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河内国家大学
科学大学社会与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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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金勇
越南南部教育
西贡政府时期
专业:越南历史
代码:62220313
历史学博士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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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 - 2020
越南河内国家大学
科学大学社会与人文
______________________
阮金勇
越南南部教育
西贡政府时期
历史学博士论文
河内 - 2020
介绍
1. 研究课题的紧迫性
南越西贡政府控制下的教育体系是一个存在了半个世纪的历史实体。然而,迄今为止,尚未有针对该教育体系的系统性研究。现有研究往往侧重于个别问题,缺乏整体性。该教育体系的面貌尚未得到全面、真实和生动的呈现,许多认知仍带有主观色彩,诸多研究空白也尚未填补。
研究教育就是研究南方的人民和文化,寻找促进南方乃至整个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资源。教育也是过去的遗产,需要加以利用,服务于当下。
2. 研究目标
本论文着重分析南方教育体系的现状以及西贡政府的教育政策。在此基础上,论文系统地阐述了该教育体系的现状,并分析了西贡政府在教育模式从法式向欧美模式转型过程中各个特定时期的教育政策。论文评估了教育政策的有效性以及教育改革对政策调整和教育模式转型的影响。在此基础上,论文总结了南方教育体系在这一时期的特点,并为当前的教育发展提供了借鉴。
3. 研究对象和范围
研究对象这篇论文研究的是西贡政府统治下的南方教育体系(1954-1975 年)。这是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涵盖从小学(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大学、学院、职业学校和研究生院)。
关于研究范围论文内容如下:
在研究内容方面,本论文聚焦于三个问题:影响教育的背景、政策现状和教育体系。论文从教育管理机构的组织结构和各级教育三个支柱(学校、教师和学生)的角度,以1954年至1975年的时间跨度为纵轴,运用统计数据对教育体系的现状进行了研究。本论文并未探讨教育类型的现状。论文以档案文献为基础,着重阐述了与教育模式转型和教育改革相关的教育政策现状的主要特征。
关于研究时期,本研究考察了1954年至1975年4月30日西贡政府统治下的南方教育体系。在组织模式方面,该教育体系被划分为两个主要时期:法式教育模式(1954-1969年)和欧美教育模式(1969-1975年)。这一分化时期以越南共和国政府1969年12月1日颁布的第660-TT/SL号法令为依据。这一分化对于教育政策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是自上而下教育组织模式转型的决定性因素。关于教育体系的现状,为了确保研究的连续性并清晰地展示统计数据的变化,本研究仍然沿纵轴选取1954年至1975年这一时间段。
在研究范围方面,我们以西贡政府控制区(北纬17度线以南)的教育体系为研究对象。西贡政权统治下的教育体系与后来的南越民族解放阵线(即南越共和国临时革命政府)控制的解放区教育体系的界限,被认为与这一时期南方的行政和军事边界存在重叠。
4. 文献来源和研究方法
4.1 文件来源
本论文的研究资料来源丰富多样,包括:档案文件;关于南方教育(1954-1975 年)的研究文件;关于当代教育的书籍、杂志、报纸、绘画、照片;日记、回忆录、对历史见证人的采访录音。
4.2 研究方法
历史方法是划分教育史时期和系统地研究教育的主要和最重要的研究方法。
