? 作家的工作与历史学家的工作有何不同?通过范光龙“欠国家的债”的案例,我想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上述这个“敏感”问题。 《国债》确实是作者在历史小说体裁上的一次突破。

范光龙著作《国家的债务》封面

创作历史题材的作品对于所有作家、剧作家、电影人而言始终是一个难题和挑战,不仅在我国,在世界许多地方亦是如此。对于越南这个始终将“意识形态”视为特别“严肃”、敏感领域的国家来说,选择该领域的作品更是难上加难。证据表明,过去许多年来,在文学、戏剧、电影等许多艺术创作领域,参与者所得到的回应太弱,与历史现实不相称。那么这个领域的作家面临哪些困难呢?艺术家被认为是“深入思考、挖掘未开发的资源、创造尚不存在的事物的人”,为什么他们的创作却如此困难呢?我觉得困难在于我们自己的思维定式。 “创意写作”这个领域本身,对艺术家来说并不存在任何障碍。范光龙的《国家债务》一课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或许,创作历史作品,作家首先要敢于“打破常规”。这意味着勇于克服阻碍你自己创造性思维的无形障碍。 “创新”必须先从自己开始,再考虑观众。最后,还有艺术经理。

在谈范光隆四部历史剧的“创新”之前,我想先回顾一下西方,特别是法国文学浪漫主义运动时期历史剧创作的一段经历。

创作历史题材的作品,特别是历史剧,是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典型产物。在西方浪漫主义发展史上,我们见证过许多伟大作家的名字:英国文学的司各特、维克多·雨果、老大仲马、法国文学的维尼。在被视为法国浪漫主义宣言的《克伦威尔》序言中,浪漫主义文学流派的领袖人物曾断言,年轻的浪漫主义剧作家在动笔之前,必须“牢记一件事”:历史真相必须经过编年史家的“重新审视”。为了保证历史的真实性,浪漫主义作家既要懂得“填补编年史家所删去的空白”,又要懂得“删去编年史家所随意添加的多余内容”。 “抄写生活真实历史的不是历史学家,而是作家”,作家高尔基曾说出这个道理。雨果的思想从19世纪到现在仍然是正确的。苏联作家近一个世纪前说过的话,至今仍然正确。问题是,我们今天该如何去构思历史题材的写作?如果仅仅依据留下来的记载,如何让公众习惯于历史并非总是真实或准确的思维方式?再说一次,书写历史不同于记录历史。如果将这两个问题混淆起来,历史作家就很难获得创作自由。所以很难出现对得起民族和时代的历史题材文学作品。
从以上出发点出发,我完全赞同范光龙关于历史体裁写作的理念:“我把他们当作活在我们之前的人物来描写。他们通过许多真实或虚构的故事成名。我了解他们,而历史(官方和非官方的)只能告诉我他们工作的成果,以及他们被尊敬或被批评的原因。我了解他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但却束手无策,因为没有任何地方向我展示这些具体的东西。我只能通过我的想象来描写他们。因此,我的人物也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是我创作的产物,就像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没有任何东西是从他们的传记中摘取的。”在这一点上,范光龙与雨果同时代的浪漫主义大作家大仲马的观点有很多相似之处。范光龙在剧本序言的最后几行中引用了这位法国作家的独特观点:“历史只是作家根据自己的想象所绘制的图画的一颗钉子。”在大仲马最著名的历史小说《三个火枪手》中,主要事件是钻石项链被盗,这起事件被怀疑是路易十六国王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的所为,是18世纪的一个历史事件。但这部作品中首相黎塞留这个人物,同样是17世纪的历史事件。首相黎塞留于1642年去世,而路易十六则在经过一个多世纪之后,于1774年才登基。

