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系首任系主任

然而，每次他来文献室工作时，我们这些年轻干部都会想方设法接近他，听他讲述各种各样的事情。他讲的故事包罗万象，就像百科全书一样，在当时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后来，我才知道，在此之前，他也是系里的“教员”，但由于某种原因，他（和曹春浩先生一起）不得不转行做“文献员”，不再授课。渐渐地，我们也了解到，他就是当时著名的翻译家如清。直到2000年，我负责研究河内国家大学语言学系（特别是语言学院）的历史，以及整个河内国家大学的历史时，我才了解到，他是1956年河内国家大学成立时语言学院的首任系主任（任期两年）。

潘玉副教授是河内国家大学于 1956 年成立时语言学系的第一任系主任（任期 2 年）。

或许我刚才简要提及的关于潘玉先生的事情，以前只有像我这样的少数人知道。至于后来的情况，从1980年开始，他转到东南亚研究所工作。 越南社会科学院do 范德阳教授负责此项工作，他的职称是“高级专家”。他在此期间发表的研究成果如下：东南亚的语言接触1983年在《金云翘传》中了解阮攸的风格1985年越南文化，一种新视角1994年越南文化认同1998年尝试将文化研究——语言学中的文学——纳入考量2000 年及之后的许多其他作品都受到了读者的热烈欢迎。2000这些项目中，有两个项目是由越南政府捐赠的。国家奖 关于科学和技术

就我个人而言，关于潘玉教授，我有一些终生难忘的回忆。在此，我想讲述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展现他渊博的知识和对历史语言学的热情。1979年，我进入河内理工大学第一期副教授（现为博士）培训班。当时有三位教授指导我攻读博士学位，其中阮泰干教授是总导师，负责指导我的论文。由于我的论文主题是历史语音学，阮泰干教授让我多向老师请教，包括潘玉教授，以便更深入地了解这个领域。因此，我无数次拜访他在裴氏春街的小房子，向他请教关于H. Maspero著作中越南语音学史的问题。他翻译的那部著作是法语的，手稿保存在语言学系的文献室里。当时，越南语历史语音学领域的文献几乎一片空白，潘玉先生不遗余力地指导我理解马斯佩罗著作中的许多难点。如果没有他的悉心指导，我撰写论文中关于当时越南语历史语音学的部分将会异常艰难。

照片：成龙

后来，在2011年，我又有机会去拜访他。那天是11月19日，语言学系组织了一次教师祝贺会后，我请时任语言学系副主任的阮文征副教授开车送我去拜访玉先生。那天，喝了点水，问了问老师和各位老师的身体状况后，我发现他看起来很高兴，于是我大胆地对他说：

先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机会拜访您了。我们有一些关于您的“趣闻轶事”，想请您详细地告诉我们。

他笑着又问我了一遍：

好的。不过，你到底对什么这么好奇呢？

先生，我想问您几个关于您的故事，这些故事我只是听人提起过，并不清楚真假。您也知道，以前河内科技大学语言学系有很多外语“奇才”，比如郝先生、坎先生等等。我们这些后辈都非常钦佩您运用外语的能力。除了您在学校学习的汉语和法语之外，您还自学了俄语、英语、意大利语、希腊语和德语等其他语言。那么，您是如何自学并取得如此成就的呢？

——嗯，说我是自学没错，但也不完全是这样。这要感谢我父亲的“指导”。他当年在顺化工作时，没有送我去国立学校，而是送我去当地的“修道院学校”读书。他说，在修道院学校学习能让我有机会学习拉丁语。作为一名历史语言学家，您应该知道拉丁语对西方语言的重要性。多亏了在顺化“修道院学校”学习了七年拉丁语，后来，结合我已有的语言学知识，我才有机会“自学”那些学校里没教过的语言。先生，这才是使用不同拉丁语系语言的关键。

但是拉丁语很难学，对吧，老师？

学习外语虽然很难，但却是必要的，因为外语是打开世界之门的“钥匙”。我的祖父选择了我，并引导我努力奋斗。

听他解释之后，我们明白了他的外语能力是有原因的，也得益于他自身的努力。然后我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先生，我们知道您的昵称和您在一些翻译文件中使用的姓名是 Nhu Thanh。我听说 Nhu Thanh 这个名字和您的 Ngoc 这个名字组合在一起，蕴含着非常深刻的意义？

我想告诉大家，我使用的“如清”这个名字是我祖父给我取的，并非我自己选择的。或许他给我取这个昵称的时候，是在暗中提醒我。这个名字是古人常说的一句谚语的缩写。我用这个名字是为了遵从祖父的教诲。

先生，您还记得那则“传说”的原文吗？

——到了我这个年纪（那年他86岁），我不可能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我仍然记得祖父给我取名“如清”时所用的谚语的一部分。那句话用汉越语说是“Bần tế Ưu thích, dung ngoc nhu vu thành đa”。如果你回家查一下这句话的全义，你就会明白祖父给我取这个名字的用意了。

照片：成龙

我记下了老师读的那句话的汉越语发音，回家后我查阅了这句话的中文原文。穷人和卑微的人都喜欢它，而玉就像野兽一样。”（贫 贱 懮 戚 鄘 玉 汝 于 成 也我把这句话的汉字写出来，然后发邮件给范英绍先生，请他帮忙确认这些汉字的发音是否正确。之后，我又请文学院汉喃系讲师丁清孝先生（我们文学界称他为“成语专家”）帮我解释这句话的出处。丁清孝先生告诉我，宋代儒家名家张泰的诗作《西明》中，这句话的完整内容是：富 贵 福 泽 天 厚 我们 之 生 也，贫 贱 懮 戚 鄘 玉 汝 于 成 也”（财富和荣誉是王太后赐予我的福分；贫穷和卑微是我喜欢的，我欣赏你的美貌。“财富和幸福是上天赐予我们生命的福分；贫穷和悲伤是为了磨砺我们，使我们成为玉。”潘武先生给潘玉老师取的昵称“如清”，正是对潘玉老师人生中所有“得失”的最好诠释。而现实生活中，潘玉老师也克服了所有“贫穷与爱”，最终“化贫为玉”。

2015年5月29日，在黎圣宗街19号的演讲厅，为庆祝何明德教授八十寿辰，陈兴先生提到学校希望他写一些关于潘玉先生的回忆录，但他所了解的潘玉先生的故事早已被人写过。他希望像我这样的“语言学家”，如果对潘玉先生了解更多，能够写些东西给学校。说实话，在我们以前的文学院，写老师回忆录的人很多，他们知识渊博，文笔也很好；但我了解甚少，也没有写作的天赋。感谢一些像上面提到的关于潘玉先生的回忆，我想写几句话来庆祝他的九十寿辰。

河内，2015年6月4日