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第一次跟随阮金定先生学习是在南方解放后,当时我离开军队,回到讲堂跟随第18届学员学习。那时,他大约40岁,有点瘦(这是他的体型,虽然在那个年代,很少有人不瘦!)。但在毡帽的帽檐下(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自从在莫斯科的时候起,我已经跟随老师很多年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总是注视着对话者,既鼓励又在等待着什么。尤其是每次他脱下帽子时,宽阔的额头不仅给人一种领先时间也让那张慈祥的面容绽放出智慧的光芒。事实上,他关于 M. Gorky、V. Mayakovsky 等的讲座超出了当时稀有教科书的范围(图书馆里只有两本主要书籍:一本是 V. Nubarov(20 世纪 50 年代末河内大学客座教授)的著作,另一本是黄春尼教授的著作)。在他的讲座中,我们不仅获得了新的知识,而且感受到了“把阳光带进人类血液”的渴望和“把内心的决心付诸行动”的激动,向那些作家的“苏联庸俗”宣战。后来,当我与他走近,不断与他同学同教时,我才逐渐明白他讲课和研究时那种既充满激情、热情又坚定、简洁的声音的来源。
人民教师阮金定教授曾任河内国家大学外国文学系主任(1984-1992 年)、语言文学系主任(1988-1991 年)。/照片:Thanh Long。
任何读过这位老师本人或在其指导下撰写的全部或大部分研究成果的人——大约三十篇文章、书籍、科研课题(这个数字对于喜欢统计的人来说并不算“引人注目”),大概都能和我分享这位总是大胆的作家的第一印象。领先并吸引同事和学生“深入”文学研究中的当前学术问题,如类型学、诗学、符号学、叙事学和文化研究。只有通过文学杂志上发表的作品——语言艺术中的一些诗学问题(1985年),论独立文学研究的倾向(1993年),俄罗斯语言学家和文学符号学(1995),发表于全国新诗会议论文集——感受新诗的艺术空间(书中)回顾诗歌的革命,1993年),或通过部级课题叙事方言问题(1998),对我来说,老师“侧视”的形象是非常鲜明的。在河内国家大学文学系的年表中,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他积极参与上述问题的科学活动并不局限于一个学术单位的影响范围。例如,在 1980 年举行的关于文学研究理论和实践问题的科学会议上(地点是黎圣宗 19 号,我不记得具体名称了),有来自文学研究所和河内师范大学的学者参加,论文关于类型学研究方法的几个问题他的演讲不仅以清晰的理论结论说服了听众,而且也以谨慎的态度筛选和尊重同事的实际研究成果,即使他们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应用这种方法。我想参考一下文学史著作的第二卷。越南文学 10世纪 18世纪上半叶(大学与职业高中出版社,1979年)由裴维新教授编撰(由丁嘉庆、麦高章、裴维新作者编撰的两卷本教材系列之一)在演讲中被老师提及,其中,据老师介绍,这本书的作者还依据“流派共同体”的原则,来区分16世纪至18世纪上半叶的潮流和流派。我也对学院老师之间的相互尊重印象深刻,在会议期间,语言学教授阮太坎在回应我的问候时说,他来参加会议“是为了听丁先生的讲座”。后来那篇论文被他发展成为研究生多年的教学课题。回顾此后几年的理论研究和文学批评“体系”,我一直在想,在老师的总结性和启发性文章之后,以及杜德孝、陈廷友等同辈教授的著作之后,出现了一些与老师关系密切的学生撰写的值得注意的文章/书籍,例如关于赖元安类型学的(尝试找出 现代越南文学的主题,文学杂志,1987年,第6期)和陈玉王(儒家学者与越南文学。教育出版社,1995),论阮春京诗学(民歌诗学,河内国家大学出版社,2004)等。
他是俄罗斯文化和文学专家/图片:成龙
