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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院首任院长

2010年10月8日,星期五,晚上9:50
作者阮文欢的文章(刊登于《百年国立大学百位人物肖像》——2006 年)介绍了邓泰梅教授的肖像,他为河内文学院(现为越南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的创立做出了贡献。
Vị giám đốc đầu tiên của Trường Đại học Văn khoa
文学院首任院长
作者阮文欢的文章(刊登于《百年国立大学百位人物肖像》——2006 年)介绍了邓泰梅教授的肖像,他为河内文学院(现为越南国家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的创立做出了贡献。

邓泰迈教授简介

1945年至1954年,邓泰梅教授担任河内文学院院长;1954年至1956年,任河内文学院校长;1956年至1959年,先后担任河内理工大学和河内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邓泰梅教授培养了多代文学专业的学生。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越南文学和中国文学。主要著作包括:《文学导论》(1944年)、《潘佩珠文学与诗歌》(1958年)和《20世纪初越南革命文学与诗歌》(1961年)。他对教育事业的卓越贡献得到了党和国家的认可和嘉奖,荣获一级抗战勋章、胡志明勋章(1982年)和胡志明奖(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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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泰梅教授于1902年12月24日出生于义安省清章县梁田村(现清春乡),1984年9月25日逝世于河内。他出身于一个爱国的儒家学者家庭,被殖民政府列为“敌国子弟”。邓泰梅从小就经历了许多残酷的命运考验:6岁时,他不得不跟随祖母和母亲前往河静监狱探望父亲;这座破败的监狱离他之前和父亲——时任河静省副省长、后任平顺省省长邓阮根——一起居住的省督察院不远。邓阮根在河静被捕,因“传播新学”的叛国罪被判处终身监禁。殖民政府借此机会镇压越南中部地区的反税运动,将他流放到昆岛长达13年(1908-1921年),他回家一年后便去世了。当时被流放到昆岛的还有许多其他著名学者,如潘周贞、黄叔干、吴德基、黎文欢等等。邓泰梅12岁时,她的祖父已经75岁了。由于支持越南复兴协会,他被监禁了3年。他回家10天后便去世了。还有一位是单身汉邓泰嘉,他担任安定县县长时,清化省官员打开城门向法军投降。他立即辞职回国。他的叔叔邓叔华(Dang Thuc Hua)出国到暹罗(今泰国)打工,加入了越南革命青年协会,并于1931年在暹罗去世。他的姑姑邓琼英(Dang Quynh Anh)也逃往暹罗,直到1953年才返回家乡。她一生近百岁,一生只做了一件事:抚养孙辈,好让她的同志们能够投身民族救亡运动。在那种分离、毁灭和失去亲人的境况下,幸运的是,还有她那坚韧不拔的祖母,她竭尽全力地战斗。邓泰梅(Dang Thai Mai)在回忆录中写道:“如果没有祖母,我不知道我的童年会有多么孤独。”对邓泰梅来说,祖母既是母亲,也是老师。她在家组织课程,为孙辈们寻找老师,让他们按照东京义叔(Dong Kinh Nghia Thuc)的现代教育方案学习,尤其注重教育子女和孙辈们要勇敢坚强地面对生活。她以身作则,为子孙后代树立了榜样,冷静地与那些经常上门盘问、骚扰、威胁的“不速之客”——地方酋长、官吏、西方军队等——据理力争。