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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在古代和中世纪东海贸易体系中的地位

2009年10月25日星期日 15:30
Hoang Anh Tuan 博士(越南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历史系讲师)在第三届越南研究国际会议(河内 12/2008)并发表于历史研究杂志,第9-10/2008号,第1-16页。
Hoang Anh Tuan 博士(越南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历史系讲师)在第三届越南研究国际会议(河内 12/2008)并发表于历史研究杂志,第9-10/2008号,第1-16页。

航海史,特别是航海贸易史,在我国并不是新的研究方向,尽管该领域的研究成果并不十分突出。(1)与此同时,从海洋视角研究民族史的具体方面尚不是一种流行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具有一定的优势,使我们能够以比较的视角看待民族史,并将民族史置于区域和国际海洋史的广阔背景中。然而,它也要求作者在确定研究范围时谨慎,尤其是在孤立一些具体概念,尤其是与民族和族群相关的概念时。(2)

我在之前的一些文章中,在回顾越南在古代和中世纪区域海上贸易体系中的地位时,非常谨慎地孤立和使用一些术语,例如“越南/大越”、“越南人民”……,以避免不符合大越民族和整个地区总体历史背景的理解。(3)总的来说,对某些概念内涵的具体提取,有助于笔者避免对越南在各个历史时期区域海洋贸易体系中的地位产生过度理解(无论是过于积极还是过于消极)。从这个角度出发,本文继续探讨越南在古代和中世纪时期在东海贸易体系中的地位,特别是在区域和国际海洋贸易网络的转型和转移的影响下,李陈黎苏莫王朝时期大越国家一些主要海港所发挥的作用。(4)

10世纪前北部湾海上贸易体系中的交趾/交洲

传统史观倾向于低估我国北部地区在古代和中世纪地区海上贸易体系中的地位,但近年来,特别是外国越南学者利用早期中国文字资料进行的研究显示,事实上,越南领土在东海海上贸易路线中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更为重要。

近几十年来在和平(Soi Nhu、Cai Beo)和新石器时代晚期(Ngoc Vung、下龙)遗址的考古发现表明,我国沿海地区古代人口的居住密度较高且稳定。(5)古代居民不仅在当地进行开发耕作,还与中国南方、台湾、菲律宾、东南亚等地的居民群体进行互动交流,形成了相对开放的行为方式和与外界早期密切交流的传统。(6)

公元前214年,秦朝(中国)平定越南南方诸族后,我国北部地区成为秦朝设立的四郡(满清郡、南海郡、桂林郡和祥郡)之一的祥郡。瓯雒族曾短暂逃离秦朝(公元前208-179年)的统治,公元前179年,瓯雒族遭到赵多(Trieu Da)率领的南越军队入侵。公元前111年,我国北部地区被汉朝吞并。(7)早期中国文献显示,中国历代王朝南侵的主要目的是掠夺越南富裕民族的财富,尤其是犀牛角、象牙、鸟羽、珍珠……等可以与南方居民群体交换的热带产品。(8)

早期中国文字史料也表明,在北朝统治的若干世纪中,交趾曾是中国在东海地区的海上贸易协调中心;龙边都城则是商业交流活动的中心,接待外国商团来华贸易。这些文献也为连接广州与北部湾西北部贸易中心的定期贸易路线的存在提供了确凿的证据。(9)公元初,位于北部湾北坡的合浦、徐闻两港,珍珠捕捞和贸易十分发达,被记载为华夏人向南沿海贸易的起点。不久之后,这两个贸易口岸逐渐失去了协调中心的地位,南方商人频繁前往红河下游三角洲。(10)