通过这样的一些比较,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范光龙戏剧中的历史问题。阅读和观看他的戏剧,我们感觉其中与历史事件相关的一切都只是与现实“相似”。剧中也有关于儒生高伯爵、阮功筹、潘清江、胡志明的故事,但这些真实的历史人物,都不过是范光龙创作剧本的借口而已。他的所有戏剧中的历史体裁都被打破了。我说不寻常,是因为一般人写历史作品的时候,总是要把历史事件放在第一位。它应该是作家在故事方向上坚持的主要支柱。历史剧中允许出现的虚构内容只能算作“次要的”。但范光龙似乎并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他按照自己的思想和想象创造了历史。例如,在三幕剧中,阮朝官员高伯爵因不满时局,与山西人民一起起义,并被牺牲。作家阮俊曾以此为原型创作了短篇小说《囚徒的书法》。阮俊只利用了欢操角色在被判刑当天在山茶监狱度过的短暂时间。这个曹全和的性格,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体现得淋漓尽致。此外,除了他的才华和只向灵魂伴侣展现的“khoanh”性格外,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范光在《高八季》一剧中,只用最后一幕来讲述监狱场景。高八四被指控犯有重罪,是因为他在一次重要的国家考试中故意批改学生的试卷。剧作家范光龙更多地刻画了这个真实的历史人物与人民、与学生,甚至与一位美女(也是“村姑”)的关系。这是一位历史剧作家的大胆创新。其他有关阮功直、潘清詹(作者只留下了潘上秋这个不明确的名字)和胡志明的戏剧也走的是类似非传统的路线。在阮功柱身上,虽然不落俗套,但我发现范光龙身上却紧跟着人们普遍流传的两种性格特征:“傲慢”和“痴情”。对于潘清詹这个角色,有人认为,因为范光龙太喜欢这位司法部长,所以他才显得像是在“维护”他。潘清疆因与法国签订和约而欠下的债,导致了潘姓大臣的死亡,在范光龙的历史创作中,归根结底只是“国家之债”,是历史的“冤屈”。因此,范光龙通过对历史的解读和“再创造”,为现代观众带来了不同于官方史学家长期以来所认为的视角。

《胡志明时刻》这部戏剧对胡志明这一人物的描写则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作者只用胡志明一生中五个非常普通的时刻来概括他。胡志明已经是一位非常著名的人物。他留下了许多传说,长期以来人们都默认了这些传说。就连他的敌人,无论多么恨他,也不敢侮辱他。范光龙这部特别作品的创新之处在于,作者似乎只依靠自己的想象力来塑造这位受人爱戴的国家领袖。但正如我们所说,因为胡志明这个人物如此著名,他的形象、灵魂、人格似乎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思想中,包括作者范光龙,所以那些想象其实非常接近历史真实。接触胡志明的五个时刻,我们看到他在不同的人际关系中确实相当充分地展现了他的人格、聪明、宽容和智慧。而在任何关系中,这位杰出领导者的一致性也显露得相当充分。因此,范光龙在历史题材上的想象力看似“标新立异”,但实际上还是可以接受的。

在我看来,范光龙对历史和历史人物的形象化方式是正确的。我总觉得历史被有些人搞得太“严肃”了,人们总是被迫把历史当成教科书一样去想。因此,现在的学生在高中时不重视历史,成绩不好,人们就会立即指责他们“不爱国”(难道只有学习历史才能爱国吗?)。由于教科书上只有一部历史,因而“无法改变”的观念,人们忘记了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在民众中,在小人物中,在人行道上徘徊的人们的生活中,仍然存在着历史的流动……也就是说,存在着一部不是由编年史家记录下来的历史,但它仍然不亚于历史教科书的“真实”。法国浪漫主义学派领袖维克多·雨果总是提醒浪漫主义者要懂得填补编年史家删去的空白,删去编年史家添加的多余内容。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提醒”。我们不应该责怪编年史家。它们是“特殊字符”,所以没有其他办法。因此,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给作家们留下一些自由的空间,去“抄写生活的真实历史”。这些也是值得关注和尊重的事件。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倾向于范光龙在其戏剧《国家债务》中对历史题材的“创新”。
 

2014年6月
                                                                                                                 

作者: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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