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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姐是最平和的

2020年8月7日,星期五,02:12
“最宁静的周”是对阮泰干教授给予他亲密女同事的独特地位的肯定。字里行间,我们既能感受到文字游戏的双重幽默,也能体会到她那双洞悉人生百态的眼神。这幅意象饱含唐诗韵味,仿佛一艘孤舟漂泊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孤独寂寞。越南首位女性语言学教授黄氏周的一生,似乎鲜少有机会能够完全敞开心扉。她默默地生活,默默地思考,默默地贡献。但歌德不是曾说过:“性格在风暴中塑造,智慧在静默中形成”吗?或许正是因为这些静谧的时刻,黄氏周教授才能在她潜心探索和思考的五个研究领域,为学术界和人生留下如此宝贵的遗产,而她也为此奋斗了五十余年。
Yên Lãng nhất cô Châu
周小姐是最平和的

1. 1962年,黄氏珠从苏联罗蒙诺索夫大学文学系毕业后回到越南,在河内大学文学院任教。她凭借一篇关于地名学的文章确立了自己作为语言学研究者的地位。半个世纪过去了,这篇文章仍然是一部极具价值的作品,似乎已经成为了一部传奇——关于关系语言古代东南亚一些河流名称(1964/1966)。作者从现代越南语中“sông”一词的古体“*khloong”的复原出发,证实了参与在越南许多河流名称中扮演着构成要素的角色,甚至河流名称之间的联系超越了越南的行政边界,涵盖了中国长江和缅甸沙伦河之间广阔的文化区域。然而,这篇文章的标题并非仅仅局限于东南亚地区的河流名称研究,而是通过这一主题提出了地名研究中的一些基本问题。作者很早就试图摆脱以地方记录和民间词源学的方式解释地名的倾向,而是从历史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地名。或许正是这些理论和方法论问题,为她之后在历时性研究方向上的探索奠定了基础,例如对……的研究。巴赫当河名称的词源(1995年)了解与水上运输工具相关的词语的词源(2013)。宋黄氏珠并非一位喜欢使用学术术语的科学家。在对地名研究方向进行重要概述之后,她将研究重点放在了现代生活中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地名标准化。以下是她对该问题进行总结的文章:世界地图上的外国地名:地名导入的概念、术语和方法(2007);一篇综述文章,旨在提出诸如以下解决方案:越南少数民族地区地名书写规范化研究(2004 年)一篇关于拼写的“技术性”文章,解释了国家字母表对地名丰富性的局限性越南中部高原地名在地图上的呈现:连接越南地名与世界的桥梁(1994 年),确定F、J、W、Z 在外来地名转写中的作用(2007)。似乎在她所有关于我国地名标准化问题的文章中,保护原文的观点始终贯穿其中。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文章枯燥乏味,事实上,每篇文章都蕴含着精彩的发现。在文章中……中部高地部分地形图上地名记录方式的特点(1992年),她帮助我们清楚地认识到,法国地图上中部高原的地名并非如学者们先前误认为的那样是法语,而是中部高原各民族的文字(一种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越南国文为基础,并加以增补和改进而建立的文字)。她在文章中更详细地阐述了这种文字在越南地名编码过程中的作用。过去对地名进行编码的过程以及如今少数民族语言地名书写方式的标准化。(2002/2003)。所有这些想法,从提出严谨科学论证的长篇文章,到甚至呼吁人们在书写多瑙河和顿河这两条著名河流的名称时使用正确原文的短文,都体现了这一点。把河流的名字还给它们(2006 年),我们都可以看到人们持续努力运用语言知识服务于生活,具体而言,首先是绘制地图,然后旨在实现整个社会的统一。