至少在公元前三个世纪,我国北方作为中国重要的贸易门户发挥着重要作用。自公元三世纪中叶起,越南人民接连爆发反抗汉族统治的起义。中国统治者的严酷统治和剥削不仅对国内贸易产生了负面影响,而且由于影响了占城经交趾与中国的传统贸易往来,也被认为是导致四世纪下半叶以来北方占族入侵的原因之一。(11)。在与南方占城关系稳定后,我国北方又爆发了一系列起义,对贸易条件产生了不利影响。因此,外国商人改变贸易方向,将商船进一步北移至政局稳定、贸易条件更为有利的广州地区。(12)虽然后来我国北方局势趋于稳定,外国商人也偶尔来此贸易,但北三角地区似乎未能像前几个世纪那样重拾其在区域海上贸易体系中的地位。与此同时,广州港却持续繁荣,并迅速成为中国商人南下贸易的主要门户。自隋朝(589-618)以来,广州港不仅是大多数中国商船南下贸易的出发地,来到中国的外国商人也在此停留和贸易。(13)7-10世纪唐朝对东南亚的活跃海上贸易体系,以及西方、南洋和东南亚商人在中国南方的活跃活动,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我国北方沿海地区海上贸易的复苏,虽然贸易活动仍有所维持,但并不十分活跃。(14)

10世纪 - 15世纪中叶

长期以来,国内研究者对10世纪独立后大越的对外贸易持相对负面的看法。相反,国外史学家认为,自清朝统治后期起,交趾海事贸易的协调作用从交趾转移到中国南方海港,以及10世纪越南独立,并不意味着否定我国北方在区域贸易体系中的地位,特别是在连接中国与南方贸易区的海上贸易路线中的地位。(15)上述观点在新的研究基础上日益得到巩固,有助于肯定海洋和海洋经济在古代和中世纪越南历史发展中发挥的作用比人们曾经认为的要重要得多。(16)

越南历史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水常数、海常数以及与这些常数相关的经济文化活动早已被研究者分析。(17)1986年,美国历史学家约翰·惠特莫尔(John Whitmore)基于对李陈时期沿海贸易中心(云屯和义静)形成与发展的分析,强调了“越南人在当时非常繁荣的国际贸易中所扮演的活跃的商业角色”,同时呼吁研究者着力厘清“服务于贸易的社会生产基础、贸易的组织方式以及导致剩余产品产生的社会活力……”等问题。他得出结论:“贸易所获得的财富来源无疑对政权的建立和巩固做出了重大贡献,刺激了地方经济”。(18)惠特莫尔的这一观点,后来被桃木史郎、李塔纳、查尔斯·惠勒、诺拉·库克……等后继史学家继续研究,并逐渐有了清晰的认识(详见下文)。

现存史书虽然内容简略,但可以发现,在公元10世纪获得独立后,尤其是在李朝时期(11-13世纪),朝廷并没有完全放弃商业,尤其是对外贸易。李朝凭借相对发达的手工业,在对外贸易方面采取了相对积极的举措。据该书记载续自《资治通鉴长编》李道国建立仅两年,公元1012年,李朝就向宋朝请求开辟一条通往瓮州的海路,但遭到宋朝的拒绝,只允许大越商人在广州等边境地区进行贸易。(19)1040年,在丝织业发达的基础上,李太宗“传授宫女织锦技艺,下诏将宋代织锦从仓库中取出,用于给官员做衣服,以示国王不再使用宋代织锦”。(20)1149年,李朝为响应潮瓦、鲁乐、暹罗等国商船来海东请求居住通商,便“在岛上设邑,名云屯,以买卖珍宝,供奉土产”。(21)在南部地区,义静省的交流中心也具备良好的发展条件,吸引了大批中国和东南亚商人前来贸易。(22)超越国家经济发展战略意义,在地区和国际海上贸易方面,李朝建立云屯岛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标志着大越通过东海进入地区和国际海上贸易体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直至15世纪,连接中国与南方市场的国际海上贸易路线主要途经北部湾,因此,我国东北沿海地区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10至15世纪商人和航海家的记录中,从中国南部经北部湾延伸至占婆海岸的海域被称为交趾海(Giao Chi Duong)。在这个繁忙的贸易区,奴隶、盐和马匹是主要的贸易商品,经常进行贸易往来。李朝统治下的大越积极参与交趾海地区的贸易活动。(23)学者李塔那孤立地分析贸易路线,认为在唐末(7-10世纪)前后区域和国际贸易的大背景下,交州特别是我国北方在海上与内陆两地货物交换中占有优势,而广州及我国南方港口在与东南亚、西亚、南亚商船的贸易中则占据先机。(24)

