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的回忆

值此2008年11月20日越南教师节之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网站向大家介绍阮富胜老师（河内国家大学外语系法语教师）关于战争年代生活和教学的回忆录。 [img class="caption" src="images/stories/people/nguyenphuthang.jpg" border="0" alt="作者：阮富胜" title="作者：阮富胜" width="80" height="112" align="left" ] 近半个世纪以来，我教学生涯的最初几年，生活在太原省云寿-大慈疏散区河内国家大学外语系大家庭兄弟姐妹们充满爱心和温暖的氛围中，给我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回忆。以下这些仿佛就在几天或几周前发生的趣事，被称为“倒叙”，让今天的年轻人能够重温40多年前我们抗美援朝时期的生活：

互相背着去学校

我们住在一片古老森林边缘的教师宿舍里。宿舍名曰宿舍，实际上只有两间茅草屋，我们用树枝和树叶在森林里搭建起来，用来遮风避雨：一间是给有家人的老教师住的，比如Thuong先生、Quan先生、Thep先生……另一间是给没有家人的年轻教师住的，比如Lung先生、Cong Anh先生、Anh女士、Thu女士……（这是1956年至1978年普通科学大学外语系的教师。那天早上，离上课只有20分钟左右了，从我们住的地方到教室大概有500米。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房子周围的水泛白，走路得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要去上课还得趟过一条小溪。平时这条小溪只有20米左右宽，水深20到40厘米。今天早上突然间，经过昨晚的一场雨，水位上涨，小溪变得宽阔，齐腰深，水流湍急。走到河岸边，大家都有些犹豫：“我该逃课吗？？”. 昆嵩校长的话（阮如昆嵩教授于 1956 年至 1982 年担任该大学校长。)在我耳边回响：“学校课堂纪律就如同前线战场纪律！”。离下课铃响还有10分钟。突然，Thu老师喊道：“Thang 先生是飞行员，Lung 先生载着 Anh 女士，Cong Anh 载着我，我们按照命令投入战斗。于是，“战斗”计划就制定好了。我先趟水，走在中间，右手抱着龙，肩上扛着安，左手抱着聪安，背着图。就这样，我们安全地过了河。那天上课时，老师们的裤子虽然湿透了，但很干净，还能闻到溪水和森林花草树叶混合的清香。几节课都在亲密的氛围和学生们的赞叹声中进行。一位学生动情地说：“我们以为老师们不会同意让我们待在家里不去上学。“。Thu女士抓住机会说道：“休息是什么？这是学校纪律。撤离去上课，同时也要上前线作战，为打败美国侵略者贡献力量。”那天的课，以“一切为了亲爱的学生”的精神，给同学们和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群雄性水牛想想看，在疏散区生活了一年，只能回河内两次：春节和暑假。怎么回去？骑车六七十公里，夜里穿过森林溪流，凌晨三点到达关朝火车站，坐特快列车回河内。那一年，我们终于可以回河内过春节了。离家半年，终于可以回家过春节了，大家都兴奋不已。晚上九点出发（白天不敢上路，怕敌机），一骑就是四五个小时，虽然大家都三十多岁了，但都累得筋疲力尽。有个姓Thu的老师，身材瘦弱，嘟囔着说：“我太累了，我让领队让我休息一下，我蹬不动了。”。组长Thep老师命令道：“露营和休息”下了车，大家铺开塑料布，在树林里躺下。虽然已是十二月底，但天气晴朗，也不算太冷，而且骑车也累得满头大汗。我们夜骑久了，也习惯了，所以还能看清路上行人的脸。图女士的声音里仍带着担忧：“晚上躺在森林中间​​，如果有老虎或狼出来咬你，你就会失去新年。” Thep老师为人谨慎，小时候又当过军校学员，经验丰富，立刻就想出了一个方案。他说：“在介绍方案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非洲的水牛群经常遭到老虎的攻击，老虎会吃掉它们的幼崽，因此，当水牛群晚上休息时，体型高大强壮的雄牛经常会趴在周围保护幼牛和雌牛。……”。抓住这个机会，在十二月的最后一晚，在森林深处，图小姐（图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总是处于守势）大笑起来，她的笑声驱散了所有人的疲惫：“这里有四头公水牛，最强壮的是钢水牛，其次是唐水牛，然后是长水牛，……”轮到班长Thep提出方案了：“我们设了两个包围圈，外圈有6辆自行车，排成一圈，内圈有4名保镖围着2名女老师。计划已定，众人心安，在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夜晚安然入眠。虫鸣声回荡，勾起京城里熙熙攘攘的气氛，等待远行的孩子们归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因为疲惫一扫而光，因为开往河内的火车鸣笛进站。