2. 如果说地名学是语言学职业生涯的起点,那么方言学则是让黄氏珠在过去多年里成为我国顶尖专家的研究方向。在她之前,曾有卡迪埃、马斯佩罗、戈尔迪娜和比斯特罗夫研究过这片狭长土地上各地区的语言,还有潘克平、阮巴绥,以及后来的黄菲。但直到1989年,越南全国各地的越南人(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284页)黄氏珠的著作问世,标志着越南语言学中方言学这一新兴分支学科正式广为人知。该书超越了现代语言学方言学入门教材的局限,通过界定研究对象、概括语言方言学的性质、介绍研究方法和技巧以及提供基本概念等,成为一部关于越南语方言的专著。不难看出,该书凝聚了黄氏珠三十多年来对该领域研究的思考和关注,其研究始于她最初以方言最显著的特征——地方词汇——来介绍方言的文章。本文对越南语标准化过程进行了一些评述,以八月革命前后书籍和报纸中地方词汇的使用为例进行说明。(1970 年),以及更多介绍诸如此类概念的技术文章越南方言和村庄(1978)或定义并区分该概念为对某些语言概念的理解进行回顾(1979 年),以及研究某些方言特征的文章,例如越南农村地区语音变化的一些特征(通过对永灵省和太平省方言的调查结果得出)(1972年)关于越南北部平治天地区语言中剩余的四个yotatic辅音(1988)。正如本书第一版的书名所示,本书系统而准确地描述了越南祖国各个地区的语言。但黄氏珠的描述并非仅仅为了描述而描述。她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将越南语分为北、中、南三个方言区,并以清化和承天顺化两个过渡缓冲区加以区分,最终得出结论:中部方言最为古老;北部方言是中部方言现代化的产物;而南部方言则是在北部方言的基础上,融合了汉语、高棉语和占语等语言元素而形成的。她以敏锐的视角,从地理区域的角度观察越南语的差异,从而洞察越南语在历史长河中的演变。凭借这种广阔而深刻的视野,她为越南语语言学开辟了一条前所未有的新方向,或许在她之后,也无人能够企及。似乎在她数十年的坚持和热情为新学科奠定了最初基础之后,她该休息了,但她对越南语的热爱似乎驱使她敏锐的头脑不肯停歇。方言学“诞生”之后,她继续通过撰写综述文章,普及有关这一学科的知识。她提出了越南方言的过去与现在(1991年)总结了1989年6月在河内理工大学语言学系举行的越南方言研讨会,并介绍了刚刚出版的《越南语在不同地区的方言》一书——这两件事在我国方言学的发展进程中具有特殊地位。她写道将方言和地方语言融入国家语言已有50年历史(1995年)她为越南语的标准化贡献了专业的声音。此外,她还研究并发表了一些关于地方语言特征的文章。18世纪会安-岘港的混合语言(通用语)(1991 年)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了商业港口区的语言特征,该区域在过去是越南语与许多外语交流的地方。在国家领土之外形成方言(2000)介绍了广西东兴京族的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他们在流亡近五个世纪后,仍然保留并发展了其越南祖先的语言。她尤其在其故乡顺化投入了大量精力撰写这份报告。顺化语属于哪种方言?在2004年顺化节期间举办的“顺化语-顺化人-顺化文化”科学会议上,一篇仅有六页左右的文章试图通过对顺化语历史发展的概述,来阐明其基本特征,并论证15年前在越南语不同地区提出的关于顺化语作为中部方言和南部方言之间过渡地带的结论。这本书并非仅仅是对作者三十余年深入研究的总结。越南仍有许多地区保留着各自独特的语言特色,在重印本的洁白书页下,蕴藏着对后人的启示和希望。