– 同样从唐代开始,穆斯林商人和水手在东亚地区的海上贸易体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穆斯林商人突破了传统的东南亚交易中心,在中国南部和海南岛地区的许多港口定居并开展贸易,并因其在交趾杨地区小型贸易路线中的积极作用而闻名。(25)在福建泉州等一些重要的贸易中心,濮开宗、濮寿庚等回族大姓也被宋朝任命为泉州港的商督。(26)与此同时,在海南岛,穆斯林群体规模庞大,在海南岛沿海地区建立了许多回鹘村。(27)徽商不仅如传统观念所承认的,在南方港口拥有强大的商业地位,而且积极参与连接海上与内陆的贸易路线,为推动这一时期东海地区交换网络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28)

– 自陈朝末年到黎朝初年,云屯商港和东北港区在东海地区乃至国际海上贸易体系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其陶瓷的中转和出口功能已为大越王朝所熟知。云屯除了作为中国陶瓷的中转港,还被誉为大越陶瓷(陈朝的褐釉和黎朝初期的蓝釉)走向国际市场的门户。(29)总体来看,大越陶瓷此时在国际市场上的出现,迅速满足了西亚市场(波斯、埃及、土耳其……)以及菲律宾、苏拉威西岛等区域伊斯兰市场对商业陶瓷的高需求……(30)直到16世纪下半叶,大越陶瓷仍出口到地区市场,后来由于国内原因(政治动荡影响经济)和外部影响(1567年明朝废除海禁政策,为中国陶瓷产品重新占领国际市场创造了条件)而衰落。(31)

– 杰夫·韦德(Geoff Wade)曾提出,对东南亚贸易早期(900-1300)影响巨大且几乎贯穿始终的因素之一是中国宋元时期极其积极主动的贸易经济政策。宋朝继承了五代藩属国重视货币、发展贸易的政策,在对外交往中实施了货币、汇兑、税收等具体政策,以刺激对外贸易的扩张。(32)。通过与地区海上贸易特别是中国海上贸易的变化进行比较,有多种观点认为,李朝建立云屯,将东北地区变成大越的商贸门户,是迅速而及时的应对,促使大越积极而系统地融入此前已繁荣多个世纪的北部湾地区的国际贸易轨道,特别是在10世纪后期宋朝积极的对外贸易政策之后。(33)

15世纪中叶 - 16世纪末

15世纪最后三十年到16世纪末,大越对外贸易的总体发展,以及云屯港乃至东北沿海地区的发展,是近年来研究者们争论不休的话题。由于越南官方史书缺乏1467年以后东北海港地区的记载,研究面临诸多障碍,同时也导致了对外贸易衰落和云屯港功能衰退的评价。(34)同时,结合调查、田野调查、考古发掘以及商业陶瓷研究成果,并结合比较历史方法,我们可以从更为积极的视角来推断云屯商港乃至整个东北沿海地区在区域海上贸易网络中的地位。学者约翰·惠特莫尔(John Whitmore)对“云屯自15世纪末的消失”表示担忧,他指出,从黎朝初期,尤其是黎圣宗朝(1460-1497年)的官方政策来看,国家对对外贸易以及云屯商港的存在采取了相当消极的态度。(35)如果我们将东南亚陶瓷的流通与交趾杨体系联系起来,并确信范屯是该体系在那几十年(15世纪末至16世纪初)中的一个重要节点,那么会发生什么呢?R. Brown 曾提出,16世纪越南(以及其他国家)的陶瓷生产中存在一个“Mac 缺口”。这个“Mac 缺口”似乎标志着交趾杨体系的终结、范屯的消失以及向会安这样的新体系的过渡。我们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36)

事实上,如果大越官方史料暗示了云屯的功能衰落,以及云屯的衰落,那么15世纪末至16世纪初大越商业陶瓷出口到国际市场的事实,却令人对这一假设产生怀疑。惠特莫尔本人虽然对云屯的衰落以及大越自15世纪末起在东海地区和国际贸易体系中失去地位的可能性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与近年来沉船出土的商业陶瓷研究成果相比,仍显得有些犹豫。他思考道:“从这个问题(黎圣宗王朝的经济发展政策)来看,我们可以推断,15世纪大越王朝稳定发达的行政体系无疑刺激并支持了手工业生产以及交趾阳贸易网络(当时存在)的贸易体系。事实上,云屯很可能在15世纪最后25年以及16世纪成为该网络的关键枢纽,并取代了氏乃。我相信,只要(黎朝)的官僚体系继续良好运作,国内外贸易就能顺畅进行。”(37)

