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大家都觉得这个人真是“幸运”,仿佛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天生就是领导者的料。其实,他是被培养成文学讲师的,因为无论从人品还是专业素养来看,我百分之百肯定范光龙确实是一位完全有能力成为一名优秀文学教师的人。然而,自从1975年从普通文学系毕业后,他一直留校担任文学理论系讲师(事实上,他的毕业论文是外国文学),没有太多时间教学,就被派往俄罗斯进行研究(也是与外国文学相关的课题)。1984年回国后,他于1987年离开该系,担任理学院副系主任。之后,他一路晋升。直到最近,也就是2013年6月,他辞去了河内市文化局局长的职务,回到了文学学院,像所有的同龄人一样,从事着最普通的工作——教授文学,他才真正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副教授 Pham Quang Long 博士/摄影:Thanh Long
他曾任语言学院院长(1992年至1996年);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副校长(1996年至2001年);河内国立大学副校长(2001年至2005年);河内文化局局长(2005年至2013年)。
谈起范光龙副教授担任管理者的日子,我其实了解不多。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更像是朋友,而非员工或老板,彼此之间也谈不上“听闻”或“插手”他的私事。他刚接替阮金定教授担任文学院院长时,我只觉得他对公共工作充满热情,与人相处融洽,善于倾听,为人谦逊。这很自然,因为范光原本是团干部出身。我学生时代就知道他参与过团支部、团支部和班干部的工作很多年;毕业后,他继续留校任教,仍然在团和社团工作。我知道,在文学院,很多老师都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因为它占用了大家大量的私人时间。但出身革命家庭(烈士之子,英雄般的越南母亲)的范光隆,对分配给他的工作一丝不苟,从不斤斤计较。我想,或许正因如此,他才备受信任和赞誉。在担任文学院院长期间,范光隆可谓“倾尽所有”:他管理、组织、提升了这个系,虽然难以“大有作为”,但我认为在他领导下,文学院仍然算得上稳定。大约在1992年至1995年,也就是国立大学成立之前,作为旧综合大学的一个部门,文学系仍然被认为是一个庞大而“重要”的系,其地位丝毫不逊于历史系或数学系。或许正因如此,尽管范光隆副教授年纪轻轻,才刚刚开始管理文学院这样一个庞大的部门,他却能够为学院保持一个不“逊色”于校内外其他大型部门的地位。这已经是一份贡献了。这就是为什么他更受信任和依赖。
从副校长、校长,再到河内国家大学副校长、河内文化部部长,我知道范光隆依然保持着对教师职业和所肩负的责任的热情,全身心投入到日常工作中,无所畏惧。但或许正因如此,他开始有了“烦恼”。我说“烦恼”,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烦恼”。事情是这样的:很多人评价范光隆为人直率、正直、敏感,他只能在比较平庸的工作岗位上保持“安全感”,管理着人少、下属宽容的部门,比如文学院,或者更大的社会人文学院。如果能让他在一个很多人理解他性格、或者“随和”的地方展现自己的特质,他就能做得很好。比如“强迫”一位文学老师,即使身处副局长的位置,所有想法和行动都直来直去,在具体问题上,比如在最短的时间内“清理土地”的问题;或者强迫河内市(与河西合并后)一位“大”厅长,带着许多“嘴巴”(说得多,做得少)去“看守”和“监督”章美百室寺的翻修,即使“百手百眼”,也很难不犯错。事实上,在河内国立大学或河内文化厅厅长的位置上,很多人都承认范光龙是一个真诚的人。这是他在担任文化局长期间所做许多事情中的很小一个例子,正如他在接受《世界安全》女记者采访时所说:“你的问题让我想起了我担任局长期间组织的一个河内文化展览……顾问委员会的一些前辈告诉我,河内文化展览必须有三轮车,因为三轮车自古以来就与河内文化紧密相连,甚至可以被视为河内的象征。但我反对,因为我认为三轮车的形象只会让人联想到辛勤劳作和艰辛,并不能象征河内文化的精髓,所以我为展览选择了‘诗歌和书籍文化’的主题。”这只是他众多例子中的一个小例子,可以证明尽管他没有接受过深入的文化培训,但在分配工作时,对他所做的工作(学校管理和教学)其实并不陌生。 (大学)范光隆能做到,并非“铤而走险”。但我知道,在河内近十年的文化管理工作,以及在社会人文大学和河内国立大学担任管理职务的这段时间里,范光隆一直竭尽全力,全心全意。