3. 纵观黄氏珠教授的科研成果发表时间,人们很可能会认为她对少数民族语言的研究只是个副业,是在研究地名或实地考察方言的过程中偶然发现的。然而,现实往往并非我们通常所见所闻。谁又能想到,一位来自同庆的女学生竟是一位坚定的革命战士,在第三次被捕前,她被组织紧急调往北方,之后又被送往苏联留学?在著名的罗蒙诺索夫大学求学的日子里,她思绪万千。她的俄罗斯朋友后来都成了高中俄语和俄语文学教师。而她自己呢?越南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还有许多少数民族尚未被世人所知。她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学习越南少数民族的语言,帮助他们传承自己的文化。或许正是因为最初的目标,她后来逐步落实每一步,最终致力于为我国少数民族构建一套实用的文字系统。确定研究方向后,她全身心投入到当时世界顶尖科研机构之一的学术氛围中,沉浸于既严谨又充满活力的学习环境和基础而深入的研究氛围。她认真聆听古希腊语、古拉丁语、古斯拉夫语及其“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的讲座,然后勤奋地转录属于东斯拉夫语、西斯拉夫语和南斯拉夫语三大语支的陌生语言。每周,一位亚裔女学生的身影都会穿过宽阔的院子,来到东方研究所上泰语和缅甸语的课。即使没有足够的时间亲自上课,她也会请一位后来成为受人尊敬的越南语言学家——列科姆采夫教授——代她去上课,然后再为她复习印尼语课程。这些关于东西方语言的讲座,无论在理论上还是方法论上,都为她日后研究越南少数民族语言奠定了基础。与她的同事们只专注于田野调查,力求获得描述每种少数民族语言的研究成果不同,黄氏珠的视野更为开阔。她基于对国内外语言学家调查和描述的约40种少数民族语言语音系统的分析,对它们进行了比较和分类。越南语言的语音类型(1997)。基于超音段单位(声调)和音段单位(元音、半元音、声母、声母)的语音系统,她将少数民族语言划分为不同的系统:声调/声调生成、基本元音/“二分”元音(作者使用了“二分”,但我认为应该用“分”)、基本声母/复合声母、由两组组成的声母/由一个系统组成的声母/仅由一个或两个单位组成的声母。可以说,基于语音学的语言类型划分为我们提供了一本关于越南少数民族语言的简明手册。毕竟,研究少数民族语言最重要的是描述,但这种描述必须在语言之间的关联中进行,才能发现并运用它们之间的区别。黄氏珠教授的分类方法简洁明了,充分展现了语言间关联性的差异。她将越南所有语言纳入一个大框架,并为每种语言设定了固定的位置。如果语言类型学的任务是根据每种语言的特性对其进行分类,那么本文出色地完成了这一子学科的首要任务。然而,黄氏珠教授始终致力于消除概念上的灰色地带,使理论始终保持清晰明了。她对越南语言类型进行分类,旨在为少数民族语言构建一套特征体系。自上世纪80年代末以来,她深入思考了当时的越南语言政策,并从语言研究者的角度分析了哪些措施行之有效,哪些方面需要改进。关于越南语言政策及其执行的一些思考(1988年)。她心事重重。为什么现在还有很多民族没有文字?(1992 年),分析写作在居民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关于少数民族文学在我国山区居民生活中的建立和引入(1993年)。她开始研究为越南少数民族建立字母表,并肯定了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和方案。为多个民族建立一套通用的文字系统是可能的。(1993)。或许与一位倡导“小即是美”的现代西方哲学家有着相同的观点,黄氏珠也倾向于尽可能简单的事物——一种简单、经济的通用字母表,这或许与科学相辅相成。基于对越南语言类型进行分类的研究,她发表了一部题为《越南语字母表》的重要著作。为越南少数民族建立语音字母表(国家文化出版社,2001年,233页)。这本专著可以看作是作者对语音特征的重要总结,旨在向我国少数民族推广拼音字母。她主张在基本字母的基础上建立一套附加符号系统,以构建一个丰富的书写系统,满足多种语言的记录需求。这套字母对于保护和弘扬民族文化价值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将其付诸实践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正是这段历程让像她这样心怀忐忑的人在2004年向第六届泛亚语言学会议提交了题为《拼音字母》的论文。当前少数民族写作教育建设与推广的现状和政策(2005)。这篇文章概述了少数民族的写作现状,并就语言政策的宏观层面提出了建议。这位女性似乎总能跳出“吹毛求疵”的狭隘思维,在各个问题和领域都保持着开阔的视野。但这并不意味着黄氏珠教授拒绝研究特定少数民族语言的特征。例如,她就投入大量精力研究占语的声调系统形成。因此,该报告……占语中单音节化和声调形成的过程(1976年,俄文版),她在莱比锡国际声调语言科学会议上发表了该论文,十多年后,越南研究期刊将其翻译并重印(1989年)。她观察并分析了占语与越南语的关联。越南语声调的形成过程由A.G. Haudricourt于1954年证明,但该证明完全是理论性的,因为越南语声调的形成实际上是一个历史故事。与此同时,占语声调正在我们眼前形成。在20世纪,占语从一种无声调的多音节语言转变为一种单音节的声调语言。经过多年的思考和收集更多资料,她撰写了这部著作。变音音系和记谱法(1986年)不仅证实了声调系统的存在,还提出了在书写中表示这些声调的方法。最近,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过去之后,她兴奋地与一位正在运用实验语音学研究占语的学生分享了自己的想法。这位长期默默坚持研究少数民族语言的罗蒙诺索夫大学学生,似乎在扮演传播者的角色后,对研究的热情更加高涨了。