统计方法和定量档案数据对于用可靠的数字客观地描绘教育现状至关重要。对历史见证人进行深度访谈是验证书面文献(尤其是档案文献)可靠性并从中得出准确结论的基础。此外,还运用了系统化方法、比较方法和其他跨学科方法。
5. 本论文的贡献
本论文以可靠的档案文献,特别是统计数据为基础,首次系统地研究了西贡统治时期南越的教育体系。论文从教育体系的现状到教育政策,分析了历史背景和教育改革对该体系发展的影响,并由此揭示了该教育体系的一些显著特征。
本论文对西贡政权时期南越的教育体系提供了诸多新的见解。论文指出,这一时期南越的教育体系继承了法国教育体系,因此具有浓厚的精英教育特色。此外,该教育体系高度国际化,积极吸收了许多其他先进教育体系,特别是美国教育的精髓。其结构多元且现代化。然而,由于该教育体系是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下发展起来的,因此也面临着诸多困难和局限。
该论文提供了大量关于西贡统治时期南方教育的历史资料,包括:档案文件、统计和定量数据、教育类书籍、报纸和杂志的合集……
6. 论文结构
除了引言、结论、参考文献和附录之外,本论文还包括以下5个章节:
第一章:论文主题相关研究情况概述。
第二章影响南越教育的背景(1954-1975)。
第三章:西贡政府统治下南方教育体系的现状。
第四章西贡政府的教育政策。
第五章西贡统治时期南方教育体系的特点和经验。
第一章
研究情况概述
1.1 研究背景
1975 年以前,对西贡政府控制的教育体系的研究主要由南方学者以及来自美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国际教育援助组织的专家进行。
1975年之后至改革时期之前,相关研究往往认为南方教育是美国新殖民主义社会的产物。自1986年至今,这一教育体系吸引了国内外研究者的关注,他们运用了不同的视角和跨学科的研究方法。
1.2 论文需要解决的问题
1.2.1. 从已出版作品中继承的内容
本论文继承了1975年以前的研究成果,将其作为当代教育历史文献的重要来源。1975年以后的研究成果则从优势和局限性两个方面对这一教育体系进行了多角度的补充。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国际专家的研究成果提出了许多有益的跨学科研究方法,例如统计学、社会学、经济学、文化人类学等。
1.2.2. 论文中需要探讨的新内容
第一,本论文对教育体系进行了系统研究,旨在从中获得对整个教育体系的总体认识。此前从未有人对教育体系的结构进行过深入研究。为了客观地阐明问题,本论文着重于档案文献,并运用统计和定量方法,以提供可靠的数据来阐释教育体系。
周一,本论文从教育管理机构的组织结构和教育层次三个支柱(学校、教师、学生和学员)的角度,阐述了当前教育体系的现状。迄今为止,尚无任何研究详细论述南方国家在这一时期教育管理机构的现状,也未提供具体详尽的数据体系来阐释当前教育体系的状况。
周二,本论文分析了西贡政府在教育模式从法式向欧美模式转型过程中各个特定时期的教育政策现状。论文通过研究当代学者对教育体系的批评,客观地评估了该政策的有效性。论文考察了与教育改革相关的教育政策,并指出改革对政策调整和当前教育状况的影响。
最终的,本论文评估了该教育体系的总体特征,从而阐释了教育发展过程中的特征。论文指出了教育发展的基础,并肯定了国际一体化为教育带来了多元化和现代化的结构。
第二章
背景对南越教育的影响(1954-1975)
2.1.法国教育在越南南部留下的印记
2.2.南方政治和社会变革(1954-1975)
南方的政治体制一直不稳定,导致教育体系运行不稳定。教育部门负责人频繁更迭,阻碍了政策制定。战争使教育体系的诸多弊端难以克服,教育质量下降。学生和教师反对政府、反对战争、要求将教材翻译成越南语并争取大学自治的斗争运动仍在继续。
2.3 国际援助对南方国家教育的影响
美国在组织、人员和资金方面为南方各州的教育提供了全面的援助。然而,教育援助在美国整体援助中所占比例很小。法国是南方各州第二大援助国,略逊于美国。此外,德国、日本、英国、加拿大、荷兰、联合国以及许多其他国际组织也为南方各州的教育提供了大量援助。
第三章
南方教育体系的现状
在西贡政府统治下
3.1.教育管理机构的组织
1954年至1965年,南方地区的教育由国民教育部管理。1965年至1969年间,教育管理机构经历了多次动荡。1965年,国民教育部进行重组,并更名为教育部。。1968年初,教育部进行重组,更名为文化教育部,并承担了更多文化管理职能。1968年6月,文化教育部更名为文化、教育和青年部。1969年10月,文化、教育和青年部再次重组,并更名为教育部。1973年5月,文化国务秘书办公室并入教育部,成为文化、教育和青年部。