或许是由于特殊的家庭环境,加上家乡义静省勤奋好学的传统,以及她自身的聪颖和超凡的记忆力,邓泰梅自幼便展现出优异的学业成绩。在祖父名为“谭泰山峰唐图”的藏书丰富的家族图书馆里,邓泰迈“如饥似渴”地读完了所有国语书籍后,悄悄来到中文书架前,惊讶地发现,经过五年对《论语》、《孟子》等经典著作的钻研,他竟然能流利地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水阳》等中文故事。随后,他又开始阅读当时国内一些著名作家的作品,如康友维、梁开秀、谭子东、严福等。1915年至1928年间,邓泰迈告别了家乡的学校,前往城市就读:荣市小学、荣市初中、河内印度支那师范学院。广阔的视野展现在邓泰迈面前,那是一片文化知识和人生阅历的新天地。幸运的是,他遇到了黎寿、黎岩、裴奇等优秀的老师,他们不仅培养了他对民族文学的热爱,也激发了他对西方文学,尤其是法国文学的热情。后来,长大后,他常常批评法越文学学校只培养被动的追随者,但他仍然对河内师范学院的一些法国教授,例如米隆教授,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侯利教授教会了他文学作品的分析方法,并启发他探索新的研究方向。他还结识了许多好友,例如阮思哲、陈富、陈梦白、吴德典、苏光飞、胡松茂、陶维英、范绍、高文盛、范文同、武元甲等。此外,他还与吴德基、黎文欢等革命先驱有过接触。在邓泰梅就读师范学院期间(1925-1928),河内正值要求赦免潘佩珠、悼念潘周贞的运动风起云涌之际。他参与创建了福越协会(后更名为兴南协会,最终定名为新越觉醒协会)。新越觉醒协会解散后,他被判处一年缓刑。此次解散导致新越觉醒协会内部出现政治分裂,但其大部分成员转而信奉社会主义。1928年,邓泰梅从河内师范学院毕业。殖民政府似乎想对“敌人”的后代,甚至是有“犯罪记录”的人,表现出宽容,任命邓泰梅为当时著名的顺化国立中学的教授。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祖国义静苏维埃爆发了。法国殖民者实行白色恐怖,轰炸所有农民示威活动。在顺化,邓泰梅负责红色救济工作,随即被捕。一位学生,后来的陈廷建教授回忆道:“梅老师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天早上,在顺化国立学校,他正在讲课,秘密警察突然来抓他。他只是朝我们点了点头,然后一如既往地严肃地上了秘密警察的车。”另一位学生,后来的教育部副部长武顺儒回忆道:“1930-1931学年,我在顺化国立学校跟随梅老师学习越南文学。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一篇作文。题目是:《葫芦啊,请爱南瓜,虽然它们是不同的品种,但它们都生长在同一株藤蔓上》。》我们班上那些加入了红色学生会的人都明白,他想激励我们思考同胞和爱国主义。但是那篇作文他并没有批改,也没有返还给我们,因为我们被捕了。一天早上,我站在顺化总督府的牢房里,透过铁窗望向院子,突然看到他站在那里。他也在我们被捕一周后被捕。他被流放时,我们很同情他,于是通过一些同案犯,请他转达我们对他健康的问候,并表达了我们希望继续跟他学习的愿望。大约15到20天后,我们收到一个紧紧包裹的文件:一本由阿歇特出版社出版的维克多·雨果诗集。我们一首接一首地背诵和吟诵着这首诗。我们记住并背诵着那句诗:“活着的人,就是那些战斗的人。”邓泰梅因犯罪入狱一年,并被解除教职。1932年,他前往河内,在嘉隆私立学校任教。1935年,他与潘清和黄明岩共同创办了升龙学校。这所著名的私立学校是激发学生爱国主义精神、培养未来独立越南干部的摇篮。1937年,人民阵线在法国取得胜利后,越南成立了印度支那民主阵线。许多党的领导干部从帝国主义监狱逃脱,公开从事党的宣传工作。张征同志来到河内,直接领导党的宣传工作。