但说到阮金廷教授,我们首先谈论的是一位俄罗斯学者。他是第一代接受基础训练的俄罗斯学生。 1959年从河内大学文系一年级毕业后,即被派往苏联留学。在莫斯科国立大学语言学院实习四年,师从AVAlpatov、AIMetchenko、GNPospelov等俄罗斯文学著名教授和专家后,回国后一直致力于俄罗斯文学的研究和教学,直至2001年退休。1981年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关于苏联俄罗斯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的专著,厚达293页。高尔基——生活与事业黄春尼教授22年前(1959年)写的这部专著,使我们对高尔基——这位革命的“风暴鸟”、社会主义的“使徒”、“伊卡洛斯翅膀的神话”的创造者——有了更深刻、更生动的认识。当然,时间让他的后继者在俄罗斯文学的教学和研究中展现出高尔基的另一面——世界文学伟大而复杂的现象之一。不过,我依然认为他的书可以作为体裁分析的一个实践对象。创意肖像批评在主题中艺术理论与批评现行文学专业学生培养方案。
人民教师阮金定教授2012年在家中/图片:Thanh Long
和大多数苏联时期在俄罗斯学习文学的人一样,他对俄罗斯的眷恋,不仅源于对白桦林国的自然和人民的美好印象或回忆,更源于俄罗斯古典作家笔下那些不朽的文学形象中所蕴含的高尚、充满生命力的人文理想。
他是清化省一位著名教师的儿子,来自乂安省,他从小就学习汉字,在 Dao Duy Tu 学校获得文凭,同时他的导师是 Tran Dinh Huou 教授,并在光雄市教授了 4 年高中(数学!),之后进入河内大学一年级。像这样的几个“简短”摘录可以帮助我们直观地了解读者对俄罗斯文学/文化的“接受”——阮金定。而只有具备这样的“接受力”,才有勇气去适应时代的变化,同时又能忠于俄罗斯研究。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后,有少数“俄罗斯学者”迅速改变了自己几十年来对苏联文学(真正)价值观的信仰,成为或努力成为另一个“家”。对于忠实的读者阮金定来说,阅读不只是感知,还必须伴随着创造,某种意义上独特的、个人意义上的创造。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最近在俄罗斯学者会议、参加评估博士论文或审议国家奖项的专业委员会时,他经常说“我们学到了很多,但做的不多”。这是事实。但还有另外一个现实,正如我们师生的亲密同事陶俊英副教授当时提到的那样:“我们可以因为自己做的不多而难过,但我们可以放心,因为我们做的事情不是‘市场商品’!”而我,在老师的这句话中,我读到的不仅仅是一丝遗憾,还有我们国家一代又一代俄罗斯学生在接力赛中冲向新目标的渴望。
人民教师阮金定教授与文学系学生/摄影:Thanh Long
在我们共事的这些年里,他与我分享了许多事情,每当我提到他这位老师时,我经常与学生分享两件事。首先,它需要专业知识的基础。当我成为他的同事时,第一次见面他就告诉我:“要想教好、做好研究,首先要学好外语,要扎实掌握文学理论。”也许在我的同学和同事中,我很幸运能有一个人从我成为讲师的那一刻起就愿意指导我并分享我的专业知识(他经常开玩笑地说,我应该尽可能地“随意利用”他)。第二件事是教师的道德责任,他以“文学人”的方式谈论这一点。那是20多年前,这位老师在谈到师生关系中的一些“越轨”现象时,想起了他很喜欢的苏联诗人尼古拉·西多连科的两句诗:
想唱就唱,想做就做
但不要弄脏本季的第一片雪花。
“本季第一场雪”对每个人来说——它是纯洁、神圣的象征:“初吻,初战”(E. Evtusshenko),人生笔记本上的第一张空白页……我始终相信,教师职业就是帮助每个人在一生中保留这些高尚的价值观。
他的“学而不厌,教而不倦”的一生,与文字紧密相连。在老师七十五岁生日之际,我和几个朋友送给他一幅书法作品,上面写着四个字:敦厚北云。
人民教师 阮金定教授
+ 工作单位:语言学院(河内理工大学)。 + 管理职位: 外国文学系主任(1984-1992年)。 文学系副主任(1987年)。 文学系主任(1988-1991年)。
俄罗斯文学史(与郑都弘副教授合著、合编),大学与职业高中出版社,1998年。 苏联文学史(合著、合作主编),大学与职业高中出版社 1982、1985。 马克西姆·高尔基,文化出版社,1981。 文学词典(合著),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1993。 普希金站在21世纪的门槛上(合著),信息出版社,2002年。 |
作者:副教授范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