自1967年起,文化教育委员会成立,作为监督教育部活动的机构。该委员会负责就文化和教育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向政府提供建议。
3.2.小学
3.2.1.学校
1954年至1965年间,南方的小学遵循法国小学模式。1965年,南方所有公立小学都转为社区小学。除了教育部下属的小学外,国防部军事社会事务司还设有军事小学。由于缺乏政府关注,私立学校体系存在诸多不足。公立和私立小学的数量都迅速增长,其中公立小学约占四分之三。
小学课程重点学习三门主要科目:越南语、数学和普通科学。自1965-1966学年起,小学毕业考试被废除。
3.2.2. 教学人员
在南方地区,小学教师在教师队伍中所占比例非常高(约占70-80%)。公立学校教师始终占小学教师总数的四分之三以上,且其增长速度远高于私立学校教师。南方地区的小学教师队伍中,男性教师的比例正在下降。小学教师的素质参差不齐。
小学教师在教育、职业培训和成人教育部下属的师范学校接受培训。培训、职业培训和优惠待遇几乎只惠及正规教师,非正式教师占教师总数的一半以上,而私立教师则几乎被忽视。教育部将小学预算的90%以上用于教师工资。最低级别小学教师的工资几乎是基本工资的三倍。战时,教师的工资甚至比军人的工资还要优厚。
3.2.3.瞳孔
南方地区小学生约占学生总数的80%,是三个教育阶段中增长最快的。在城市地区,小学超负荷运转的现象十分普遍。公立学校学生占比很高,约占小学生总数的80%,且增长速度快于私立学校学生。
小学教育质量呈下降趋势。学习进度缓慢(学生留级)的现象十分普遍。辍学已成为小学阶段的一个问题。
3.3. 中学水平
3.3.1. 学校
1955年至1975年间,中学是整个教育体系中增长速度最快的,年均增长率达13%。中学包括普通中学、综合中学、技术中学、职业中学以及农林畜牧学校。每个省至少有一所公立中学。中学直接隶属于中央政府。私立中学由省级中学校长进行专业管理,校长同时兼任私立督学。私立中学的数量始终占中学总数的一半以上。
二十年来,课程设置变化不大。初中课程旨在为学生提供通识知识,而非专业知识,涵盖越南语、外语、物理、化学、自然科学、数学、历史、地理、公民教育和选修课等科目。初中课程有助于学生完善中学知识体系,并为大学学习做好准备。课程分为A组(实验科学)、B组(计算科学)、C组(文学、外语)和D组(古典文学)。中学考试存在诸多不足。鉴于此,教育部于1972年对考试制度进行了改革,逐步过渡到选择题考试并应用技术手段。
3.3.2. 教学人员
自1966-1967学年教育体制改革以来,中学教师人数开始快速增长。然而,此后20年间,中学师资短缺问题依然存在。半公立和私立学校的教师人数始终超过公立学校教师,往往占中学教师总数的50%以上。
高中教师享有优待。从教学生涯伊始,高中教师就拥有相对舒适的生活。国家为高中教师创造条件,以提升他们的学历和专业技能。然而,超过一半的高中教师是私立教师,他们几乎无法掌控自己的资质和专业水平。
3.3.3. 师范大学体系
1975年以前,师范大学是南方教育体系的一大亮点,其悠久的历史和一流的师范教育质量在当时的大学教育体系中首屈一指。师范大学分为公立和私立两种类型。主要院校包括:西贡师范大学、顺化师范大学、芹苴师范大学、大叻师范大学,以及在守德科技大学和社区大学开设的众多师范学院。师范大学在南方各地区分布较为均匀,例如西贡、守德、顺化、大叻和芹苴。师范大学的课程设置较为繁重,学习和考试制度也十分严格。
3.3.4. 学生
在教育的最初十年,高中生仅占学生总数的一小部分,约10%。此后,高中生的比例上升至约20%,到1974-1975学年,已达到27%。尽管教育部倡导大力发展技术和职业高中,但在1968年,技术、职业以及农林类高中的学生仅占高中生总数的约5%。半公立和私立学校的学生在高中生中所占比例很高(超过高中生总数的60%)。
由于严格的考试制度,高中毕业文凭的价值备受重视。然而,这也对高中教育质量产生了巨大影响,导致只有约20%的考生最终获得高中毕业文凭(Baccalaureate II)。
3.4 大学和专业水平
3.4.1. 学校
