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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位伟大人物的一些感想

2013年10月9日,星期三,12:44
看着黄耀大街上绵延数公里的长龙,人们排着长队,等待着向武元甲将军致敬,任何人都难以抑制内心的悲痛。距离胡志明主席逝世已过去很久,河内人民,乃至整个越南人民,都很少有机会亲眼目睹一位深受爱戴的民族英雄的离世,他的离世令无数人潸然泪下。就我个人而言,作为一名文学教师,虽然我已不再年轻,也从未见过他本人,但此刻我的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淌。
Những suy nghĩ nhỏ về một nhân cách lớn
关于一位伟大人物的一些感想

Những suy nghĩ nhỏ về một nhân cách lớn
阮辉坎/路透社

武元甲将军。

突然想起44年前的一个秋日,天气开始转凉,大雨倾盆。当我听到胡志明主席逝世的消息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只是那时,不像现在,我还很年轻,并非刚上高中。当时像我们这样的农村学生,在听到胡伯伯逝世的消息时,坚持认为像胡伯伯这样的人不可能“死”。这是一种幼稚而荒谬的想法。然而,当时笼罩整个国家的悲痛却是真真切切的。如今,当我拥有足够的阅历去看清人生的真谛时,我明白一个人,无论我们多么爱他,终究无法战胜生死的法则。虽然此刻我无能为力,但看着人们涌入黄耀街30号,向这位毕生致力于国家存亡的英雄做最后的告别,我很难保持冷静。无论如何,我还是得找些理由去缅怀他:他的确是一位伟大的将军,但曾经,他也像我一样,是一位老师。于是,我的思绪便如潮水般涌来……

首先,我至今仍为武元甲将军曾像我们一样是一位普通的教师而感到自豪(武元甲将军于1938年至1939年在升龙私立学校担任历史教师)。后来,他也坦诚地表示,如果人生没有发生变故,如果国家没有遭受侵略,他也会像其他教师一样,成为一名普通的教师。为什么不呢?一个人,无论多么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有时也会被命运推着走,被命运安排。而且,正是这种推力,将像武元甲这样一位天赋异禀、心地善良的人置于一个不容“批评”的位置。这位历史教师甘愿将自己的生命与许多人的生命,甚至与整个国家的命运紧紧相连。武元甲在辉煌的岁月之后,被世人公认为20世纪最杰出的将领之一,但即便在那些辉煌时刻之外,他依然保持着普通教师的本性:待人友善,注重人格教育,终其一生都秉持着一个信念:“教育不仅在于增进知识、培养人才……更在于塑造文化、伦理、审美和精神的价值观,从而促进社会进步发展,因为教育是人生的意义所在,是为人而设,也是为生命而设……”。如果他的灵魂深处没有教师的品格,我想他不可能如此伟大。

我很幸运,曾师从一位与武元甲将军(功勋教师、副教授邓氏行,邓氏霞将军夫人的妹妹)家族关系较为密切的老师,因此,即便我并非有意为之,在观察武元甲将军的“妹妹”洪居中将和邓英道副教授(邓氏行女士的妹妹)的丈夫洪山中将的言行举止、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时,我对武元甲将军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例如,他曾是胡志明主席的亲密战友,深受国家元首的喜爱和信任,并被授予“英云”的绰号。武元甲将军的武艺和文才孰强孰弱,难以评判。至于他的军事才能,或许我们无需赘述。不仅是人民、同志、朋友,就连曾经在前线交锋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与生俱来的军事才能。武元甲将军去世后,法国《世界报》用了两版篇幅刊登文章,其中一篇题为《越南的拿破仑——武元甲逝世》,表达了真挚的哀悼。可以说,很少有将军能在所有人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即使是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人也不例外。武元甲将军为何能赢得如此深厚的感情?如果有人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他,从他最初执掌越南革命军队,到晋升为将军、担任国防部长,甚至在他卸任所有职务回归普通公民之后,武元甲始终保持着平凡人身上那种朴实无华却又拥有高尚人性的品质。法国人将他比作拿破仑——一位才华横溢、令人敬仰的将军。我认为,这样的比较对一位越南将军来说也是一种骄傲。但如果我更深入地思考,就会发现拿破仑或许只是凭借其军事才能赢得了所有人的钦佩,而武元甲不仅赢得了钦佩,也赢得了尊重。他身上那种潜在的导师气质造就了武元甲这样的人格。许多有幸与武元甲将军近距离接触的越南士兵都回忆说,作为军队的总司令,这位人民将军始终将士兵的生命置于胜利之上。这种品质或许与胡志明的灵魂和人格非常契合。一位诗人曾用优美的诗句来赞美胡志明:“叔父不把杀人无数的战役美化为美丽的战役/我隐藏我的美言,如同隐藏我内心的狭隘……”

武将军身上那份人文主义教师的潜能几乎永不枯竭。即便在他回归平凡生活、失去职位和权力之后,这种品质依然贯穿于他所有的工作、思想和行动之中。然而,我认为很少有人比他更有影响力。看看他去世时排起的长队,看看人们流下的泪水,想必没有人会反对我的看法。在这个秋末,我想将我对这位伟大教师的无尽思念献给他。

美国海事局近日,越南全国人民沉浸在悲痛之中,哀悼越南人民的传奇将领武元甲将军的逝世。国内外媒体纷纷发表长篇报道,缅怀这位20世纪最杰出的将领之一。他不仅以英勇的战役改变了越南乃至世界的历史,更重要的是,他卓越的智慧和罕见的人道主义精神深深地铭刻在越南人民和世界各地朋友的心中。无数人为之落泪,心中充满悲伤、沉思和反省。武元甲将军的一生和功绩,无疑是一面镜子,值得每个人反思、学习和审视自身……在这股情感洪流中,越南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众多教师、科学家、退伍军人、学生和学员纷纷在学校网站上发表文章,表达对这位人民将领的深切缅怀。我们谨以此文向读者们介绍他们。

作者:Tran Hi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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