可以说,确定大越贸易在1460年至16世纪末东海地区海上贸易体系中的地位,一直是研究人员面临的挑战。黎朝初期,尤其是弘德时期(1460-1497年)以来,对对外贸易以及云屯港区乃至整个东北地区采取了消极政策,这一点在一系列文献中得到了清晰的体现。国家王朝刑法典在此期间编纂(38)然而,在云屯这样一个偏远地区,非官方贸易活动的存在难以否认;大越商人与外国商人之间确实保持着一定程度的交流。无论如何,黎朝早期较为保守的政策无疑对云屯乃至15世纪60年代后整个东北海港地区的发展产生了负面影响。

手工业的发展以及莫朝(1527-1592)时期对商业的开放态度对该时期的国内交流状况产生了重大影响。然而,莫朝时期大越的对外贸易问题本身一直存在争议。过去人们仍然认为莫朝时期手工业(及国内贸易)的扩张与大越对外贸易的繁荣之间存在着必然的对应关系,但近年来一些研究者对此表示担忧,认为16世纪初东海地区的国际海上贸易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导致大越在该地区传统海上贸易路线中的地位受到极大冲击。在影响区域海上贸易的诸多因素中,笔者认为,在研究16世纪大越,尤其是东北沿海地区的对外贸易时,至少有以下三个基本问题需要关注。首先,葡萄牙人对东方的渗透以及皇家葡萄牙公司(Royal Portugal Company)建立的东亚贸易网络(印度国(39)逐步打破了东海、南海地区的南北贸易格局。(40)特别是16世纪上半叶,随着葡萄牙人逐渐渗透到华南地区并在澳门确立商业地位,澳门葡萄牙商贸殖民地的强大吸引力,甚至削弱了华南沿海地区和越南东北部的贸易活动。(41)

第二,14世纪末至15世纪初,中国商人,特别是福建商人,开辟并日益发展华南—菲律宾—东南亚贸易路线。(42)对我国沿海港口的选址产生了重大影响。西班牙人来到菲律宾定居经商,每年从新大陆带来大量白银后,前来经商的中国商人也随之增多。结果,虽然东海航线(东阳 航路) 中国人到东南亚的交通日益发达,传统的西行路线沿着越南沿海(西阳 航路) 逐渐失去其地位(43)在此背景下,东北地区尤其是大越沿海地区在该地区总体贸易体系中失去主导地位是可以理解的。

第三,16世纪中叶以来,国际陶瓷贸易网络发生了剧烈变化,对大越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果说14、15世纪明朝的闭关锁国政策为东南亚陶瓷(大越的褐花瓷和朱豆瓷、占城的古山瓷、暹罗的沙旺卡洛瓷等)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使其在地区和国际陶瓷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那么,1567年明朝闭关锁国政策的废除,则同时结束了中国陶瓷回归并主导市场的东南亚商业陶瓷时代。(44)在此背景下,越越王朝后期的大越陶瓷虽然仍在发展,但已不再占据外部市场的主导地位,形成了罗克珊娜·布朗所说的国际陶瓷贸易的“越越缺口”。(45)从区域和国际陶瓷贸易的角度来看,这种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上述三个外部因素外,大越自16世纪初以来的王朝更迭也被视为一个内部因素,它直接影响了大越,尤其是东北地区各海港在这一时期东海贸易体系中的地位。1527年登基后,莫当勇(以及莫朝的后继者)一直致力于将家乡洋京(海防)发展成为继升龙之后的第二个政治中心,同时将其打造成为大越对外贸易的门户。(46)。尽管莫朝对贸易持相当开放的态度,但莫朝的这一战略显然夺走了云屯和东北沿海地区很大一部分商业优势。16世纪末到17世纪初,随着政权从莫朝转移到黎郑朝,大越的商业门户不断发生变化:从阳京转移到太平河口地区。因此,在莫朝和黎郑朝统治下,仅仅一百年左右的时间里,大越民族的主要商业门户就不断向南转移:从云屯(12-16世纪)经阳京(16世纪)到太平河口地区(17世纪-19世纪左右)。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杨京时期仍处于区域海上贸易的转型期(16世纪西方人开始渗透),但太平河口的出现却标志着东亚地区海上贸易的新纪元。自17世纪以来,东海和南海的传统海上贸易路线,原本由亚洲商人(中国、东南亚、南亚和西亚)经营,逐渐被西方人(荷兰、英国、法国、葡萄牙等)所接管。不仅区域海上贸易结构,就连海上贸易的内容(或性质)也发生了变化,以适应新的环境。(47)在东亚贸易的新时代,大越民族(包括党忠和党毅)占有重要地位,在某些时期成为不可替代的纽带。(48)特别是在当义,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是,在17世纪和18世纪的部分时间里,来当义进行贸易的外国商船绝大多数都进入太平河并停靠在多米(Tien Lang),而进出口活动则主要在首都升龙进行。(49)17-18世纪,外国商人和商船大多集中在前郎,加上16世纪杨京的兴起,导致云屯乃至整个东北海港地区在官方地位和作用上大大削弱。