到1974年,南方地区的大学教育分为两个层次:两年制的中等教育和四年或更长的大学教育。中等教育通过社区学院和中等职业学院来实现。在1973-1974学年,南方地区共有15所大学和学院,其中包括:4所大学、2所社区学院、中等职业学院和8所私立大学和学院。
西贡大学、顺化大学和芹苴大学是该国的三所国立大学,分别对应该地区的三个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私立大学则专注于欠发达产业领域的培训,以便招收尽可能多的学生,例如教育学、医学、工程学、企业管理、商科等。到1974年,11所职业技术学院并入了国立大学系统。
此外,还有一些专门的科研机构,例如考古研究所、芽庄海洋研究所、数学研究院……以及科学研究委员会。图书馆系统有效地服务于教育、培训和科研事业。到1975年,南方共有34座图书馆,分布于大学、科研机构、国际教育组织和宗教组织……
考生有两种大学入学途径:注册入学或入学考试。20世纪60年代末,西贡大学的在校生人数几乎占南方学生总数的五分之四。考生必须通过入学考试部门组织的难度极高的入学考试,通常只有约10%的人能够被录取。大学毕业极其困难,只有不到10%的在校生能够读到最后一年并有资格参加毕业考试,而最终通过毕业考试的学生人数占学生总数的比例不到2%。私立大学的毕业率远低于公立大学。
3.4.2. 教学人员
在整个南方地区,大学教师仅占教职工总数的一小部分,但增长速度相当快,1969年至1975年间年均增长率达20%。然而,到1974年,大多数其他大学都严重缺教师。公立大学教师通常占教师总数的五分之四左右。大学教师队伍中存在性别不平等现象,男性教师的比例始终超过80%。在大多数公立大学的教职工结构中,曾在法国大学接受培训或受法国教育影响的教师比例仍然很高,例如建筑大学,这一比例超过60%。
大学教师的待遇基于等级制度。教师享有特权,并获得非常高的津贴。然而,大学教师之间的地位和薪资差距巨大。实习讲师的基本工资与该领域顶尖教授的基本工资相比,相当于军队中尉和少将之间的薪资差距。
3.4.3. 学生
大学生在学生总数中所占比例非常低。在1974-1975学年,大学生比例最高也只有3.44%。
学生性别比例严重失衡。1974-1975学年,女生比例最高,仅占学生总数的1/3。各院系学生比例也极不均衡,大部分集中在招生院系(约占70%)。工程和应用科学专业的学生比例较低,不足学生总数的20%。
公立大学学生由于缺乏设施和学习资料而面临诸多困难。大学阶段的语言翻译对所有学生来说都是一项挑战。战争局势对学生的心理造成了巨大影响。自1968年颁布总动员令以来,大多数适龄学生因无法上课而被征召入伍。
第四章:西贡政府的教育政策
4.1. 教育系统分阶段模型
从组织模式来看,越南南部的教育可以分为两个主要阶段:
1954年至1969年间,该国的教育体系遵循法国模式,将中小学教育分为三个阶段:小学、初中和高中。大学和职业教育体系由国立大学负责协调。
1969年至1975年间,越南普通教育改革为12年制连续教育体系,参照欧美模式并借鉴其他一些高等教育国家的经验。在大学和职业学校方面,国立大学仍然发挥主导作用,社区学院则隶属于国立大学。这一改革的法律依据是1969年12月1日越南共和国主席颁布的第660-TT/SL号法令。
4.2. 西贡政府统治初期南方的教育
教育政策的重点是两个基本问题:重建独立国家的新教育体系,克服殖民时期的严重后果,首先是消除文盲。
4.2.1. 日内瓦协议签订后的局势
1954年,印度支那大学及其学校、教师、学生和来自北方的移民被纳入南方教育体系。
4.2.2. 恢复和稳定普通教育
教育部在新恢复的国有土地上开办了小学,并计划在每个省份建设一所公立中学。
4.2.3. 加强和扩大大学和职业教育体系
除了1955年西贡大学的管理权被撤销外,顺化大学于1957年3月1日成立。大叻大学于1959年成立。西贡政府扩建了工程和美术领域的多所职业学校,特别是建立了富寿国家技术中心。
4.2.4. 制定教育系统规章制度
法国国民教育部几乎完整地保留了法国的教育模式。1958年,国民教育部编纂了共十卷的《教育条例》,分别对应教育领域需要改革的十个主要问题。同年召开的教育大会确定,教育最重要的目标是构建民族化、民主化和科学化的教育体系。该教育纲领遵循人道主义、民族性和自由化三大原则,并制定了教师和学生的相关规章制度。
4.2.5 国际合作与留学