晚上捉青蛙

亲爱的朋友们，如今你们在餐馆里常吃的“特色青蛙”肯定很贵吧？说是特色，其实是人工养殖的​​青蛙，生长速度很快，肉质不如野外的青蛙鲜美营养，它们只在田野里觅食，所以每只青蛙都肥肥的，呈黄色，皮肤光滑，骨头柔软。青蛙腿用香茅、辣椒、柠檬盐和罗勒腌制，蒸熟后，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味、更诱人的了。尤其是青蛙炒竹笋、炒南瓜，是一道民族传统菜肴，配啤酒吃起来非常美味。写到这里，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想起了40多年前我和孔英先生一起去疏散区夜间抓青蛙的故事。通常，每当下大雨的时候，我们都会抓几公斤青蛙来补充体力。夜间抓青蛙很有趣，就像打猎一样。青蛙的特点是，夜晚见光时，两条前腿会遮住眼睛。所以，青蛙猎人只需轻轻地用手搭在青蛙背上，抓住青蛙，放进篮子里即可。时而大雨倾盆，时而细雨蒙蒙，青蛙破巢而出，四处觅食，呼唤着配偶。或许是因为在巢穴里待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出门了，青蛙们兴奋不已，兴致勃勃，大声地互相呼唤：“喔喔喔喔喔”，声音响彻田野。循着这呼唤（青蛙们对寻找青蛙的人的称呼）才是找到猎物的正确方法。因为当它们呼唤时，白色的肚子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会露出来。孔英先生拿着手电筒，我拿着篮子，直接把青蛙捡了起来。青蛙太多了，我只想抓大的，小的不值得，也不好吃。最有趣的是捕捉“慢蛙”（雌蛙背着雄蛙）。雄蛙趴在雌蛙背上时，雌蛙会同时鸣叫：雄蛙呱呱叫，雌蛙“呜呜呜”……蛙鸣与虫鸣交织，宛如一首悦耳的旋律。当你在某个地方听到那深情的蛙鸣二重唱时，你立刻就知道有一对情侣正在约会。无论蛙猎人跑得多快，腿脚多么强壮，“慢蛙”们都不会离开彼此，因为它们在大自然的规律下，在卧室里，在雨夜里，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专注于自己的私事，所以捕捉它们非常容易。拿着手电筒的孔英先生最先发现了它们，并冲我喊道：“让我来吧，晚上这样抓青蛙真好玩。”。我愿意让孔英先生承担抓“慢蛙”的功劳，带回家做成酸甜的泡菜蒸熟，供大家一起喝。

鸡汤

俗话说：“一文鸡三文米”。养一只一文钱的鸡，真的要花三文钱买米喂它吗？我心里琢磨着这个问题，就去村里买了一只小母鸡。每天我把母鸡叫到林边，拿了把锄头，锄了几下，母鸡怎么也吃不完蚯蚓。蚯蚓有筷子那么大，锄头一锄，土就被掀起来，蚯蚓爬出来，小母鸡就啄食起来。就这样，早晚，只要我有空，只需要5到10分钟，小鸡就能饱餐一顿蚯蚓嗉囊。我的小母鸡长得很快，全身金黄色的羽毛，鲜红的鸡冠，光滑得像蟹黄母鸡。每当她看到我拿着锄头，我就叫她“嘀嘀嘀”，她就会飞快地追着我捡食物。两周、三周，五、六周后，Vang Choai 大概重了将近2公斤。Choai 走路迟缓，行为反常，经常在沙子里挖洞，有一天，Choai 一躺就是几个小时，也不像往常那样吃东西。我正想打电话给兽医询问 Choai 的情况，这时……那天下午，我正在睡觉，被 Choai 嘎嘎嘎的叫声吓了一跳，声音尖锐刺耳。我跳起来，走到院子里，在我面前，沙堆旁边，有一个像平底锅一样光滑的洞。洞中央有一个圆形、椭圆形、白色、亮粉色的光滑物体，上面点缀着一丝“血”，让我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Choai 站在我旁边，仍然嘎嘎叫着，声音很轻，渐渐小了，好像在宣布：“鸡蛋，鸡蛋！报复挖虫子的人原来，这几天Choai一直在临产，现在终于产下了一个“营养”宝贝—​​—一颗新鲜的鸡蛋。就这样，我每天都能收到一颗新鲜的鸡蛋，连续三个月，一共下了将近90枚。其实，这已经是我家Choai难得的产蛋纪录了。有人说，这里气候凉爽，鸡吃富含蛋白质和钙的蚯蚓，所以产蛋量很大。Choai产蛋量这么大，以至于Lung先生（他是个幽默的人）告诉我：“唐先生有一手好手，养了一位能生育的妻子和一群能生育的鸡。大家见我养鸡有福气，也都去菜市场买鸡养。结果灾难降临！菜市场买的烂鸡……然后邻居家大概一百只鸡突然死了。他逼着老师们赔偿，说他从菜市场买的烂鸡养鸡。就这样一个多月，邻居逼着我们吃鸡（当然鸡还没死，得赔钱）。结果老师们“掏鸡钱”。我的“金媳妇”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养鸡，吃不到新鲜的鸡蛋了。但事实证明，不是“一钱鸡三钱米”，而是“一本四利”。亲爱的朋友们！缅怀古事，是古今中外的永恒之事，让今人了解古人，让古人追忆古人。写到这里，我想起两位同事，Thep先生和Thu女士，他们没有像我们一样幸运地坐在这里，享受着抗战多年撤离和辛勤工作所取得的丰硕成果。因此，我谨向你们两位的英灵敬上一炷香。至于我以前的同事，Quan先生、Lung先生、Cong Anh先生和Anh女士，如果我发现本文有任何错误，我深表歉意。在我们敬爱的大学外语系成立50周年之际，能够与你们相聚，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