人民教师黄氏珠和来自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的同事

4. 事实上,几十年来,得益于黄氏珠教授的授课,无数河内理工大学文学院(现为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语言学与文学学院)的学生成长、立足并开启了他们的职业生涯。在她的一生中,她始终是几代学生,甚至包括非越南裔学生,所敬爱的“珠老师”。最近,在一次纪念活动中,日本大阪大学的清水教授深情地回忆起他的恩师黄氏珠:“……其实,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母亲温暖的怀抱拥抱着……”凭借着语言学和越南语方面的渊博知识,黄氏珠教授成为越南最早在海外教授越南语的专家之一。这究竟是运气使然,还是她不懈努力的结果?她在海外任教后发表的学术报告或许能给出最充分的答案。除了在德国担任专家多年,她还在洪堡大学成功完成了以越南语为主题的博士论文答辩之外,她的学术成就也令人瞩目。越南语方言中的语音系统她还用德语编写了越南语基础教材。越南语基础课程(1982年出版,1990年重印;212页)。还有更多。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语言学(1983年)一份介绍我国语言学研究成果的综合性科学报告。摘要这种文体要求作者收集文献并加以思考。或许是因为她博览群书,又兼具务实的科研思维(她自豪地承认这是从德国同事那里学来的),她以丰富而清晰的方式,分阶段地介绍了马克思故乡的语言学研究,包括研究趋势和具体研究领域。秉持着同样的思路,在北京大学教授越南语和文学半年后,她又撰写了另一份报告。在中国学习的越南学生(1998年)旨在向越南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介绍有关越南的教学和研究设施。然而,它似乎并不止步于介绍,尽管文章末尾的参考文献和脚注中列出的中国越南学者相关著作本身就是丰富的资料,更不用说文章正文的内容了,文章还分享了向中国人教授越南语的经验。关于在日本学习越南语,鉴于90年代许多日本人来越南投资和文化交流,她收集资料并撰写了这篇文章。在日本,学习越南语很流行。(1998年)对一种值得关注的文化趋势的预测,对促进两国友谊具有重要意义。时隔十五余年,我们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篇文章的价值。除了撰写介绍性文章和提供信息外,黄氏珠教授仍然是一位教师。凭借其在越南语作为外语教学领域的丰富经验,她发表了多篇深入的学术研究论文,并多次参加越南语教学相关的学术会议。在向外国人教授越南语时,标准发音和方言发音的问题(1996)年的一份报告概述了越南语发音的现状。她认为,由于人们在社交交流中普遍使用家乡方言,这给外国人学习越南语带来了挑战。她从运用语言学知识确定标准发音入手,针对这些难题提出了两个具体的解决方案:标准水平和标准操作。在越南语发音教学领域耕耘15年后,她继续写道……运用语音学教授发音和拼写(适用于学生和外国人)(2011)。在这篇文章中,她运用语音学知识,例如元音梯形图,区分下颌抬升的三个角度和舌头的三个位置,来教授元音;或者将辅音区分成对出现,以避免组合发音时产生混淆。在声调教学方面,她提供了一些“技巧”,帮助儿童和外国人理解和正确使用越南语的六个声调。发音是学习任何外语并取得好成绩的先决条件之一,黄氏珠教授仅发表了两篇基于语音学的文章,虽然内容简洁,但却非常准确、细致,对越南语教学方法大有裨益。