法国国家教育、科学和文化委员会成立于1956年,总部设在西贡,负责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络。法国学生出国留学的比例相对较高,但并不稳定,而赴美留学的学生人数则呈上升趋势。赴其他国家留学的学生人数始终占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4.2.6.普及教育和消除文盲
扫盲运动在南方各地全面展开。近200万文盲学会了读写,未受过教育的人口仅占总人口的5%。
4.3. 1961-1964年间的南方教育模式
1961年至1964年间,南方教育体系按照法国教育模式建立并稳定运行。
4.3.1. 普通教育(小学和中学)
这一时期政策的重点是国家教育部将普通小学转型为社区小学的长期计划。教育部计划逐步改进中学教育课程,使其更加贴近实际。
4.3.2 高等教育
当时大学层面最重要的任务是完善和扩建当时仅有的两所规模最大的公立大学——西贡大学和顺化大学的院系。特别是,在各院系下设立了研究所、实验室和实践中心,以确保大学的科研功能并支持教学工作。
4.3.3 工程领域
该政策的重点是整合现有设施,建设新学校,扩大当地青年的职业培训计划,并完善富寿国家技术中心的组织体系。
4.3.4. 留学情况
自1961年以来,赴法国留学的学生比例持续增长,约占国际学生总数的三分之一。1964年,赴法国留学的学生比例达到54.25%。1965年,法国学生比例骤降至5.22%。与此同时,美国学生比例上升至28.43%。赴其他国家留学的学生比例则较为稳定,约占国际学生总数的40%。
4.4. 教育体系从法国模式向欧美模式转变的过程(1964-1969 年)
4.4.1 教育的原则和目标
1964年教育代表大会确立了三项基本指导原则:人文、民族和科学,以及两项教育总体目标:1)为全体公民创造有利的环境和条件,使其能够根据自身能力和愿望发展;2)培养各级干部,以满足国家各领域的需求。1967年《越南共和国宪法》明确了“独立、民主、植根于本土的教育”的目标。
4.4.2 教育改革方法
1966年,教育领袖阮柳苑提出了实施大众教育的三项方法:1)学校社会化;2)组织民主化;3)有效规划。人力资源是教育改革最重要的手段。
4.4.3. 普通教育(小学和中学)
在小学教育阶段,政府奉行以社区教育为原则的大众化、实践性教育政策。1969年10月6日,政府在致两院制国民议会的咨文中,将小学教育政策定义为社区教育。为了在中学阶段(综合性中学)建立新的教育体系,教育部投入巨资建设示范学校。
4.4.4 大学和技术职业培训
政府承认并强调西方大学模式的自主性。政府采取措施克服师资和设施短缺以及法律和组织体系陈旧等问题。政府倡导最大限度地发展技术和农业教育。
4.4.5. 私立学校问题
政府开始承认其对私立学校的政策存在不足和不公正之处。
4.4.6. 留学情况
法国对国际学生的吸引力几乎丧失殆尽,与法国的国际教育合作在西贡政府的政策中也几乎不再占据重要地位。为了实现教育多元化,教育部不再集中精力向美国输送国际学生,而是将大部分国际学生(有时甚至超过80%)送往世界各地教育体系先进的国家留学。
4.5. 基于欧美教育模式的教育(1969-1975)
4.5.1 教育的原则和目标
1969年,越南共和国主席提出了“大众化和实用性”这两项基本教育原则。教育民主的目标被多次重申。教育界领导人强调,国民教育必须融合东方传统和西方科学技术两种教育体系。
4.5.2. 对越南共和国政府教育政策的总体评价
关于教育模式政府倡导将整个教育体系转变为欧美教育模式:小学实行社区教育,中学实行综合教育,大学实行社区教育。
在这一时期,大学的发展是南方教育的一大亮点。社区学院相继建立。私立教育,尤其是私立大学,发展迅猛。
教育部倡导建立分散化和地方化的组织结构。1970年,教育部在各省设立了48个教育局,并撤销了初等教育局,以统一地方管理。教育部设立了与4个军区相对应的4个教育区。义务教育阶段(小学)不收取学费,各学校收取的学费必须用于本校。大学自治问题将通过立法予以解决,规定每所大学都将拥有自己的董事会。
教师培训和职业培训得到了重视。1973年,南方地区在职业培训和成人教育部下设15所师范学校。
教育部对课程和考试制度进行了改革。课程委员会成立,负责研究和修订现行的小学和中学课程。考试制度的改革方向是采用多题形式,将题目分散到各个科目中,例如在历史、地理和公民等科目中采用选择题形式。1974年,南方国家在IBM计算机的支持下,在高中毕业会考中采用了选择题形式。
