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十年前,1963年深秋。当时,河内理工大学文学院位于朗寺附近(如今是对外贸易大学和外交学院的宿舍区)。一天下午,我们看到语言学系的老师们开完会出来,中间有一位看起来非常“威风”的陌生人,身材高大,一副西方人的模样,衣着优雅,骑着一辆当时非常罕见的红色爪哇摩托车。阮高谈先生告诉我们这些三年级的学生,这位是阮汉阳先生,他刚从罗蒙诺索夫大学获得语言学副博士学位。我们觉得,无论在教育背景还是生活方式上,他和我们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我们偶尔能在学院里看到他的身影,但却没有机会见到他,于是这种差距似乎越来越大。
一年后,我们得以跟随他学习。阮咸阳先生说:“我曾经当过兵,拿着枪去打法国,还算上学。现在我又回到大学任教,希望得到你们的同情与合作。” 他淳朴友善的作风令我们惊喜不已。每次课间休息,他都会和我们分享一杯茶、一支香烟和一块芝麻糖。他上课时依然保持着军人的风范:言简意赅,开门见山,发表自己的看法,坦诚地批评学生,事毕便释怀。
阮咸阳教授(1930-1992)曾任语言学系主任(1973-1978)。
他给我们传授了第一批通用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知识,几十年后,我仍然在向他学习。通过他,我们了解了当时的结构语言学,从布卢姆菲尔德到哈里斯,从耶尔姆斯列夫到雅各布森。我第一次听到N·乔姆斯基的名字是在他七年前(1957年)的讲座上,当时乔姆斯基刚刚带着《句法结构》一书问世。Ham Duong先生也是第一个通过马尔姆伯格的著作,以及维纳、香农、埃斯比等语言学和控制论的著作,向我们传授语言学和信息学知识的人,这些著作当时我非常陌生。如今,当我给学生讲授“语言-传播-营销”这门课程时,我不禁回想起那段时光。
1965年,我们毕业时正值战火纷飞。我和韩阳先生被分配到太原省大慈县的山区,一起生活。一位好心的房东给了我们两间竹屋,但竹屋四周空空如也,没有墙壁。我心里很担心。不等我担心,那天晚上,韩阳先生把我们三人召集起来,说:“我们即将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许是一段长久的生活,所以不能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像军队一样组织起来,适应战时生活,必须迅速行动起来。” 我和韩阳先生提议,我们三人组成一个小组,我们的名字都叫“韩德阳先生”。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连长指挥我们盖房子、粉刷墙壁、做床铺、做桌椅、捡柴做饭。
后来产量增加了,他跟老百姓借地,组织人家挖地,种菜。最难的是施肥。我又犯愁了。他说:山腰上放牛、水牛的小孩挺多的,那是我们家的肥料。然后他弄了三组扁担,说好每人挑五担牛粪。他先挑了。每天下午沿着山腰走,我就挑扁担,跟着他沿着山腰挑牛粪,师生一担。他见我不好意思,就理解我说:别不好意思,挑牛粪不代表以后娶不到媳妇!
贴近老师“悠闲地讲述他的艰辛岁月”,三年相处中,我从他讲述的每一个故事中了解他的军旅生活。
他出生于南定郊区一个贫寒家庭,八月革命成功时,他正在读高中最后一年。两个月后,16岁的他辍学,自愿参加该省南方远征军,前往南方抗敌。他所在的连队参加了中南地区的战争。战线突破后,他所在的小队流落到老挝,与老挝军队并肩作战。1946年3月,老挝战线再次突破,他和老挝士兵在被包围的情况下,游过湄公河,追击苏发努冯的军队。在泰国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他联系上了由革命家阮德贵领导的党的海外工作部,被指派去当商人,为革命采购武器。他说:“多亏了在曼谷的这份工作,我才懂得穿得时尚。”1947年,泰国右翼势力上台,镇压革命,他被捕入狱。四个月后,党把他救了出来,并把这个团体安排到秘密活动。他离开泰国,开始了新的危险旅程:参与将从泰国购买的武器经海路运送到金瓯省的吴明森林。可以说,他属于海道第一代战士。他连续两年乘着没有编号的船只出海,有时扮成渔民,有时扮成商人,运送枪支弹药。他在海上与敌人交战,面临重重危险,多次感到难以逃脱。他是西部海上武器转运线的老战士之一。1949年,他入党,并被分配到九区,在潘忠笃的部队中作战。在前线奋斗和在丛林中工作了三年后,他于1952年被调往东南地区。与丛林不同,东部的森林缺乏稻米和药品,疟疾肆虐,饥荒肆虐,人们日复一日地吃野草根。汉阳老师非常喜欢《南方抗战》和《铃音》,用他的话来说,这两首歌是“东部地区勤劳而英勇的”。在东部,他与两位朋友——剧作家兼导演吴伊灵和诗人春勉——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友谊。
签署了《日内瓦协定》。他离开东部丛林,加入丰协和沙沥的停火委员会。他讲法语,并以连长的身份参加了与法国签订停火协议的斗争。他请求留在南方作战,但由于身份暴露,会议决定让他必须出席。
从战场到北方,他被派往苏联留学,在苏联,由于他没有高中毕业,所以必须继续读俄罗斯的高中补习班才能考上大学。
Ham Duong先生从一名士兵起步,先后在著名的Reformatski教授(莫斯科国立大学)实验室获得语言学学士学位和我国首位实验语音学博士学位,导师是著名的Artjumov教授实验室的Reformatski教授。他勇于尝试新事物,很快便进入应用语言学领域,研究失语症,发展神经语言学专业,并在著名的V. Ivanov教授(莫斯科国立大学)实验室成功通过博士论文答辩(1984年)。他成为该校亚太研究中心的首任主任,之后带着对南方和“佩戴军徽”士兵的热爱回到了南方。祖国的堡垒”担任胡志明市理工大学教授。
他的科学贡献在于,在我国改革开放之前,为语言学界带来了最新的语言科学信息。他是探索新问题并将其传授给学生的先驱,例如语言与信息、应用语言学、N.乔姆斯基语言学,尤其是病理语言学、神经语言学等等。
他最突出的特点是做事果断,无论大小,都一丝不苟。只要他决定要做的事,他就会完成。他留下了一代又一代学生,令他们敬佩不已。
在我的心里,老师的形象始终是一位极具现代风范的英勇知识分子,也是一位“枪杆子上挂月亮”的饱经风霜的军人。
我最记得老师的一句话:“我是当兵的,当知识分子的,你们知识分子也要当兵”(1965)。
教授、理学博士、优秀教师 NGUYEN HAM DUONG
+ 工作单位: 河内理工大学文学院 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语言学院。 + 管理职位:语言学系主任(1973-1978 年)。
通过实验语音研究了解越南语声调 (MGU,1963 年)。 神经语言学和失语症(失语症)(MGU 1983)。 通过田野调查研究岱农语音(合著者,(1966-1969)。 |
作者:人民教师丁文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