邓泰迈自幼勤奋好学,学识渊博,但他内心深处始终怀揣着一个愿望:没有思想自由,就没有写作!后来,为了响应革命的号召,在他近40岁时,他开始写作。最初的文章是用法语写成的,发表在河内出版的印度支那共产党的报纸上,例如《劳动报》(Le Travail)、《塔塔报》(Rassemnlement)、《前线报》(Eu avant)和《我们的声音报》(Notre voix)。他还翻译了黎文贤的报道文学作品集《昆嵩监狱》,并为潘清主编的双栏专栏“小箭”撰写了多篇短篇小说和散文。其中一些文章被翻译成越南语,收录于《越南文学选集》第35卷(1983年)。 1938年,他参与创建了全国语言推广协会,与王剑全、法国远东学院学者阮文祖以及他在河内师范学院的恩师裴基副教授等知名人士共事。1939年,他的挚友、竞选中部地区人民代表大会的印度支那共产党代表潘清不幸突然去世,党立即推举邓泰迈接替他的职位,尽管当时邓泰迈还不是党员;直到1949年9月,他才正式入党,而介绍他入党的是他的家乡好友胡松茂。这体现了党对他的信任。 1939年7月28日出版的《印度支那党之声》周刊第24期,在此次事件中对他的介绍如下:“邓泰迈喜欢引用托马斯·曼的一句话:‘我生来是为了享乐,而不是为了殉道。’他不敢将自己与《欧洲的警告》的作者相提并论——后者的伟大超越了我们这个时代所有最伟大的思想家——但或许,即便他考虑到了两者之间的差异,他仍然看到了托马斯·曼与他或多或少相似的命运:他生来是为了学习,为了学生和孩子们,但国家的形势却将他推入了政治舞台……这位看似温和、脆弱的男人,至少对他而言,无所畏惧。因此,他确实是义安之子,但幸运的是,他受到了西方人文主义的熏陶。”人民阵线时期以及后来的二战时期,邓泰梅教授的工作异常繁忙:他参加各种会议、撰写文章、编辑论文、校对校样,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尽职尽责地完成着教师的日常工作。他的学生陶天氏(后来成为劳动部长)回忆说:“老师经常熬夜批改试卷,认真准备试卷。” 住在邓泰梅老师家的学生胡竹(后来成为教育部副部长)记得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不介意在深夜批改试卷,只要能在夜深人静时读到你们写的几句好话,就像在沙漠中漫步的人发现了一滩清凉甘甜的水洼。” 1944年至1945年间,邓泰梅教授身患重病,不得不停止教学,前往清化省三山疗养。党的民族救国文化协会秘密将张征同志起草的《文化纲要》交给了他。他根据这份文件的精神,撰写了《文学导论》一书,并于1944年出版。这是我国第一部从马克思列宁主义视角探讨文学艺术基本问题的文学理论著作,例如政治与文学的关系、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典型性与个性的关系、文学的民族性与国际性的关系等等。在此期间,他还翻译了鲁迅、曹庵的作品,并将中国文学介绍给了我国。邓泰迈从小就接触中国文学,但仅限于韩富、杨氏等人的作品。他第一次听到陈德图、毛顺、郭沫若、鲁迅等人的名字……邓泰迈感到自己对中国文学的了解存在巨大的空白。邓泰迈也从小学习汉字,但仅限于《四书五经》中的汉字;为了理解和翻译鲁迅讽刺而深刻的句子,邓泰梅不得不向一位“逃亡我国”的中国艺术家学习白话文。正如张文征教授所言,邓泰梅将中国现代文学引入我国,犹如开辟了一条通往未知领域的“道路”。1945年,八月革命取得胜利。1945年9月2日,胡志明主席宣读独立宣言,越南民主共和国宣告成立。紧随其后,反动帝国主义势力以盟军的名义入侵我国,企图解除日本法西斯的武装:北方是蒋介石的军队,其后是形形色色的越南反动派;南方是法国远征军,他们藏身于英军之后,登陆西贡,并立即开火,发动了战争。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临时政府一方面筹备举行大选,选举国民议会通过宪法,建立宪政政府;另一方面则忧心忡忡地应对饥荒、扫盲和完善新成立的青年国家机器。