1970年6月10日颁布的第004/70号法律批准了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SEAMES)的章程,旨在促进整个地区的教育合作。该法律还放宽了国际学生的选拔条件,并强调派遣学生和教师学习教育学。1957年至1971年间,整个东南亚地区共有近19,000名国际学生,他们来自法国、美国和其他国家。其中,11.4%的学生在法国学习,25.47%的学生在美国学习,其余63.13%的学生来自其他国家。
实施上述教育政策的基本手段是财政和人力资源。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政府在教育管理方面迈出的重要一步是逐步将各项政策合法化。
4.6 改革的影响
4.6.1. 认识到教育的不足之处
当时的学者和教师对教育体制的弊端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倡导进行全面的教育改革。这些批评得到了领导层的认可,并成为政府提出改革方案的依据。
首先,要意识到南方教育模式的局限性,认为南方教育体系借鉴了法国教育模式。这种借鉴是造成南方教育体系诸多缺陷的重要原因。从法国教育模式向欧美教育模式的过渡也引发了新旧派系之间的诸多内部冲突。教育组织缺乏一致性,在组织和运作方面也存在诸多不足。由于政治体制不稳定,特别是1963年动荡之后的影响,教育体系的组织方针缺乏稳定性。各级教育都脱离实际,与社会现实和地方需求脱节。课程繁重冗长,考试难度大,脱离实际,缺乏地域性,不切实际,不以职业发展为导向。此外,学校纪律涣散的问题也日益凸显……
4.6.2 教育改革思路
1963年以后,南方实施了大约六项改革计划,其中1969年的教育改革被认为是最为全面的,旨在彻底改变教育体系。这些教育改革计划在理论上非常系统且引人注目,但在实施过程中却遇到了诸多阻碍,结果也未达到预期。其原因在于预算和人力资源的匮乏。
第五章:西贡政府时期南方教育的特点和经验
5.1. 西贡政府时期南方教育的特点
这一时期南方教育具有以下主要特点:教育以法国和欧洲及美国两种教育模式为主导;教育以教育原则为导向,旨在使政策合法化,以最大限度地提高在不稳定的社会中的实施效率;教育不断改革;现代教育结构多样;教育具有很强的国际一体化程度;教育存在诸多局限性。
5.2. 西贡政权时期南方教育体系的经验
南方教育体系在这一时期的一些经验包括:实行权力下放机制,避免权力过度集中于教育部;预测人口发展趋势,制定相应的政策,增加和扩建学校,特别是小学;实行义务教育阶段免费教育;非义务教育阶段,允许地方政府根据各学校实际情况,按照“收在哪里用在哪里”的原则自行设定学费;重视教师的培训、培养和奖励;从中学阶段开始就开展职业教育;鼓励学生出国留学,特别是自费留学;通过改革课程设置、教学方法,提高外语教师的素质,提升学生的外语水平;在国家严格管控下,逐步放宽宗教参与教育领域的限制,以充分发挥其巨大的物质和精神潜力以及广泛的国际联系……
结论
1975年以前,西贡政权统治下的南越教育体系是南方文化和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该体系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融合了法国和欧美教育体系的特点,因此既反映了法国殖民时期南方教育的全貌,也体现了美国影响下的西贡政权时期的教育模式。历史部分仅涵盖1954年至1975年,但由于法国教育的巨大遗产,我们可以从中了解南方自19世纪末殖民时期教育开始以来一百多年的教育发展历程。这一遗产已成为南方教育发展的优势和宝贵基石。
从政策和模式上看,这一时期南方教育体系可分为两个主要阶段:1954年至1969年,遵循法国模式;1969年至1975年,遵循欧美模式。这一转变的法律依据是1969年12月1日越南共和国主席关于重组教育体系的第660-TT/SL号法令。教育模式的转型由政府指导和协调,针对每个阶段制定了一系列教育政策,并得到了知识分子和教育官员推动的教育体系全面改革运动的支持。教育体系不断改革,据估计,在21年间,政府提出了6项改革方案,其中1969年的改革方案规模最大、内容最全面,彻底改变了整个教育体系。这表明,教育体系具有巨大的优势:它有足够的能力和愿望进行自我反思和改进。
