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敬业且充满热情的老师

文学院还在美池的时候，每天从河内上学的学生，经常会看到一个身材矮小、身形矫健、穿着红木色衣服的人从汽车站快步走向宿舍。这就是文学系副院长阮文恕副教授，他的名字和职业生涯与艰苦的战争岁月紧密相连，文学系从太原大慈山区疏散区一路发展到应化、文江、河北等各地……

杜教授自法国抵抗运动时期起就一直活跃于战争之中，并养成了在战争时期迅速作出反应的习惯。这种习惯形成了一种模式，并在和平时期持续下去。任官的人，也十分敬佩他。一瞬间，人们看到他与同事或学生握手，然后快步走到火车轨道旁边。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已经盘腿坐在车上了。尽管车上很拥挤，他还是平静地拿出一份报纸阅读。

副教授、功勋教师 阮文恕（1922-1988）

他是河内理工大学文学院的词典编纂者和副院长（1971-1984）。

阮文恕副教授生前讲课风格独特。他经常弯曲双腿坐着，小腿和脚踝像两根绳子一样紧紧地扭在一起。他只是以那种状态坐着，连续几个小时热情地讲授词汇。有时要两个小时。后来，很多年轻干部都试图重新坐上那个位置，但是没有成功。甚至摔得面目全非。

他的坐姿也成为许多民歌和其他作品的主题。这形成了阮文楚独有的性格。

根据他的传记，他出生于南河（古）。在成为一名教师之前，他曾经历过许多不同的革命使命。从公社主席做起。后来……这些年来，他自学成才，成为资深词典编纂者之一。有一次，在一次会议上，我非常惊讶地看到 Do Huu Chau 教授很高兴地介绍自己是他的老老师。

作为一名公社干部，涂教授始终保持着朴实的作风，有时甚至很随意，让人既爱他，又不怕他，尽管当时学院副院长的位子显得很高大。

在撤离期间，他和他的部门到处奔波。到处都可以看到一位大学老师，他总是穿着一条红裤子，一件短袖粗布衫（如果是夏天的话），在这个村子里、那个公社里奔波催促工作。在教授总是“高高在上”，只顾“国家大事”大事而不管小事的情况下，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他和杜德孝副教授的肩上。涂教授负责组织和照顾学生，所以他是与学生接触较多的人。正因如此，围绕着他的轶事也很多。但后世学生流传下来的最有趣的轶事，是“卖教员”的故事。

作为一名管理人员，涂教授每天要处理很多工作、签署很多文件。那时候的人还很单纯，不像现在这么狡猾。他生性随和，所以有个习惯：见到学生递上卷子，他便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笔来。他经常问的问题是：

- 我在哪里签字？

那时他就会很着急。通常他会先看一眼文件内容，然后再动笔。当时，他经常乘坐从 Thanh Xuan 到 Bo Ho 的公交车，因为他的家就在 Chan Cam 街上，靠近 Viet Duc 医院。他对部门的工作非常热心，每天值班的时候一般都会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到快中午12点才回家。工作结束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码头，生怕错过末班车。他个子小，所以跑得很快。学生们有时跟不上他的步伐。

一名淘气的学生了解到他的工作时间安排和随和的性格，便开了个恶作剧。他起草了一份文件，内容如下：“文学院目前急需资金来支付员工工资。现在我们认为有必要出售学院，以获得3万越南盾的资金来支付春节假期的费用。我决定签署这份文件，并向学院和上级部门承担全部责任。”

写完之后，他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涂教授跑到汽车站，在街上接他。他兴高采烈地说：

- 先生，我很着急，所以这个时候打扰您。

看到公交车远远驶来，涂教授没来得及查看文字，立刻掏出笔问道：

- 在哪里签名？

有礼貌的学生：

- 先生，请在这里签名。

涂教授签完字后将文件交还给了他的学生。他把它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听到这个故事后，后来在系里开会的时候，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涂教授。他天真地笑着评论道：

- 第一是魔鬼，第二是灵魂，第三是学生。

尽管担任系副主任多年，工作繁忙，但他仍然是一位充满热情的科研工作者。退休后，他留下了许多珍贵的著作，至今仍收藏于国家图书馆和全国各地的图书馆。

副教授、三好学生阮文图与朋友和同事（照片最右边）

在教学方面，杜教授培养了多代人才，其中包括像杜友洲教授这样的词汇语义学领域享有盛誉的专家。至于他的作品，由于他还在工作，除了他的文章之外，他还有许多厚厚的书籍，例如：现代越南语词汇，越南语单词和词汇，同义词库；更不用说一般的写作作品，例如：越南走在发展的道路上（与 Nguyen Kim Than 和 Nguyen Trong Bau 合写）...