鉴于抵抗必须与国家建设齐头并进,而国家建设需要人才,1945年10月10日,胡志明主席签署第45号法令,在原有的医学、科学、社会政治和美术委员会之外,设立新的委员会——大学文学院委员会。该委员会的任务是培养中学教师和哲学、社会学、文学、历史、地理等社会科学和人文领域的研究专家。1945年11月7日,国民教育部颁布法令,任命时任中学教育督察长兼大学文学院院长的邓泰迈为该委员会主席。教授委员会成员包括:越南文学系的阮德阮(又名怀清);中国文学系的邓泰梅;西方文学系的阮孟祥;东方哲学系的曹春辉;历史系的阮文玄。此外,文学系还邀请了以下人士就专题问题进行讲座:陶维英、阮辉宝、居辉干、吴春耀、陈文甲、陈庆玥(又名启雄)、范维谦、裴基、阮廷氏、段富子。在此期间,邓泰梅被任命为胡志明主席主持的宪法起草委员会成员,并在1946年1月6日的大选中当选为国会议员。 1946年3月2日,在第一届国民大会(1946-1960)第一次会议上,胡志明主席推荐邓泰迈担任抗战联合政府教育部长,并作如下介绍:邓泰迈“多年来致力于国民教育事业,是值得信赖的人,如果教育任务交给他,他一定会尽职尽责”。抗战爆发后,邓泰迈先后担任清化省抗战委员会主席(1947-1948)、第四区文学院教授(1950)、第四区文学院预科学校校长兼教育厅厅长(1951-1953)。 1954年,邓泰梅在中国南宁疗养后,被任命为河内文学院(位于河内黎圣宗街)校长(1954-1956年)。1956年,文理学院合并为综合大学。邓泰梅同时担任综合大学和师范学院文学系主任,直至1959年调任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文学研究所所长兼越南文学艺术协会主席。邓泰梅一生涉猎广泛,但从事时间最长、专长的职业是教师。他曾在法国殖民时期的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任教。1945年八月革命后,他专注于大学文学教学。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即便身体欠佳,他始终尽职尽责地履行教师职责,即便只有一两个学生前来请教某个具体问题。邓泰梅以其渊博的知识和自身的生活及工作经历为学生树立榜样,首先,他本身就是勤奋好学、求知若渴、不断学习的典范。诗人辉根在悼词中写道,邓泰梅的教学热情如同“传教士”。作家阮廷氏称他为“照料青菜的人”,或许作者的深意在于赞扬他对培养年轻作家的贡献,从清化省关信镇的抗争文化班到河内阮攸写作学校,他都倾注了心血。邓泰梅对外国文学,尤其是文艺复兴运动、莎士比亚、堂吉诃德、鲁迅等人的作品充满热情,但可以说,他最钟爱的还是越南文学。他曾对学生说:“我学习外国文学是为了回到越南,正确地理解我们的民族文学。”他研读了李陈、阮廌的《正富岩》、阮廷昭的《玉忠日记》、苏友的诗歌,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两部研究著作《潘佩珠的文学与诗歌》和《20世纪初越南革命文学与诗歌(1900-1925)》中,不仅倾注了智慧,更倾注了心血,不仅融入了悲伤的回忆,更融入了对祖国、国家和家庭那段悲惨岁月的信念与希望。此外,我们还可以提及他晚年完成的《回忆录》。细心的读者或许仍会为邓泰迈未能完成《回忆录》第二卷而感到惋惜,因为在他亲历我国在世界舞台上不断取得辉煌胜利的时期,他本应有时间完成这部作品。但无论如何,《邓泰迈回忆录》第一卷得以流传至今,读者众多,因为作者的初衷是:若不满意,他宁愿将其焚毁,也不愿“活着出版”来折磨读者!在研究和写作方面,他对自己要求极高,对学生也同样严苛。他当之无愧地荣获以他毕生敬仰之人命名的两项殊荣:胡志明勋章和胡志明社会科学与人文奖。

作者:行政

 标签:消息事件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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