从其所倡导的基本原则——人文、民族、自由、科学、实用和大众化——出发,审视南方教育体系,我们发现该体系具有诸多优势,尤其是在教育方向和运作方面,它力图打破战争重创下教育体系被动局面的局面,展现出积极主动性。特别是自20世纪70年代初以来,构建民主教育体系的运动,极大地增强了教育的自主性和民主精神。然而,通过对西贡政府档案中收集的统计和定量数据,并以此为框架,深入分析教育体系的现状,我们发现其不足和问题也显而易见。可以说,在1954年至1975年的21年间,南方教育体系始终致力于构建一个独立自主、先进的民族教育体系。然而,战争形势和实施手段上的限制源于两个关键问题:财政和人力资源,导致结果不如预期,教育体系的许多缺陷也未能克服。
在长达一个世纪的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统治下,南方国家的教育体系形成并发展起来。1975年以前,南方国家的教育体系很容易被强加于人,人们普遍认为它深受法国教育以及欧美教育的影响。建立独立自主、先进的国家教育体系的倡议和努力往往被忽视。然而,如果我们从国际合作和留学的角度审视这一时期南方国家的教育体系,就会发现它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它丰富多元,积极与世界许多先进的教育体系建立紧密的国际联系。南方国家学生出国留学的比例和人数始终占出国留学总人数的60%以上,有些年份甚至超过80%。美国学生仅占约四分之一,且主要集中在教育学领域。法国学生的出国留学人数增长较为波动,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才有所回落,当时的比例微乎其微。自费国际学生人数持续增长,到该时期末已达到奖学金生人数的两倍,这反映出南方社会中上阶层的强劲增长。国际学生的多元化和丰富性展现了教育的多样性,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这一时期南方知识精英的适应性。然而,美法两国在南方教育领域始终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和影响力,两国教育模式并行存在,且对南方教育的投入并无显著差异。
南方教育积极融入国际社会,不断多元化发展,并得益于法国和美国这两个世界主要教育体系的影响,有机会充分吸收世界教育的许多成果,并更新为当时最先进的教育体系。
南方教育的亮点在于其师范院校和师范大学的体系,这些院校拥有极其严格的教师选拔和培训制度。师范大学始终是高等教育培训和质量的顶尖学府。教师的素质、专业技能和人格魅力被认为是教育成败的决定性因素。因此,成为一名全职教师的过程极其艰辛,极具挑战性,要求学生具备相应的素质,严格遵守教育规章制度,并竭尽全力通过难度极高的考试。师范学位享有极高的声望,深受社会尊重,有助于提升教师在课堂上的地位。对于训练有素的教师,政府给予特殊优待,其待遇甚至超过了战时军队,除了高薪之外,他们还能享受种类繁多、丰厚的津贴。全职教师的生活稳定而优渥。
探讨教育成果,我们意识到法国时代精英教育的本质依然根深蒂固。尽管在20世纪70年代初,南方教育体系已转向欧美式的大众教育模式,但在短短四五年内,这一转变并未取得显著成效。该教育体系呈梯形结构,底部宽广,小学阶段学生人数众多,中学阶段学生人数逐渐减少,而大学阶段学生人数仅占1%至3%。这表明,直到1975年,超过95%的小学生都无法进入大学深造。只有极少数最优秀的学生有机会进入知识分子阶层。而这种机会也十分脆弱,因为最终获得大学学位的学生不足20%。精英知识分子的数量则更少。如今我们所取得的大部分教育成就,都得益于这批知识精英的思想影响。
这一时期南方教育体系的优势和局限性,可以为当前越南教育的发展提供宝贵的经验。这些经验涵盖了教育基本原则的构建与贯彻、自主大学建设、与文凭价值挂钩的考试制度、外语培训、教材改革、学费制度、教育政策议题等诸多方面。建设先进、国际化、传承历史遗产的教育体系,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愿景。本文总结了西贡统治时期南方教育体系的特点,并提出了一些可供当前教育体系借鉴的经验。然而,本着“去污明灯”的精神,我们需要客观、准确地审视这些经验,并考虑它们在改进当前教育体系过程中的适用性。
作者:武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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