然而,还需补充的是,贸易门户向阳京地区(16世纪)和太平河口(17-18世纪)的转移,并不意味着如一些研究者所认为的那样,云屯及东北沿海地区“消失”或“彻底衰落”。云屯及东北沿海地区毗邻中国东南繁华的商业区,虽然不再像李朝和陈朝时期那样成为大越的主要贸易门户,但仍然发挥着重要的商业作用。17世纪下半叶,荷兰和英国在东北边境地区构建贸易中心的战略努力表明,该地区仍然在通过边境沿线的大型交易中心(白银交易市场)与中国进行贸易往来中占据重要地位。(50)然而,自17世纪下半叶以来,东北地区发展面临的最大障碍是1644年明清事变后中国南部和东南部地区的海盗问题和政治不稳定。明朝灭亡后,许多海盗集团以及“反清复明”势力常常选择在中国南部与中越边境地区停留,劫掠经北部湾和雷州半岛来与邓艾进行贸易的外国商船。(51)因此,黎郑王朝在17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加强了对东北地区的控制,使得该地区的商业地位无法像前几个世纪那样发展。

一些评论

作为古代、中世纪和近代世界上最具活力的海上贸易区之一,北部湾乃至整个东海是众多外国商人和商船的目的地。古代和中世纪时期,亚洲商人(中国、东南亚、南亚、西亚)汇聚于此进行贸易,使这里成为繁华的海上贸易区。我国沿海的海港(东北部的云屯港、中北部的清义静港、中南部的占婆维贾耶港……)也因此而发展起来。随着16世纪初欧洲人侵入东亚,东海地区传统的海上贸易格局逐渐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带有浓厚西方商业和海洋强国印记的新格局。

与东海地区和国际贸易发展的主要阶段相对应,大越通过其海港和沿海贸易中心表现出不同的融入程度并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从历史和系统的角度来看,大越对东海贸易体系的融入和调整清楚地体现在贸易门户自我调整的过程:即逐渐南移以融入地区海上贸易变化的过程。如果说在李朝、陈朝和黎朝初期(11世纪 - 15世纪末),云屯和东北沿海地区是大越民族的主要门户,那么在16世纪,杨京(海防)成为莫朝的重要贸易枢纽。17世纪,随着太平河口(海防前郎)的出现,这一转变仍在继续,成为黎郑时期大越的主要贸易门户。

如果上述转变本身仅仅反映了历史现实,那么分析历史变迁的内容,特别是分析影响这一转变的内外因素,将对上述历史现象的性质和结构变化提供深刻的见解。据分析,到16世纪上半叶,陶瓷已成为大越对外出口的主要商品,而云屯及东北地区——距离海阳省的陶瓷中心珠陀相当近——拥有便利的交通和出口条件。此外,云屯位于北部湾的门户,是交趾阳海上贸易世界的奴隶、盐和马匹交换活动的中心,东南亚、南亚和西亚的许多商人都参与其中……从16世纪开始,亚洲商人不仅逐渐将东海的地位输给了西方人,而且商品结构也从陶瓷变成了丝绸——红河三角洲的热门产品,尤其是红河沿岸著名的丝绸之乡、首都地区和升龙周边地区……甚至当义陶瓷也由外国人大量出口到东南亚

作者:i333

 标签:消息学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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