5. 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比任何其他学科都更需要博学。博学意味着深度和广度。广度代表着涵盖众多相关领域的知识范围,而深度则代表着对所有提及问题的根源的确定性和理解。在现代教育中,我们经常讨论跨学科方法。然而,暂且不论那些深奥难懂的学术方法,早在近半个世纪前,黄氏珠(Hoang Thi Chau)就撰写了将语言学与历史联系起来的文章。首先,我们必须提及她发表在《历史研究杂志》(Journal of Historical Research)上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概述了一个方向,并提出了许多卓越的观点——在民族语言中寻找历史资料(1967)。越南语料库中蕴藏着许多保存着古代元素的组成部分,这些组成部分是极其丰富的历史资料来源。尽管时至今日,历史学家们仍然高度重视并充分利用从古代书籍中挖掘出的语言材料,但据黄氏珠教授(Hoang Thi Chau)所述,还有两种特别重要的语言材料来源可以转化为历史资料:地方语言和地名。在那篇具有指导意义的文章之后,她收集了语言材料,撰写了一系列与史前时期相关的文章,旨在为揭开越南历史上第一个文郎国的神秘面纱做出贡献。历史学家陈国旺教授(Tran Quoc Vuong)对此表示赞同,并引用了她对“tutoring”(指导)一词的解释。[1]黄氏珠教授运用比较语言学和历史语音学的方法,对语言学和语音学进行了深入研究。了解一下洪王传说中的“辅导”一词。(1967)证明“phu dao”并非先前认为的汉语词汇,而是一个古老的越南语词汇,其音译与现今越南少数民族语言中的 pơ tao、mo tao、pa tao、bo tao、pa dao、tao、dao 等词汇在语音上具有对应关系,且含义相同,均指首领、最高领导人。接下来,将分析民族名称“Lang”以及以“Kẻ、Cổ”开头的村庄和聚落名称,以确定通过语言文献了解文朗国及其领土(1968年)包括今天两广部分地区和我国北部地区。该文章也参加了同年举行的雄王时期历史研究研讨会。通过语言文献了解凡郎国的社会组织特征(1968)年,黄氏珠教授系统地考察了越南北部一个完全孤立且略显“碎片化”的亚洲式公社,该公社位于以“基”为名的居住区之间,方言网络密集,社会阶层分明,并沿用至今,在一些与越南语相近的民族中仍然存在着以传奇头衔为特征的等级制度。黄氏珠教授将雄王时代作为运用语言学解释特定历史问题的验证案例,并对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的密切关系进行了概括。语言学与历史(1971年)