至于他实际贡献多少,则取决于时代的变迁、大家的共识和帮助,以及集体的评价。有一件事我知道,也想再说一遍:正因为他的坦率、正直,甚至他的火爆脾气,“管理者”范光隆有时会被这个人“讨厌”,被那个人“不满”。就连我,有时也会因为他的“极端主义”或“错位的善良”而对他不满;或者因为极端主义而导致“僵化”,有时甚至会把事情搞砸。但我也想,“人无完人”,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范光隆并非天生适合做管理?他的主要工作是当老师。在我看来,他还有一个更擅长的领域:除了教学和研究,范光隆还是一位创意作家。如果他一开始就秉承自己的特长就好了?但话说回来,又有多少人能“规划”出自己的道路呢?范光隆就是那种“稀有”的人。而且,凭借多年来在多个管理岗位上的经验,尤其是在河内担任文化主管的那段时间,范光隆的笔耕和人生阅历都得到了“磨砺”。如今,他又回归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可惜的是,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回归教师岗位。我知道范光隆是一位深受学生敬佩的老师。教授文学理论或许也是他的强项,因为他犀利雄辩。尽管他的“量”不如河明德教授或文学系其他一些老师那样丰富和引人入胜,但我仍然看到范光隆的理论课深受学生喜爱。我曾经好奇地想躲在某个地方“偷听”他的课,看看学生们的赞美是否属实。但还没等我实现这个愿望,他就被提拔到管理岗位,教学时间就少了。少了,但也不是完全少,因为我知道,在范光隆手下授课是他最喜欢的工作。说他因为担任管理职务而忘记了研究工作,这只部分正确,但在我看来,并非完全正确。因为纵观范光龙副教授的研究成果,我们或许找不到什么真正厚重的著作(一本独立的书),但在专业期刊上发表的文章数量却不少。更不用说他在担任河内市文化部长期间撰写并定期在报纸上发表的数百篇文化文章了。此外,他还在担任中央理论委员会临时书记期间撰写了《30年文化创新总结》等多篇论文,这些论文通常很少被广泛发表。我认为,这才是范光隆真正的强项:在河内参与文化管理期间,范光隆发挥其人文研究者的优势,创作了数十部剧本,其中许多作品被搬上舞台演出,其中一部作品在2005年国家戏剧节上荣获A级奖。范光隆的剧本真正体现了一位博览群书、广泛观察、深思熟虑的教师的“潜流”,因为这些作品蕴含着对历史和现实问题中人性的诸多思考。这些剧本正是他的作品。《高八季》、《阮功直》、《国债》、《胡志明时刻》、《扮演角色》、《海归》、《人面魔》、《探长》……都是些“棘手”的话题。我曾问过他:“这么说,你这样写,不怕被‘触动’?”他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内心那个自由坦荡的人,开始“挣扎”的时刻已经到来。当他恢复自我时,就不必“太过谨慎”了。有人为他担心,但我想,范光龙近半个世纪的“磨练”,绝不会“愚蠢”到违背自己的“原则”。因为,看到时代的讽刺,像范光龙这样充满激情的人,怎能“保持沉默”。他向我透露,他目前有三部手稿即将出版:两部小说(正在接受评论家裴越胜的审阅和审核);一部他珍藏已久的关于越南文学现实主义的研究著作……
要完整地“描绘”范光龙副教授,肯定需要一篇长文。以上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进行的几笔勾勒。而这种“旁观”只能阐明一些“问题”。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描绘”出了一幅完全准确的范光龙肖像。因为我认为范光龙身上仍隐藏着许多我们尚未发现的潜力。正如范光龙曾经研究过的作家阮明珠所说:每个人的内心都蕴藏着美丽、神奇的品质,而这些品质可能是他们一生都无法发现的。范光龙就是这样一个人。
副教授、博士 PHAM QUANG LONG
+ 工作单位:语言学院,现为文学学院。 + 管理职位: 文学系主任(1992-1996年)。 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副校长兼校长(1996-2001 年)。 越南河内国立大学副校长(2001-2005 年)。 河内文化局局长(2005-2013年)。
文学理论,河内教育出版社,1995年,合著 用诗歌缅怀一个时代,教育出版社,1993年,合著 制定河内文化战略,全国自然科学大会论文集,河内出版社,2005年,合著 河内专业舞台表演活动的社会化需要同步解决方案。,科学会议论文集,河内出版社,2006年,合著。 基于历史视角的文化理论创新,科学会议论文集,河内出版社,2006年,合著。 |
作者:陈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