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这两个字母,对我来说,曾经非常神秘。作为一名专业人士,我听说大学部有一个委员会,就像一个部门,但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有一次,部里有些工作要做,一个朋友拉我去 CK 委员会喝酒。那里的人对我非常热情,我才知道这个委员会是负责帮助老挝(C)和柬埔寨(K)教育部培训干部的。然后,仿佛偶然一样,第二年我能够参加河内理工大学的 CK 故事。1985年秋,我被任命负责越南语部。该学院是河内市正式为外国人培训越南语的学院。我热切地期盼着有机会向我的朋友们推广越南语,并制定一个大致的发展计划。一天下午,我接到部组织部的电话,陪同我的还有学校的一位领导,没想到一位副部长也来了。还有一位科学家。副部长简短地对我说:“现在的外交形势很紧张,敌对势力到处围剿、禁运,来我国留学的留学生寥寥无几。外交部指派你担任外交部长,让你不必担心欧洲、美国或日本。我们当然要考虑那一天,但现在,你的部门必须先处理好外交事务,急切地处理,妥善地处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帮助我们的朋友。这是公职,这是命令。”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红色高棉被驱逐后,我的一些教职员工很快就来到金边,帮助越南培训双边援助关系所需的人力资源。第一批学员在那里过着战时生活,没有工资,没有福利,在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家里生活,条件极其悲惨。我的兄弟们(我记得 Do Thu、Ngoc、Hien、Thi、Cu……)工作非常出色,有责任心,有爱心。当我见到他们回来时,看到他们瘦弱、苍白、不幸的样子,我的心很痛。有些人仍然携带着来自遥远战场的顽固疟疾。但那里对教师的需求却日益增加。为了增加柬埔寨各大学的越南语教师数量,两年前,教育部将学院临时教职员工(CK 工资单下)的数量增加到 25 人。因此,我的学院拥有一支年轻、健康的教师队伍,他们都接受过正规的文学培训,可以执行国际任务。他们很天真,并渴望履行自己的职责。事实上,这是非常困难和危险的。没有人敢这么说,但我总是担心年轻的士兵来到一个充满风险的国家:炸弹、地雷、潜伏的恐怖分子、“没有食物,没有治咳嗽的药”。每次清晨四点钟,寒冷的我,都会来到大学部门口送别一支队伍。我忐忑不安地看着背着背包的兄弟姐妹们爬上老式指挥车,缓缓地向机场走去,心里充满了激动。就像是要去前线,而前线又是“古往今来战争频发,无数次归来”,这样想着我就不敢再想了。此后多年来,越南语教师轮流在金边的普通学校、师范学校、经济学校、理工学校和农林学校任教。他们不仅要教授许多课程和时间,而且还要编写讲义并创建自己的课程以适合目标群体。虽然他们是能手,但生活却十分艰苦,盐、油、米、柴都要自己解决。有的人要放干池塘捕鱼,有的人要进城到野园找柴火,有的人要“赶集”,但生活依然充满欢笑。有些学生擅长高棉语言和写作,回国后他们在自己的研究论文中展示了这一点。在高峰期,有几年,因为你们的需要,我们后方要照顾更多的志愿者教师。文学院的老师们,许多老教师如阮高谈、黎庆素、陈奎等也踊跃报名,语言研究所的一些教职工也踊跃报名。由于仍然缺少教师,教育部决定调动大量外语教师教授越南语。兄弟姐妹们很是疑惑。我们在出发前要开很多场越南语练习的强化训练班。幸运的是,你们是外语老师,所以吸收和参与得很快,工作也很有效率。我们本着“始终如一,因时应变”的精神,以热情为基础,应对一切情况,竭尽全力。 CK当年也有过快乐和悲伤的故事,如今都成了难忘的回忆。你们远离家乡,生活艰辛,但你们仍然给我们后方人民带来温暖。每次我休假或者永久回来,兄弟姐妹们常常会送我一些小礼物作为纪念,但爱意却是巨大的。我记得,一位朋友因为看到我又瘦又苍白,给了我一些蟒蛇油。我把它切成块,尝了尝,很甜。原来它是纯麦芽与棕榈糖混合并染成相同颜色。想吃糖,就放进锅里煮黑豆甜点,好吃。但我的朋友的心却更加甜蜜。还有一次,当光雄先生休假坐飞机回国,带了一条小轮胎送给我,因为他记得我经常开一辆“鸭子标致”,前轮胎都磨破了。我现在很感动。还有一次,我的一个朋友回来送了我一条裤子。面对“你饿了,我还没饱”的局面,我不肯接受,还开玩笑说:“如果我问你要一条裤子,我只敢问你要一条内裤!”。我的朋友悄悄地离开了。他是个诚实的人,以为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把裤子拿到市场上去卖,几天后把钱拿回来并给了我一半。我拥抱你,只是缺少泪水。我还得到了学校领导的热情支持,没有他们的支持,工作肯定不会顺利进行。在自己要照顾很多事情的情况下,他们仍然经常关心部门的工作,为部门创造最有利的条件,甚至为部门创造最微小的事情。有一次,春节前,阮文宝先生问我:“你为缺席的CK团准备了什么吗?”我说:“还没有,我们还在想办法”。他立即说道:“等你到了学校,我借你点‘青米’,你去联谊店买一吨味精,赊账,等系里有钱了,再还给学校。”太开心了,那年的春节在困难时期更加热闹。第二年换了校长,他想起这件事,就打电话给我:“新校长还没来上班,我负责,你把债权证拿过来,我给你注销。”他见到我,说道:“我们又不欠CK兄弟的钱,凭什么说他们是学校的债主?你把债权证给我看看。”然后他在学校的债务簿上写道:“电视部已全部付清”,签了字,然后把债务书撕掉,扔进了废纸篓。还有一次,我正坐在教工办公室,组织部副部长拿来一些文件来执行校长的命令。我问是怎么回事,他说K市的专家组回来意见,要求学校处理几起干部违纪问题,比如撬酒店地板拿柴做饭的老师、在公共场所撒网捕鱼烤着喝的老师、离家在外犯错的女老师……我犹豫了。全部都是真实的人类故事。但你是外国人。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笑着和我分享,然后回学校了。我怕校长会责骂我。没想到几天后我见到他,他却笑着说:“我把您说的话告诉了部里,并把文件还给了部里。部里肯定也把您说的话告诉了那边的专家组。”新校长对CK工作也十分热心。他打电话给我,汇报我在K.的工作情况,并让我考虑在工作中采取一些更大胆的措施来做出改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犹豫了,因为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缓缓地对我说:“你害羞吗?为CK工作,为学校的国际使命工作,没什么好害羞的。至于责任,没有人和你分担。在我们国家,四千年来,只有黎莱代替黎利而死,从未有过第二个人。如果你认为是对的,那就承担责任,去做。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这是一个有能力的领导者提出的深思熟虑的想法。二十年过去了,我们的国家对待朋友比那时宽容多了,当年的干部们白发苍苍,一些老教师去世了,年轻人大多成了医生。我见到他们,回忆起那段时光,那段CK的时光,他们依然兴奋而热情。但同时,我也感到悲哀:我们的兄弟姐妹们拼搏了那么久,取得了那么多成绩,做出了那么多贡献,但直到今天,竞赛机构却从来没有记住过他们,连一枚奖章、一枚奖状都没有发给他们,而我们的人民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总是为了大局着想,从不计较得失。
2003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