如果说历史为我们提供了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全面了解,那么地理空间则提供了一种更全面的视角,或者说,一种纵览各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的广阔视野。在对历史材料做出贡献之后,黄氏珠教授从历史和地理两个维度,重新探讨了越南语本身与语言系统和语言领域之间的关系。印度支那的地理和语言的一些特征(1985)可以被视为她对语言与地理区域在历史上密切联系的阐述。对印度支那语言的调查显示,该地区存在两个明显的区域:一些语言现象仅出现在北部(老挝语、泰语西北语、泰侬语、芒语和北部方言),而另一些语言现象则仅出现在南部(泰语和南部方言)。文章最后提出“这种差异可能源于语言层”,这为探索该地区现有语言的起源及其亲缘关系和接触关系指明了方向。在苏越语言学会议上,黄氏珠教授也发表了关于……的文章。在许多东南亚语言中,表示指向的常用词(1983年)为了确定该地区多种语言中指称词“ni”的起源,她运用同样的方法,即分析语言学技术,指出通过语法特征和词汇结构分析印度支那语系语言的亲缘关系(1983年,德国)。然后她继续通过一些民族词汇回顾越南语和泰语支之间的关系(1998)。基于越南语与泰语族某些语言在民族词汇、意义和语音上相互关联的词组之间的相似性,作者提出了自己关于越南语语系的观点。她认为,越南语在红河三角洲和马江三角洲与泰语以及后来的汉语的长期接触,使其语系从孟-高棉语系转变为汉泰语系。她的观点似乎与H. Maspéro的分类相符。近年来,在她孜孜不倦的探索中,她发现了一个极其丰富的研究资料来源——语言的数论系统。2009年,75岁高龄的黄氏珠教授发表了一篇报告。语言中数字系统的词结构(2009年)在越南语和汉语语言文化研究与教学国际会议全体会议上发表。该文章解读了东西方不同语系语言中的数字系统,旨在探索全人类的普遍思维方式以及各数字系统所有者通过语言所体现的民族特征。数字系统再次为解决一个长期存在争议的话题提供了素材。尝试根据数字系统数据解释南亚语言的划分。(2011)。尽管文章标题谦逊地命名为“尝试”,但实际上却阐明了南亚语系各民族的居住区域。这片“熟悉”的区域正是她大约50年前在研究河流名称的第一篇文章中所概述的。黄氏珠一直是一位拥有“智慧之眼”的科学家。她总能从简单而独特的数据中概括出宏大的问题,这多次令学术界感到惊讶。

6. 黄氏珠教授的五大科研方向(地名学、方言学、少数民族语言学、越南语作为外语教学以及历史地理语言学)看似各自独立,互不相干,但实际上,语音学将它们和谐地联系在一起。语音学如同一把钥匙,帮助她在漫长的学习和研究旅程中发现新问题,审视旧问题。语音学为解读越南及周边地区的地名提供了基础。方言的形成也离不开语音差异。如果没有描述少数民族语言语音的基础,就无法概括其语音类型,更无法构建合适的语音字母表。对于越南语作为外语教学领域而言,语音教学尤为重要,但长期以来却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因此,她关于语音学在教学中应用的指导显得尤为珍贵。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语音学及其研究方法开辟了语言研究与历史地理研究之间的跨学科研究道路。语音规则有助于还原已记录下来的越南语词汇的古代形式,并解释古代的一些历史问题。通过语音相似性分析,我们还可以了解相关语言的分布区域。语音学对精确性和严谨性的要求似乎会影响以语音学为研究方法的语言学家的风格,但黄氏珠教授或许是个特例。她始终超越了细致分析的局限,着眼于更普遍的问题,堪称一位先驱。的确,她一生都像一艘承载着沉重语言学知识的船,坚持不懈地探索着语言学的奥秘。

或许从今以后,“周老师”不再是茫茫人海中孤零零的一叶扁舟。她的朋友和同事们敬重她的工作,她真正的学生们永远铭记着这位受人尊敬的老师,社会也以自己的方式缅怀她:教授头衔、博士学位、人民教师称号、国家科学技术奖。但所有这些荣誉,似乎都无法与她留下的唯一遗产相提并论——那就是她对语言学、对越南语以及将它们应用于生活的思考。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溪流。有些溪流渴望绽放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有些溪流则静静地隐匿于地下,沉积泥沙,也默默地滋养着幼苗。黄氏洲溪便是这样一条纯净的地下溪流。

 

[1]陈国旺教授所著《论“雄王”》一文刊载于《雄王建设国家》第三卷,社会科学出版社,1973年,第353-355页。

作者:杨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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