可以说，他性格中那种淳朴、有些随和的气质，似乎是一个知识分子身上农民的优良品质。这使得他亲近人们并受到人们的喜爱。我记得在撤离期间，教员们四处奔波，在每一个地方，当地的人们都尽力帮助文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因为当他们见到他时，他们看到他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一个深入群众、同情和分担每个人忧患的革命者。

但涂教授的单纯，有时也容易被别人利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某老年学生利用签名做违法的事情。

当时，在补贴制度中，意识形态问题是一个非常受关注的问题。因此，学术研究与享受“精神食粮”之间存在着非常明确的界限。在河内理工大学，文学系的学生享有特殊的优先票：每个月可以观看那些在社会上流传不广、仅用于“内部”研究范围内的电影或戏剧。这类影片经常会吸引外界观众的关注，所以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有时会以相当高的差价在外面出售一些票。在学生中，也不乏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每当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偷偷卖掉”自己得到的门票，以赚取一些零花钱。一名学长得知涂教授的签名很简单，便想出了一个办法，伪造涂教授的签名，给东大剧院写一封公函，要求购买一部新进口的“问题”外国电影的全场放映权。随后，他将演出的所有门票“卖”给了公众。电影放映开始后，“文保”民警立即发现，观众席里挤满了摊贩。放映随即被叫停，涂教授也被叫到派出所接受问询。这时，涂教授才意识到自己的签名被盗用了。该学生被开除了。杜教授摇摇头对我说：

- 我必须更改我的签名。我们的学生现在很糟糕。

当他改变签名时，线条只是稍微弯曲了一些，但仍然非常简单。但此后，没有学生再这样做，因为开除学籍的判决提醒他们要树立榜样。

阮文恕教授在担任副院长期间，以及当时的学院董事会，并不关心任何利益。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过着纯粹的生活。唯独口袋里的手帕有时“不太干净”。这也成为了关于老师的一个非常可爱有趣的故事。

如上所述，他是该系的词汇学专家。此外，他还直接讲授过多门课程：语义学、胡志明语言等。他的讲课中，有一部分讲解了从英语和法语中引入的外来词。学生们印象最深的是他教授单词的方式。他很兴奋：狐猴是什么？就是这个。在越南语中，我们称之为手帕……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沾满污渍的手帕。他每节课都这样做，所以他那只总是沾满粉笔的手在黑板上弄脏了白毛巾。有时它甚至会残留上一节课时其他班级留下的一层粉笔灰。有时学生们会突然大笑起来。他也笑了。他的灰白头发微微竖起。

总体来说，涂教授的教学非常容易理解。他没有故作姿态地陈述一些外国学者刚刚提出的新概念。尽管他懂法语、汉语和俄语。讲课时，他总是力求用最简单的方式讲解，帮助学生快速掌握学科的基础知识。

虽然工作很忙，但他每年都积极参与指导学生的毕业论文（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叫毕业论文）。他是那种能提供很多指导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那时候的论文指导是完全的奉献，没有任何的报酬。

在科学方面，阮文楚教授是一位非常勤奋的人。除了像婴儿一样忙碌之外，他还有定期发表文章和书籍。特别是，有些项目需要大量的努力和真正的关注，例如越南语同义词词典但他还是全心全意地完成了它。这些都是真正严肃的科学著作，已在法国发表。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阮文恕教授依然读书并教导他的孙辈。八十多岁时，他仍然写文章，他教他的孙子们。帮助人们进行教学和解释。直到去世之前，他都是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在他那一代人中，他可能是最天真、最无忧无虑的人。那种无忧无虑使他寿命长，活得轻松，他前往永恒世界的离别也如仙子般轻盈。当学生们来送别他时，只见他躺在地上，一脸安详，仿佛世间再无任何恩情。国家授予他“优秀教师”称号。但所有的头衔和等级现在都随风飞向天堂。只剩下他的身影仿佛还在，每天像那时一样，快步从公交车站走向教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